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关系》拔一毛

25、平凡的一天

　　来阴叔实在搞不懂秦藻怎么会把他和大果相提并论，最后只能对秦藻‘施以酷刑’。

　　第二天，秦藻带着一小片吻痕出门上班。

　　当天下午，徐耀文接到一桩命案，来阴叔配合出外勤。

　　来阴叔在车上翻看相关资料，这是一桩碎尸案，一般来说碎尸案的人头都是最难找到的，因为碎尸的目的大部分是为了掩盖尸体身份，这案子却是直接发现小半块人头。

　　“腐烂程度太高，等你们找齐人头，拿来做颅像重合的鉴定。”

　　徐耀文靠着车窗户，手拐子支出去，也在看现场传回的图片。

　　“还没找着，已经扩大搜索范围。你说，他怎么会把尸体丢在这儿？”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工地啊，好歹丢进水泥缸掩盖一下，他也能想通，但尸体碎块就这样直接丢在厨房外的垃圾箱。

　　“这是你要查的事。垃圾每天清理一次，这块头骨的腐烂程度却超过十天以上，具体的需要拿回去鉴定。”

　　“十天，能藏十天不被人发现，然后又丢到人堆里。想不通啊想不通……”

　　车子驶向目的地，来阴叔在他多出的二十二年记忆里翻找半天，也没找到这个案子出现的痕迹。说明上辈子不是他经手的。

　　又是一个变化点。

　　区分他的曾经和现在。

　　工地上很热闹，那群工友听说出现碎尸，不但不怕，反而围在外面指指点点。

　　“他们担心影响进度，民工都按天拿工资，这不开工，他们就没钱，还会耽搁他们接别的项目。”

　　徐耀文随口一说，走到警戒内，看到好些不认识的面孔也在这里，穿着警察衣服。

　　见到他们来，局里小陈连忙跑来。

　　“徐队，隔壁公安局的过来抢案子了……”

　　“什么玩意儿？”

　　“这碎尸块在G区也出现了，他们怀疑是同一个人，喏，过来了，那儿。”

　　一个黑黑的满脸痘印的大汉走过来，对徐耀文伸出手：“徐队。”

　　“靠，老万，不是吧，你上我这儿干什么来了？怎么回事？”

　　两边警局在那儿沟通案情，来阴叔走到尸块被发现的位置，戴上装备。

　　“来哥，这里不是案发现场，是抛尸地点。”

　　小陈跟着他过来帮忙，说了些废话，来阴叔先检查了一下那小块头骨。头骨是下颚部分，连带半副牙齿，牙齿表面淡棕红色，玫瑰齿，有可能是窒息死亡。

　　翻垃圾的警察把东西摆了一地，来阴叔仔细检查过去，没发现多余的碎片。

　　俩大队长已经沟通完走过来，“有头绪吗，老来？”

　　来阴叔指着那小块头骨：“就它，还好心用保鲜袋打包着。”

　　徐耀文‘嘿’一声。

　　“老万说他们那儿找着下半身了。”

　　下半身，还是没手，没手就没指纹，很难缩小尸源范围。

　　但来阴叔还是点头，“去看看。”

　　隔壁局的老万，大黑汉子笑时露出洁白牙齿：“感情好，来老师过来我们这儿蓬荜生辉，技术科的同事要高兴了。”

　　“路过，路过啊，要还的！”徐耀文猛拍他的肚子。

　　……

　　来阴叔知道这案子他为什么没印象了，因为最终，这桩案子被隔壁局拿走了。

　　徐耀文骂骂咧咧：“白跑一趟！老来，他们请你去帮忙，去不去啊？”

　　上辈子大概是来阴叔请假或者怎么着，反正错过了这次现场，所以案子被隔壁拿走后，来阴叔自然也没有接触的可能。

　　这次他和隔壁万队在抛尸地遇见，对方邀请。

　　来阴叔摇头：“他们技术科的是我一个学妹，我看过她的报告了，挺详尽。后面如果有新发现，她自己处理。”

　　“成吧。”徐耀文得到回答，也不走，在来阴叔办公室坐下。

　　来阴叔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去，徐耀文坐这儿他怎么洗？

　　“还有事？”

　　“哟，换新表了呢。”徐耀文贱贱的。

　　“出去。”

　　“别啊，这下班时间还有一会儿呢，摸鱼我告你啊。”

　　“你是在这里办公吗？”徐耀文摸鱼可比来阴叔厉害。

　　“哎呀，给我个聊天的机会嘛，我这闲着呢。”

　　“我帮你打申请去街道派出所，他们不闲。”

　　“得。”来阴叔态度强硬，徐耀文不在这儿招他烦了，“我走了，您自请。”

　　来阴叔洗完澡，踩着点下班去接秦藻，但这个时候秦藻还在忙，来阴叔只能在大果的大堂里等着吃饭。

　　大堂没人，来这儿吃饭的几乎都去包间，来阴叔最近总来大果，老神在在地靠窗玩电脑，秦藻的员工总看到他，估计也猜到了他和自家老板的关系，他做什么都予求予与。

　　一个脸熟的人走进大果，看他那样子是去包间的，结果目光一撇，落到角落的来阴叔身上，然后脚步一顿，也撇了过来。

　　“来阴叔，还真是你。”

　　“向山青？”

　　来阴叔看到向山青，他背后跟着几个俊男美女，这位搞影视的大少这什么架势，有事？

　　“你过来吃饭？”向山青只当身后没人，和来阴叔打招呼，“怎么坐这儿？”

　　“大堂风景好。”

　　“呵。”向山青和来阴叔不熟，也不知道他说真的假的。只是人碰到了，不招呼一句说不过去。

　　“楼上一起聚聚吗？就我们那几个，都熟人。”

　　向山青他们有一个圈子，就和秦藻这边有一个圈子一样。岳停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岳停是来阴叔朋友的对象。

　　来阴叔看向向山青背后的人，个个长相在线，眼神大胆，不难猜到向山青带他们干什么。

　　“不去了。等人。”

　　向山青：“真不来？今天可有活动。”

　　他笑，说话时也并不避人，背后的人都能听到。来阴叔也笑：“我是个有家室的人。”

　　他不信向山青没看到他的朋友圈。

　　向山青恍然大悟，“哦……瞧我这记忆，你那朋友圈，我以为开玩笑，真是有伴儿了？恭喜恭喜啊。”

　　他顺嘴确认了一下消息，不过也没打算进一步了解，毕竟不是熟识。

　　“那，我自己上去？”

　　“去吧，活动愉快。”

　　“哈哈，你说话真有意思。”

　　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来阴叔想了想，给秦藻发消息：“我去包间等你。”

　　秦藻很快过来包间。

　　“怎么了？”平时来阴叔都待大堂，今天怎么来包间？

　　来阴叔回头看到人，这速度，应该是看到他发的消息就来了。

　　他手腕一带，把人拉到自己腿上，骑坐的姿势。

　　“向山青他们过来了。你接单子不看名字吗？”

　　“不看。”

　　“这么傲娇。嗯？”

　　来阴叔逗他，秦藻用手抵住他靠近，“我在做饭，没洗澡！”

　　来阴叔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故意上下抚摸。

　　“我这双手今天摸了一块腐烂的尸体，烂到骨头都露出来了……”

　　“……！”

　　秦藻挣扎着就要跑，来阴叔转动椅子，把秦藻固定在他和桌子之间。

　　“嫌弃我。我伤心了。”

　　倒也不是嫌弃，但内心会觉得毛毛的，尤其是那双手还在他的皮肤上游走，骨节上有硬茧，硬茧刮着他的皮肤。

　　“不嫌弃！”秦藻讨好：“阴叔，阴叔我还在工作……”

　　“就这样认错？”

　　秦藻吧地给他一口，来阴叔挑眉头，看样子还是不满意，秦藻舔他的唇角。

　　“求求，求求阴叔……”

　　秦藻和来阴叔认识这么久，他不用脑子都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让来阴叔愉悦。

　　比如请求时语气软软的，身体要放松的，态度要全然承受的，不能在求饶时一边阻止来阴叔的动作。

　　来阴叔停下手，“你在求我，还是挑逗我？”

　　“求你。”

　　秦藻拉着来阴叔的衬衣领子，把他拉向自己。

　　“求求我的阴叔，我要回去工作了。”

　　“我看你是在挑衅。”

　　秦藻咧出白森森的牙，“你放不放？”

　　“放。放过你。”

　　两个人交换一个吻，秦藻留下满屋子的躁动，心情不错地回厨房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