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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青果气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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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蓝,空灵的蓝,湛蓝的蓝,能否包容的下一颗青色的果实?一颗青色未熟的果实,能否有生命奔涌的土壤?能否在心中挽留住一楼清风,和寥廓的天空之蓝遥相呼应?
青果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世界,带着有些童稚的青涩,即有着这个生长过程的欢乐,又有着对亲情的祈祷和感恩。
十五岁的青果,捏了捏手中47分的卷子。刚刚才结束中考不久的他,以不错的成绩,成功考入了河南省实验中学,然而,进入高中后的青果,却极大不适应高中的授课方式。
还没摸索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青果就这样可笑的,从初中的班级前三,变成了现在高中的班级倒数后十名!
上一次,他刚步入高中不久后的总成绩排名,是全年级倒数后四十!
看着成绩单上自己的名字,当时的青果几乎不可置信!天之骄子成绩傲人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不知所措的回到了家。
看到成绩后的母亲直接情绪崩溃,对他声嘶力竭的嘶吼,大哭……
每一个句伤害的话,都重重落在了青果心里。这是他十五岁以来,第一次见到母亲那样一面,所有恶毒的词汇,一股脑的从母亲嘴巴里面劈头盖脸的往许意头上砸。
“这点分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替那好人死了呢?”
“你咋寻思给我考的呢?一天天上学是学了些什么?让你不用考虑社会上的艰辛,只让你做一件事,就是学习,你就是这么给我学的?你考的是什么分?你对得起我吗?你这让我怎么抬得起头了啊?”
母亲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青果有些被这样的母亲吓到了。她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把枪过儿子手机,手机的壁纸,依然是一张柳依依的写真!
“是不是追星,又是这个柳依依,过度追星连学业都不顾了?”
母亲指着手机上眼含秋水的柳依依,咄咄逼人的怒目而视。
不等许星辰说话,母亲又说道:“还是因为沉迷游戏?偷着打游戏打的?我让你打游戏,我让你追星!”
母亲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将许星辰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砸个稀巴烂,一脚一脚的踩着已经碎成粉末的屏幕。
母亲不住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花了的眼睛,口水拉着丝连在上下排牙齿之间,过度高声嘶喊让脸部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这一切都让青果既陌生,又害怕,又自责……
这还是那个从小拉着他的手,不断鼓励自己,夸赞自己的母亲吗?那样夸张的长着大了嘴巴,青果有种错觉,好像下一秒脖子就会被母亲咬断似的……
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茫然一片,母亲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青果是在外面杀人放火了。
其实,成绩考成这样,他也是大写的懵!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自己不是像老师和母亲猜想的那般,既没有早恋,也没有沉迷游戏,沉迷追星耽误学习。
他也懂得母亲坚韧的汗水,曾经滴滴汗水都化成了他心中最浩瀚的星光,是他珍藏在心小心翼翼守护的星火,在亲情的陪伴下,他是幸福的,是盛满欢乐的,亲情,是晚风唱给他听得歌,所以在青果的感知中,晚风一直都很温柔。
经过上一次和母亲的争吵之后,青果最近一直在努力学习,连手机都不碰的他,拿出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书本功课上,他很想借提高成绩来缓和,和母亲僵硬的关系,当然,也更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再此之前,毕竟学习成绩,一直是青果所擅长的领域。
从小到大,他都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考场失利,给青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以“天才”自居的他,甚至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成绩的事情苦恼。
然而,四十七分的考试分数,再一次将他的幻想击碎,四十七,竟然比上一次还要低,青果懊恼急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成绩会下滑的这么严重,明明已经比之前更加努力的去学了,然而努力的结果却是不进反退!
可笑的四十七分,仿佛在嘲笑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天赋”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青果苦恼的将手指插入头发中一顿乱抓,双眼已经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老师拿着考试卷在台上讲解试题,来回踱步,告诉同学们不要沉浸在自己初中时代的辉煌过往里,科普河南的高考是多么的激烈,让同学们调整好状态,快速适应高中阶段的学习和生活。
“老师啊,你说的全对,我也相信你说的,但是说了那么多现状,却唯独没说方法,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算是适应高中学习啊?我的学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
青果很痛苦,甚至觉得十分憋屈,懊恼的他,想到了最近母亲对自己的抱怨,质问自己是不是不学好,和不良少年搅和在了一起。因为他妈妈发现,家里门口已经被连续几天,放了死老鼠……
究竟是谁会针对自己?在家门口放死老鼠呢?
青果前前后后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有些搞不懂,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堆一堆的烦心事全都堆在了一起,这样他感觉到透不过气来。
谁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看来辛弃疾的年少时光,的确快意恩仇鲜衣怒马,年少的心事,并未达成共识。
今天的青果,实在是不在状态,头疼的简直要炸。内心的天空在不断崩裂,他和自信心已经走散,没有人知道走失信心的下落,眼泪在内心不断积蓄,像是要决堤的洪水,青果很怕,怕在教室里面继续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泪洒当场。
教室外下着雨,呼应着青果心情里的雨,隐秘的乌云遮住了棉花一般的云彩。仿佛是生活本身,顶着沉重的闷雷。不厌其烦的去淋湿人们的心事……
一个男子汉,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哭鼻子,这也太丢人!受伤的野兽都是躲在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现在的青果,就是一头受了伤的小兽,他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让他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教室……
像是听到了青果的心声一般,学校紧急通知学生放假!
河南降暴雨,预计未来还会持续强降雨天气,教育部门紧急下达通知,全省正在授课的中小学学生,全部放假,很有可能,河南降雨强度,会打破气象极值!
走出校园的青果,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苍白到无力,苍白的没有痛觉……那一刻的他带着成长中青色孤独,青色的天,似乎变得有些湿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