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飞廉同人]我和云家三姐弟的那些事》上官小焰

6、第 6 章

　　几日后，我问起她的四级成绩，她爽快的拿出成绩单给我看。我一看，瞬间有种被击中的无力感——479分。居然连五百分都不到。 “小焰，你这成绩，可怕六级危险了，”我努力保持着温和优雅得体的微笑，克制着自己心底的那点不适，“我们宿舍英语成绩最差的卫默，四级考了550，第一次考六级都是挂了你，你不努力一把可不行。”“我没打算考六级啊！”她满不在乎的说，“四级过了就可以了。我本来英语就不好”这还是我给她恶补了两天，强制她背单词的结果。难以想象，如果没有我，她会不会连四级都过不了，若是那样，会成为多少人的笑柄？“以后考试之前你少玩一点，社团活动都可以放一放的”我严肃的说。我突然想起来云焰是凭借健美操特长被招进学校的，她并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学霸，相反，说是半吊子的学渣或许更加的恰当。那一天，我的内心是有些失望和不满的。我第一次发现了云焰身上的不足，在这之前我认为她是可爱且完美的，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我出自书香门第，从小受到的教导和督促让我对学习有种本能的执著，而我周围的那些人，我是认同并欣赏的大多都是学霸。我又想到了明茉和碧，这两我交往过的女朋友。明茉虽进不了年级前几，可也是成绩优异无短板的。便是碧，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学渣，也正因如此，她花了比常人更多的时间去用功学习。我对云焰失望，是因为我知道她非常聪明，她只需要多花出几分心思在学习上，便会收益比常人多得多。然而，居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觉得不好好学是理所当然的。 “飞廉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她摇了摇我的手，“你嫌弃我考得不好，辜负了你的期望是吗？”她还真有眼力见儿，看着她心虚的表情，那样的眼神，我瞬间又松了口气，对她的不满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以后考试之前，我来给你温习功课”我温言道，抬手戳了戳她的脑洞，“你是云烛跟云焕两个学霸的妹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对了，云焕怎么不管一管他妹的学习，就这般放养吗？

　　我去过一次云焰家，就在她与我相处三个月左右，她对我表白之前。她说她想要在半个月之后的校园晚会上与我合奏双人钢琴，我当时愣住了，我说我多年不弹了，生疏了会拖她后腿。可我终究拗不过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甚至在想，除了那件事，她对我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她，尽力去满足她。有些时候不去云家了，她家又换了地点和规格。欧式洋房就如一个城堡似得，宏伟而华丽，她落落大方的与我介绍她家里有游泳池，滑冰场，说待会儿可以一起滑冰。我心下感叹真是壕无人性。可这心中蓦得一跳：练习钢琴完全可以在学校练习的，为何非要来她家？与我的猜测相对应，云烛跟云焕果然当天都不在，只有几个女仆过来与我们问好，问我们要吃些什么。云焰让自是让她们去准备一些小点心，而我面上平静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中着实突突乱跳：这个样子，跟二人世界有什么区别？云焰妹妹她？ “飞廉哥哥，你先弹一遍试试，就谈这首肖邦的《夜曲》吧”她打开钢琴盖，招呼我过来。坐在钢琴前面，我微微吸了口气，看着似曾相识的琴谱，小心翼翼的敲击起来琴键。多年不常练习，我的手指都是生疏而僵硬的，我几乎嫌弃自己的手指粗笨起来，它让我在云焰妹妹跟前丢脸了。一曲完毕，我弹的不甚连贯，还弹错了几个音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刚想起身，云焰已经凑了过来，她抓住了我的手指。“手指要再弯曲一点，身体放松，高抬指就像这样。。。。还有刚刚这几个键的按键过重了，可以轻柔一点。”我反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指，随后我们两两相望，那么近，近的我可以看到她明眸中的我自己，近的我自认再凑近一点就可以直接吻上去了。仅仅三秒钟不到，我的理智终究是克制住了我心底那头疯狂的小野兽。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在她眼里我一定是温和有礼的吧，她一定想不到，因为我不会让她知道，她刚刚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激起了我的情欲。我平静的翻过她的手指，看了看道：“我只想看看你的手指，果然是又修长又灵巧，才能弹出来好听的曲子吧。”她的脸颊绯红一片，从我的手中抽回手指，声音轻柔“我来示范一遍吧！” 她的手指拂过黑白相间的琴键，可这哪里弹的是钢琴，分明是在我的心弦上一波接着一波的撩动着，如一重重的波浪，从层层叠叠到汹涌起伏，似乎再难以平静。明明是这样纤长白皙，柔若无骨的手指，为什么我就不能牢牢的抓住它，与她十指相扣呢？我胡思乱想着，又见她长发及腰，睫毛低垂，表情是难得的温柔和专注，侧脸更是精致无比，弹琴的她，似乎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也许只是我的幻觉）。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公主吧。我痴痴的，压根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曲完毕，她让我坐在她身边，她柔声指点着我，我缓缓的配合着她的弹奏，渐渐的，手指似乎找到了一点儿感觉。“飞廉哥哥你忘了吗？”她微微侧过来头，回眸一笑，“那个时候我才刚上小学三年级，我是看了你在学校大礼堂上演奏钢琴，这才下定决心要学弹钢琴的。”她的脸再次红了红，“我一直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你一起弹琴，弹同一首曲子。”遥远的过去，我仰望着云烛姐姐，却不知，原来云焰妹妹也一直在仰望着我，倾慕着我。我思绪万端，一边配合着她一遍接着一遍，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那是白芷花的还是百合花的香气？怎会这边舒适宜人？我终于意识到，我是心猿意马了，我想抱她，想吻她，想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只要她爱我，只要她不会拒绝我。我甚至想象着她那般小巧嫣红的唇如果吻上去会是何等的柔软馨香，会是如果冻般的甜美醉人，晶莹可口吗？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弹琴？）然而，我不能！ 我想到云烛，只要一想到她，我的心里便会一痛：是了，云焰不是别人，她是云烛的妹妹。一边爱慕着姐姐，一边又对妹妹动心动情，这算什么？在作出决定之前，我不能，不可能随意的触碰她，拥有她。也许，我注定了只能在云烛云焰这对姐妹之间二择其一，选了一个，便与另外一个渐行渐远，再无可能。她们两个，被我放到了天平的两端，她们的闪光点就作为砝码往上堆放，直到有一天天平彻底失去了平衡，完完全全的倒向其中的某一边，那时，就是我的选择。 “飞廉哥哥，你又弹错了。”她只当我是不熟悉曲子，却不知道我时不时开个小差，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不起焰儿，你的飞廉哥哥，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在云焰的生日宴会上，我再见了云烛，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听说她研究生毕业去了一家大企业当财务人。她奔向社会，发展她的事业线，而我还停留在校园，跟个愣头青似的。我见到她，依旧因惊艳而来的痴傻，虽说我掩饰的不错，云焰大概没有发现吧！云焰的确很美，小公主似的漂亮可爱，可当她站在云烛的身边，我竟发现我的视线竟无法从云烛身上移开。世间真正的美来自于气质、仪态和自身素养，并非五官的精致，云烛已然是女神，这是稚气未脱的云焰所达不到的高度。皓月一出，便是那颗最美的星辰，也黯然失色。我心中不禁有些窃喜，喜悦自己没有仓促的要了云焰，从而永远的错失云烛。我不禁又有些恼恨，我被云焰外表的漂亮所迷，这不是色迷心窍是什么？我从小到大被云烛所吸引的那些点，绝不仅仅如此。

　　生日宴会过后，云焰对着我表白了。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她已经明示加暗示了许久，期许加等待了许久，也会期初她跟其他的女生一样，等着我先开口或是我主动去牵起她的手，心照不宣的默认了那层关系。她没有等到，于是，她既羞涩又勇敢的主动说了出来。她说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她甚至告诉我，她是为了我这才努力考珈蓝大学，为了来到我的身边。我温和的说，“我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心却是限于冰火两重天般的煎熬，难于抉择。她真傻，在刚刚见了云烛之后，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的。如若接受了她，那么，我对云烛的感情算什么？这么多年的痴心等待将不值一提。我扪心自问，我不够专一，也不够洁身自好。然而云烛是我的一个梦，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我最为理想的妻子只能是她。我交往过碧，明茉，可是潜意识中，我便清楚我与她们是长久不下去的，因为，她们不会被我真正的欣赏和爱慕，世界线虽有交点却终有一天会分离。然而云焰不同，她是仅次于云烛，最为吸引我的一个女孩，却也是我在痛下决心之前最不能接受的一个女孩。一旦处理不当，我的那个梦将会破碎，我与家人三姐弟之间的关系也将支离破碎。我不能！ 然而听着云焰对我的表情，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和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声音。我的喉咙中，却闷了半天也发不出声，开不了那个口，说出铁板钉钉一般拒绝的声音。我既欣喜又难过，既宽慰又愧疚。这样的一个水晶版美丽纯洁的女孩，我不想伤了她的心，我做不到。沉默许久，我缓缓开口，我说我也很喜欢她，但是现在还是止步于兄妹之间的感情，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心里暗骂自己着实是个hun dan，这番话看似温柔，实则是对云焰最大的残忍。我没有接受她，但却给了她希望。我会考虑多久呢？我不知道。这不过是个拖延性的策略，我自私的不想失去她，想多照顾她，陪伴她，看着她笑。这样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我送你回宿舍吧！”我温言道，看着她因为难过而变得忧伤的表情，我的心再一度的锁紧。我会对她更好，日后。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的意味不明的拒绝或许是伤害了她。可那不过是个小插曲。事后，我更加主动的约她出来看电影，滑冰，骑马，对她比先前更加的温柔包容。一段时间后，她似乎遗忘了那段不愉快的感伤。“是我莽撞了，”她不好意思的说，“飞廉哥哥一直将我当妹妹看，我不该这么着急的。” 她认为要打破那层兄妹关系，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培养新的感情从而建立新的关系，她自责过自己的草率后，又对我露出了阳光般的可爱笑脸。她不知道，我早已对她动心，扯什么“把你当妹妹看”不过是个可耻的挡箭牌罢了。幸好，这样虽不光彩，我的目的却是达到了，我可以拥有她更长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她不会接受任何人，是只属于我的。就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在她跟云烛之间选哪一个更为妥当，才不会让自己遗憾终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