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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杀人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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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裙女和黄衣女得意地笑起来,请吧!
连余秋水也后悔自己闯祸,他是知道容凌大食量,但吃这么多食物?
就见容凌不慌不慢地坐过去,拿起筷子,满餐厅的人只见筷落如雨,也不见她如何咀嚼吞咽,间杂喝酒水饮料,食物飞快变少,不到一小时只剩几个油亮的光盘。
包括黄衫女,黑裙女,余秋水在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全吃光了!还这么快。
有的人还在揉眼睛,这不盈一握的纤细水蛇腰,这么多食物是怎么装进去的,莫不是幻觉?还是其实她的身体是个黑洞?
容凌用餐纸印印嘴,手背贴腮一笑,把卡拿在手里,凭本事吃软饭,多谢款待,以后有这种好事,二位一定要记得我。
二女震惊到失声,一直慢镜头翻看刚才录的视频,还是不敢相信这结果。
你,你是不是在身边藏了大口袋?黑裙女尤自不相信,围着容凌转了一圈,别说口袋,容凌连个裤袋都没有。
你这么说,是不是玩不起?余秋水终于收回了自己惊掉的下巴。
二女摇头如拨浪,对容凌伸出大拇指,姐们,你牛,我们服气。
餐厅里的围观群众都笑了起来,容凌挥挥手,走了!踏出酒店,容凌就把卡给余秋水,吃顿饭能吃出三十万,她都想天天出来吃。
姐,这么多东西吃下去真不难受?余秋水见她步伐轻盈,仿佛那桌食物对她来说就是团空气。
不难受,我平时也不吃这么多,别人这么有心,不表演一下太不给面子。
余秋水听得云里雾里,他可不知道,别说这一桌,就是再来几桌她也没问题,胃部与周边经络布满真阳,食物一下去就化作精微,只会留下极少量残余。
可惜靠食物转化很慢,刚才吃的一大桌,还不顶一粒固气丸,得炼制点固气丸才行。
二人到附近的超市,买了需要的日用品厨具,以及余秋水的手机,容凌又买了不少新衣服,连带余秋水也跟着买了几套,最后余秋水身上挂满了袋子。
回到新家后,余秋水把毛巾,牙膏,牙刷摆进洗手间,再看看新买的衣服,和舒适的房间,第一次体会到逛街的快乐。
容凌则在琢磨新房子这个开放式的大阳台能干什么?房子原来的住户留下不少大大小小漂亮的花盆,里面原有的植物枯死,只剩下一盆盆土。
容凌从阳台栏杆上俯身四看,皎洁的月光下一片树影,从药房里拿出一些药粉撒在空了的盆土上,阳台的角落也撤了一些。
月光这么美,她决定试一下户外修炼,暖融融的真阳在经脉间流转,每个打通的穴位吸收着天地间的真气,壮大着真阳与经脉,又不断疏通新的穴位经络。
月向西沉,天光将明时,容凌的眉发,衣服铺着一层白霜,脸颊额头上的的化作一层细密的水珠,如一座雕像。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极低极低的竹笛声,呜呜咽咽,若有似无,像风声又像鬼哭。
蟋蟋蟀蟀的细微声音往阳台而来,数十条数筷子粗的黑色小蛇,大大小小的蜈蚣从阳台边缘涌了过来!
余秋水被二只飞进来的小飞唔惊醒,他跳起来奔到容凌的房间,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忙奔到阳台上,阳台上也没有人。
毒蛇,毒虫,毒飞蝠落了一地,空气中有股难闻的腥味还有不少爬上来,只是不久后便渐渐僵住不动。
余秋水面色发沉,这是驱毒蛇毒虫的高手在暗算他们,前辈一定是追出去了,他得守好家门。
夜色中,容凌像一只燕子,轻盈地循着笛声在楼顶跳跃穿行,落在一个荒废码头边,这里是一片烂尾楼,门窗黑洞洞的,像一只只张开嘴的怪兽。
来的真快,可见有些本事,一把阴柔的声音傲气地说。
你也有些能耐!隔这么远驱动虫蛇。
你很狂啊!微明的天光中,圆滚滚的一对中老年男女截住她的后路,其中一个负着个大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与烂尾楼上的男子隐隐形成合围包抄的态势。
三位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我与三位素不相识,容凌环手退了一步。
中老年男女哼了一声,不必套话,总要教你知道折在什么人手里,我们是饕餮功传人,洪英,洪达。
楼顶男子双手负背,苗彊三步倒总干事七音阶余意诚。
容凌点点头,饕餮功听起来应该是以食修行,二位来找我不会是因为我很能吃吧?
洪英,洪达的目光垂涎地在容凌身上流连,容凌心中一寒,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想吃人?
洪英,洪达咽咽口水,一齐笑了起来,我们饕餮功一族确实是以食修行,不过食用的是修行者的血肉,化为己用,我们查过你,没后台,没有有势力的追随者,一介散修,能鲸吞巨量食物,暗合饕餮之象,你的血肉就是我们的突破机会。
我可不好吃!容凌身形一晃,手中雪光乍现,反手后刺,噗地一声,如切西瓜,身后的人轰然倒地。
什么苗疆总干事七音阶,不堪一击,容凌面无表情地在尸身上擦了擦西瓜刀上的鲜血。
洪英,洪达心中一凛,他们三人引容凌过来,打的就是他们吸引容凌的注意力,何意诚从后偷袭,以最快的方法,最小的代价活捉容凌。
谁知一动手便折了一个,二人对视一眼,各摸出一对手套戴在手上,双手一摆背上的大包,一阵叮咚脆响,原来是一张渔网,网上挂着各种钩子,匕首,刀片之类利器,圆滚滚的身体如两枚炮弹向容凌弹射合围,这二人皮糙肉厚,内劲盈体,舞动渔网包抄,寒光闪闪的利器兜头袭来。
容凌第一次见识这么古怪的兵器,那网也不知是什么材料,西瓜刀挑斩不破,第一个回合差点吃了大亏,一时不敢近攻,只能仗着速度闪避。
她心中动了杀意,目光扫到四周不少堆好的砖堆,双手劲气灌注,在一堆堆砖堆上一拂,夹着真气的砖块雨,连绵不断向二人射去。
二人挥动渔网连挡,凭快手速与灵活的身姿,开始尚能挡开,然而四面八方,夹着真气的砖块如雨如蝗,二人挡到后来支应不及,不少砖块结结实实地砸在头上身上,很快便头破血流,动作免不了慢了下来护住头部,这一慢下来,砖块便密密麻麻砸在身上。
纵然皮粗肉厚,有内劲在身,也伤得不轻,二人情知不敌,又逃走不能,一边闪避一边大声惨叫,我们愿意服输,请网开一面,愿从此臣服追随。
臣服?追随?我嫌脏啊!容凌听而不闻,砖块一块一块地砸下去,直至二人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才停手。
容凌冷嗤,你们食人修行,应该也不介意被食,她在何意诚尸身上摸了一遍,取出几个瓷瓶,打开瓶盖举得远远的,用手扇风闻了闻。
取中其中一瓶药粉,撒在二人一尸上,密密麻麻的虫蚁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快将三人淹没。
容凌将西瓜刀柄用布擦一遍,抛到江水中,这里荒芜,依山傍水,一定有不少药草,反正都出来了,不如看看有什么可以用的。
容凌离开后没有多久,二辆小车便停在不远处的路上,前一辆车下来三男一女四个年轻人,二男人从后面车里扶着一个半百老妇下车,老妇发丝银白,面沉似水,确定是这儿吗?
年轻女人怱哨一声,二只麻雀大小的黑鸟便停在她掌心一会,又往前飞,她肯定地点头,我们跟乌凤走。
老妇脸色更不好看,这么安静,看来我们来迟了。
几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面前红砖凌乱地洒了一地,砖堆中三具尸体上黑压压的全是虫蚁。
五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难道同归于尽?多出来的一个又是谁?三个年青男子戴上特制的手套口罩,在砖堆里找出一把竹笛,一张挂满各种武器的网拿到老妇面前。
年青女子把竹笛看了一遍,余老,这竹笛确实是何意诚的!
却见老妇看着那张网脸上肌肉抖动,神情可怖,整个人在发抖,不由吃了一惊,余老,这件古怪的兵器有什么来历。
老妇大笑起来,神情几近疯颠,喃喃道,老天果然有眼啊!叫我有生之年看到你们死在我眼前,万蚁食尸,曝尸荒野,恨只恨不是我亲自动手。
余老,除了何意诚,这多出来的二人难道是饕餮洪英,洪达这二个狗东西?年青女人很吃惊。
这三人都是修行界大大有名的邪修,何意诚也就罢了,他虽修出内劲,但一身功夫全在腿脚和驱使蛇虫上,手上功夫稀松平常,被杀了不奇怪。
可洪英,洪达二人内外兼修,是修行界中顶极高手,二人由食入道,曾在战线上杀过不少异植异兽,为了提高修为,竟叛出军部,专挑修练有成的年青男女活捉回去,用秘药吊住一口气,叫人一时死不去,好刮取血肉食用修炼。
二人心性残忍,仇人遍地,被军部与修行界的猎手追捕,人人得而诛之,但二人修为高,又善躲藏,世外天宇与白云渡不问世事已久,几十年来,居然没人奈何他们。
这何意诚不知什么时候与他们勾结在一起,三人同时折在一个名不见传经的女子手里。
其中二青年男子四处仔细看了一遍,眼中光彩连连,何意诚是一刀毙命,洪英,洪达二人被砖块活活砸死,这人以一敌三全身而退,修为真是令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