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录》没钱打车

4、火欧泊3

　　士兵看出了他的顾虑，安慰他道：“往东边走二百多米，有一个小集市，今晚你可以在那里凑合过一宿。明早寅时四刻尾，城门就会开启。”
　　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一刻是十五分钟，换算过来大概是凌晨四点，还能撑得住，只是现在走一天了……
　　“那个，有水吗？我渴得厉害。”
　　士兵直接扯下系在自己腰上装水的皮囊壶给他。
　　大方得让汤舟玄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道谢。
　　士兵摆手，“不用客气，在外面都不容易，举手之劳而已。”
　　就这样，汤舟玄来到了那个小集市。
　　确实挺小的，都是临时搭起来的摊位，小摊贩懒洋洋的，看到有人来了才吆喝几下。
　　这里更多的是躲在棚子下的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偶尔还有几声婴儿的啼哭。
　　汤舟玄走到一个商贩面前，询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原本以为有生意来了，一脸高兴的商贩顿时恢复那爱搭不理的模样，耐不住汤舟玄磨儿，许久才开口：“底下的石村闹了旱灾，今年颗粒无收，只能跑这来了。”
　　“没人管管吗？”
　　“你还是太年轻了。再说了，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关心别人。”看到有人来了，换上一副笑脸，推开汤舟玄，“走走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真物质。
　　虽然没有地方去，但是他更不想和一群人挤在一个草棚里，打定了明天要进城的注意。
　　汤舟玄还在想着要怎么活下去，一双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顺着手往后看去，一张脸放大在眼前。这张脸经历社会洗礼的痕迹肉眼可见，经显沧桑。
　　这视觉冲击，给汤舟玄留下不少心理阴影。“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收回手，友好的说：“外来的吧？我这有份工作，需要年轻力大的小伙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份工作平时需要负责什么？”他又不傻，觉得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
　　“主要做一些苦力活，搬东西之类的。”打量了他一下，补充道：“包吃包住，月钱好说。”
　　“行。”他需要份工作养活自己。
　　“今晚先去我那住吧，明天带你去熟悉环境。”
　　汤舟玄跟着他走，两人越走越偏，七拐八绕的。中年人似乎感受到他的步伐放缓，温声道：“城门关了进不了城，城外就一处房，远了点，便宜。”
　　“我只想混口饭吃，可别是什么不正经生意就行。”
　　中年人脚步一顿，“怎么会，我这可是正经营生，要信不过，你就自己找去。”
　　“玩笑话，玩笑话而已。”
　　本就是说笑的，没成想一语成谶。
　　到了地方没多久，汤舟玄尿急，正巧中年人不在，只好自己去找厕所，回来途中却听到中年人和另一个人要把自己卖了的谈话。
　　“等一下把这水端给那小子，药劲大，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中年人：“这小子皮相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你赶紧拿过去给他喝下。”
　　汤舟玄“……”
　　一边返回的路上，一边想：真倒霉，估计遇上拉皮条的了，幸好听到了，不然要被卖做鸭子了。
　　自己一个人想逃也不太可能，只能回到房间把一只碗倒上水，再把门重新虚掩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不一会儿，中年人笑嘻嘻的端水过来：“看你累一天了，喝点水吧。”
　　一只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虚伪极了。再怎么厌恶，汤舟玄也要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
　　“谢谢。”汤舟玄接过碗，指着柜子说：“我刚刚好像听到柜子有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汤舟玄趁着中年人过去看柜子的几秒，火速把碗换成水干净的那个。
　　“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估计我听错了吧。”有意地当着中年人的面喝了一大口水，让他放松警惕，“那我先休息了。”
　　说实话，装睡是一项技术活，既不能太僵硬，又不能睡着。
　　汤舟玄等得都快睡着了。终于，门被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门外的人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才进来。
　　中年人拍了几下汤舟玄的脸。“这皮肤真嫩，只要伺候好了那些人，回头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算亏待你了。”
　　“别弄了，赶紧去通知买家。”
　　“已经通知了，去喝点？”
　　“跑了怎么办？”
　　“药效大着呢，一头牛都能放倒，走走走。”
　　门被关上那一刻，汤舟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