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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林柳两家的渊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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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去”冷峻男拔腿欲走。
“哎,我去,此处龙蛇混杂,你武功好,好好保护公子,与人讨价还价的琐碎事我来。”
“你去?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今日敢妄议主子造谣生事,明日就能煽风点火激起愚民暴动。”冷峻男面似冰霜,声如飞雪。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间茶楼有隐秘啊。”圆润男视线掠过服色各异迎来送往的楼下,目露精光。
“要去快去”俊逸公子朝着圆润男手指一动,他赶忙抬手一接,一粒油炸花生已在手中。
旋即放入口中笑眯眯的拱手道“谢公子赏,属下去去就来。”
“此处人生地不熟,我们先去赴约,误了时辰怕是会起麻烦。”
俊逸公子缓缓起身,冷峻男赶紧搀扶,帮他轻轻拍掉前襟一点糕渣,抚平后襟褶皱。
普通百姓闲来无聊,豪门望族的兴衰骤变,是最上等也是最受人偏爱的谈资,只要将他们拉下神坛,便觉得自己居功甚伟,替天行道。
南平西边儿的边陲小镇,绥云城,这里的百姓大概做梦都没梦到,云海大□□大家族中,两大家族的传人会在这里出现,许下牵绊一生的约定。
绥云城,百鸣山冬景萧条,光秃秃的山体却更显巍峨雄浑,身穿绿色布裙的少女,在山间小路行色匆匆,此女乃神医柳乐昂的弟子柳千禾,七拐八弯的到了一农家小院。
“师姐,师姐”柳千禾急声呼喊。
院子里晒草药的男子神色淡然的指了指屋门紧闭的药房,柳千禾三两步推门而入。
“师姐,林振已至绥云,哎,师姐你在干什么?”
柳千禾一时情急没注意到屋内状况,待她看清顿时头皮一麻,语音大变。
只见一团雪白正四蹄朝天,眼斜舌歪,“开膛破肚”任由师姐柳千俞处置,一见她来,登时两只圆溜溜的眸子,急切又恐慌,求助的望向她。
“哦,胖仔的肚子上有个凸起,用药也不见好,我给它瞧瞧。”柳千俞薄纱遮面,细长的手术刀在她手里得心应手。
“师姐你可仔细点别伤着它”柳千禾关心则乱,颤着手小心提醒。
“不信我?你来”柳千俞手一摊,将手术器具递到柳千禾面前。
“师姐我错了,您来,您是来自那个,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华夏,见多识广的,别跟我这土鳖斗气。”柳千禾赔着笑脸后退一步。
“说来又奇又惨,新华夏小康社会的富二代路有梅,假期里正与闺蜜逛街吃甜品呢,突遇闺蜜男友出轨一幕,少年少女热血冲动,在繁华街头旁若无人的拉扯互殴,由于路有梅攻势太猛被渣男一刀插入胸腔,经抢救无效死亡。
可当她兴高采烈的以为要与天堂的母亲重逢时,却被母亲当头一棒
‘不争气的东西没半点本事,还学人家打群架,六个打两个的碾压局居然被反杀,你妈我咏春六段哎,你怎么就,哎,幸亏我早早走了,要不然我也不用混了。’
‘老妈,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事也不能全都怪我呀,爸后面娶的那个女人每天变着样儿的给我做好吃的,生生把我吃废了呀。’
一百三十斤的路有梅泪流满面,迈着大象腿跌跌撞撞的欲要扑入母亲怀中,却被母亲一掌切在脖颈,顿时失重往盘旋的黑洞坠去。
“乖女儿,老妈又输给死对头了,裁判说若以珍贵之物交换就能得到咏春最高秘籍,所以我,我……呜呜,你的牺牲是有价值……咏春是最厉害的……”
从惊愕中醒来二十岁的富二代路有梅,变成了苦哈哈的七岁的药童柳千俞,上山采药,下河捉鱼,烧火做饭,居无定所,十六岁那年大胆的以中药理论结合西医手术,剖腹救下母子三人,从此一战成名,江湖人称小神医。
十二岁厨房烧火做饭,二十岁,二十岁,唉,呜呼哀哉,苦啊”
“我的胖仔在流血,你能不能有点医德,不要再唠叨你的破事了”爆怒的柳千禾抓住戏精的柳千俞,大喝着使劲摇晃。
若是此时翻白眼的胖仔没有被麻翻,也会被气个绝倒,“呜呜,没有敬业精神啊”
柳千禾有急又气,从小她懂事起就知道,小时候师姐得了场重病,病愈后人倒是聪明伶俐,负责任的紧,可就是脑子似乎出了毛病,老是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时间久了他们几个也习惯了,就当是后遗症吧,为此柳千禾与柳千鹤还很质疑自家师父的医术。
而做为柳千俞的主治,当然也是唯一的医师柳乐昂,则是一边欣慰柳千俞超强的学习能力,一边也没放弃彻底根治柳千俞胡说八道的精神病,可惜十多年了也没能治好。
有神医之称的柳乐昂无比挫败,渐渐放弃,好再柳千俞犯病的频率愈来与少,只在他们跟前偶尔犯病,于外人面前一派端庄大气从不曾给柳氏抹黑。
“大惊小怪,剥皮了自然会流血,我给它用了药,在等结果呢,急什么。”
柳千俞气定神闲,推开师妹低头看去,敛了神色,“不能割了,应该是晚期了”
“你怎么知道,别骗我,我不经吓的。”柳千禾双腿一软。
“没看见除菌粉已经变色了,绿色是可解,红色药石无医,只能求神佛保佑了。”
“不,不,我的心头肉,胖仔你不能离开我,姐姐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啊,命运为何待我这般残忍,没了它我还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吗?”柳千禾扑在白眼上天的胖仔身边痛哭流涕。
胖仔是一只拥有藏獒身板的田园犬,平日与柳千禾并肩站立,颇有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奇异感觉。
“放心吧,这肿瘤三年了都要不曾了它的命,估计能挺过今年。”柳千俞动作麻利娴熟的缝合。
“今年?再有两个月就到明年了,庸医误人,我要告官,讨胖仔一个公道。”
“闭嘴,林振此刻在哪儿?”柳千俞笑呵呵,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哭天喊地同样戏隐大发的柳千禾。
她圆圆的杏眼眨巴着,半天挤不出一滴眼泪的眼眸,顺着手术刀一扫顿时汗毛竖起,连连摆手。
“好师姐,有话好好说,让它有尊严的离开人世,林振两人已经进山了,一个时辰后应该就到了。”
“还有呢?”
“他们进城先去了品茗居喝茶,我们安插在那里的弟子说,他们买下了品茗居。”
“买下品茗居?难道他早就知道品茗居背后是西戎谍者?”
“应该是那说书的胡说八道,制造流言,还有带糖粒儿的油炸花生,引起了他的怀疑。”柳千禾语速极快的将来意说清。
“炸花生大多以盐调味,也有以糖添彩,只有西戎摩诺城炸花生以糖粒未消为上品。”
“谁陪林振进山?”柳千俞有些好奇。
“左右护法里的恶”柳千禾笃定的回答。
“那善呢?”
“处理茶楼的事儿呢,你是不知道林振的手段有多毒”柳千禾一副恶寒的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
“哦?”柳千俞好奇。
“他没有处置那说书的,反而重金给留下了,只是客人赏不到十两银子就只给馒头不给水。”想到口干舌燥而亡的死法,柳千禾喉头有些干涩。
“别处大茶楼平日也就赏碎银几两,绥云穷乡僻壤的十两,呵,此人手段果然狠辣,不过白袖招魂的主人怎会是心慈手软之辈。”柳千俞眼底没过一丝厌恶,更多是的无奈。
“哼,要不是师傅勒令我不许破坏你们的亲事,我早就在路上给他赶走了,不过他长的确如师傅所说很好看呢。”
“真的吗?有多好看?貌比潘安有没有?”外貌协会资深会员柳千俞,郁色顿扫瞬间精神百倍,目光灼灼的盯着柳千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