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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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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两人独处的警车内:尼克的确举木仓冲朱迪开木仓。
但尼克木仓口对准的真正目标却并不是朱迪本人:而是朱迪脑后方-驾驶座位上的那块椅背垫。
尼克是双手并用:在他一只手举木仓射击椅背垫时,另一只手也已先一步拨开朱迪的身体躲开他的射程范围:所以朱迪在尼克开木仓后不但没被尼克射杀——事实上:她甚至连受伤都没有。
不过,朱迪也反应迅速。
虽然当其时她仍处在震惊的情绪中,但久经专业训练的身体与跟搭档合作的默契;也让躲开木仓击的兔警官第一时间内做出自觉屏住呼吸的反应。
因为朱迪知道那个通过尼克太阳镜上的监听系统监控尼克行动的劫匪首领——他依然在监听着尼克;尼克做出射杀自己的假象应该是为了蒙蔽歹徒、那自己当然要配合——于是兔警官就立时止住呼吸让自身的声息在车内彻底变沉寂下来:假装她真已被狐狸击毙!
而狐狸警官在射击完椅背垫后也立即收木仓。
他迅速回头跟兔警官对视一眼、对搭档的即时反应点头肯定。
但有敌方监听系统-太阳镜在身的狐狸警官也不能再说什么;
只从衣兜中掏出一份折叠起来的纸条塞入搭档手中后:尼克重戴上太阳镜携木仓转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一侧的车门、径自离车远去到公路上;车门在尼克身后自动关上;尼克也边走边重新收好佩木仓。
而被独自留在车内的兔警官则在目睹搭档带走歹徒的监听系统让自己再不必受监听后:才放松下来喘出一口长气——
朱迪在位置上喘息了一阵让自己的呼吸节奏恢复正常后,她重新在驾驶位上重绑正安全带坐好。
虽然此刻胸口内心跳如擂鼓、且伴随受惊后的耳鸣与些许才感到后怕的眩晕感袭来……但兔警官仍然努力镇定下心神、保持神智清明。
——这次尼克去杀证人的事件背后必有隐情。
这是朱迪从尼克对她做出的这一“假狙击”行动中得到的感悟;也是朱迪自己作为警察的直觉。
朱迪打开手中尼克给她的那个折叠纸条细看——发现这是一份对她后续行动的指示说明。
从笔迹看出是由尼克亲笔所写:尼克字迹清晰、用词简练:叫朱迪在他离车后避过他避过这条公路、自行开车绕道从另一条路径先去动物城郊外的警方安全屋。
再把他所写的这张纸条交给保护杰克组的组长看:那位组长会告诉朱迪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朱迪目注字条内容默然。
——如果保护杰克组的组长知道她该怎么做、而她本人却不知道的话……这说明什么?
显然:这说明自己参与到的这次保护警方证人杰克.维尔的任务——其背后也是有隐情隐藏的。
那个劫匪首领要杀这名证人;而警方在保护这证人的举措背后也隐含隐情……那么这两件事之间、这两件事背后:是否也还有更进一步的关联与更深一层的隐情存在-是自己尚未知的?
答案:明显是肯定的。
但现在也不是让其一问究竟的时候。
兔警官明白:办案如救火;事不宜迟。
所以,就算她此时心中塞满疑问也只有先将其暂且搁置一旁——而全力以赴、专心一致地去协助搭档、协助警方侦办好这次案件抓捕罪犯归案——这才是她身为警察的职责与当前首要任务所在。
——但是…尼克——
朱迪眼前忽闪过搭档在收木仓后跟她对视的那个眼神——
她抬头看他、而他也正朝她看来;但在两人视线一相接触的瞬间:他却又低下目光不再看自己而将动作改成点了下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人再没有视线交接;也不能再有语言交流。尼克离开、自己留下:谁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