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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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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问完话转身又回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座位上心绪不宁,我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莫名的开心和悲伤掺杂在一起,一股脑涌上心头。
直到监考老师拿着卷子走入教室,还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老师。
第二场考数学。
吹哨,发卷。
望着窗外连绵的小雨,心中一阵烦躁,强烈的不祥之感和先前的心绪不宁混在一起压的我几乎喘不上气。
卷子拿到手上,大致扫了一遍。
“诶,这次数学竟然还挺简单的呀。”我心中窃喜,“这次数学,终于能考好了。”
拿起笔,虽然心中很难平静下来,但还是较为顺利的做完了选择、填空题。但到了大题,我就开始犯难了,看似简单的题目,却十分复杂。哪怕是平常的我做,都难以想出如何写,更何况现在我没办法彻底平静,冷静思考。
“怎么办啊?”越是这么想,我越是心急,更加心绪难安。
教室内十分安静,只有高挂在墙上的钟表,在一下一下的响,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的心脏。
又是一声哨响。
“停笔,别写了!最后一排,往前收。”
交卷之后,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就写出了一道老师经常讲的大题,其他的,一个没写。
“这一次,惨了!”我的头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左臂上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下意识的用右手握着,死死握住。无尽的恐惧涌上心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想控制,但怎么也刹不住,只能任由它如泉水般涌出。
“那个,你没事儿吧?”熟悉的声音从头上响起,我抬头去看,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我赶忙埋下头,吸了吸鼻子。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没……”本想说没事的,但刚一开囗,就被强烈的委屈堵了回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赵海!你不走吗?”一个声音传来,我并没有去看。
我既希望他赶紧离开,又希望他能留下。
“滚滚滚!”
四周慢慢陷入了安静,不知多久,我抬起了头,擦擦眼泪,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
刚一抬头,就发现赵海静静地站着,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我这边。发觉我抬起头,赶忙走了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呀?能说说吗?”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生怕激起一丝波澜。
“没什么……”我站起身,刚开口,就再一次情绪崩溃,“呜呜呜呜……”
赵海轻轻把我的头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我一把把他抱住,他用手轻轻扶着我的背,没再说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快哭干了,我这才停了下来,他的左肩湿了一大片。
“对,对不起。”顿了顿,“谢谢你。”
“没事的。”他笑了,笑的十分开心,十分阳光,温暖了我冰冷绝望的心。
拿着已经被泪水浸湿的草稿纸和文具,双腿发软的和赵海走出考场。
直到上到二楼,我要进教室了,他才开口:“再见。”
“嗯。”冲他勉强一笑,转身进了教室。
数学考完已是中午,同学们都已经出去吃饭了,放好东西,我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