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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世界末日 ...

  •   北堂森举起了枪,晏苏尹不能相信这是自己见上帝的方式,枪真是不错,它可以改变你同上帝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可是,晏苏尹把事情想的过分严重了,因为,他只是被麻醉枪击倒而已。

      管家从‘盾牌’后面出来,“哈…我该发言吗?”

      “布洛赫的实验又失败了,这麻醉剂不具有增强□□的功能。”

      管家很单纯的笑了一下:“我想您曲解了他的意思,布洛赫的意思是这款麻醉药能增强您的□□。”

      北堂森很纳闷的歪着脑袋,“你这么理解的?正确吗?”管家表示无所谓,然后指指躺在地上的晏苏尹:“那么,您不能让您的‘花瓣’洒了一地。”

      “sure,告诉我妈妈,这间屋子需要重新装修。”说着,北堂森抱起晏苏尹走向了第三层的主卧室。管家站在门口喊了一句:“装修的图纸?”

      “从我抽屉了随便拿一张。”

      “天才。”管家去书房的抽屉里随便拿出一张纸,然后吩咐了佣人在各个楼梯口望风。每个人都有个小装置,只要看到可疑的情况按一下手指的戒指北堂森就知道情况。

      北堂森的主卧由紫色的性感雍容的天鹅绒背景墙装饰着,那张大床柔软的只适合做-爱和——做-爱,北堂家的孩子把曼陀罗的孩子放在床上,吸了一口气,打电话给管家:“您觉得他躺在床上,是穿着衣服舒服一些还是脱了衣服舒服一些?”

      “您是说哪个安全一些?”

      “哦,我能指望谁?这个世界都误解我,好吧,我觉得我躺着的时候光着身子舒服一点儿。”北堂森说干就干,他和别人的见解有些出路,把晏苏尹脱个精光也需要一点儿勇气,所以,北堂森决定用艺术的眼光欣赏一下他,当然艺术除了要靠眼神还需要触摸,这没什么错,戴手套是愚蠢的,他的胸口,小腹,胯和大腿,北堂森觉得应该吃点儿药,关于镇定方面的,那种肌肉合理的,甚至挑剔的包裹着骨头的感觉让人心生嫉妒,管家这个时候进来,北堂森赶紧把被子给苏尹盖上,“您想说点儿什么吗?”

      “祝您好运,他像《魔戒》中的那个射箭的,看上去柔弱可爱,其实可以杀死一头猛犸象。”管家把苏尹的衣服放在衣帽间里,说完就出去了。

      北堂森挂上窗帘,大声说:“我伤的可不轻,需要休息,而曼陀罗的小精灵来给我做心理治疗,不需要别人打扰对吗?”

      管家在门外‘嗯哼’了一声。

      北堂森撑着头和晏苏尹躺在被窝里,手指轻柔的抚摸这个小复仇者的一切,他很美,像个象牙的雕刻品,这让人的心里充满了自然的体会,北堂森觉得时光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出现,树木生长着,小草上沾着露珠,花儿开了,一朵一朵的绽放,开满了整个儿大地,太阳出来,鸟儿站在枝头唱歌,风总是带着柔美的气息,多年以后,不管经历什么,这种感觉也会萦绕于心,让人知道那些温柔的力量,这种力量如此的美妙,让人充满希望,北堂森望着晏苏尹微笑,听着,小傻瓜,你什么都不知道,关于这一切凝望是多么的美好,血管里的血缓缓的,缓缓的流动着,向着爱的方向,这个时候,一切都不重要,在乎的是——你就在这儿,安安稳稳的,像个小婴儿,属于我。也就这个时候,才知道,属于——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这些幻想和内心的剖白如果真的让晏苏尹知道,也许他会破口大骂,甚至把北堂森的犯罪等级再加一个颜色,好在此刻,晏苏尹死亡着,竟然在‘死亡’之后觉得很舒适,浑身的骨头都松了下来,它们都睡着了,美极了,就是这样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安安稳稳的睡觉,所以,他睡到了四点钟,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北堂森,那么,真见鬼,晏苏尹的眼光又不可爱起来,他很快意识到了情况,很平静的问,“你做了什么?”

      “商业机密。”北堂森环抱着他,温柔的说。

      “干嘛不直接杀了我?北堂森,听着,我受够了,你要侮辱我不用这种方式,你他妈的为什么不痛快点儿!”晏苏尹最后一声伴随着挺身的动作,可是,太阳穴上顶上了一把枪,北堂森依旧温柔的看着他:“听我说,晏苏尹,你了解我的另一面儿,这次如果我开了枪,我不保证我什么也不做。”

      晏苏尹盯着北堂森,“那好,在你的道德允许的情况下,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不,别用你的道德观来评判我,我没有道德观,如果有,我怎么可能爱上你,但是——你要明白我的每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你尽管颠来倒去的和我做对,但是,我不会放弃我的自由发挥,我想这是这个社会唯一的可取之处,而且…”北堂森的手指抚摸着苏尹的嘴唇,“对于你们拼命在乎的东西,我都不放在心上,我不喜欢迂回的试探,不喜欢慢慢的等待,更不喜欢放手把我在乎的东西拱手送人,动动你那灵光的脑袋,没有谁比我妈更适合那条项链,而你,我的心上人…”北堂森收紧了手臂,把晏苏尹固定住,嘴唇霸道的吸吮他的嘴唇,那声音让人呼吸不畅,晏苏尹竟然忘记了反抗,北堂森吻够了放开他:“记着你刚才的感觉,闲着没事做的时候你会留恋的,别欺骗自己的内心,你太紧张了。”

      “现在呢?”晏苏尹的不反抗只是为了得到那支枪,现在,抵着北堂森的胸口,“感觉很好吗?我知道男人的性-欲有一部分来自暴力,这一枪虽然不会送你上天堂,起码让你知道,别命令我,别拿我当个孩子,嗯哼?记着,你拿走的东西我会拿回去,你要妥善保管,并且,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因为,我不保证下次见你的时候不是用一把真家伙对着你。”

      北堂森有些泄气,那表情是‘你真难对付’,他耐心的听完苏尹的话:“你很迟钝对吗?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经验?嘿,把枪往下拿一点儿,感觉一下除了想要我命之外的感受,我们的身体多么的合适,它们紧挨着,甚至你能听到它们之间相互磨蹭时欢快的彼此招呼声,而且,当下面的两杆枪也在对决时,不适合做出特别强硬的态度来?你同意吗?”

      苏尹浑身的麻木似乎都醒过来了,是的,这种感觉不好,自己和北堂森严丝合缝的贴着,就像焊到一起了似的,苏尹发现自己真的很失败,那种肌肤之间的贴合真实而动人,那种真实,推翻从前的一切性-幻想,真实的,具体到一副真实的完美的躯体的诱-惑,而且,苏尹不知道下-体的触碰是那种感觉的,那是…那是有感觉的对吗?

      不不,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苏尹放弃了,什么样的失败有这种失败更让人难以接受呢?放开北堂森,下床去,北堂森并没有阻止他,甚至没有再表达亲密的——让苏尹觉得安慰的情绪,只是端了一杯酒,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不必担心他,晏苏尹的脑袋精明的像台新型的计算机,他不会冲动,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为此发疯,他忍耐了太久,需要释放,不管是发怒或者打架,对他都是有好处的,因为沉默的承担才是让他变疯的真正原因。

      晏苏尹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北堂森,他认真的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要继续为难自己的表现,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晏苏尹决定出去,自始至终,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脚踩在镶着宝石的地毯上也没有声音,没什么好说的,是吗?晏苏尹抬脚要走的时候,北堂森从床上一跃而起,晏苏尹大概没有集体沐浴的经验,所以,别过脸去不去看他的身体,接着往外走,北堂森却拉住了他:“嘿嘿…”北堂森只是把他拉到了一块隐藏的镜子跟前,从背后给他整理衣领:“证明你不是个孩子需要好表现,你却总是让人操心。”晏苏尹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管家正好要进来:“哦,我亲爱的少爷,您去哪儿?一起吃晚饭吧。”晏苏尹微笑了一下:“谢谢您的美意,晚饭是属于家人的时间,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说完,晏苏尹就走了。

      “不必送他,他认识路,他得像他自己家一样熟悉这里。”北堂森阻止了管家的举动。

      “你搞砸了吗?”

      “你觉得呢?他倔的像头小牛,让人不知所措,告诉我你追求爱人的经验,什么办法更好一点。”

      “抱歉,我缺乏追求同性的经验,要继续躺着还是去吃点儿什么?”

      “当然是吃点儿什么,我想我可爱的家人会对小花瓣感激涕零的。”北堂森从床上跳起来,随便找了两件衣服穿上,从巨大的楼梯扶手上滑了下去,落在大厅里,然后快步的朝家里的聚餐地而去,那所白色的房子四周都环绕着清澈湛蓝的水,一边是作为游泳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人游泳之后马上去吃饭呢?还是让人吃过饭马上就去游泳,富人的房子总是很矛盾,另外三面则是由花朵喷出来的水构成,所有的栏杆都是钢化玻璃,整片的钢化玻璃,走廊和凉廊的构成都是伸出的薄薄的浪花型顶盖覆盖着,进入大厅,没有明显的楼梯,只是两层的中间有个类似起落架的玻璃设置,那是楼梯,从一楼直接升到二楼,全部由玻璃构建,这是能够容纳两百人就餐的地方,当然其中有个区域也可以家用,今天在这里吃饭。

      北堂森的到来令所有的人都很愉快,老奶奶迫不及待的要来抱抱她,北堂森抱起自己的老祖母:“哈,斯特夫人,您在减肥对吗?抱起来像轻盈的小鸟,我爱你。”

      “你让人疯狂——我的小爆米花儿,看来那个小天使带来了福音对吗?你看上去很不错。”

      “感谢上帝。”北堂森把老奶奶放在椅子上,对大家说。

      北堂家的人包括管家天生就是演讲家,雄辩家和噪音制造专职人员,他们家的多半税收会付给噪音污染这方面,所以,当北堂森坐下之后,餐桌变成了一个超级市场,一共六个人,除去‘乖巧’的北堂森,每个人都各抒己见,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得到回应,纷纷把二十四个小时不能见到北堂森的心情用非常复杂的方式表达出来,北堂丽日脱颖而出,因为她严肃的敲了敲桌子,大家才有所收敛,北堂丽日看着儿子:“你的淤青好像又加重了。”

      “恩,妈妈,苏尹说,这是快康复的表现,这样血瘀就会很快散出去,他给我敷冰袋,还安慰我,整整忙了一天,他真害羞,害怕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他说连礼物都没带来太失礼了,怎么都拦不住。”

      “是我们太失礼,今天简直都疯掉了,你让他明天再来,我们为他准备他爱吃的,他爱吃中国菜吗?”

      “当然,他还说他会包饺子。”

      “小可怜儿,曼陀罗让他操碎了心,本来我倒是没怎么放在心里,那个驼城的女人,这些天频频的到家里来,我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起骨肉同胞来了,因为他们是上流社会的人,今天我才知道,她不过是想用用我家的机场和飞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不必大费周章,很简单,今天他们可能就用到了。”

      “穆约翰的妻子吗?穆约翰我倒是见过几次,你知道,他比一个政客还让人觉得诡计多端,把平常的谈话也看成是竞选总统。”埃克撒耸了耸肩膀,“我不认为那个有什么不好,只是和我们家的状况不太合拍。”

      “那不怪什么人,只怪这些人都是疯子。”老爷爷抽着上好的巴西雪茄,他喜欢饭前来点儿促进死亡的东西,“曼陀罗的那个MR付,我是见过的,在拍卖会上,他是个疯子,当然,他是个学者,你知道——学者,他能知道一个面包屑那么大的陶瓷碎片到底是哪个世纪的东西,会不会有收藏价值。”

      “我的天,他活了几千岁吗?”老太太谨慎的说。

      “当然不是,把生命全部都燃烧起来,就为了照亮历史和…历史,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古董几乎就在两种人手里,一种是需要它们来装饰客厅的达官显贵,它们才不管什么历史或者狂热,他们只是需要别人知道,他们只是为了花掉钱,相对于买一套真皮沙发的炫耀,一个古董瓶子更显得高贵,这些人有钱,花不完,就干这个,还有种人,没有经营的头脑,却有估价的本事,也有品鉴的能力,他们穷其一生,就是为了收藏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摆在那里,他们觉得是历史,是文物,结果呢,越来越穷,越穷越疯狂,这还不算,穷死了也不肯卖掉一件半件,带到坟墓里头,自己还要摆着看,或者拿这个做什么遗产,难道那里头都是装着灵魂的吗?与其让子孙吃这个遗产,倒不如让子孙学会怎么生活,还要打来打去的,搞的人心烦。”

      “怎么爷爷?您认为胡夫是这么死的?”北堂森开始享受已经端上来的饭菜,因为他受了伤,今天的饭菜都很补,他一边吃一边询问。

      北堂丽日一直思索,“我侧面了解了一下穆约翰,我觉得他的生意全是靠阿谀奉承得来的,而且,他的生意经是贪婪,无尽的贪婪,他很狡猾,知道如何抓住别人的弱点,然后令其就范,他好从中取利,我不赞成这种方式,生意的精明不体现在这里,诚心,坚持,恪守职业道德,守护并且创新,当然有点铁腕也没什么不好,我只是答应借给他们飞机,你知道那些铁家伙停在那里没什么用处,她哭得很伤心,说他先生一生都在耗尽自己的力量搞慈善,把家里的小飞机也卖掉了,可是,他们要去纽约谈生意,坐在商务舱会生病之类的,我没觉得坐在商务舱会生什么病,你父亲更不会,他看见美丽的姑娘什么病都好了,我听你那位教授叔叔说过,穆约翰和许多帮派有来往,他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如果说你那位疯叔叔还有点用处的话,那就是他知道这里头的事,让我不要轻易答应帮助他生意的事情,哈!难道说,昨夜森遇袭和他有关系吗?如果是那样,他们正坐在我家可爱的飞机上,我诅咒…”

      “哦,妈妈,注意您的言行,那让我感到不安,别这样,我叔叔不完全是疯的,我觉得他还好,我前些日子还去他家里做客,您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他们只是请您投资一些钱对吗?您为什么不帮助他们?”北堂森轻描淡写的接口。

      “好啦,森,我的乖孩子,你知道,钱并不是让所有的企业起死回生的原因,得有一条生物链,得有人去不断的修复这条生物链,我暗中考察了穆约翰的生意,我不知道他搞什么?他居然能生活这么多年,我想全靠的拆下东墙补西墙,你的话提醒了我,他们的目的性太明显了,而且,我讨厌别人欺骗我,至于你,我的宝贝,如果再有人无礼寻衅你,一定要知道避让,不要硬碰硬,你连一只小鼹鼠都打不过,现在,好好的养伤,妈妈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谢谢妈妈。”事情很简单不是吗?北堂森微笑着在心里说。

      那么,这么和谐的家庭聚会我们就不须赘言了,倒是说说失败的复仇者晏苏尹,他心烦意乱,卖掉了那个犀角杯,换来的钱总够支撑一阵子,各种税收,买牲畜,给家里的人添置东西,庄园的各种修缮费用,酒店重新运营的资金,都差不多够了,现在棘手的事情是解决掉家庭的问题,晏苏尹还不能够完全的懂得怎么做对吗?

      对于穆家的人,自己完全的被动了,这是从夫人那里继承来的懦弱吗?该和穆特好好谈谈,就在今晚怎么样?可是,无论自己用哪种方式总是搞砸,该告诉他真相还是继续等待他的发现,一个儿子会怀疑自己的父亲吗?就像说斯特教授明明和北堂家的人同姓,自己仍旧认为他们毫无关系,是因为与生俱来的亲情意识,永远相信最亲近的人,这是人类的优点还是弱点?穆特也是,他怎么可能怀疑自己口碑良好,对他温情脉脉的父亲呢?

      晏苏尹思前想后,终于把车开回了曼陀罗,家里人都兴高采烈的坐在庭院里,佳楠第一个冲上来,拥抱了苏尹:“嘿,小伙子,我们看到了新买的马和牛,真是酷,它们棒极了,其中一匹马是紫色的,我给它取名叫做丁香,你觉得好吗?”

      苏尹吻了她的脸颊:“当然,好姑娘,只要你喜欢。”

      迪迪和穆特的关系极其融洽起来,甚至忽略了苏尹的到来,香奶奶和女人们都笑着迎接上来,男人们则大声的说,那些牲口多带劲儿,是曼陀罗的新希望。

      穆特看着苏尹,他看上去很好,精神也不错,黑眼圈也消失了,虽然目光中总是有那种孩子气的一点疑惑,可是,他看上去比早晨强了很多,那么,这是谈话的好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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