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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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近乎于因果律了。
只要答应了他的话，那么这种怪异的蠕虫就会出现在回应的人身边，寄生大脑，繁衍发育，直至下一次的问答。
“但是这种几乎成为了bug一般的存在，是违背法则的。”素清泽一边让众人迅速拯救寄生初期的学生，一边纠结于这类污染的传播方式，“能量交换定律是不可逆的，它既然能做到因果律一般的存在，那么必定会付出什么，或者，一定有其缺点。”
苏责也不打扰她，让她继续琢磨这个事情，只是建议先把针对性地检测和清除工具制作出来，以方便内城的猎人组织筛查被寄生者。
而实际上，这让云东孟想起唐骆在走时给他发的光脑信息。
他描述得变异月亮与众人见到的月亮又再次有了区别，甚至和他都有不同之处。除了不断增加的眼睛和伴生星星，唐骆让云东孟在夜晚外出时务必要做好防护。
“那是无边无尽的透明触手，每一根触手都在替月亮觅食。我每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外出的人顶着触手前进的身影，那些饥渴的污染渴望着寄生在人类身上。你更要小心，我感觉他们在寻找不一样的血肉。”
可云东孟也问了苏责和素清泽，以及猎人组织的其他人，除了唐骆之外，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所描述的“透明触手”。
唐骆说谎的可能性极低，要么是他被连自己也发现不了的邪物污染了，要么就是他们头顶这玩意儿可能真的来历不浅。
如果这种蠕虫污染真的和变异月亮有关系，那么这样完全无视能量交换法则的存在，就能够解释了。
那毕竟是注视了人类几万年的古老的存在。
......
这处被污染的栖息地其实同基地并不遥远。
云东孟谢绝了苏责要给他分配的队友，直言这种等级的污染，如果连他也回不来，那么基地可以无需再执着于消灭它，直接放弃，前往北方投奔日月基地。
苏责想了想倒是觉得他说得没错，只是用了另外一种逻辑，“放心，就算给你配备了队员，你的官方队友还是唐骆，他这两年只是跟着我们做任务，没有再注册其他小队了。”
其实云东孟倒是很想和苏责说，他只是在贯彻可持续性发展原则而已。
恶魔毕竟要靠人类为生，万一有一天人类全被邪物吃了，恶魔岂不是就得去啃全是污染的邪物了.......他作为一个洁身自好从不乱啃的好恶魔，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不过云东孟还是回道：“他是和其他人不同了点。”
唐骆灵魂的香甜是整个基地都少见的那种。明明只有六级的能力等级，却散发着堪比宛如极度饥饿时候看见一碗红烧肉一般的香气。
苏责便不再说什么了，把准备好的物资配备交到云东孟手中，最后叮嘱道：“如果中途出现意外，立马使用求救按钮传送回基地，基地不想再继续牺牲下去了。”
云东孟接过前后几批猎人小队临死之前传送回来的数据，却有些讶异地发现这些本该只是零和一的虚拟存在，竟然依附着情绪。
并非负面情绪，更像是一种若有似无，却异常固执的“另类污染”。
没有危害，但.......
恶魔接触到，就会感觉到像被针刺了一样的。
他略微皱眉，暂且忽略掉了这种异样，答应道：“我会的，如果可以也会把牺牲的猎人们带回来。希望那里是这个变异蠕虫的起源地。”
苏责没有回答，只是拍了下他的肩膀。
而之前那种针扎一样的感觉，也在回复完苏责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那种若有似无的情绪附着都没有了。
云东孟也不继续纠结下去，径直驱车前往栖息地。两天的行程中，他没有在路上见到任何一个人，本应当络绎不绝的猎人小队，已经绕道去了新的村落。
大片大片的荒凉土地，连植物都不复存在，直接露出龟裂的缝隙。这样的衬托也使不远处的孤独矗立的小镇别有一种可怕意味。
同源的寂静与荒凉，让来者会在还没有进入之前，就先升起一股恐惧感。
云东孟抓住原地一缕没来得及消散的负面情绪，心里便对于这个时间裂隙的玩法有了低。
在还未进入之前便提前种下污染，是提前下手，还是看中的猎物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还是会被抓回来？
他思索片刻，把信息传送回基地，抬脚进入了这处安静的小镇。
从外面来看，这里毫无人烟，同其他在末日里被抛弃的城镇一样，已经成为一所死城。但是进入之后，扑面而来的吵闹声音直接把人震慑住了。
和其他的时间裂隙不同，这里没有鬼怪，没有邪物，没有负面情绪，什么都没有，平静得像是旧历时的每一天。鼻尖闻到的气味不是恶魔的硫磺味，也不是邪物的臭味，也没有猎人和科研员身上独有的实验室味道，只是很平淡的，阳光气味。
从不远处的一家门口飘出来一股饭菜香味。云东孟已经很久没吃过正经菜了，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分毫没忘，即便他现在已经是恶魔。
煮的似乎是土豆炖牛肉？花椒大料的香味馋得一帮小孩子围在窗口边眼巴巴的瞅着。
他甚至能看到其中一个小孩膝盖上有伤口，那是刚才着急围拢过来，不小心磕在了地面留下来的伤口。
云东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时间裂隙死亡率这么高了。实在是因为，太过于抓住新历众人最要命的地方。
而突然出现的人也很快引起了小孩子的警觉。在一众萝卜头中稍微显得大那么一点的小孩自觉承担起大人的责任，主动上前询问，“你也是新来的，帮我们驱除怪物的猎人？”
云东孟浮现了一个温和的笑，“咱们这里闹怪物了吗？那为什么你们还在外面玩啊。”
这个问题是所有小孩都会的，便七嘴八舌地回答了起来，“是因为那个怪物晚上猜出来。”“才不是，我爸爸说那怪物不吃小孩，只吃大人！”“不是不是，听我说，是因为那个怪物月圆时候才出现，平时根本不出现的。”
稍大一点的孩子着急忙慌地大声喊道：“听我说！”见平静下来了，他才继续道，“看见陌生人，校长爷爷让咱们干什么来着？是不是去找大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怎么能随便和他搭话呢！都跟我去找爷爷。”
云东孟也不着急，就这么优哉游哉地看着七八个小孩嘻嘻哈哈的向着远处跑过去，跑着跑着就变成比赛，看谁最先到达校长室。
他看着学生的背影，手上出现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
是的，这些并不是孩子。他们披着孩子的皮，内里是一群看着人流口水的邪物。
云东孟进入这处时间裂隙，饭菜香味油然而起。这个香味到底是他真实记忆里的味道，还是被扭曲了感官的邪物味道呢。
他决定把这个疑惑留给基地的科研员。
只是关于蠕虫，之前在猎人基地时候遇见的不能被次元压缩的。对于那些蠕虫，他可以利用精神力消除其存在，却不能阻止这一规律的再生。
素清泽说得没错，这种污染就宛如电脑系统的bug一样，会随着每一个文件的出现而再生，彻底寄生在了电脑本身上。
而在这处时间裂隙里，他却能把这种怪异的蠕虫压缩进二维空间。
看来蠕虫污染的根源恐怕还真的和这处时间裂隙有关。
云东孟把纸片收好，见不见孩子们回来，他本想向着校长室前进，却从身后传来一声询问，“请问，您是新来的猎人吗？如果不是，还请您出去，学校里不能进外人的。”
有人出现了，会是校长吗？
伴随着他脑海当中“人”的这一念头，身边的场景也迅速发生了变化。从一间传出饭菜香味的小小庭院，幻化成为了一间布置严谨的办公室。
墙边打了一排的木头柜子，柜子里都是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文件。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戴着眼镜，却一脸严肃地看向云东孟，持续询问着那个问题：“你是谁？是新来的猎人吗？学校不能进外人，如果你不是猎人，那么请你出去。”
这个话语看似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唯一一处不对劲的地方是，这个年轻人长着一张唐骆的脸。
平心而论这脸不赖，眉目端正，眼神清澈，不管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句标准男主角脸。云东孟更是习惯于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友善味道。
一个全然相信恶魔的储备粮，哪个恶魔不得幸福的晕厥过去。
但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到了别扭。
这个别扭的点很微妙，并不是别人和唐骆长的一样这个事情让他难受。而是，这张同他的储备粮一样的脸，背后的想法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寄生在他身上，吃掉他。
久违的杀意浮现在了云东孟心头，他突然不想陪这些邪物们玩下去了。
反正都是彻底净化。
对面的年轻人突然打了个哆嗦，云东孟身边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他被从学校的大门里踢了出来。两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爷爷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道：“有没有受伤？你呀，怎么一进来就进入怪物的领域了。还好你命大，赶上了怪物不怎么饿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