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潘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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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德拉科！你等一下！”
德拉科停下了脚步，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潘西快步跑过来，少女试图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但是德拉科却没有把手放下的打算。潘西放弃般耸了耸肩，有点迷惑不解地看着德拉科：“你怎么了，德拉科？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总是冷冷的。还有，那个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就是那么回事。”德拉科冷笑，继续往前走。
“……德拉科，这玩笑不好笑。”潘西追上前去，撅起了嘴。“你知道我们总得给其他学生一个交代。鉴于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有人蠢蠢欲动觊觎你在学院里的地位。你知道我这不是在危言耸听……”
“……我们必须给予大家一个可以信服的解释，德拉科。你那些解释恐怕连高尔和克拉布都不会相信。马尔福家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妹妹来？”
“……这跟笑话一样……虽然大家都接受了这种说法，但是谁不知道你是独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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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有点头痛地按了按眉心，斜睨了一眼锲而不舍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的少女。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到底怎样才能甩开她。然而这个想法仅仅限于在脑子里那么转了一下，赶在他开口之前，潘西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抢到了他身前，双手叉腰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副“你不解释清楚就休想过去的架势。”
梅林！即使他是一个马尔福——对于潘西的穷追猛打，也是同样的束手无策。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里染上了些许无奈。这个真理，他早在这十六年的相识中认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管太多了，潘西。”德拉科懒洋洋地给了一个假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帕金森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竟成了马尔福家的管家。”
“从我们发现双方家长都想给我们攀一门很好的亲事，而我们为了自救并且发现彼此合作愉快时开始。我想至少目前为止我们还算是友好合作状态，作为马尔福家未来的女主人我有义务和权利掌控我未来丈夫的一切想法，谢谢。”潘西脸上浮现出了嘲讽的表情。
尽管脸上仍旧是涂抹着厚厚的、惨白色的脂粉，然而，此刻的少女是坦率且锐利的，人前的花痴连同做作的表现悉数收敛。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只有德拉科和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才是潘西·帕金森原本的样子。人前那只不过是一层面具的伪装而已。这让德拉科无数次怀疑她是不是被分院帽扔错了学院——难道固执不该是该死的格兰芬多的性格属性？
德拉科微微挑高了眉，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潘西也仰着头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这样片刻之后，德拉科微微挑高了眉梢。
“潘西，如果你在我面前也能像在外面表现的那样白痴，我想我会好办很多。”德拉科终于放下了手臂。潘西挑了挑眉挽住了他的手臂：“这是否是在称赞我很聪明？我是不是应该为这种赞扬表示感谢？”
德拉科终于笑了出来，虽然还是微微的嘲讽和倨傲，但是却放松了很多。潘西观察着他的神色，微微放下心来，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静静地走着。德拉科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是在飞快地思索。
毫无疑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潘西是他的“朋友”，亦或者说，是他的同盟，追随者，下属，和知交——自幼相识，德拉科并不怀疑这个女孩的忠诚。但是，他怀疑，是否真的能将自己的秘密托付于她。
只有邓布利多那种人才会想着把救世的重任托付给一个孩子——而他是马尔福，马尔福家只相信力量。相信一个还没有成年、甚至连巫师都算不上的人？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金发的斯莱特林嘴角带着冰冷的假笑，片刻之后，心里拿定了主意。他顿住了脚步。潘西放开他，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德拉科靠在墙上，嘴角仍旧噙着懒懒的笑意：“那么，你想知道什么，潘西？”
“我知道要让你说出全部的事情是不现实的，我们是斯莱特林。不过德拉科。我需要得到一些最起码的真实信息。比如，那个女孩，真的是你的妹妹？”潘西给四周施了一个静音咒和一个防窃听咒，然后才开口问。
她的自知之明让德拉科略微满意点了点头：“否则你认为是什么？那样的年纪肯定不会是我的私生女。”
潘西瞪了他一眼，同时又有点不可思议：“我知道她跟你很像。well，她除了神情举止不像外整个人都叫喧着她是一个马尔福……我想这也是大家并没有太怀疑的原因。但是德拉科，这不可能……我们都知道你是独生子，马尔福家没有第二个孩子，不是么？”
“我不是独生子。拉耶尔的确是我妹妹。她只是一直一直身体不太好所以没有被带到公众面前而已。在此之前，她一直躲在暗处被人小心地照顾着。”德拉科漫不经心地卷着头发，半真半假地解释着，“这不罕见，不是么？纯血统的很多孩子都是体弱的。”
“但是你知道，这事情看起来很假。”潘西耸耸肩，“要是说是私生女之类的，大家可能还好接受一些。”
私生女……金发的斯莱特林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在巫师界，这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称呼。“你认为马尔福家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对不起。”潘西吐了吐舌头，却是毫无歉意地笑嘻嘻的神情。
“我不需要他们的接受。”德拉科撇撇嘴，“作为斯莱特林，他们只应该知道什么是敬畏和服从。”
“你知道我们斯莱特林都是不会对哪个人真正臣服的，德拉科。”潘西假装很苦恼的样子说，但是嘴角却是在笑着的，“算了，就当是这个样子好了。总之马尔福家多了一个纯血统的女孩对那帮小子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就算是来路有点值得怀疑，但是总的来说，只要她是个马尔福，纯血统们就应该给予尊敬。那好吧，第二个问题，你究竟在做什么？”
这问题让德拉科忍不住皱起了眉——好吧，他收回先前的评论，他原本以为潘西是该有些自知之明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不该是你问的问题，潘西。”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神情带上了些威胁的味道。潘西微微畏缩了一下，低下了头，但是又飞快地抬起，飞快地说：“但是我很担心。还有布雷斯也是。高尔克拉布虽然是个笨蛋但是我不得不说他们也在担心。德拉科，我们是同盟。就算你不具体透露，也该最起码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很危险。”
不是很危险？这样的措辞让金发的斯莱特林嗤笑起来。银灰色的眼睛带上了一点淡漠冷厉的色彩。伏地魔复生的消息在私底下早已经传开了——眼下已经是战时状态，而居然还有人希望，有什么不危险？
德拉科微微哂笑：“很遗憾，这件事的确是很危险。如果我是你，就应该躲得远远的，和我划清界限，就向你一直装傻瓜躲着黑魔王一样。”
潘西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尖锐起来：“德拉科！”
德拉科嘴边仍然带着懒洋洋的微笑，他点着头意示自己在听。潘西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看看德拉科，又看看自己的手，好一会才低低的开了口：“德拉科……不，德拉科，求你。”
“德拉科……不要陷下去，你知道黑暗公爵他疯了……”潘西细细地说，很不安焦躁地抬头看着德拉科的眼睛。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淡淡地，带着美丽的光辉，但是也带着冷傲和凌厉。潘西的心因为恐惧而跳的很快，但是她还是很快地问：“德拉科，你在为黑暗公爵做事么？”
“如果我回答是，你会怎样？”德拉科有点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潘西陡然抽了口凉气，手中的魔杖下意识地对准了他。德拉科没有动，只是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意思，潘西？”
少女的脸上满是坚决：“虽然我的魔咒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一忘皆空总还是不错的，要是你真的投奔了黑暗公爵，我会让你忘记了今天所说过的话。并且远离你。”
如果他真的投奔了伏地魔——眼下这种情况，还能让她用魔杖这样对准他吗？金发的斯莱特林有点好笑地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神色的少女。这战争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混淆了人基本的判断力。
“那么你可以收起你的魔杖了，潘西。正如你所说，我知道黑魔王他疯了。”德拉科站直，对着少女点了点头。潘西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好一会才放松下来，不满地撅起了嘴：“你吓死我了。德拉科，这玩笑不好笑。”
是不怎么好笑——不过也是你追问的结果。心里这么想着德拉科只是懒懒地笑，然后说：“你问完了，我要走了。”
“去见邓布利多？”潘西耸耸肩，“所以说，是选择了邓布利多，是吗？”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怀疑地看着她。潘西笑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只是那个时候看见邓布利多冲你点了点头。所以我想你们之间应该达成了什么协定。放心吧，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我没有选择任何人。”银灰色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嘲讽，“真正的斯莱特林总是没有从始至终的忠诚的。你不是最清楚这一点了么，潘西？我跟邓布利多只是暂时利益相关而已。”
没错，利益相关。德拉科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马尔福家只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他不是救世主，在眼下这种局势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下，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力量也仅仅够自保而已。
或许连自保都未必够。德拉科心里对自己微微嘲讽地说，这事实让他觉得有点受伤。然而他脸上仍旧是倨傲的神色，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怯弱和忧虑——那不符合一个马尔福行事的准则。
“我明白。而你记得这一点也最好不过。”潘西耸耸肩。
德拉科点了点头：“那么，学生那边——。”
“放心，尽可能交给我跟布雷斯。你知道我们总是可以信任的。”潘西收回了咒语，冲德拉科展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潘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