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落月玖

46、【修】四十二话 机密完全识破

　　虽然经常会在火影办公楼出没，但是位于最偏僻一角的根部办公室，我却一次都没有涉足。那种阴森森的地方，除了那些根组织的冷面学生们会进出外，普通的人想要靠近都会感觉到被一股极其诡异阴冷的低气压笼罩。
　　若不是因为团藏亲笔修书命我前来此处拜访他，我想我下辈子都不会想要出现在这里。
　　“团藏大人，我可以进来吗？”深呼吸数口气后，我敲响了团藏办公室的门。
　　“宇智波鼬吗？进来吧。”团藏的声音，虽然只是上次被火影大人莫名其妙召唤过去的时候听过一次，却不知为何，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于是，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轻轻推开了那扇看上去很沉重的门。

　　团藏静静坐在办公桌后边，办公桌上落着很多文件，看样子这个老家伙平时的工作也挺忙的，直到我进门的时候他还在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
　　“你坐吧。”见我进来，他朝我点点头，目光瞥了瞥一把椅子。
　　“不用了，我还是站着比较好……团藏大人，请问是有什么话要说，而且必须单独和我谈，连火影大人都必须隐瞒呢？”我看了看那把孤零零的椅子，却只是将视线转回去淡淡看着团藏。倒不是我不想坐下，而是我觉得和这种阴险狡诈的老狐狸独处一室，根本让人难以安然端坐，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站着也比坐着逃的快。
　　从昨天收到的那封短信内容里，我已预感到团藏今天不会轻易让我过关，不得不对他多加防范。

　　“今天我已经吩咐过，除非我发出暗号，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靠近这里。”团藏道，“或许你没有发现，但是此间屋子周围，我已经布下了十九道暗卡，一旦外边有什么变故，我们都会及时得到消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假装是在谈论根部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我先给你一个说辞，那就是‘我希望你可以去根部担任老师’。”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沉默。在没有搞清楚这个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我不能随意说话，随意有所举动。总之就是一切小心再小心，万一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作为要挟我为他做事的条件，接下来的主动权就完全控制在他那里了。
　　另外，我也为他所说那“十九道暗卡”暗暗吃惊。其实我一路上都有留意，但使用写轮眼的查克拉探查功能，我仅仅分辨出十一个人，也就是说，还有八个人是我不知道的所在。

　　可以瞒住我的“眼睛”，那些人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

　　“宇智波鼬，我要给你一个任务。”团藏知道我不会和他说太多话，似乎也不指望我对他友善客套，直视着我的眼睛：“其实这个任务火影大人也知道，只是由他出面不太合适，所以才由我……”
　　“团藏大人……”我淡淡一笑，打断他的话，缓缓道：“首先，我当初并不曾在您的根部组织里待过，而是直接从木叶忍者学校里毕业加入火影大人直属的暗部组织，请恕我无礼，我并不知道您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给我布置任务？代替火影大人吗？”
　　“……”团藏沉默半晌，悠然道：“我知道你对此有些困惑，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件事是火影大人要我出头的。”
　　“哦？那是怎样的任务？需要团藏大人如此谨慎？”我依然是淡漠的表情。

　　团藏也不说话，伸手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卷轴。又是卷轴，我现在看见卷轴就会条件反射般从坏的地方去想。无奈也只好先接过来再说了。
　　“鼬，你先别看里边的内容，有些话我想先跟你谈一谈。”在我即将展开卷轴的时候，团藏突然阻止了我，换做一幅大爷的模样，懒懒靠在他的凳子靠背上，看着我。
　　我闻言只得点点头，将卷轴收到忍包里，“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鼬。”团藏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我的目光渐渐由随意散漫变得冷漠而严肃，“我问你，最近，你们家族是不是在计划一些事情？”
　　“……”我沉默看着团藏，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虽然外表看上去如此淡定，但我内心里却如同劈下一枚重弹令我有些窒息。当然，我此时面对的是团藏，在谈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时，“说多错多”乃至于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有可能给本已糟糕透顶的事情添加不稳定因素。我真是后悔，因为今天公休所以没有将那个暗部的面具带来，如果有了它，我会轻松一些。

　　“我知道你一定想不明白我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团藏对我的反应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不禁淡淡笑了笑，“鼬，你的父亲以为自己的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木叶村的暗部忍者也不是吃闲饭的……从最初你父亲突然集结大量的宇智波族人妄图占有木叶警察部队的全部资源，到这次他不顾火影大人的命令私自前往风之国增援，都暴露了他的计划。”
　　团藏，你也真是愚昧，居然对我说出这样的“事实”。我听完他义正言辞的说辞后，冷冷一笑，心里暗暗想：若不是木叶村对宇智波一族有所猜忌在前，怎会派出暗部成员窥伺我们的行动？

　　“团藏大人，说话都要讲证据的，对吧？”想了半晌，我平静地开口，“首先，关于木叶警察部队的编制，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事。我想大人您应该还没有忘记当初建立这个部队的人是宇智波斑吧？现任族长，也就是我的父亲，他正是宇智波斑的纯血后人，也是木叶警察部队的队长，这样的人管理自己的职责范围，应该是没有做错什么的吧？”
　　“……”团藏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再度笑了笑，“接下来的事，团藏大人说的就更奇怪了……我父亲这次去风之国执行任务是火影大人同意的，他们手里握着火影大人的正式调令文书，应该不算是‘私自’吧？”

　　“可是……我听说……”对于火影调令这件事，团藏似乎真的不知道，闻言很吃惊。
　　“倒是你，团藏大人。”我打断他的话，冷冷道：“您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暗部的成员会隐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呢？难道，他们是有什么企图，想要发现一些对某些人有利的消息吗？”
　　“……”团藏哑口无言。
　　“那么，团藏大人，虽然您没有拿出足够让我信服的证据，但我倒是很乐意听一下您对于你那些‘猜忌’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以及……你想要我替你完成的任务和这个‘结论’之间的关系。”现在主动权已经在我手里了，我反倒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悠然走到团藏为我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宇智波鼬，你也该知道，若是凭借你们一族的实力以及聪慧，我想要从你们那里得到什么实际的证据是很难的。所以此时的我在这里和你谈话，是本着明白你拥有正义之心才会有此一说……”团藏严肃地看着我。
　　“正义之心？”我喃喃道，“正义之心也要看是针对谁吧？团藏大人需要我‘正义以待’的人，是我的族人，我的亲人，对吧？”
　　“即使是这样，我觉得你在了解了这期间的复杂之后，也会愿意帮助我……或者说，帮助木叶村。”

　　“如何做才是帮助木叶村？”我瞥着团藏，直接问。
　　“鼬，你还记得多年前的忍者大战吗？”团藏起身，走到身后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办公楼前平和秀丽的木叶村情景，“那个时候，这里并非现在这般平和的吧？”
　　我没有否认。“记忆”的残酷我在见到斑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此时并不想去重温它。
　　“坦白跟你说吧，鼬，关于你父亲的举动，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团藏回首看着我，“那就是，宇智波一族意图谋反。”

　　听到如此石破天惊的话，我依然淡淡坐在原处，哼，因为我早就知道他会说出这句话。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特别惊讶，那就是说我‘猜测’的没有错吗？”团藏看见我的平静的样子，有些意外。
　　“团藏大人，您现在召唤我来这里，似乎不是和我讨论您的推论是否正确吧？我只想问您一件事……火影大人他知不知道我今天来你这里的事情？”哼，其实无论罪名成不成立，就算宇智波一族安分守己，对木叶村怀有欲望的团藏也会编造出一些事实，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知道。”团藏点点头，“不然即使是我，也不能如此周密的控制这个大楼。”
　　“那就行了，看样子团藏大人的话已经说完，现在我可以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了吗？”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胸有成竹的老狐狸。

　　“当然可以，请你自己看吧。”团藏闻言点点头，重新回到桌子后边坐好。
　　我这才掏出收好的卷轴，展开来看。一字字、一句句，逐一看过去。我知道关于团藏的一切，都不能马虎。而且，我必须冷静……至少我看卷轴之前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看完卷轴上的最后一个字后，我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一软，差点就栽倒下去。
　　“暗杀任务，目标……宇智波……止水……”我念着那句话，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微微颤抖。

　　“正是如此。”团藏对我的反应早有所准备，亦未觉得我失态，只是淡淡点点头。
　　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手里的卷轴变作电影的荧幕般，一幕幕重放着我和止水的过往，从丸子店的相遇、到与大蛇丸战斗后他为我悉心包扎伤口……
　　此时，在我心里关于他的一切“不善”都暂时忘记了，我只记得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温润的笑容……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他说过：“没错，鼬，我是喜欢你……”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他最珍惜的朋友……
　　这样的止水……
　　“团藏大人，请给我一个理由。”定定神，我抬头，坚决而悲哀地朝团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