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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误以玩弄为真情却教真心付于君(1) ...

  •   空气中的每一个颗粒都在燃烧着沈逢洲的意志,他白净的手急促地扯着自己的衣领。他的锁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但欲望却是得寸进尺了。

      沈逢洲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亲吻喻星槐时的画面,关于皮肤间两相覆叠触感的回忆使他躁动更甚,他眼前的光景甚至有些迷离。

      殿门突然被打开,柔和的月光照着黑石地面,宫女讷讷地望着沈逢洲,此时她的呼吸都是紊乱的。

      沈逢洲的神智几近消残的边缘,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嘴里却喊着:“阿槐……”

      沈逢洲起身朝着那身影去了。

      袁思情满脸的惊恐,但脑海中想起袁臣忠的话,还有沈云白曾经给她的誓言,她终于鼓起勇气向沈逢洲走去。

      两人在殿中心相对,沈逢洲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因为眼前这人身姿小小,根本就不是喻星槐的样子。

      袁思情颤着声音道:“皇……皇上……”

      沈逢洲扯着袁思情的衣领摇摇晃晃走到烛火旁,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他道:“是你?”

      袁思情害怕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逢洲眉间蹙起,掐着袁思情的脖子,道:“怎么?沈云白不见了,你就投奔他人了?要是沈云白知道你悄悄来我殿里,会是什么反应呢?”

      袁思情听到沈云白的名字便就没了理智,虽然被掐着脖子,却还是道:“他还活着对不对?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沈逢洲道:“朕留你们性命便已经是仁至义尽,眼下你和袁臣忠却还是如此?袁臣忠想让你当皇后是不是?”

      袁思情道:“我不要当什么皇后,我求求你,告诉我,云白他在哪里?”

      沈逢洲一把把袁思情甩到地上,道:“回去告诉袁臣忠,朕不杀你们,却也绝不会容忍你们。”

      说罢,他拂袖往南槐殿的方向去了。

      *

      南槐殿。

      喻星槐最喜欢在安静的夜晚躺在星空下打发时光。现在南槐殿只有染月和秋华两个宫女,喻星槐就叫她们两个一起在庭院里看星星。

      不知怎么的,最近喻星槐对沈逢洲的事情突然很感兴趣,时不时便就对染月和秋华问起他来。

      秋华是后入宫的宫女,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染月从前是尚书府的千金,她母亲也和沈逢洲的母亲交好,所以她了解的就多一些。

      染月道:“我记得妍贵妃的样子,真真是倾国倾城,人也是极其温柔善良的。不过我听母亲说,妍贵妃不是中原人,她好像来自极北之境的一个部落。”

      喻星槐道:“所以妍贵妃跟我一样吗?”

      染月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那个部落好像从来都不与中原交际,也不曾见过妍贵妃的母家来皇宫探望。”

      喻星槐又道:“皇上,他是从小就这样吗?”

      染月问道:“小主是说哪样?”

      喻星槐道:“听人说是不学无术,荒唐至极。”

      染月道:“这……其实从前我和染星……我,我也听别人说皇宫里的二皇子是个顽劣坯子,还说他整天不务正业,不是和这个宫的宫女有勾当,就是跟那个宫的宫女牵扯。”

      喻星槐道:“无风不起浪,总也是做过一些才会被人说的吧?”

      染月道:“可是皇上他不喜欢女子啊,小主您不就是……”

      喻星槐觉得有点尴尬,干咳了两声。

      染月连忙又道:“抱歉小主,我只是想说,可见传言并不能全信。”

      喻星槐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于是转移话题,道:“我听闻,皇上和宁亲王最亲近。”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秋华突然道:“这个我听带我的嬷嬷说过。嬷嬷说在这皇宫里,除了皇上,我们尤其要尊敬宁亲王。皇上幼时养在皇子所,有一日妍贵妃前去看望,却因为天气干燥起了大火,是宁亲王拼死把妍贵妃和皇上救出来的。所以后来皇上登基,有什么好的第一个要送去给宁亲王。”

      染月小声道:“这个我多少听过一些,从前还听家里的下人说,宁亲王和皇上才像是亲父子。”

      喻星槐打断道:“这可不要瞎说!会被杀头的!”

      喻星槐看到秋华悄悄打了个哈欠,于是又道:“好了,都去歇着吧,明日再聊。”

      染月和秋华齐声道:“是!”

      以前夜里喻星槐的寝殿里总要留下一个人守着,自从他是男子这件事被秋华和染月知道后,便就不再如此了。甚至为了日后不让染月和秋华被人传闲话,他就不让这两个人近身伺候了。

      喻星槐躺在床上刚刚有些睡意,突然听到寝殿门被推开的声响,他迷迷糊糊道:“染月?有事吗?”

      喻星槐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却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他走来。寝殿中弥漫着酒气。无须仔细辨认,他便就知道来人是沈逢洲。

      沈逢洲扑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

      喻星槐的手碰到沈逢洲的脖颈,只觉得滚烫,他道:“怎么了?发烧了吗?”

      尽管喻星槐心里的结还没有被打开,但他却是不抗拒被沈逢洲抱着的。甚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沈逢洲是不是生病了。

      “阿槐。”

      喻星槐道:“我在。”

      沈逢洲的脑袋伏在喻星槐的肩头,沉声道:“我想要你。”

      喻星槐的脸突然就红了,他道:“什……什么?”

      沈逢洲抬起头,发烫的额头抵着喻星槐的额头,道:“我难受……”

      黑夜里,喻星槐看不清沈逢洲的脸,但好似感觉到了沈逢洲的难受,他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了。

      喻星槐小心翼翼地道:“你,怎么了?”

      沈逢洲没有说话。

      这夜里静悄悄,喻星槐感受到了沈逢洲的呼吸,那带着酒气的杂乱的呼吸声,搅得喻星槐的心都乱了。

      喻星槐心里大概猜到了沈逢洲可能是食用了某种药。可这里是皇宫,没人敢给皇帝下这种药,那这药只能是沈逢洲自己甘愿喝下去的。
      可是沈逢洲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给自己喝这种药?难道这是他想出来的新的玩弄手段?

      过了一会儿,沈逢洲克制着情绪轻轻吻了一下喻星槐的嘴巴,道:“我不想强迫你,要是你不愿意,我现在就离开。”

      喻星槐原本还有些理智的心被这个吻惹得也没有那么理智了。喻星槐人生过去的那些年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竟然是个意志这么不坚定的人。只是一个吻便教他失了心智。

      沈逢洲虽是说着不想强迫喻星槐,但却在说出这句话没多久之后就吻上了喻星槐。

      喻星槐是想说自己愿意的,只是这个强制地吻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说话。

      喻星槐的手环在沈逢洲的腰上,那佩戴繁琐镶金戴玉的腰带被他的手轻松卸下。
      喻星槐的手指是常年都发凉的,但触上沈逢洲的脸时却也变得滚烫起来。

      喻星槐渐渐躺下,他身上原本属于正常人的温度覆上了一层更加滚烫的温度。在喘息的空挡里他不自觉地喊了一声“二郎”。
      他不愿去想面前这个肆意亲吻他的人到底是小太监门框,还是那个传言中的暴君。只是心甘情愿地想着这是他的二郎。

      那个人伏在他的耳侧回应道:“哎,我在呢。”

      *

      喻星槐隐约记得自己将要失去意识时,寝殿里已经有微微的亮光。他身上发软,手使上很大的力气才环上了那个人的脖颈,那一片雪白在他的眼里越来越模糊,最后甚至成了一片漆黑。

      喻星槐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身上的寝衣还是正正经经地穿着,要不是注意到了这件寝衣是件新的,还有一些疼痛仍然存在在他身上,他真以为昨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喻星槐下床穿上外衣,来到寝殿外看到了正在打扫院落的染月。

      染月道:“小主醒啦?”

      喻星槐往四周瞧了瞧,有些失落道:“皇上呢?”

      染月道:“皇上早早就走了,小主您要是想皇上,那奴婢现在就去请!”

      喻星槐忙道:“不了!还是不要去打扰皇上了……”

      染月道:“皇上说了,万事都听小主的,要是小主不让请,那奴婢就不去请了。”

      喻星槐扯着嘴角笑了笑,坐到了长廊边的围栏上。他抱着朱红的柱子,两眼望着地面出了神。
      昨夜里他好似失了理智,所以没有来得及去想沈逢洲为什么会那样突然出现在南槐殿。现在他清醒着,却也还是想不到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能想到最好的理由就是沈逢洲想他了,可却没有借口来看他,于是只能出此下策。如此一来他就不能拒绝沈逢洲了。

      可是怎么会就这么简单?
      喻星槐总不愿往坏处想,可是却又不得不往坏处想。因为作为一国之君的沈逢洲想要什么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拐弯抹角。

      喻星槐突然笑了一下,心底暗道:我怎么跟个蠢货一样?真把戏弄当真情了。

      吃过午饭后,喻星槐身上虽然还有些难受,但心里却总是有种一跃一跃的感觉,他突然就很想出去走走。
      于是他留下染月在南槐殿看着,自己和秋华去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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