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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一百八十六臭名昭著不靠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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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收了话,随后化成虚影钻出门缝,正好撞上龙傲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他手上端着一个点了火的炭盆,本应暖意裹身,却因为撞上了那小鬼,糟了迎面而来一阵寒意。
他站着门口狠狠打了个寒战,抖了抖,这入春的天气怎的如此发冷?还好让人备了炭盆,不然这姑娘冻着就不好了。
小鬼穿过他的身体,没有过多停留,快速离去。
龙傲天看着屋子里倒出来的那丝细影,想起今日下午搂住的细腰,他不禁流露出贪心。
看起来多么娇弱的一个小姑娘,方才没了爹娘,又孤苦无依。她的一颦一笑,竟能吾的心,瘙痒难耐。
龙傲天一手抱着炭盆,一手捂着心口,感觉身上燥热难耐。
“恩~”
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闷哼,王子著敏锐的发现屋外的动静,她警惕的走到门边,猛地打开门。
“谁?”
开门那一瞬间,龙傲天内心那股冲动霎时消失。
他面色绯红,喊了一声:“是吾。”
王子著警惕的面色顿时消散:“公子?”
她迅速换了副面孔,柔声道:“这么晚了,公子找吾何事?”
他递了递炭盆,轻声道:“天气冷了,怕下人慢待,在下给姑娘送些炭火。”
王子著接过炭盆,礼貌的道了声谢:“有劳公子。”
“吾......”龙傲天欲言又止,面带着几分怪异。
见他站着不走,又不说话,她赶人似的问:“不早了,公子还有事吗?”
他思考半天,见她关门,便急忙的憋出一句。
“在下龙傲天,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正想报出正是姓名,才想起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孤女。
王子著顿了一下,暗道,得换个说辞。
“既进了公子的府邸,不如,公子给小女子赐名吧。”
龙傲天愣了一下:“名字?”
王子著微笑道:“公子既买了小女子,自然有给人家命名字的权利。”
龙傲天又些尴尬的挠挠头:“这起名字是大事,一时半会儿,在下也说不出要用什么字来给姑娘命名。”
“说不出?那就叫不出吧,谢公子赐名。”
王子著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向他鞠礼道谢,便关上门。
“不早了,公子早些回去歇息。”
“喀嗒。”门一关上,王子著即刻吹灭烛火,往床上躺去。
龙傲天方才被按下去的心动,又窜了出来,他对着紧闭的房门痴痴的笑了出来。
“不出...这名字不怎么样,衬在汝身上,却格外美丽。”
天空中的云层随着晚春的清风移动着,光影涌动,朝霞慢慢覆盖了整座府邸,龙傲天竟然痴痴的在王子著门前守了一晚上。
他依靠在门框上,悸动的心让他彻夜难眠。
“哈丘!”
吹了一夜的冷风,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脸色有些憔悴。
王子著同是一宿没睡,因为她察觉到龙傲天在门口守着她。还以为他发现了端倪,愣是一宿都没有敢睡。
她打开门,佯装方才睡醒的样子,睡眼惺忪的问候道:“龙公子,怎这大清早的就在吾的门前?”
“可是有事吩咐小女子去做?”
他这一声问候,倒是把他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早...早啊,不...不出姑娘。”
他显然,是完全适应了“不出”这个随意的名字。
王子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喊的是自己的“新名字”。
见他一脸憔悴,王子著一脸关心地开口问道:“公子难道一宿没睡,守在小女子的房门前?”
“吾...吾...吾就是怕姑娘刚失了亲人,更是到一个如此陌生的环境,怕姑娘心中难受,怕姑娘不习惯,更怕姑娘夜不能寐,想说在门口守着姑娘,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他捂着心口,不知为何,心中躁动一夜的情绪竟然消失了。
“多谢公子忧心,小女子已经没事了,吾会振作起来。”
王子著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把他带了进来。
“公子昨夜在外站了一宿,想必是冻坏了,快进屋暖暖身子。”
“这毕竟是姑娘闺房,在下一介外男怎可叨扰?”
龙傲天感受着手腕上的温润,心中犹如掀起巨浪,瞬间脸颊爆红。
她握着龙傲天的手腕,感知到他手中激荡的脉搏,自觉尴尬的松开他的手。
她柔柔道:“有何不可?公子既出了钱财,买了小女子,又替小女子葬了双亲,小女子的命自然是公子的了。今后但凭公子差遣,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以身相许。”
呸个以身相许,要不是为了查案,老子能让汝吃豆腐?
啧,这龙傲天怎么跟吾搜索到的消息不一样啊?外界传闻,他的情人遍布天下,此人风流倜傥,少年时期便以一己之力,掌控整个马氏家族的产业,并且打理的条条顺道。
听说他们一族的长老无一不对他好脸相待,皆是忌惮他的手段。实乃是臭名昭彰的浪荡商贾!为何本人相处起来,这般纯情?
难不成他烟花柳巷,浪荡无道,怀中美人无数,色胆包天,但他是个好男孩?
“姑娘实在折煞在下,在下哪配姑娘以身相许,再一个,在下帮助姑娘,也并非为了姑娘色相。”
龙傲天红着脸别开眼,含羞带臊的,让王子著计上心头。
啧啧啧~外界传闻果然不靠谱,竟是个羞羞臊臊的小伙子~
“公子~莫这般说话,公子若是为了小女子的色相,小女子也无话可说。”
龙傲天闻言,心中仿佛被一支粉色的穿云箭,从千米之外“唰”的一下猛地穿过自己的上蹿下跳的心脏。
贪恋女子美色的他,愣是把这句话,曲解成:“公子既喜欢小女子的皮相,那便任由公子,为所欲为罢~”
“为所欲为……”他忍不住低喃几遍。
“……为所欲为。”
王子著看着他面色绯红,口中低喃,浑身冒着热气,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王见风站在龍冼殿的门口,穿着单薄的外衣,伸出手拂过往来的风,忍不住低喃:“北方的风,刮的呼呼响,刮得皮肤生疼。不似南方的风,温柔和煦,清风拂柳。”
“姐姐!”
麒麟方才在她身边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她不在床上,急忙跑出来寻,看着门口站着那个背影。
他眼神惊异,疑惑道:“王见风?汝怎么还存在这具身体里?”
“许天女侵吞吾,就不许吾才在天女献的意识上撒泼打滚?”
她回过头,嘴角一扬,嘲讽道:“吾这具身体,天女用得可还习惯?”
麒麟被她突如其来的问候,吓到了。
他确实从黑一那里知晓了真相,真正的王见风,一开始三魂七魄是不完整的,天道谱写的她,一出生就是个傻子,更是活不过十六岁。
所以他们才挑中了这具身体,想着一体双魂,姐姐可以吞噬这个不完整的魂魄,作为自己的养分,然后霸占这具躯壳。
万万没想到,这王见风本人的魂魄,竟然活得好好的,还和姐姐的灵魂意识连接上了。
见他发愣,王见风回了屋子里,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和身子。
这天,明明近夏,却是愈发冷了。
麒麟在屋外站了许久,脸色逐渐阴沉的向屋里的她走去,眼神诡魅,王见风见他脸色这般恐怖,丝毫不惧。
她笑道:“既然共用一具肉身,吾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做什么。如今,她的神魂岌岌可危,麒麟神尊,可小心些,莫要碰了吾,一个不小心——”
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吭铛”一声,碎成了好几片。
“就像这个茶盏一样,碎了~”
她嘴角含笑,散发出让麒麟浑身发毛的寒意。
麒麟脸色刷白,怒不可遏:“威胁本尊?”
“哈哈哈哈~~~啊~就威胁汝怎么啦~”
她笑坏了,反问道:“谁让汝欺负阿栖,谁让汝们谋划,让天女霸占吾的身体。吾不过是收回点租金,汝们就气得跳脚了?吾就挺服气的,有些人道德败坏,三观不正,霸占别人的身体,吞噬别人的命运,尔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的对吾大吼大叫大呼小叫,威胁于吾。”
“汝很嚣张嘛,真当吾不敢动汝!”
麒麟的气息瞬息万变,最后连麒麟角都显现出来了。
见他暴怒的露出原形,王见风连连后退,一脸害怕。
“哎呀~吾做得不对吗?汝太可怕了~汝以为吾从在下长在那样的环境,就能被洗脑,吾就会可不认为自己是个特别糟糕的人,吾不傻。”
“既然汝与姐姐神魂相连,莫忘了,汝本就是个不完整的残魂,活不过十六岁。能为吾家姐姐提供养分,是汝的荣幸。”
麒麟稳住气息,摆出他在天上做神尊的气势,镇压住她。
“荣幸?哈哈哈哈哈哈!”
王见风大笑几声,走近几步,在他耳边低喃:“汝伤害吾最重要的东西,吾就让汝也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汝要是继续欺负阿栖,吾就让汝失去这位亲爱的姐姐。”
“......”麒麟抬起满是暴戾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她。
王见风眼角冒着诡魅:“毕竟,汝们忙活了几千年,可不敢再来一次,诸神黄昏吧?”
几千年前的诸神黄昏,是因为姐姐的失控,这压死姐姐清醒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和建马。
来自至亲的背叛。
江翰栖离开了龍冼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去何处释放自己的内心,他骑着马在街上乱晃,不知不觉中到了侯爵府门口。
他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走进院子里,一路游荡,进了王子与之前住的院子里,昔日她为了治愈噩魇之症养的鲤鱼,还在池塘间摇曳生姿。
他看着池中游荡的鲤鱼,不禁怀念起她。
小与要是还在肯定会哄吾开心,哪像现在,吾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池塘边上,一道身影悄悄靠近他,他正走神,一阵刀光闪过,猝不及防被伤了胳膊。
待他反应过来,眼前是一批戴着脸谱的黑衣人扑涌而来。
他第一个反应是,他遭遇了自己当皇帝以来第一次刺杀。
“狗皇帝!纳命来!”
那是几个刺客冲上来,剑剑直逼要害,致命般的杀意袭来。
人生第一次,自己被骂狗皇帝!江翰栖第一个反应不是反思,是莫名其妙。
“朕上任以来励精图治,政法改革,无人不称赞,怎就成狗皇帝了?”
他没带雕月,又受了伤,只能闪躲着对方的攻击。
对方不答话,反倒步步紧逼。江翰栖身手敏捷的避开,但因为没有武器,一直处于被压制的局面,刺客首领看自己的人占不到好处,便下达了新的指令。
一个刺客大喊一声:“布阵,蛟龙出海!”
刺客们集体后退,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把江翰栖团团围住,刺客们脸上的脸谱纵然变了一个样式,随后只听一声大吼。
“乾坤、艮字、入海!”
随着话音落下,江翰栖脚下形成一道巨大的的水纹,汇聚成一个八卦阵,他看着脚下涌动着莫名其妙的水流,他有些惊讶,这什么法术,竟然能无中生有?
等等!这些刺客是术士!想杀吾的人手笔可真大,六国之中雇用一支会术法的高手刺杀,可不是小钱。
周围的刺客双腿一蹬,像条鱼儿一般,遁进水中。
“蛟龙!出海!”
他只听一声大喝,两个刺客同时从水中窜出,手中的刀直逼他胸膛,江翰栖发现,他们的脸谱又变了一个款式。
江翰栖抬起脚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类似龙爪之类的爪子抓住了。
“唔!”只听一声闷哼,无法躲避的江翰栖被刀锋穿透胸膛。
江翰栖握住胸前两把刀,阴鹜的挑了挑眉,猛地一个高跃,飞身退到池塘的另一面去。
待他站稳脚跟,双手一发力,猛地拔出胸前的刀。他抬起手,恶狠狠的将刀扔进水里。
一开始砍伤江翰栖的男子,像是他们的首领,大声笑道:“上面说他没有雕月实力暴跌,看来所言不虚。堂堂战神,也不过如此。”
胸腔的疼痛渐渐消失,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愈合,他暗骂:该死,又受伤了!每受一次伤就消耗一次天女献的混元,不能这样下去了!这帮家伙,大概是某个高门大族养出来的高手,得速战速决!
待他缓过气来,远远的朝刺客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哦?那尔等的主子,有没有告诉汝们,朕还是一名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