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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公主选驸 ...

  •   为郑栩解决了一个麻烦,元若愚顷刻间成为了各府炙手可热的人物,用他娘的话来说就是,那些你父亲的同僚恨不得你是他们家生的。
      元若愚一幅《河山六塞图》震彻天下,其人画艺又被推上了一层楼,更是叫人赞其才智过人。
      大智若愚,大智有一愚,元若愚的愚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的智已经叫人心服口服。
      阿摩珂离开,秋闱也逐渐拉开了序幕。
      经过层层筛选,入围者屈指可数。成绩优秀者皆须入宫进行殿试,由陛下定前三甲。
      令人可喜可贺的是,李持不负众望,从万千人之中脱颖而出,最后凭自己十年的努力进入殿试。
      “今日殿试,题目是……慕桃南。”主考官把题目说完,就让各位考生自主发挥。
      这题目是让考官都意想不到的,谁都没有料到久居深宫的陛下居然会知道坊间之传,也没有料到,会将之定为今日的殿试题目。
      在座的对于这个题目早已耳听目染,只是,陛下考的怕不只是简单的《慕桃南》了,至于怎么作答就要看各位的了。
      有人信誓旦旦的直接抄录《慕桃南》,也有人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笔达意。
      时辰一到,试卷由专人收走,一一交由考官过目,最后将最优秀最合适的几张试卷上交与陛下决定榜首。
      郑栩细细对比手里的几张考卷,其中一张,没有拿在手上。不是因为不出彩而是最特别。
      “考生李持,你是不是写错了?朕的题目是《慕桃南》,可你全篇不提《慕桃南》一字。”
      这个李持,郑栩有从元若愚那里听过他的事情,前半生寒门,现是宗门弟子,不管高中与否,对于寒门或是宗门来说,都是特别的存在。
      朝中入仕者无疑是寒门与宗门,各据一方,水火不容,但愿李持的出现能化解这一局面。
      殿下的李持严阵以待,肃目静听,虽然出身贫寒,却端的一副好姿态,有那松风翠竹的清隽。
      “回陛下,草民觉得,慕桃南只是一种民生,而非圣意。”
      “呵,怎么讲?”
      “桃南固然人人皆往,但天下何止桃南北,世外桃源更是无中生有,现世如何,却非笔下草草。”
      李持说的很在理,不是读过点书就很透彻的东西,而是一种身在此中,安知好歹。
      郑栩听了,很是认可他的说法,只是,却莫名觉得好笑,其实,他出的很简单,只要答慕桃南的都算合格,不过,有人过度解读了他的意思,好比李持。
      少倾,由考官宣读入选圣旨。
      “今日登科,遵圣喻,列三甲,放榜!”
      “天子裁圣,以经内阁议,特,定三甲,一甲三名,第一名,新科状元,沈清持,赐进士及第称号,任,翰林院从六品编修。”
      “第二名榜眼,谢敬敏,赐进士及第称号,任七品翰林院编撰。”
      “第三名探花,李持,赐进士及第称号,任七品翰林院编撰。”
      “二甲若干……”
      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家出了新科探花郎,自然而然的让人高看一眼,也在同僚面前有了炫耀的资本而非之前提起李徕璟时的面红耳赤。
      天子纳闲臣,该是为之欣然的,只是,可愁死了元若愚。
      陛下殿试出题慕桃南,一时间把慕桃南推上了风口浪尖,本来只是文人墨客口中的传颂,此刻又登入了高院大家的高谈阔论里。
      元若愚不高兴,他不明白郑栩的用意。
      他知道自己是《慕桃南》的作者时,那么惊讶,还以为会深究此事,结果不了了之,没想到他竟拿去作考题了。这本来就是他瞎编的,要是给什么文学大家去解读了,准会嘲笑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俗物。
      但幸好,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想起之前种种,元若愚只觉得有种前途堪忧之感。
      这个郑栩,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尽管如此,再次见到郑栩,他还是得毕恭毕敬的迎合着他。
      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突然一双温暖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伴随着后面少女带着甜腻清澈的嗓音。
      “呀!猜猜我是谁?”
      “公主……”元若愚眨着眼睛,从那双玉手的指缝里窥探到一丝光亮。
      舞河撤回手,背在身后,绕到元若愚面前,白皙的脸庞巧笑嫣然。
      “我就知道若愚你猜得中……”
      元若愚笑笑不说话,公主一如既往地的天真烂漫。
      “我们出去玩去。”舞河毫不避讳的挽住元若愚的胳膊,带着元若愚走。元若愚不解的回头看了眼郑栩,郑栩却是负手在后,安静的伴随着他们。
      “中元夜重阳三分雨,”
      宫中,太后有意在公主及笄后择定夫婿。
      这几日可是为了公主的未来夫婿操碎了心,连皇帝她都还不急,就先急上了舞河。
      看着桌子上那一叠又一叠的册子,画像,舞河简直生无可恋。
      太后慈爱的看着亭亭玉立的爱女,心里满是与有荣焉。她这一生,育有一儿一女,护住女儿平安长大,守住了儿子的帝王之位,她也满是心酸。如今儿女各冠笄,她也能歇下一身的负重了,只待儿女各成家立室,自己好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母后为你挑的有没有中意的?”
      舞河兴致索然的摇摇头,太后见此以为这些她都不喜欢,于是另想办法。
      “不然,过些时候找个籍口办个茶会,让那些官家子弟进宫来好生瞧瞧。”
      舞河心不在此,她哪是看不上那些名门望族,而是心有所属。
      太后染着蔻丹的手指指着册子上的名字,示意舞河看看。
      舞河却是埋着头,心事重重的搅着手帕,两鬓的钗子串着流苏,在耳边晃晃悠悠,额前的刘海遮了半边花钿,紧蹙的娥眉,与那烟波似的眸,我见犹怜。
      心里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无法平静。
      她那放在心里的心上人,是她眼中唯一,好比他们曾经看过的跟瓷碗一样的圆月,皎洁、熠熠生辉,又可望而不可即。
      舞河欲言又止的看着太后,手里的绢布都要给揉碎了,踌躇不决的样子便知心中有事。
      “母后,您别费事了,儿臣已有可举案齐眉之人。”
      太后一听,喜上眉头。她可是为她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现在好了,她自己有心仪的,不由她白去费那些力气了。
      喜不自禁的连连问去她那人的名字身家。
      “真的?是哪家公子?”
      舞河想着元若愚的模样,想着他的丹青妙笔,嘴角的弧度便不可控制的上扬,再无法放下。
      在母亲关切的眼神下,终是娇羞的道出名字,说完后,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在藏着那浅显的倾慕。
      “元家,元若愚。”
      太后一听元若愚的名字,那尚开怀的脸瞬间拉下来了。
      “不可。万万不可。”
      舞河前一刻还是羞怯欣喜的样子,她已经幻想着她能嫁与元若愚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太后否决了。
      “为什么不可以?”她看着自己敬爱的母亲,眼里满是不解,难过。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纯真的舞河,保养得极好的手掌盖住她细嫩的手掌。
      想她久居深宫,年少无知,哪里会选择未来一生相伴的夫婿。现在的年轻人,只是顺着眼睛喜欢,顾着心里一时的冲动,就把他视作可托付终身之人,但成亲是大事,万万马虎不得,得是精挑细选,深思熟虑,斟酌再三,父母过眼,亲人认可之后才能决定的。
      元若愚此人她早有耳闻,少年行事荒唐,劣迹斑斑,有点小机灵,但非贤能之辈,作为朝廷命官之子,就如此不知检点,如何能尚公主,简直德不配位。
      她万万没想到舞河所慕之人居然是元若愚,那原本欢喜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落空。
      “舞河,这世间好男儿由你选择,只要你满意母后都可为你下旨定婚,可元若愚不行。”
      “是单他不行?”舞河是听出来了,所有人都可以,独独元若愚不可以。她不理解,为什么就元若愚不行。
      “是。”
      “为什么不能是他,女儿喜欢他。”舞河急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母后自己喜欢的人,她希望的就是到母后的认可,可是,没有人同意她的所爱之人。
      她以为,她会得到她最爱的人的祝福的,这不是每个子女所希望的吗?
      她眼泪婆娑的望着母亲,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可是她高估了元若愚在太后心里的形象。
      当年的荒唐事,终究还是成为了他抹不掉的印记
      “那元若愚放荡轻佻,流连青楼,不学无术,怎可成为驸马!简直有损我皇室威严!”太后疾言厉色,斩钉截铁,舞河颤声打断。
      “母后!”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完全想不到她的母后会这样评判一个人,还是她最喜欢的人。
      这么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那是女儿此生唯一所爱之人,除了他,女儿谁也不嫁。”
      “你想嫁给元若愚?”
      “是,我喜欢他。”舞河眼神笃定。她认识元若愚这么久,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今生与他无结果,她都不信世间缘法了。
      “那他喜欢你吗?”
      太后只此一句,却让舞河原本驻守的城墙轰然倒塌她早已天真的规划好了他们的往后,却落了最重要的一点。
      明明笃定了自己的心意,却还是不能是她所情愿的那样,元若愚喜欢她吗?她好像……回答不出来……
      “我……”她不知道,不知道元若愚的想法。元若愚那个人……对谁都好,好到,她现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元若愚的例外。
      太后看着舞河凝固下来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
      “你连问都没有问过他,就要一厢情愿的嫁给他吗?”
      “我自会去问的。”
      其实,宫里面,也是很美的一个地方,那红色的垒垒高墙,看不见的尽头,墙外是一层又一层的红墙黄瓦。
      倚着墙的樟树,总是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给单调的宫宇带来别样的生机。
      皇宫有着盷朝最高的楼宇,登上那摘星楼,能一眼望见盷都的万家灯火。
      而这里,只有皇兄喜欢来这里,她嫌冷。皇兄说,他看的是他肩上的责任,只有一眼看见了他们,才能知道自己的担子有多重,才能去挑起担子。
      舞河看着凭栏而立的君王,恍若惊鸿照影。
      啊,她从来都知道,皇兄是真的很好的一个君主,他生来就该是帝王。
      “我没有皇兄您的心胸,我只想看我在意的人。”
      她在意的人,就在此刻的万家灯火下,总有一个是他。
      每每想起元若愚,她都觉得如食饴糖般甜蜜,可是,她却看到了他们之间横亘的鸿沟,似乎,已经阻挡了她的去路。
      “母后不喜欢元若愚,为什么啊?”
      郑栩在夜色里闪动着眸光,寒风凛冽,吹得他面色苍白。
      “你喜欢元若愚?”声音里带着沙哑,不知是给风吹的还是怎么。
      “是啊。”
      “他喜欢你吗?”
      “呵,您和母后一样,都这样问我……”舞河好笑,扭头要去看灯火阑珊下的郑栩,却见他扭过头看着别处。
      “我也想知道啊?”
      此后,再无人说话,偌大的摘星楼,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为一人愁长。
      时值上元佳节,盷都上下热闹非凡,湖中花舟泛泛,两岸男女笑声不绝于耳,回响在那月桥之上。
      本该与父母过节的元若愚却去接见了一个不得不见的人。
      说实话,现在的元若愚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面对郑栩的那般随性,因为他知道,他面对的何止是郑栩。
      郑栩亲手把他推上了一个他之前并不向往的高度,他明白,站的越高,便束缚越多,好比郑栩,好比父亲。
      不过现在也多亏了郑栩的看重,父亲骂他不再只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了。
      他们是在萍水居的门前会的面。
      元若愚看着门下的人,君子如兰,松风明月,翩翩少年,遗世独立。
      他永远都得承认郑栩生的一副好皮囊,可能是皇家特有的血统。
      郑栩身边永远都少不了那个寸步不离的带刀侍卫无名,还有一脸阴谋相的大内总管,可只要自己出现,他们都会退开十步之外。
      “陛下。”
      郑栩没有应,却是摸了一把桌子,结果指腹沾了一层灰,他看着手指上的灰尘,满目怅然。
      “这桌子都有灰了……”
      元若愚挑眉,按理来说,郑栩大驾光临,必然要事先准备妥当的,别说桌子了,连床底都要清理的一干二净,可现在,似乎是他们临时起意。
      郑栩也不介意,用袖子拂了一下就坐了下去,羊元若愚也便随之坐下。举目四望,四下无人,萍水居一番凄凉之景。
      “今天萍水居就只你,我,委屈一下吧。”
      “不敢。”
      郑栩看着四下观望的少年,脑袋转个不停,好奇又疑惑。
      他不解,为何舞河对元若愚有那么深的执念,明明相识不过半载,见面不过几月,究竟有什么,让人转辗反侧,心驰神往。
      “若愚可有心仪之人?也该是成亲的年纪了。”
      面对郑栩突如其来的关心,元若愚如坐针毡,这郑栩不可能想给他赐婚吧。这么一想,元若愚吓得坐凳都坐不稳了。心里哀嚎,求求放过他吧,自从认识郑栩后,他都不快乐了。以前还能悠哉悠哉的走在盷都的大街上,现在却老遇上人求他墨宝,真是……
      “臣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未过及冠之年,还不急于成家,按他父母的意思,这几年也可以先定下一门姻亲了,这不,这几日登门拜访的日益增多,长辈聊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婚姻大事,谁谁谁家的千金,温婉贤淑,蕙质兰心,持家有道……已经听得他耳朵起茧子了,他惹不起躲得起。
      听着元若愚的回答,郑栩好似松了一口气。
      “也好,过了及冠也不迟。”
      “只是舞河那丫头,芳龄正适,太后最近正在给她选驸马,也不晓得她最后会落在哪个金窝窝里。”郑栩叹息一声,不知道是为了舞河即将嫁人,还是她身不由己的婚事。
      听着郑栩的话,元若愚一怔,看着郑栩,好似不作假的话,胸口莫名的起了一道刺痛感,宛如一根银针直直地插进他的血肉之躯里。他的面色陡然不好看起来,不知道是郑栩的哪一句话刺痛了他。喉咙发干,却是只能泛起苦笑。
      舞河那丫头,要许人家了……曾经觉得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却近在眼前了。他们都还不曾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毕竟对他们来说,有时远在天边。
      心里升起的失落感,笼罩在全身,而他却无能为力。
      其实,时至今日,他都还不能确信自己与舞河之前的情意。
      那丫头……他很喜欢,可是也只是喜欢,但是,一想到她即将为人妻,他却莫名的难受。
      他有点不能理解自己了,自己这算什么?
      再多的情绪如洪潮般涌来,到最后,却结束在了郑栩的手上。
      他穆然拉住元若愚的手腕,看着面前人那近乎难看的面色,这里怅然若失。
      当晚,他们登上了朱雀门宫墙之上,看着百姓们安乐的生活,慰藉了自己的心灵。
      按理来说,元若愚是没有资格登朱雀门的,登朱雀门的唯有皇家人。可是,领他去的是郑栩,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元若愚俯瞰着盷都热闹的夜晚,想起了以前的重阳节,是天子携皇亲慰民生,观节礼的时候,他曾经也站在楼下,挤在人群中,渴望一睹圣上的龙颜,那个时候……他想的是……皇帝是什么样子?和他们普通百姓一样的吗?现在嘛,他肯定是有答案了,其实陛下,也是一个普通人。
      明明郑栩就在自己旁边,可他这时想到的却是刚才郑栩那滚热的手掌。
      他是发现了自己的难过吧,是以是在安慰自己吧。
      元若愚眼里闪着光芒,看着立于危墙之上的郑栩,心里升起了些许安慰。
      这两兄妹……之于他,不亚于李徕璟。
      “如果给你一个站在高处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陛下,您已经把微臣捧上去了,不是吗?”
      “这样你就满足了?你的名声出了盷朝还有谁知道元若愚这个人?”
      “炎黄尚且后世知,区区小技何以传天下?”
      “微臣觉得,此生的高度就是能昂首挺胸的站着便是高了。”
      朱雀门的宫墙上,吹着瑟瑟夜风,而楼下,响着彻夜不歇的觥筹歌舞。
      那一角的灯,隐隐约约照见了楼上屹立的人。
      元若愚的话让人为之动容,像元若愚这样的人,为何有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他现在似乎是知道答案了。
      郑栩看着元若愚,心里想着元若愚,突然发现,这个人,居然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绪。之前只是对他好奇,而现在,多了许多不一样的情愫,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那多出来的究竟代表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但有什么却在发生交织。
      趁着还不太冷,有一个地方,是舞河向往了很久的。
      “听说青龙寺的香枫这时候最美,我们明天去青龙寺吧。”那个满眼是元若愚的姑娘,但凡元若愚花点心思就能明白舞河深深地爱意。可惜,现在的元若愚,尽管对舞河也有同样的好感,但始终是隔着一层窗户纸。
      元若愚一想到郑栩说的,太后为公主选驸,心里就莫名的烦躁,当即就要拒绝。
      “公主还是……”元若愚想着,出城远去,恐不安全,鉴于公主的安危着想,他理所当然的拒绝。
      舞河听着他疏离的称呼,就半是笑话的没好气的数落人。
      “你不知道我是公主时我就是舞河,现在我也只想当你的舞河,哪里就一口一口的公主了。”
      元若愚不去计较这些,回归正题,但也避开了对她的称呼。
      “离开城,外面不安全,所以还是留在宫里吧。”
      舞河声色落寞起来,似有遗憾。
      “听说青龙寺的卜卦很灵验,我想去试试。”
      元若愚看着这样的舞河,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不晓得她是公主时,她永远天真烂漫,现在却发现,她眉眼里藏着心事,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不再似当初那般活泼。
      “何不带上我?”郑栩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背着手踱步上来,想来是听去了他们的谈话。
      舞河看着郑栩没有说话,但脸上没有几分开心。
      元若愚看着郑栩便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去吧,都去。”
      要是只舞河,他还不一定会答应同行,毕竟身份有别,但郑栩也去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况且,郑栩身后跟着的高手如云,安全肯定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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