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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抉择 ...

  •   莫利带领他们进入庞大的星际中,据说,这一座还只是规模最小的巡逻舰类型,虫族中有专门的用来装载军队的虫族。
      是用的仿生技术,这项技术已经被他们摸透了,但是关于穿越平行宇宙这一技术,他们还是只有危险地,只试着强行打开。
      想到这里,莫利用眼角余光偷瞄跟在身后的王,如果王没有主动出现,他们掠夺够了足够的能量后,会尝试用自爆的方式,强行打开一个裂缝。
      谁也没有试过这样的方式,强大如虫族,也是需要依附宇宙生存的,他们不能,也无法破坏。
      当然,这些事情郝软是不可能知道的,在看见他平安的那一刻,莫利就已经打消掉了那样的想法。
      他们走在星舰内部,和冷酷外形不同的是,内里的颜色极为丰富,几乎每一个可以打开的门,哪怕是自动门,把手上也都挂着一个可爱的挂件。
      顺着像是一条银河的的走廊往内,每走一步,脚底下都会有一颗璀璨的星星在亮。
      郝软维持住表面的镇定,脚底下却偷偷地多踩了几脚。
      他小时候才没这样的条件玩这样的玩具呢,能有个娃娃抱着就很不错了,还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性格又乖巧的原因。
      他自以为隐蔽地捏了捏门上一个类似于小象的娃娃,谁知娃娃里安装了发声装置。
      他手一捏,娃娃可爱的扭了扭小身子,愉快地说道:“我尊敬的王,您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来到这里了,我很想念您。”
      说罢小玩偶又再次变成了不会动的小玩偶。
      这里的动作吸引来了一堆炙热的目光,出现的,没有出现的虫族皆激动得额头的触角乱甩,快要高兴得去炸个星球宣泄一下了。
      呜呜呜呜,王怎么会那么可爱!
      他们一个个顶着一张英俊冷漠的脸,额头的触角狂甩,却又面不改色地继续进行手里的工作,只是那双手,抖得不行。
      郝软红着一张脸躲在安斯身后,丢人,太丢人了!他,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在偷偷摸摸地玩娃娃!
      可是,这娃娃手感好好。
      被身后的少年紧紧抓着的安斯,眼里也满是笑意,他倒是突然想起来,他的王按照虫族的年龄来看,还算是幼崽,没有完全成年呢。
      正将脸埋在人后背的郝软突然感觉身后被人轻轻地点了一下。
      他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去看,戳他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年,看起来比郝软还小,柔软的长发披在身后,漂亮却又不女气,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好似冰中花水中月,干净纯粹。
      少年红唇轻启:“王?好久不见。”
      他伸手想去抓门上的娃娃,可是娃娃却突然穿透他的手。郝软赫然“你?你的手?”
      少年笑了笑,无所谓地控制机械手臂将娃娃摘下,他只是笑着,也不解释。
      莫利替他解释道:“王,他是超级智脑,您给他取名为萃,这只是投影的画面而已,没办法真实触碰到您。”
      不知莫利哪句话戳到少年不爽的点上,他轻轻笑着,抬手控制机械触手朝莫利攻去。
      挥挥手叫来一直憨厚可掬的小短腿机器人,萃笑意盈盈地看着郝软道:“王,您先去指挥室内,我让虫准备了适合您吃的食物。”
      他就算再如何智能,也不是真正地拥有感情的智慧生物,可是再时隔二十年再次碰见王时,他核心程序几乎崩塌,有一段时间甚至出现了卡顿的现象。
      他心下无解,但似乎明白了虫族这二十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那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人,是他们的至宝,丢掉至宝的恶龙,即便失去了,也还是乖乖地听着至宝的话。
      收敛了恐怖的恶意和欲望,他们甘愿低下头颅,匍匐于至宝面前。
      这是整个虫族的最高旨意。
      郝软跟着小机器人走在路上,小机器人圆圆的脑袋上套着一顶假发。
      他手里还揪着安斯的袖子,男人不动声色地把人整只手都握进他的大手里。
      安斯的手是苍白无血色的,和郝软健康泛着红润的白不同,两只手交缠在一起时,会给人一种,苍白的那只手在汲取生机的错觉。
      他们缠得太紧了,像是这一生都不会分开。
      某只野兽死死地盯着他的猎物,轻柔地将獠牙放在猎物柔软的脖颈上,却又只是轻轻地碰一碰,他不敢咬下去,他害怕他的猎物感到疼痛而挣脱。
      他缓缓地,慢慢地,将他的猎物融入他的骨子里。
      病态而虔诚。
      安斯牵着郝软的手,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他刚刚在莫利那一堆人的面前没好开口,不能给他的王表现出无理取闹的模样,他就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才敢诉苦。
      看啊,他多可怜啊。
      安斯眼底闪过一丝执拗的光,他将身子压在少年身上,另一只空着的手环住少年柔软的腰。
      他隔着衣物轻轻抚摸着,郝软腰间一软,本被人靠着的身体变成了靠着别人。
      他嗔怪道:“你干嘛?”
      安斯将人搂住,可怜兮兮,“王,我难受,想抱一抱你。”
      单纯的猎物上了钩,果然一脸紧张地查找他身上的伤口。
      他把人抱住,也不说哪里难受,只是抱着,郝软反应过来,感受到那丝微弱的不安,也不管是不是有虫在看着了。
      他回抱对方,轻柔地拍着高大男人的后背,许下承诺:“安斯,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位。不论如何。”
      前面的小机器人突然发声,他哭哭啼啼地抓下头上的假发,语气里满是难受:“呜呜呜呜,王,您说过我才是您最爱的人的!”
      小机器人的屏幕上智能化地出现哭泣地颜文字:( ??? ? ??? )
      “您还特意去给我买了假发!说我戴着这个就是全宇宙最可爱的机器人了。”
      “果然虫都是会变的嘛?呜呜呜呜,没想到您也是这样的负心虫。”
      它这样嚎着,却又屁颠屁颠地过来揪着郝软的裤脚,屏幕上的小脸委屈又有点小可爱。
      郝软连忙松开安斯,蹲下来拍拍小机器人,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他脱口而出:“安德利可是最勇敢的机器人了,怎么能哭哭啼啼的呢?”
      他话出口便懵了,可面前的小机器人却更加委屈的凑到他的王的怀里,它没有想到面前的王失去了记忆,只以为他二十年没来是因为太忙了而已。
      安德利,安德利。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破旧的小机器人,和幼小的他。
      他不知所措地转头寻找安斯,瞥见少年眼里的无措,他连醋也不吃了,上前将小机器人与郝软分开。
      “怎么了?”安斯问道。
      “我好像记起来了一些东西,可是,我哪来的这些记忆?”
      他想不明白,便蹲下看着安德利问道:“安德利,我曾经说过什么?”
      安德利黏糊糊地凑近了才说:“您说,安德利是好机器人,才不是被抛弃的机器人,谁都不是被抛弃的,就连神也是。”
      神?
      为什么,他会提到神?
      他想不通,过了会他便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
      他心本就大,也无所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只想确定,安斯会不会在他身边。
      或许在他即将失血过多休克的那一刻,突然出现拯救他的安斯,就已经成为他的支柱了吧。
      ……
      因为小机器人安德利的事,他们迟了一些才到达指挥室。
      指挥室和地球上全是桌子的指挥室不同。
      这座星舰的指挥室也和普通星舰内的指挥室不同。
      整座星舰似乎都被建造成了王的游乐园,巨大的透明金属墙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而里面是一座充气小城堡。
      随处可见的巨大玩偶,最中间的黑色长桌格格不入的摆在那里。
      那里坐着郝软在莫利的录像里见过的几位青年,他们看见他来,连忙站起,有一位青年还不小心踩到了掉落出来的白兔形状的娃娃。
      娃娃咕咕叽叽几声:“王,可以抱抱我吗?”
      尴尬的气氛突然弥漫。
      几位青年面不改色地单膝跪地,额头的触角却不像之前一样激动,萎掉了一样垂着脑袋。
      时刻二十年,他们再次向他们的王行最高礼仪,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尴尬地时期。
      也许是心里那一份羁绊,郝软没觉得任何的不对劲,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挥动精神力将他们扶起。
      感受到王精神力的小触角又活了过来,他们妖娆地扭动着。
      在这群几乎都是面瘫的特殊种族里,小触角几乎都是他们的另一张脸了,情绪化特别明显。
      有着青色长发的青年走到郝软身边,微微俯首:“王,我是您的护卫队队长,您给我赐名青龙。”
      青龙有一头青色的长发,额间的触角不动时像龙角。
      可是,青龙不是地球的产物吗?
      为什么之前的他会知道?
      他眼睑微合,虽想不通,但是青龙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面前的青年!
      和普通虫族不一样的是,青龙有一张温润的脸,笑起来如竹林间抚琴的清俊公子。
      好在剩下的不再是青龙这样的名字。
      在桌边的有五位,除去安斯莫利和青龙,剩下一位身材高大,几乎要到三米的青年有一头褐色的短发,他局促不安地弯下腰,憨厚地笑道:“王,我叫普达尔。”
      另一位正太外表的高级虫族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他手里抓着一根彩虹糖,塞到郝软手里后,他才甜甜地笑道:“王,我是龛。”
      龛是里面看起来最无害,战斗力最强的一位虫族。
      四位虫族不善的目光紧盯着郝软身后的安斯。
      安斯不着痕迹地挑衅回去,却又俯下身子在郝软耳朵边装可怜:“王,感觉他们对我不太友好的样子。”
      他故意将声量降成让郝软觉得小声的声音,可是在场的几位高级虫族听得一清二楚。
      还不等郝软说话,最无害的龛眨巴着漂亮的紫色眼睛,无辜地说道:“这位叔叔在说什么?您是王带来的客人,当然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是会好好招待客人的。”
      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是个外人,安斯嘴角挂着嘲意,却悄悄放开了抓着郝软的手。
      郝软猛地抓紧了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外人!”
      龛想再说些什么,被青龙警告的眼神止住了。
      他有眼见地立马道歉:“王,抱歉,我不知道。您原谅我吧。”
      郝软也没办法对这样的“孩子”说什么重话,只是警告道:“我是希望却不强求你们接纳安斯,可是安斯救过我的命。”
      郝软两边都很难做到公平,可是不论怎么样,安斯都是最重要的。
      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直到青龙开口:“安斯先生,您的实力深不可测,能否向您请教一番?”
      安斯把玩郝软手的动作停下,他看着面前笑得温柔却又假得要死的青年,点头应下。
      几乎是瞬间,身边的几人都失去了身影。
      他们远离了漂亮的会议室,去找了个地方,“切磋”。
      郝软无奈地揉了揉胀痛的脑袋,虫族内部除了王是最高指挥官外,其余的一切职务都是能者居之。
      所以,说不定他们打完一架后,能稍微缓和一下关系。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指挥室,悄摸摸地将手移到一只巨大的毛绒熊身上。
      毛绒熊靠在离黑色长桌很近的距离,似乎是很久前他经常窝着的地方。
      郝软又看了看身边,确定没人后,舒服地窝在了毛绒熊的怀里。
      而不远处正打算出现的萃,停下了动作,将温度调整成适宜睡觉的温度,将门紧缩,门口显现出几个大字:王在休息。
      这样,那群打完架回来的没脑虫,就不会打扰王的休息了。
      这群没脑虫,知道王回来便什么都不管的穿梭过来。
      虽然不能跨越平行宇宙,但是他们空间穿梭技术已经趋于成熟,可以在这个宇宙里肆意行走。
      萃一边打理着事务,一边看着睡着的王,一如二十年前某个普通又温馨的一天。
      ……
      郝软缓缓转醒,他正要揉眼睛,却又人提醒他别揉,递过来湿润的毛巾让他擦脸。
      少年的头发翘起,萃控制机械手臂温柔地将它抹平,擦完脸后,任由王独自坐着清醒过来。
      看见身旁泛着光的投影的身体,郝软嘟囔着道谢。
      门外的虫族们已经打完架回来了,不知道安斯对他们做了些什么,现在的五人里,已经隐隐约约以安斯为首。
      安斯的实力不容置疑,再如何也阻拦不好,倒不如接纳对方,让对方为王效力。
      青龙提过将护卫队队长的职位给他,安斯婉拒,他只在乎王一个,其他的虫族他才懒得管呢。
      待到他们重新回归正题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漂亮的浅紫色天空将森林映照,温柔地云朵似乎触手可及。
      他们在温柔地傍晚中盘腿坐在窗前。
      郝软将他这十八年简略的告诉在场的虫族们。
      还有关于地球的事。
      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用行动表示了他们的态度。
      将属于王的权限给予郝软。
      透明的芯片按在手腕上自动佩戴。
      当王的终端再次连接上虫族内部的时候,全网沸腾!
      虫族内网卡顿了一瞬间,又在萃的维护下顽强地运作着。
      普通虫族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象征着王的星网号亮起来,激动到跑到宇宙中绕着星球转。
      被虫族绕着转的其他星人:艹!他们疯了吗?该不会终于想起扩张领土了吧!
      星网上看着虫族的奇怪行为展开的一大堆讨论暂且不谈。
      现下他们在讨论一个极为严肃的事情:王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同意票的只有郝软,和被郝软威胁的安斯。
      其余的都投了反对票。
      郝软还在力争:“有你们在,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青龙皱眉,他没办法不接受王的请求。
      可是……
      “王,您不是说,那里没有精神力?就算是安斯先生可以撕裂时空带我们过去,可没有精神力的保护,您?”
      安斯搂住郝软,他说:“我能保护他,你们负责灭掉那些渣渣。”
      最后的结果还是同意郝软跟着他们一块去。
      只是必须跟在安斯身边寸步不离。
      星网:
      某匿名论坛
      xxx:你们知道吗?今天虫族跟疯了一样,本来在我星球旁边安安静静地挖矿的。
      结果今天,炸了一座山!cao,那个动静,直接共震到我这了。
      漂亮的啵啵:好家伙,有只长尾虫族绕着我居住的小星球转了好几圈了。我emo。脑子要晕掉了。(枯萎的玫瑰.jpg)
      吃烤肉吗?:真的吗真的吗?听说是虫族内部出了什么超级高兴的事情,我看见暗掉了二十年的虫王的星网号亮起来了。
      不想上班:嘘!小心点!在这讨论虫族也别提那位!小心和上次的克里亚星人一样。
      某位虫族:呜呜呜呜呜耶耶耶耶耶!
      xxx:楼上是真是假?别来论坛披着马甲吓人。
      某位虫族:哇哇哇哇呀呀呀呀!
      吃烤肉吗?:好了楼楼上是假的,虫族真的就这样我脑袋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这样的对话,在各个不知名或知名的论坛出现。
      其实虫族因为郝软的束缚,几乎是星际里的乖乖仔了,除非是遇到辱骂王的事情,比如已经被灭掉主星的克里亚星人
      十八年前那场所谓的星际大战也是假的,只是郝软本人似乎并不清楚。
      在他眼里,虫族还是记忆里肆意妄为的虫族,其他文明的噩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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