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铂金荣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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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卢修斯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时间到了。
早上的那场混乱在某种程度上给他赢得了一丁点时间，但也仅仅够拿来处理最紧急的事务。他不能在这里滞留太久——没准那位大人已经在庄园里等着他的参见。比较明智的选择是想办法避过这个难关，但遗憾的是哪怕他是以狡诈著称的马尔福家的家主，他也完全没有更妥当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卢修斯站了起来。被阿兹卡班的寒气侵蚀的双腿让他微微摇晃了一下。但年长的铂金贵族很快顺势扶住了桌子，这使得他看起来不过仅仅是微微欠了欠身，起身的动作依旧优雅而从容
前魔药课教授去扶她的手只伸了一半，然后便不留痕迹地收了回去。两个人都很默契地别开了脸，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当当当。”
最后一声钟声响过，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
气氛有些凝滞。卢修斯轻哼了一声，斯内普却跟没听见般，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一边。年长的铂金贵族脸上露出了无奈但是同时带着几丝宠溺的笑。他轻轻咳了一声：“西弗勒斯。”
斯内普转过头。卢修斯给了他一个假笑。
“你知道我必须得走了，”年长的铂金贵族慢慢地说，仿佛斟酌着字句。前魔药课教授嘴唇动了动：“……需要我陪你回去？”
“而我假设你想陪我一起回去好好吃上一顿钻心剜骨？”
“卢修斯！”斯内普的厉声喝道，脸色有点发白，用责备的眼神瞪着他。而年长的铂金贵族只是淡淡地挑高嘴角。斯内普抿紧了嘴唇，好一会才低低地说：“你说话简直是跟德拉科一样没有脑子！要知道如果你回去……黑魔王这次肯定不会轻饶你，他甚至会杀了你！”
“是你在说跟德拉科一样没有脑子的话，那位大人，当然不会杀了我。”卢修斯平静地反驳。斯内普短促地笑了一声：“在你失利被关到阿兹卡班之后？在你接二连三地让他觉得你背叛了他之后？这不是说笑，卢修斯！”
“而你知道我必须回去，”年长的金发贵族放缓了声音，尽量轻柔温和地说，“西茜还在他手里。”
“西茜的事我可以想办法。”斯内普几乎是恳切地说。
“别傻了西弗勒斯，”卢修斯轻轻地嗤笑，“如果我不回去，那位大人的怒气就会移嫁到你跟西茜身上——那下场不见得会比我回去更好，”他顿了顿，上下一步，低下头注视着斯内普，用极低极低但却郑重的声音缓缓地说说，“而我承担不起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说着，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托起了他的下巴，温柔地去吻他。那吻像是羽毛一样，在唇间轻柔地擦过，并不热烈，但是年长的铂金贵族却觉得刚刚好。当他们分开的时候，前魔药课教授纯黑色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磐石般的冷硬，而换做了一种稍带着些许挣扎和迟疑的神色。
“我宁愿你还关在阿兹卡班的监狱里……至少不会让我觉得心惊肉跳。”他低低地说。
“而你知道那里实在不符合一个马尔福的审美观。”
“让那该死的审美观见鬼去吧。”斯内普低声咒骂。卢修斯假笑着给他另外一个安抚的吻。前魔药课教授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他往后靠了靠，放心地把体重放在了那圈在他后腰上支撑着他的手臂上。
“卢修斯，假使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把那两个孩子带到这世上吗？”
“我会，”年长的铂金贵族毫不犹豫地说，“为了让Amolfy的双子带到世上我能做任何事，而这是身为马尔福家族族长的义务和荣耀。而我的儿子也该为了这而自豪。”
“这只会把他压垮，他才十六岁，卢修斯！”
“他才十六岁，他十六岁，他已经十六岁了，而这个定世界将臣服在他脚下，德拉科将成为光明王。”
“这太疯狂了，除了沉重不堪的命运之外，还能给他们带来些什么？”
“至少给了他一个波特。”卢修斯假笑。
“……什么？”斯内普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强烈建议你不要太纵容他，你太宠溺他了，西弗勒斯，”卢修斯亲昵地说，“有机会多检查检查他的脑子，顺便教教他什么才是恋爱。实话说我觉得那孩子笨得像是个赫奇帕奇。”
“得了，他换床伴的速度已经比你当年还要夸张了。”斯内普皱眉。
“而我找到了你和西茜，但是他——”年长的铂金贵族的话只说了一半，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少女焦急的呼喊：“先生？教授！您在里面吗？”
两个成年人对视一眼，卢修斯松开了扶着斯内普的腰的手，退后了一步：“我该走了。”
“是帕金森家的那个女孩，而你不见见她和拉耶尔？”
“让任何人看到我在这里都是不妥当的。”年长的铂金贵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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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冲到地窖的时候只比潘西晚了一步，他跑到楼梯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跌了一跤，但是却很快地爬起来继续往前冲，手里拿着跟他一样的报纸，眼睛红得很厉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脚步缓了下来。
他想起那晚他看到的马尔福家的那只钟表。暗绿色的表盘上用银色繁复的字迹扭曲出“Malfoy”的字样，跟德拉科的笔迹一摸一样。六根指针成均匀分布的状态，每根指针旁边都有银色的姓名标注，而指向的位置则用小字标注着所在的位置和情况。有卢修斯有纳西莎有斯内普，然后是德拉科和拉耶尔。而最后一个是Pancy。
Pancy——潘西·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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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少女就已经冲到了他的前面，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哈利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他不确定自己这个时候能去干些什么——他带着活点地图，而从那上面他看到地窖里有斯内普和他的爱人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并不是非常想见到、亦或者说是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那里有斯内普有德拉科有卢修斯有潘西，他们同属于马尔福……而他呢？
他将以一种什么身份和立场出现在哪里？
哈利有些茫然地站在楼梯中央。观看魁地奇比赛的学生已经陆续回到了城堡，走廊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走过来，看到他的时候或者是好奇，或者是笑嘻嘻地打着招呼。那些笑脸有些是狂热的，有些是崇拜的，有些是疑惑的，而有些是不屑的。哈利站在楼梯的中央，只是用着茫然的神情看着那些人来来往往。
“你好。”他们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们奇怪地问。
“嘿，格兰芬多会有庆功会，你不回去吗？”他们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比赛精彩极了。”他们笑眯眯地夸奖。
他们，他们，他们。很多个他们，却只是少了一个他。
哈利扶着楼梯慢慢地往前走。最终走到地窖的时候，远远地，少女已经敲开了门。斯内普正站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前魔药课教授抬起了头，纯黑的眼睛正好与他对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神色陡然变得阴沉。哈利迟疑着顿住了脚步。
然后斯内普把潘西让进了门。
然后门关上了。
哈利靠在墙上，慢慢地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铂金荣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