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使用方法》平平无崎

4、第四章 变小孩

　　夜深了，菲尔克斯并没有休息。
　　他饿了。
　　说实话，要求一个法师记得在饿晕了之前主动去吃饭确实还挺困难。
　　这使得菲尔克斯无比想念法师塔里的阿尔文。
　　这天的消耗有点大，又没有阿尔文和布莱德提醒他吃饭，菲尔克斯在法师塔里被好生养着的胃开始造反了。
　　菲尔克斯找到厨房，倒是在冰箱里找到了吃的东西。
　　只是他一手拿着西红柿，一手拿着鸡蛋，不知道该怎么做成能吃的东西。
　　他虽然学过用来做饭的法术，可是想到那个味道，菲尔克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挨个把厨房的一应器具敲活，打算让它们自己试一下，能不能弄出点吃的。
　　甚至照顾到已经休息的姜质，他还贴心地隔绝了厨房的声音。
　　一时间刀勺乱飞，水龙头哗哗作响。
　　“好好努力，做得好了，以后把你们都打造成光荣的法器。”
　　他捞过在黑暗中飘荡过来的光团，左拉右扯，离开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精力正在流失，光团明明灭灭，好似呼吸一般。
　　他捏了捏光团，对它说道：\"看在你还算乖巧可爱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然后他便飘似的回到屋内躺下睡着了。
　　整座房子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厨房里的厨具们还正干得热火朝天。
　　等到姜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走到厨房里想弄点简单的早餐。
　　结果就看到厨房内一片狼藉，
　　菜刀、锅铲躺在地上，你敲我一下，我敲你一下。
　　锅里满满的是一些土棕色，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那不可名状之物从锅中溢了出来，往下淌。
　　姜质看向地上的抹布，看得出来它正在很努力地擦着地板……
　　姜质后退了一步。
　　姜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他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他一直在避免自己进入到那样的世界中去。
　　虽然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但还没有亲身经历过。
　　菲尔克斯还在休息，不过他的意识渐渐回笼，感知到有人在自己附近。
　　刚开始还以为是布莱德，马上便反应过来，布莱德这个时候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他睁开眼，坐起来，床尾的小东西也同时转过了头，对上他的视线。
　　菲尔克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朝对面勾了勾手指。
　　他便朝菲尔克斯爬了过来。
　　菲尔克斯把他举到与自己视线齐平，左看，右看。
　　然后把他放了下来，双手捏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扯。
　　对方不哭也不闹，睁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菲尔克斯。
　　“来，试一下。”
　　菲尔克斯扔了一个小风球到他身上。
　　小东西就被推着仰倒了。
　　然后他又把身子翻过来，挨着菲尔克斯坐好。
　　如此来回反复几次，小东西都没有变脸的意思。
　　玩了一会儿，菲尔克斯整理好衣服，拎着这小东西就下楼了。
　　刚好碰到楼下的姜质。
　　“日安。”菲尔克斯向姜质打了个招呼。
　　姜质还没从厨房的情景中回过神来，看到菲尔克斯带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楼，愣了一下，问：“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菲尔克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他一下，然后说道：
　　“算起来，你还是他的监护人呢。”
　　对于自己世界的核心变小孩儿了不说，
　　还长了一副东方人长相的这件事。
　　菲尔克斯觉得直接这么带回去的话，那些老学究怕是会眼冒金星。
　　想想就很想把这小东西赶紧的扔到他们面前去。
　　姜质注意到了对方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和那一双黑色的眼睛
　　清楚这应该是菲尔克斯的魔法或者其他什么，还是觉得有些神奇。
　　跟亲眼见到什么成精一样。
　　菲尔克斯走过去把小孩儿丢给他。
　　姜质把小孩儿调整一下姿势抱好，身体有些紧绷。
　　“这就是你家那个小光团。”
　　菲尔克斯进到厨房，又淡定地出来。
　　“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大概是乍一接受到熟悉的气息，被刺激到了吧。”
　　菲尔克斯现在感觉很饿。
　　他打算填饱了肚子就尝试一下，不能把自己送回去，至少把阿尔文拉过来。
　　刚来的时候菲尔克斯倒不会这么打算。
　　不过有核心在这儿，菲尔克斯觉得自己能到这里大概也不是完全的意外。
　　那么想再拉一个人过来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菲尔克斯凑近了，捏了捏小东西的脸。
　　他玉白修长的手指陷进小孩子的脸颊中。
　　不得不说，很是好捏。
　　布莱德在八岁的时候才成为了他的学生，菲尔克斯那时就很喜欢捏他脸颊上的肉。
　　不过随着布莱德渐渐长大，他逐渐学会了拒绝可怜的老师表达亲近的行为。
　　菲尔克斯对此十分遗憾。
　　他想再摘一枚戒指给姜质，好让他给自己弄点吃的。
　　菲尔克斯虽然戴了很多戒指，但重要的也就那么几个。
　　其他的拿来当报酬非常好用。
　　他选了一个和昨天给姜质的那个很相似的戒指，递给他，并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这些戒指好歹也是魔法物品，你自己留着玩或者把上面的宝石卖掉都可以。”
　　菲尔克斯说着能让别的法师眼红滴血的话。
　　“作为交换，填饱我的肚子吧。”
　　姜质无语。
　　他想拒绝，并连同昨天那枚戒指一同还给菲尔克斯。
　　菲尔克斯手上亮起一片红光，周身的气场阴恻恻的，他对姜质说：
　　“拒接等价交换的话，或许你想成为法师大人的奴仆吗？”
　　姜质摇摇头，虽然他感到周身阴冷了下来，但他其实没有多害怕。
　　大概是菲尔克斯实在是不像坏人吧。
　　他只好把两枚戒指都收在了一起。
　　菲尔克斯挥挥手，把周围的寒气驱散。
　　然后就觉得更饿了。
　　姜质就震惊地看着客厅的单人沙发抬起自己笨重的身体，挪到菲尔克斯身后，让菲尔克斯坐了下来。
　　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因为长久不移动而有些明显的印痕。
　　他回过神，准备叫外卖。
　　其实他自己也饿了。
　　昨天的意外让他没有买成给要大哥带的特产，也让他忘记了吃饭这回事。
　　菲尔克斯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
　　最终两人靠着姜质在附近早餐店买的食物填饱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