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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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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①
月清的母亲给月清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特别喜欢秋天都夜晚,秋天天空很少云彩,晚上的温度和月光很配,清清冷冷、干干净净。
悦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秋天都时候,感受气候微凉,抬头夜空空旷,一轮明月似乎衬得一切更加干净,因为有了月光,夜晚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也没有日光下都热闹匆忙。
安静、从容。
于是她给自己的女儿取名月清。月光清朗,多么美好的名字。
悦容是个身世坎坷都女子,生下月清后,月清的父亲就死了,癌症,发现都时候已经是晚期。
月清的父亲是个名不见经传画家,除了创作之外,偶尔干点兼职,和悦容一起当当美术老师,两个人的钱加起来还算可以温饱。
只有月清都母亲欣赏他的才华。她不止一次跟月清父亲说他是当代都梵高,只不过没人欣赏罢了。
那是月清母亲唯一爱过的男人。
月清继承了父亲的天赋。虽然只是学过一点点的技巧,月清却在很小都时候就掌握了细致观察物品这一要点,但她并不仅仅是一个描摹者,她的画里继承了父亲的细腻。这一点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打算从小就培养月清画画。不管她以后是否成功,她不想让这颗种子无法顺利生根发芽。
跟父亲都境遇不太相同,月清都天赋似乎很容易获得外界的认可,她的天赋给她带来了很多都奖项,月清也热衷去赢取各种奖项都奖金来补贴家用。
月清从小就承受着来自同班完整家庭孩子都刻薄眼光。
“哎你看,就是她,她没有爸爸。”一个小男孩跟旁边都小伙伴偷偷指着月清说到。
“是哦,我们不要跟她玩。”旁边的女孩附和到。
悦容努力让月清上最好都学校,目前这所,也是他能供得起的最好都一所了。但悦容似乎没有想过,这样都选择也让月清承受了许多。学校里都学生大多家境优渥,生活环境的纵容,造就傲慢和凉薄。对于一个格格不入都人,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都包容。
那天是夏至的一个傍晚,月清被同班强行委托打扫教室,月清经常经历这样的不公平,但是为了欺负她的人可以不至于变本加厉,她每每只好照做。
今天都晚霞也是,橘红色的暖光斜照进教室里面,映的每一个角落都通红,包括月清都脸。月清想,即使是被留下来打扫但能欣赏这样的夕阳也算是幸运了。
“你这什么?害我被挂科?给我打!”
“臭小子,花钱不办事。我们都给害惨了。”
月清顺着窗户望出去,一群孩子正在殴打一个一般大的男孩。
男孩躺在地上,痛苦的面容狰狞。
其中一个人不顾地上人的痛苦,照着地上的男孩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脚。
虽然都是小孩子,场面却散发可怖。
正当领头的男孩正打算将脚再次踢向地上人都头部时,远处突然传来“老师来啦!”
“快跑!”领头男孩和剩下的人做鸟兽散。终于只留被打男孩一人。
月清待人走光,走到男孩面前,蹲下,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巾,交给男孩。
“喏,你脸上都是泥,快擦擦吧。”
阳光从乐清的背后照射在男孩的脸上,月清背光,边缘的头发似乎在发光。一阵风吹过,几缕发丝随风飘逸,一些散乱在风中,一些在月清脸上跳动。
男孩看着女孩的大眼睛,眉目明朗,似有善意。他脑海中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接过手帕,男孩擦拭着脸上的泥土,手帕上散发着橘子味的清香。
待泥擦干净,男孩露出来一张白净都脸,看上去不像是会打架惹事的人。男孩头发比一般的男孩子要长一点,更显的文气。但一双眼睛却透漏着野味儿。似是不羁与叛逆。不仔细看,看不出那股凌厉。
“他们为什么打你呀?”
“没什么,就是替这几个混小子写作业,没写完罢了,出了点意外。”
“那他们也太过分了,自己的作业不都该自己写吗?”
男孩没有告诉月清,自己还收了他们的钱。
“没什么,就当自己倒霉呗。”男孩戏谑的说到
“这个,我洗干净再给你吧。”男孩拿着手帕,攥在手里揉了揉。
“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洗也可以。”月清伸手拿手帕。
男孩手往后一收,将手帕收回脑后。“我叫希朗,你明天来五年三班找我,我给你手帕。”
月清只好笑笑,“好吧。”
第二天,早上十点的下课铃响了,月清走向自己所在楼层的上一层——更高年级的一层。五年的楼层到处都是看起来比自己大一点的孩子,月清梳着小马尾,头上扎着一只淡蓝色的蝴蝶结。
走到五年级三班门口,月清和从里面出来的一个高年级男生打招呼,“你好,请问你们班有个叫希朗的男孩吗?”
“哎,希朗,你有个小女朋友来找你。”大孩子起哄到。
班里爆发出一阵戏谑的哄笑。
哄笑里,希朗淡定的走了过来,对月清说,“别怕他们,一群傻子。”
希朗从左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刺绣的荷包,上面有几个简单的花纹,荷包的正中央绣着一颗橘子,歪歪扭扭,月清内心偷笑“真丑。”可以看出来绣的人工艺不是非常熟练,像是小孩子绣的。
“打开看看。”希朗督促到。
月清拆开荷包,里面整整齐齐都放着那块被洗干净的手帕。
“我家的洗衣粉是西瓜味的,希望你喜欢。”
“哈哈。”月清被逗笑了。拿起手帕在鼻子下闻了闻。
确实是西瓜味。月清心想,这男孩可真有趣。
“谢谢啦。那我先回教室了。”月清回复到。
“哎,等等,”男孩叫住月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清。四年级二班。”
“月清,下学我们一起去吃冰好吗?”
月清回头,朝着男孩笑了笑。“好呀。”
早晨阳光明媚,窗外白鸽飞舞。
月清笑起来,眉目舒展,眼神干净都像似空无一物,但又感觉似是温柔满园。
希朗不知是阳光太烈了,还是教室闷热,头晕目眩,心口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