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鼬殿传[颠覆记][BL]》落月玖

51、【修】四十七话 最后的温情剧

　　次日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佐助那个小家伙还窝在我身边睡得正甜。
　　唉，看来是昨天太累了吧？那个小家伙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傍晚散步回来就一直很伤心的样子，直到睡觉的时候还一直做噩梦哭个不停……我好不容易把他哄到安然睡着，一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若不是我平日习惯了不规律的生活节奏，这个时间绝对也是醒不过来的。

　　“佐助，起床啦。”给自己穿戴整齐后，我跪坐在床铺边，俯身凑近他的脸蛋，柔声唤他。
　　佐助的眼睛看上去还有些微肿，果然是昨天哭的太过火了——这个小家伙，像是把他一辈子的眼泪都集中到昨天全部流干了一样，愈演愈烈的哭势连美琴都被吓了一跳，不仅如此，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拽着我的衣角就是不撒手……
　　于是，“寄宿”再度上演。

　　“喂，佐助！快起床啦！”我见沉睡的佐助丝毫也没有要睁开眼的意思，只得加大了音量。
　　原本熟睡小家伙这才慢慢从梦境里醒过来，眼皮微微抖了抖，却没有睁开，只是闷闷鼻子里“哼哼”了两句，然后撒娇般一把扯过被子一股脑盖在他的小脸上。
　　“好啦，佐助，别贪睡了！今天可是忍者学校的开学典礼，你再不起来准备的话，就要迟到了！第一天报告就迟到！小心被老师骂哦！”我见状，苦笑着把他脸上的被子扯下来，露出小脸蛋的小佐助很委屈地看着我，大眼睛忽闪忽闪地。

　　“哥哥，你觉得佐助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他的嘴巴还捂在被窝里，说起话来瓮声瓮气，脸上别扭地泛起一丝微红。
　　“是啊，眼睛又红又肿跟桃子一样。”看见他那诱人的小模样，我不禁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尖，觉得触感冰凉细嫩的，很是舒服。
　　“……我昨天真是丢脸死了！”佐助看见我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满脸黑线地再度把被子强扯过去重新盖在自己脑袋上，试图逃避我紧紧锁着他的目光，“娇嗔”道：“哥哥！你把我昨天的事全部都忘记吧！昨天的那个人不是佐助！”

　　叹了口气，我看着他，无奈道：“喂，佐助，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你再耽搁下去的话，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佐助不再说话。
　　我只得不厌其烦，再度伸手过去微微用力帮他把被子从脸上扯开，看着那张已经憋得通红的漂亮脸蛋，觉得心里酥酥痒痒的，嘴上也忍不住略带暧昧地调侃他，“呐，佐助，其实……我觉得你昨天的样子很可爱啊。”这是真心话，那种如同流浪小猫般的可怜模样，让我的心不住悸动。

　　“……”佐助却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觉得我说出来的话很不可思议。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被你这样看着，我很想对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上帝，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看见这样的佐助，自己的脸也烧得厉害，一颗心在胸腔里更是难以抑制地上蹿下跳。
　　“什么是不好的事呢？”佐助继续眨巴着无辜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

　　佐助，你别问我这种难以解释的问题啦，真叫我难为情！
　　——作为一个哥哥，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产生“那种”想法呢？
　　我真是该死、该死、该死啊……但是，佐助他那么可爱，我要怎样做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喜欢他呢？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不自禁”吗？老天爷，你是不是在折磨我！
　　这好比在饥饿万分的人面前摆一盘冒着热气的香酥烧鹅，而他却绝对不能动嘴去吃它。

　　“哥哥，你说我穿哪套衣服比较好？”
　　就在我皱着眉头纠结万分的时候，佐助已经起床了——不仅起床了，还自顾自走到了衣柜边，轻车熟路地从里边取出了两件衣服，一件是黑色的，一件是蓝色的。托着衣服问我选择哪一件时，那小家伙脸上的纠结丝毫不亚于我。

　　“穿黑色的那件吧……”我瞥了他一眼，随口回答，其实心里边却暗暗想：佐助啊，你穿什么都无所谓啦，反正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可爱的。
　　“哦，那好吧。”佐助浑浑噩噩地点点头，想要顺手脱掉睡衣换上那件黑色的上衣，我无意间再看了他一眼，眼看他慢慢掀起衣角的小白手，以及睡衣下露出纤细的腰，我一时晃神，不过却立即“清醒”过来，迅速窜过去，一把按住了他给自己脱衣服的手，帮他把快要脱掉的睡衣重新穿好。
　　——危险，太危险了。

　　“哥哥，你怎么了？”被我固定住小手的佐助不解地看着我。
　　我别开脸去，说话有些不连贯，“没、没什么，佐助，那个……我、我先出去你再换衣服吧……”讨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佐助似乎和平时都不太一样——难道是因为昨天他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对他的感觉起了什么“化学反应”吗？

　　“哥哥今天还真是奇怪呢……”佐助满头雾水地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听到这句话，我再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出了自己的屋子。
　　——原本拘谨的应该是佐助，为什么到后边莫名其妙地变成我了？这个生活还真是一团乱麻啊！
　　“啊，是鼬吗？佐助起床了吗？对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牛奶、煎蛋和面包哦，妈妈要出去买菜了，你们俩吃完早饭就自己去学校吧。”刚走到楼道口，美琴的声音从楼下玄关处传来。

　　“我知道了。”我点头回答，然后走下楼去，佯装淡定地拐进了洗漱间开始认真地洗脸、刷牙、梳头……
　　等我整理好一切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刚刚才下楼已经穿戴整齐的佐助，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下，“那个，佐助，快点洗漱完毕就去吃早餐吧。”
　　“好的。”佐助乖乖点点头，然后看着表情极度不自然的我，慢慢绕过他身边走了过去，突然指着我的脸大笑起来，“哥哥真是粗心，你脸上还有泡沫啦……”

　　我闻言愕然站定，看见突然转身跑进洗漱间去的佐助，刚要抬手去擦脸，佐助已经快速地窜到我的身前，大喝一句：“住手！”
　　见我顿住，佐助换做一幅温柔的样子，朝我晃了晃他手里的小毛巾，“来，哥哥乖，快蹲下。”
　　几乎是被他控制一般，我不由自主地就按照他说的话做了，乖乖弯下腰，蹲在他身前。佐助柔柔地笑着，举起手里泛着他身上甜香味道的小毛巾细细帮我擦拭起来，边擦嘴里还边碎碎念，“你看吧……哥哥，我早就说过了，等我长大了，也可以帮哥哥洗脸的啦。”

　　“哼，笨蛋。”我享受着佐助的温存，嘴上却一点都不软，“……还不是小矮子一个。”
　　“佐助会长高的啦！”佐助一听到我说他矮，立刻抗议了，大眼睛煞有其事地瞪着我，“我有听哥哥的话每天都在喝牛奶啊！而且我也在很努力的长高啊……”
　　“是、是，笨蛋，快点去洗脸，不然我们真的、真的要迟到了。”我无奈地戳了戳他的小额头，然后起身朝饭厅走去，“你要是来晚了，我就把你那份牛奶喝光，看你靠什么长高。”
　　“呜哇！哥哥真讨厌，不要动我的牛奶，我马上就来！”佐助一听我要和他抢牛奶喝，立马冲回了洗漱间，里边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音。
　　……

　　当我们兄弟俩手牵手来到木叶忍者学校的时候，离典礼开始的时间尚有半个小时，但学校的操场以及道路居然全部都爆满了。
　　不过此时的情景，令我突然觉得非常有趣。
　　——你们问原因？那是因为四处都可见到“熟面孔”啊——很少有的，这次的熟面孔们并不认识我，而只是我单方面认识他们。

　　譬如前边那个坐在道路边的石坎上，不住啃着土豆片的胖小子就是秋道丁次，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他的老爹居然比他还胖，老妈也是一样的，一家三口甭提有多么显眼。
　　另外一边的树丛边，站着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奈良鹿丸父子俩——只见鹿丸听着父亲的训斥不住挠着后脑勺点头的样子，可以想象出他嘴里碎碎念的台词是：“呼，要上学居然要注意那么多事，真是麻烦啊……”

　　“嗨，鼬少爷、佐助少爷。”正在四下张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同我打招呼。
　　这次，我正确地喊出了那个家伙的名字，“伊鲁卡老师，真是好久不见。”
　　看见我一本正经同他鞠躬打招呼的样子，伊鲁卡似乎有些不习惯，用手指搔了搔鼻梁后，不好意思地道：“哎呀，鼬少爷，您就不要那么客气了……何况，我们前几天不是才刚见过吗……”

　　“从现在开始，舍弟也成为了贵班的学生，还希望伊鲁卡老师今后多多关照。”我继续说着别扭到了极点的敬语，心里叹息：若不是怕佐助在学校里因为我的关系受到你们的“不公正待遇”，我才不会如此客套地跟你说话。
　　“啊，鼬少爷真是太客气了……”伊鲁卡愈加惶恐不安地看着我。
　　“还有……伊鲁卡老师以后就直接称呼我为鼬吧，对佐助也大可直呼其名，毕竟是师生之分，不需要对自己的学生以及学生的家属使用敬语的。”我朝伊鲁卡淡淡微笑。

　　“伊鲁卡老师，我们是来报道的！”
　　就在我和伊鲁卡都为了那些别扭的敬语尴尬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我和伊鲁卡之间看似“连绵不绝”的客套，也算是替我解了围了。

　　当我闻声转目看见那朝我们走过来的少女一头樱花色的长发，就立刻知道了她的身份——罢了，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就算是未来“卡卡西班”的第一次会晤吧。
　　和春野樱一起出现的还有山中井野，看样子，两个女孩子都没有家人陪同，结伴而来。
　　“啊，是春野樱同学和山中井野同学吗？”伊鲁卡翻了翻手里的花名册，朝她们点点头。

　　“呃！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吗？”就在小樱和伊鲁卡打招呼的时候，一旁闲着的井野立刻发现了站在我身边，从开始就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佐助，目光里立刻迸出几枚闪亮的“桃心”，并且几步就跨过来搭讪，“……真是好帅的人呐……”
　　“呐，既然遇到了，就认识一下吧。”伊鲁卡见对面的小樱目光也立刻飘到佐助身上，干脆大方地站到几个孩子中间，指着佐助笑眯眯地朝两个女孩子介绍：“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宇智波佐助，也是我们班的学生，大家以后都是同伴了，要互相照顾……”

　　“你好，我是春野樱！”未等伊鲁卡说完，小樱已经礼貌地朝佐助递出一只手，满脸通红。
　　冲闯的井野毫不示弱地将小樱挤开，上前直接拽过了佐助的一只手，笑眯眯道：“佐助，我是山中井野，花店老板的女儿！请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因为我们将来……”
　　“你滚开啦，井野猪头！”小樱见状大怒，将井野抓住佐助的手打掉。
　　“你想和我争吗？宽额头！”井野回击。
　　我明白，这两个女孩子就从现在开始，陷入了一场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斗争”当中……那句话是咋说的来着——“这就是命运啊”。

　　我身旁的佐助却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热情”的女孩子，有些不能适应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她们互相推搡互相斗嘴的凶残模样，半天都没有说话，就连那只曾被井野抓住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我看他这样，觉得有些不忍心——作为哥哥，我必须要教他一些事情。

　　于是，我先礼貌地朝伊鲁卡老师笑了笑，蹲下身子，对已经“冰冻”掉的佐助温柔道：“呐，佐助，这就是女孩子，将来你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女孩子，所以你必须要懂得对付她们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无视’。”
　　“哦……”佐助似乎颇有领悟力地点点头。

　　就在我悉心教导佐助的时候，一个面孔比较生疏的女孩子走过来朝伊鲁卡打招呼签到，当她看见佐助后，同样泛起了如井野和小樱那样被妖精诱惑了的神态。
　　而佐助似乎是想起了我方才的“教导”，立刻朝那个女孩子冷冷一哼，扭过脸去。
　　我看着这样的佐助，忍俊不禁地想：恩，酷是够酷了，但我所说的“无视”并非是“装酷”啊。你这样做的话，只会让那些女孩子更加疯狂的，笨佐助！

　　果然，我还没想完，只看见更多女孩子的目光被“酷酷”的佐助吸引过来。
　　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目光在飘过佐助后，无一例外地停留在我身上。
　　学校，无论对于我，还是佐助，都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