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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这大约就是冤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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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几个空油桶,正赶回来的肖骁听到容凌的叫声暗叫一声,“糟糕”闪身躲在一边,果然见二队五个高大的男子往容凌那边包抄过去,显然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
枪里总共六发子弹,还剩两颗,若开枪躲在暗处的枪手不说,把那些人引过来,再被抓住万难脱身,他心中焦虑,一时竟想不到办法。
那边五个男人摸了过去,他们很快发现,瓜蔓下只有少女一人,男的不知所踪,此时眼前画面既诡异又美妙,美丽的少女似乎因为害怕闭着眼,双手持着一根树枝,微微前倾抬臀的身体形成曼妙之极的S型,她对面是条高高抬头随时会发动攻击的响尾蛇。
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甚至有的咽了咽口水,叫鹞子的男人确定另一个逃走的少年不在,怕蛇攻击少女,一个箭步上去准备抓住蛇的七寸。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在他们眼中少女因为害怕猛地挥动树枝,被抽飞的蛇恰巧向他们飞来。
事出突然,几人闪避不及,一人手快抽刀将蛇斩成二段,然而蛇头的那一段并没立即死去,正巧掉到一个人肩上,蛇吻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那人惊叫一声滚倒在地,他身边二个人被他撞了一下,滚下护坡掉进急流中。
转眼五个人中一人中毒,二人落水,这样诡异的发展,别说剩下的二人,连躲在暗处的肖骁也惊呆了。
你过来抓住她,我下去救阿刘和阿国,鹞子心知被蛇咬的人活不了了,狠狠地盯了少女一眼,冲下护坡,一头扎进河里,去追被急水冲远的二人。
那人白着脸过来伸手要揪掉容凌手上的树枝,然而面部猛地被树枝抽了一下,他发出一声痛叫,眼前一片金星乱跳。
躲在暗处的枪手终于忍不住跳出来,用枪指着容凌,把手举起来,慢慢走过来。
容凌立即举手,在枪手视线死角,一脚踹在倒霉蛋的足三里穴上,有蛇,我脚软走不动。
再不过来,我真的开枪了,枪手觉得这美貌少女太邪门,简直霉神附体,靠近就倒血霉。
可是我真的脚软走不动,容凌一副柔弱可怜的神态。
这世道女人大多强势霸道,何曾有这么美又娇柔可怜的,他一时声音不自觉地降下一档,阿谷,你背她过来。
是,还在揉眼睛的男人勉强睁开眼,两只脚发麻,站不起来。
肖骁这期间打晕枪手,又摸到一把枪,一个弹夹,对容凌比了个大拇指,快速把二个大油桶用一根粗麻绳绑到容凌和自己腰上。
趁他们不会马上追来,我们马上渡河,这是唯一的机会,他看着容凌的眼睛,笑出一口白牙,看着我的眼睛,深呼吸!
也不管容凌有没有照做,他拉着容凌冲下护坡,跳进江水中,湍急的江水把他们冲出老远。
肖骁知道在急水中很难摆脱水流,只是屏住呼吸,一手搂着容凌的腰尽量上举,控制住油桶,避免容凌呛水,二人暂时顺水往下漂。
直到看不见废弃厂区,肖骁才松了一口气,前面是江水弯道,水势渐渐平静下来,他们被冲到浅滩处,有惊无险地上岸。
我们成功了,肖骁喘着气,又累又兴奋,瞳孔突然一缩,容凌的白色V领上衣浸湿后十分透明,如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在肌肤上,乌发上透明的水滴顺着雪白的天鹅颈淌入深沟,玉肤凝脂,水蛇腰到臀部时曲线惊人的隆起,香艳难以言表。
肖骁脸红如血,心脏跳得仿佛要脱腔而出,艰难地移开视线,容凌没留意到肖骁的异常,她先观察河滩上有没有人上岸的痕迹。
那三个人下水的人,被击中穴位落水的二人活不成,“那个下水去救同伙,叫鹞子男人水性好,说不定也在这里上岸!
我们快离开这儿,翻过这座山,应该会有村庄和公路,肖骁脸红的滴血,眼光尽量不落到容凌身上。
容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湿身的状况,脸皮发热,心生恼怒,让肖骁走前面。
肖骁带着她在山林小道中穿行,这一路上,容凌一边采摘药草,一边惋惜丢在贼窝里的那一篮子。
肖骁,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听绑匪说,你是上面预订的货。
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有能力有渠道找绑匪绑我,知道我出入什么地方的,只有那么一小撮人,肖骁在前面用容凌的匕首开路。
假设我们被卖了,你知道会卖到什么地方?容凌问他。
琼玉会所,眠花会所之流,总归不是好地方,回去后我会查清楚,为了安全,你得跟在我身边,直到事情解决。
容凌爽快答应,这小子就是一条香饵,跟着他总能找到黑手,这一次亏大了,费时费力空手而归,吃了这么个亏,总得找补回来。
前面的肖骁又脸红了,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他暗赞自己聪明。
一路上肖骁猎了几只肥美的活野兔,到达山那边的小镇,就用这几只野兔在小饭馆里换了几百块钱,这里离那个匪窝不远,虽然又累又饿天快黑了,为了安全,肖骁还是决定先租车回新世城直奔警局报案。
容凌后面跟着一条尾巴,这条尾巴的理由让她无法反驳,我的手机钥匙钱包身份证全丢了,警察也说我只能先住你家。
余秋水见她一身狼狈的回来,后面还跟着这样的绝色少年,眼睛都瞪圆了。
容凌头也不回地钻进洗浴间,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你好,我叫肖骁,是容凌的朋友,肖骁伸过手在余秋水手上握了握。
余秋水皮笑肉不笑,我是余秋水,是姐姐的追随者,他找出自己新买的衣服拿套给肖骁,可能会有点短小,肖先生将就一下。
追随者!有追随者的都是修行者,肖骁有些惊讶,想这容凌小姐娇柔堪怜,不像武修,她一路采摘了一些杂草,本以为她摘着玩,现在想来,应该是药草,她是一位药修!
新世城的修行者他认识不少,从没听过她的名号,就算没有家世背景,她的修行不高,以她这样的长相就算不名声在外,也不该寂寂无名!除非是下阶刚迁到中阶?
这房子真不错,就是有点空,你们刚搬来这边,我可以当向导,当是谢谢你的衣服。
少年俊美又清雅,实在让人生不出恶感,余秋水点点头,姐姐喜欢家里空一些,洗浴间在房间里,你自便。
肖骁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比余秋水高大,衣袖裤袖短了一截,肩膀那里绷的紧紧的。
他一身清爽的出来,并没看到容凌,大厅里的小几上放着大杯温水,厨房里叮叮当当,是系着围裙的余秋水在做饭。
这一天一夜的惊心动魄,只吃了几根甜高粱,这会儿觉得又饿又渴,一大杯水喝完这才觉得痛快。
容凌这时拿着一盒药膏纱布,酒精摄子,坐到肖骁旁边,把你的手伸出来!
肖骁自然不会拂她好意,将双手放在玻璃几面上,修长洁白的手上颇深的几条伤口红肿着,结了一层痂,瞧着即将化脓。
会有点痛,明天不要粘水,她说着先用酒精把摄子和伤口周围皮肤消毒,再用摄子撕去伤口上的痂,涂上薄薄的一层淡红膏药,用纱布包好。
这药膏没有气味,伤口上先是一阵灼热,随后转为阵阵清凉,令伤处十分舒适,这个是你自己炼的吗?
容凌将药膏递给他,是啊!这个叫红骸膏,治一切外伤,不会留疤,这盒给你。
余秋水这时摆了一桌子的菜,鸡鸭牛羊肉香气扑鼻。
肖骁闻着饭菜香忙站起来,我去装饭。
不用,“哪能叫客人动手,肖先生请上座,余秋水麻利地盛上三碗饭。
那就有劳余兄。
身份不一样不敢称兄道弟,肖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停,吃完饭你们再聊,容凌见他们没完没了,在心里不耐烦,这一天一夜下来,她也有点累,不想听人啰嗦!
二人对视一眼,默默吃饭,容凌每样菜尝了二口,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余秋水跟着放下碗筷,我也吃饱了,肖先生慢用。
肖骁耸耸肩,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肚子过不去,筷子落的飞快,他饿了一天,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恨不得吃下一头牛,一桌子菜吃的干干净净。
晚上睡觉时,余秋水把房间让给肖骁,自己睡客厅沙发。
肖骁明明累极了,脑中回放着一天一夜的经历,蓦地又想起河滩的春光,渡河时搂着细细腰肢,肌肤相贴的情形,当时不觉得,此时回想起来,全身到头发丝都热辣辣的,不由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得让想办法让她负责,他想。
阳台上的蛇虫被余秋水当作花肥埋在花盆底下,空置的花盆种了各色月季小苗。
容凌一边在纸上画画写写,一边可惜那些毒虫毒蛇,可都是炼活筋舒血丸的好材料。
姐姐怎么不休息?余秋水收拾完,提着水壶给花苗浇水。
容凌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直接点,别拐弯抹角。
余秋水噎了一下,本来满腹的疑问突然消散,没有什么,只要姐姐平安回来就行。
这家伙是怎么在三步倒活下来的?他要是一直这样,武力值还很低,说不定真的会出事!容凌托腮。
这个你拿去在今晚睡前记好,有不懂的问我,记住后,把它烧了。
余秋水接过容凌手里的纸,上面画的是三组小人,点明经脉穴位,如何引气,如何变化,一时狂喜,亲传弟子!他终于梦想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