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木木氵

5、对她产生兴趣

　　“姑奶奶你可别。”
　　“你不想知道她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就出了事变成今天这样的嘛？”贺嘉毅站起来刚好挡住了大半的阳光，剩余的一点打在他的身侧庄鹤的发顶，展露着柔和的光晕“稍微靠着桌子站点，太晃了。”上午的光晕好看却也刺眼，庄鹤半眯着眼睛伸手挡了一下。
　　贺嘉毅配合的挪了挪“我赌你一个月之内哭着回来。”
　　“赌点什么的？”庄鹤挑眉。
　　“你要是成了我请你一个星期手作家的奶茶。”那可能是丘山市最贵的了。
　　“我输了带你一星期早饭。”庄鹤眼睛一弯笑的灿烂“成交？”然后悄悄地在桌下伸出手。
　　“成交。”贺嘉毅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为了他自己那个从小学之后就再也没吃过家里早饭的胃，眼睛瞟了一眼讲台上方冯班，眼睛一闭手掌伸的直直的轻轻拍了下庄鹤的指尖，赌约达成，庄鹤狡黠的笑着让他有种自己已经亏了的感觉。
　　下午放学有些晚，庄鹤坐在教室里抬头盯着黑板上方的圆钟一秒一秒的倒数，手里的粉红鸵鸟粘上了一层手心里的薄汗，她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连见面后说什么词怎么打招呼套近乎都在心里练了八百遍。
　　“这道题必考，同学们要记住这在期中考是很常见的题目，大家回去多练习一些啊。”粉笔扔在讲桌的文具篓里，讲台上的老师拍了拍灰端着水杯下了课。
　　“先走了拜拜！”庄鹤第一时间抓起书包往外面跑，他们班放的比其他班级都晚就是为了这道压轴大题，这题之前让其他班晚放今天也轮到了他们。
　　“应该是还没到吧？”庄鹤挽起袖子拉开一半校服拉链站在保安室门口张望，一波波人从她身边走过有的还好奇的看一眼，多数人都成群结伴，她不停的踮起脚眺望，期望从这堆人里找出那个一米七八高个子的“女校霸”她以为是自己跑快了没遇上，但她直到等到高三的晚自习都下了课还没等到，挽起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校服拉链拉到头裹住了脖子，不停的摸自己的手臂和踮脚眺望。
　　何傲洋本来是要赴约的，中午看到小姑娘挽着早上的女生进了食堂坐在了离她很远的右边，这小姑娘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事儿笑的开心，之后那桌又增加了一个卷卷头的男生他们三个笑闹着吃着，一个人感觉有些无聊，那是她久违的感觉。
　　就在她正准备回教室补觉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揣在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一条短信让她有些崩溃。
　　她妈妈在公安局。
　　当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喘着粗气头发绑成高马尾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短袖的后面因为太急着跑来湿了一半。
　　她妈妈因为在超市拿物品打人一边打一边骂招来了保安，被打的是个微胖的男人，个子不算高，头发不修边幅样子长得很猥琐。
　　“叔叔，实在对不起，我替我妈妈跟您道歉。”听了事情原委的她不得不道歉，何妈妈在外面发病将陌生人认成了那个她死了的老爸，这事儿是她自己的责任。
　　“你道什么歉，她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没长嘴用你个小姑娘出来道歉，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语调偏南方，是那种爱计较的人。
　　“叔叔，我妈妈身体不太好有些……”她还没说完那男人又接上了。
　　“身体不好？我看她身体不要太好了！拿着那个电水壶打我的时候怎么身体就好了！”
　　“她脑袋受了些伤偶尔……”然后又被打断。
　　“原来是精神病哦，精神病就不要出来吓人了，这是破坏社会呀，就应该关家里看好，你看不好就关精神病院，瞎出来跑什么啊！”那男人一边胳膊夹着包另一只手指着何傲洋的脸，骂的口水喷了一地。
　　“这位先生，这里是派出所。”一边的警察看不下去了，将那男人的手拨开，友善提醒。
　　“叔叔，首先我先跟您道歉，您受伤所需要的医药费我们全出，您今天在超市的损失我都赔，外加一瓶酒赔给您让您消消气您看行吗？”何傲洋别的没有，在酒吧打工被别人送的最多的就是那些价格不低的中上等酒，她长得好看，送她酒的人也不缺钱。
　　男人听后脸色缓和还带了些得逞了的笑意，一双鼠眼从头到尾打量着何傲洋。
　　“这事儿能了吗？”何傲洋回看着他，一只手按着坐在椅子上还没恢复情绪的何妈妈轻轻的拍打着肩膀。
　　“现在的小丫头越来越懂事了啊！早这样不早了了，何必呢。行啊，算我倒霉，你以后可得看住了，一天天瞎跑什么！”
　　“这件事儿了了，我们算算刚才的事儿吧。”何傲洋死盯着男人，表情逐渐变冷，目露凶光。
　　“姑娘，你看这事儿了了大家都好，快带着你妈妈走吧，以后可千万别出这事儿了，多耽误学习啊。”那个警察也是老油条了，这点破事折腾一下午，对方还是个精神情况不太好的病人，他现在只想敷衍过去送走两位下班回家。
　　“警察叔叔，您说出言恶意中伤他人并且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谩骂他人该怎么办啊？我还没毕业，还不太懂。”何傲洋表面上是问他，但也是在问他。
　　“我给你道歉赔款了，那你是不是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举止买个单呢？你说是不是啊叔叔？”她本身的嗓音有些低，是那种外面说的烟嗓，加上现在有些生气，声音听起来要杀人一样。
　　“对不住！”男人碍着有警察没敢撒泼，敷衍的道歉。
　　“我给你道歉是正面朝着你鞠躬诚恳的。”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想挨揍啊！”男人拿着包指指点点。
　　“注意态度！”老油条在何傲洋反问的时候就被她那股莫名的气压镇住，不知道为什么从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小姑娘身上感觉到了混黑的人才有的气势。他只好挑软柿子捏。
　　“滚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跟我指指点点的，毛长齐了吗丫头片子！”男人气急了，拍开老油条的手伸手一把拽住何傲洋的领子。
　　“你要是打了我，那就算是故意伤害未成年，打我过程中被制止就是伤人未遂，还继续这么捏着我的领子是威胁了我的人身安全。这里是公安局，你要是这样，就算算自己哪个蹲的时间短？”何傲洋没怕，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需要这边尽快解决，要不她可以把所有的钱要回来。
　　“大姐对不起！”男人瞪着她气的脸通红的又看了两眼身边站着的警察，又羞又愤的道了歉要往门口走。
　　“你超市的损失费扣出，你扯坏了我的校服，我得去买新的。酒我会寄到警察叔叔这，留个电话来取么？”这男人一看就没孩子，买校服才要几个钱，现在他扭头就走了，没留电话和地址，拿了医药费就摔着门往外走。
　　“轻点，坏了得赔钱。”得了，这下连酒也省下了，就是可惜了刚到手的工资，一下没了一大半。
　　“这个月应该有奖金。”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奖金或许能补上这个意外的窟窿“本来是要给她换个床垫的。”一想到何妈妈房间里那个一翻身就吱呀吱呀一直响的床垫就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