《奔赴》千秋吉祥

2、chapter2

　　一个月前。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程憧在坐在一辆宾利车上，淡淡表情看着外面，这辆车正在朝着自治州市行驶。
　　他的母亲并没有来送自己，而是让自己的司机过来！
　　是的，现在女强人自己的摊子都一团糟，哪有经历送自己啊！
　　程憧看着窗外，嘲笑看着生活17年都没有正儿八经见过的山，这回倒是看了够。
　　这是要把自己往大山里扔啊，够狠！
　　“小憧，别怪曾叔多嘴啊，我跟了老板20年了，这么大的公司都老板一个人在扛着，现在公司出事，不得不把你送回老家，她是怕你遭报复，等过一段时间，老板就来看你，你也别怪她心狠，她也想来送你，可是她害怕别人看到她的行踪，所以不得不才让我过来送你，老板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程憧笑的非常的漫不经心“曾叔，我知道，她不忙，不然哪有我这大少爷当！”
　　曾叔开着车，叹了一口气“小憧，老板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毕竟我也是个打工的！”
　　程憧带上自己的耳机，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最后的好时光，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隔绝外界。
　　车子很快就下高速公路了，这个城市是没有高铁站和飞机场的，他们是从省会中心市级转成轿车过来的，刚开始程憧听见没有高铁和飞机的时候，垮起一张脸，跟谁都欠他百八十万似，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同意。
　　开了一个上午总算到这个小而落后的城市，这是一个以少数民族自居的地方，用木质恒装外观的房子，有的房子依山而建，马路都要比大城市小上一倍，随处可见的都是充满着传统文化的气息，城市流动的车辆居然不堵车，这真的是令人欣羡的事！
　　程憧打着哈欠看着陌生的环境，小而简陋这个词就出现在程大少爷的脑中！
　　程憧微微皱了眉，拔下自己的耳机，排斥看着这里的建筑，又破又旧，像是回到十年前的感觉。
　　经过这个阶段的周边，马上就经过这个城市最大的广场了，勉强看得过去，周边都是算的上这个城市最豪华的地方了，程憧毕竟还算小，多多少少还是充者好奇，坐在车里左右看。
　　这个城市可真奇怪，左边是现代建筑，右边是古建筑，这样的别具一格的还是第一次见。
　　可很快这个周边经过了，马上车流进入到最流动最大最多的阶段了，这是应该就是市中心吧。
　　程憧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前方微堵的状态，开始不耐烦了“还有多久到？”
　　“快了，因为老板把你转到市一中，房子也买的近一点！”
　　“嗯！”重新把耳机塞进去。
　　车子很快行驶进一个小区世纪水岸，在曾叔的带领下，进入18楼两居室的房子，不大，看着一般。跟自己家别墅还是没有办法比的。
　　“小憧，这个地方条件也就这样，将就吧！”
　　“来都来了，还能怎样？”
　　“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还缺什么！”
　　程憧二话不说挑了一间房，推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去，把背包一把甩到床上，紧接着整个人也摔进床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息。
　　太他妈的操蛋！
　　“嗡~”手机声音连带震动一起响起。
　　程憧从运动裤里掏出，划开屏幕，上面的扣扣一排的显示出来
　　B市四少组
　　方舟（蒋老师）：憧哥，你怎么不在家啊，刚放暑假，你人跑哪去了？
　　曹运：憧哥，不地道啊，有地方玩不带我们？
　　刘锡：憧哥，老金在万达开了一个包厢，出来浪啊！
　　曹运：人呢？蒋老师，你快疯狂艾特他！
　　方舟（蒋老师）：老子说过很多遍了，别蒋老师，蒋老师的叫我，蒋老师听了会不开心的。
　　方舟（蒋老师）：@程少出来，哥们
　　程憧看着手机，突然心情也没有那么差了，立马恢复
　　程少：出不来，有本事把我从整个鬼地方弄回来！
　　咔嚓一声，程憧朝着窗外拍了一张图发过去，小区不远处就是一重接着一重的山岚，周边的建筑也是高低不就的样子。
　　刘锡：？？？
　　曹运：瓦特！！
　　方舟（蒋老师）：你被绑架了？？
　　方舟（蒋老师）：说吧，多少万？哥几个凑钱救你！
　　程憧看着叹息一口气，都交了什么玩意的朋友。
　　回复道：算了，我人在xx自治州市！
　　曹运：哪里？？具体点！
　　刘锡：没有听过！
　　方舟（蒋老师）：我刚刚上网搜了，这是从北到南了吧，还是整个省落后的小城市！
　　方舟（蒋老师）：我说程少，这是去体验人民的生活去了吧！
　　刘锡：你妈不管你！不对，你妈同意？？
　　呵，这还是她送我过来的！
　　程憧盯着手机讽刺的看了看。
　　程少：不说了，累了，以后有空再约！
　　打完字之后把手机关了，也没有在理会他们发什么！
　　不用看，肯定都是一群傻逼的幻想。
　　手机刚关没有多久，一串铃声响起，程憧非常的不耐烦的拾起来看
　　上面写道：蒋总
　　滑动接听
　　非常严肃公式化的口吻“到了？”但是仔细听是放软口气。
　　“嗯！”
　　“感觉怎么样？”
　　“你呆过你不清楚？”反问道
　　“还缺什么你就吩咐曾叔去！”
　　“呵，曾叔也只是你的员工，没有义务去替一个母亲做事，做母亲的不来，却叫自己的司机来代替自己，你可真是尽职尽责！”
　　程憧没有控制自己的火气，讽刺的说道。
　　“憧儿，妈不是不来，是为了你的安全，我才不能出来，你”极力辩解却被打断
　　“是！你是不能过来！你为了你的事业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程憧红着眼眶吼道，深深的提了一口气，硬是把自己的哽咽声音压制住“包括我，我听你的安排来了，那就请你别再插手我在这边的生活，成么？”
　　“啪！”把电话挂点，用力的摔进床里，抬起头，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喉咙隐忍的划动着。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才16岁，我也害怕陌生的环境，我更害怕一个人生活在陌生的环境里。
　　程憧抹了一把脸部，有什么好难过的，都十几年这样过来了，害怕个屁！
　　出息了啊，程憧！
　　程憧用力吸了自己的鼻子，开始收拾自己行李箱，收拾好了之后，程憧怔怔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用力的扒拉自己的头发，打开门。
　　“曾叔？”
　　“嗯，老板刚才来电话了，一个月后老板就过来，这段时间由我暂时负责你的饮食吧”
　　“随便吧！”朝门口走去“我出去一下！”
　　“哦，早点回来啊！”
　　回答的是关门的声音，曾叔叹气！
　　程憧出了小区开始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该去哪，往哪走，南方炎热的天起闷的不像话，没走几步后背就冒汗，小区外有几个条小的岔路口，一楼都是买东西的，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从那边进来的。
　　程憧烦操的扒拉自己的头发，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用手抖着衣服前端便于透风，踩着耐克的鞋子随便选了一个街道口走，一路上还是可以看见各式各样的粉店，饭馆，还有小吃的地方。
　　沿着这条道不知道怎么拐进拐出的，就来到马路边上。
　　出来了？
　　周边都是手机店，奶茶店，周边也都是充满着人气。
　　理发店应该也在这一块吧！
　　经过一群人的时候，听着大家说着听不懂的方言，脸上的不快更是明显，加上一幅高大的身材，眉毛尾部有有一个疤痕，眼神都变得凶狠。
　　沿着这个接道拐了一个弯之后，旁边就有一家看似潮流的理发店，叫《脸谱》，生意倒是挺火的。
　　程憧推开门，脸上凶狠的样子还来不及收敛，大家扭头看过去，还以为是来要债的。
　　程憧抬眸，扫视了一圈，不知道怎么开口。
　　店老板倒是反应快方言出来：“小伙子，你要来烫发、染发还是剪头发啊？”
　　程憧不说话，就这样没有丝毫弱势的看着店老板，细细分辨音还是听的懂一点！
　　刘贾也在一旁理头发，抬眼看去，耐克的运动全套，有钱人！
　　再网脸上看，啧啧，真他妈的帅，那种痞帅的长相，还显带凶相，一看就是惹不得的货！
　　“我要剪头发！”普通话声音也好听！
　　店老板一听，外地人，笑了，用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可以啊，你想要剪个什么发型？”
　　听懂了“就越短越好！”
　　“那你稍等，我这里还有一个客人就马上给你搞！”
　　程憧没有听他的坐在一边等，而是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等，看的特认真的，理发师好几次都侧目看过来，不是什么，主要是这个男生长得太帅了，吸引人是一个，还有一个是在这样气势下有点压人。
　　店老板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示意程憧坐过去，程憧把手机收起，一屁股坐在原来那个人位置上，可能是习惯大城市的软沙发，像这种皮制有点硬的，程憧很不习惯，坐上去没有多久就一个劲的调整姿势，店老板拿起这头发的围裙围住程憧的脖子，卡在博子的地方很不舒服，程憧不自然的扭动了几下。
　　“小伙子，别乱动，我这可是不留人的拉！”
　　程憧一听，果然不动了，理发师非常满意的开始动手了，先是修剪，非常有边幅的减法，程憧看着店老板非常认真地表情也放心了。
　　头发已经剪的很短了，程憧看着，似乎还是没有很满意，然后指挥“老板，你能再剪短吗？”
　　“还要再短？”
　　“对，就是像这样，这样，沿着这变剃点差不多贴着头皮吧！”
　　程憧从围裙中伸出一只手，指着额头的碎发，又指着耳边的两边，指挥着，理发店的老板先是看了看，皱了眉，最后又露出一副有点意思的样子。
　　“你倒是挺有想法的啊，我先试试！”
　　“成，反正搞成什么样我也无所谓，就按刚刚的意思弄，要是不成，没关系，直接剃光吧！”
　　程憧想的是，这个小城市哪能要这么高的要求啊！随意将就吧！
　　“小伙子，哪里人？”店老板对这个想法非常前卫的人还是有点兴趣。
　　“刚搬来不多久，老家也就这块的吧！”
　　程憧虽然年级小，但是做事沉稳，还是挺谨慎的，像这样随便暴漏家底的还是没有可能。
　　“你长相就不像这里的人，感觉你像是在大城市生活的少爷样！”
　　“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这哪里重要，重要是人都在你店子里剪发，都一个样！”
　　程憧直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老板按照自己的意思有的形象的出来了，还是挺愉悦的。
　　“成了，你看看，可以不？”
　　反正像这样的发型店老板还是第一次弄出来，不过觉得这样的发型不是人人都能驾驭，这个小伙子看着壮实，配上这样的发型，别说，还整一个就是嚣张痞的样子，有一种大哥大的气质，不说话的样子挺凶。
　　程憧站起来走在镜子前看了自己的头发，几乎都快贴头皮了，程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不是以前那样的柔软的发质，多出几分硬朗的样子，军人的样子也不过如此，程憧斜斜的对着镜子勾了勾嘴唇，挑了左边的眉，够痞呀！
　　“哥们，你这发型贼帅！我们市估计找不到你这样的！”刘贾一俩膜拜的样子看着，内心就有一种这就是大哥的形象！
　　整个城市？还真的小的很。
　　程憧撇了一眼，没有回答！
　　“老板多少钱？”从钱包出准备拿钱。
　　“35块！”
　　“多少？”
　　程憧以为自己听错了，35块钱，这价格便宜到家了，还不够他一个早餐的费用，他那一次去理发不是按千计算。
　　这城市越发让人不可思议了。
　　“35元！”店老板还以为对方听不懂本地话，特意把块字说成元，而且还故意说高了5块钱。
　　程憧翻了自己的钱包，哪里有35元，只有一百百的红色毛爷爷，还有一张50元的，50元真的对于他拿不出手！
　　纠结了一会，直接掏出一百放在收银台上，挥手“别找了！”
　　抬脚离去。
　　“等等，小伙子，给你找钱啊！”
　　“不用了！”
　　“那不成，我们店是正经做生意的，你要不直接办张卡，以后可以常来！”
　　店老板再怎么想提高钱，但还不至于用一个孩子那么多的钱，这一看就是花钱如流水的公子哥，想了还是办张卡，作为常用客户也可以！
　　“那行，你快点！”
　　程憧不耐烦的靠在收银台边上等着。
　　不出几分钟，卡就办好了，程憧看都没有仔细看，接过东西自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