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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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长成那样也能叫美人儿？”小五走后，黄梓铭不可思议地道。
他风风火火地走进屋里拿了面铜镜出来，“给你举着，对对对就是这样。”
章怀宁乖乖举着，看到镜子中倒映出熟悉的自己的脸。
“弟弟我给你出个办法。你看就这样，一想见美人，你就举起镜子。想看美人哭你就哭，想看美人笑你就笑，多方便啊。”
章怀宁哭笑不得，“我是说真的，他真的很好看。”
他叫着黄梓铭进到了屋内，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纸。简单几笔勾描出小五的长相。又用又边说边用笔在纸上勾划。
“你看他面部线条流畅，鼻梁又挺，下颌线也很优秀。其实骨相长得好。就是皮相差了些，要放在我们公司肯定是个潜力股。”
章怀宁一边比划一边跟黄梓铭描述，顺道讲了讲护肤的心得，接着说到了微整上面。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黄少爷听得头大，没太听懂但赞成，“你要真看他那么顺眼，等到群英会结束，我就帮你把他买下来，签个死契给你当一辈子小厮可好？”
这边章怀宁和黄梓铭互相打趣，暂且不必多说。
是夜，月光如水，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开阳派的围墙边。
他动作轻巧，安静地像只猫儿一样，以正常人难以想象的弹跳力轻松地翻过了高大的外墙。
落地后又前行了段距离，在附近的林子中学了几声猫头鹰叫。
过了一会，树丛轻微晃动了几下，一个十几岁的紫衣少年走了出来。
是星坠吗？
他的功力下降，对周围气息的感知能力也变弱了，直等到紫衣少年走得更近了些才看清对方，从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似星的双眸，流畅的面庞。
要是章怀宁此时在现场定会认出来，这就是白天见到的小五。
“左使，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星坠跑了几步上前，见此人比往常憔悴许多，不由得十分忧虑。
魔教左使齐瑄倒像是不太在意，“还行，死不了。”
见对方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星坠皱了皱眉，道:“什么死不了，你的功力被压制得太久了，再这样下去经脉会出问题的！”
“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不必担心。”
“唉，你就逞强吧。”星坠从怀中掏出一紫一白两个小瓷瓶。“这是这个月的解药，还有教主让我给你拿疗伤药。”
齐瑄接过，从紫色的瓶中倒出两粒红色的小药丸，一抬头咽了下去。
“教主还说，封你的经脉也是为了服众，但是他本意没有想要伤你，他……”星坠犹豫着，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齐瑄抬了抬手，“不必多说，我知道，我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与他离心。”
“还是没有眉目吗？”
齐瑄将手负在身后，朝着魔教总舵的方向望了望。“复春山一事，经历过的都已是死人，调查起来实在困难，我和他都没料想到竟然几个月了还毫无进展。”
星坠担心齐瑄的身体，生气道:“什么劳什子规矩，就不能破例吗？”
“呵，这些人，若是没了规矩任意行事，整个江湖都会被搅得天翻地覆永无宁日，与之相比，我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瑄哥。”星坠焦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知道总得有人来挑这个担子，但总要有个头儿啊，难不成要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你想坚持，你的身体还受得住吗？”
齐瑄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别说这些了，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星坠立即点头:“好！左使要调查的是什么人？”
“我现在不方便离开，那个人自称叫张宁，是与晋南黄二公子一同来的。你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得知他的师承与门派。”
星坠领命，即刻便去了。
要风度还是要温度，需要视身体情况而定。
黄二爷着急穿上他带来的丝绸华服，结果正赶上一阵倒春寒，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
即便卧床不起，他开拓市场的宏图大志也并没有丝毫削弱。
古代医术不发达，章怀宁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想留下来照顾，结果黄梓铭非要他抓紧时间打听各门派消息。
“时间就是金钱，速度就是先机，有了先机才有财路，宁宁啊，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全指望你了！”
于是章怀宁只好在开阳派四处溜达，试图了解了解情况。
先是看见了华山派的一队人，可华山派看起来十分严肃，他不敢上前搭讪。
再后来又远远地看见了青城派的人，看穿着不像普通弟子，没准是门派里的管事。可对方正在和另一个门派的人攀谈，这个时候过去不太方便。
再然后，章怀宁又遇见了几个十分豪放一看就是江湖草莽的帮派，看样子也不像是能批量定制门派校服的人。
总之是大门派说不上话，小帮派又不符合黄梓铭的条件。
唉，接触大门派还是得有人引荐，黄二爷那样的社交技能他是望尘莫及，要是他家里有交情的拭剑门能早些来就好了。
看着其他门派的弟子们有说有笑，想起了之前他和季安、重明、李瑜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心中难过，不知道重明和小瑜他们怎么样了。
自己暂时安全了，他们两个也平安到扬州了吗？这么大的扬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见。
回到住所，正碰上提着食盒向外走的小五。
他眼睛一亮，对啊，可以向小五打听一下这些门派的消息！
快步走上前去，对方也看到了他，站定向他行礼，“张公子。”
不得不说小五是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一见到他，章怀宁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黄公子吃过东西喝了药，这会已经睡下了。”他微微垂首，整个人显得很温顺。
这就是拥有专属管家的快乐吗？
“小五你这会有空吗？”章怀宁期待地看向他。
小五弯了弯嘴角，笑到：“小五本就是伺候二位的，自然以二位的事情为先，张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章怀宁往屋内的方向轻轻拽了拽他的袖角，“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
章怀宁在桌边坐下，“小五，你知道这次开阳派举办群英会是做什么吗？”
齐瑄心中疑惑但面上不显，仍是笑道：“何掌门召开群英会，希望能广召天下豪杰共同讨伐魔教，这是武林上都知道的事情。”
“那前来参会的都有哪些门派？是不是会有很多人？”
“除了青城派，华山派等大派，何掌门的哥哥何不隐还邀请了飞沙帮，虎头帮等帮派。现在已经到了大半，其余门派也会赶在二月十八前到达扬州，人数自然是不少的。”
有这么多门派，看来这个什么群英会规模不小啊。
想到今天见到的华山派掌门，章怀宁又问，“这些门派之中，华山派算是大门派吗？”
齐瑄再一次打量章怀宁，看他体态气息，该是个练过内功的高手，二十多岁的年纪也不会是初出茅庐，为何要问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
“自然，当年的五大派，如今也就剩下华山、青城两派实力未损，剩余的三派早已大不如前。”
那这样的话，这两个门派应该都挺有钱的咯？“华山派现在的掌门是谁？”
“是吴子清吴掌门。”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故意耍他吗？“不过吴掌门此人不大好接触，只信任身边的人，其他人还是莫要触他的霉头。”
他暗自庆幸今天下午没有随意搭讪，不然岂不是要倒霉，“那有没有好相处一点，又有钱且大方的掌门呢？”
“金光门的门主倒是有钱也够大方，爱美人胜过兄弟，一年能换上许多次。”
“开阳派的掌门何不归是个好人，只不过现在掌管财务的是他哥哥何不隐。”
看来小五知道的信息还不少，这样的话......
章怀宁话锋一转，“对了，我在路上见到了一个青年，看他气质容貌不凡就多看了两眼，身边还带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像是同门师弟，似乎也是要来参加英雄会。”
一个青年？齐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探消息的机会，“那青年什么样子？”
章怀宁有心讨好他，“自然是不如你好看的，况且背上还背着老长的刀，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又听到章怀宁说起自己的脸，齐瑄防备心更重，“张公子是不是想问那人的门派师承？”
“是啊，虽然见了你之后已经觉得他不那么惊艳了，但我还是挺想知道的，你最近有没有在扬州城见过这样的人？”
“如今......江湖上用长刀的门派并不很多，金光门都是些喜欢赤膊的壮汉，玄峰派的人喜穿黑衣，剩下的只有无华派，神星门，还有就是锦刀门。”
小五往前凑了一步，弯下腰看着章怀宁的眼睛：“我觉得，是锦刀门，张公子觉得呢？”
章怀宁猛然发觉说错了话，背后冷汗直冒。光顾着形容重明的特点了，怎么忘了这茬？
齐瑄见章怀宁神色骤变，心中的猜测多了几分。
“锦刀门不是用的双刀吗？听这名字该是漂亮的小刀才对，况且我听说锦刀门也并不怎么样，哪里配得上那样的青年才俊？”怕重明和小瑜锦刀门的身份暴露因此被仇家盯上，情急之下开始顺嘴胡编起来。
唉，不想被小五当成没礼貌的绣花枕头啊。
齐瑄站直身子松了口气，为自己的猜测感到荒唐，面前的人看起来傻里傻气，虽不知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但哪个正统弟子会说自己同盟的不是。
但他描述的那个青年，的确像是锦刀门的弟子，该不会锦刀门尚有人在世？
章怀宁正愁怎么打破眼前尴尬的场面，忽听有人敲门，他立刻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我去开门！”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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