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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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早上五点。
苏炽睁开眼，窗外还黑着，一丝曦光从远处飘来。她侧目看了下隔壁床睡得酣畅，姿态奇特的詹雅琪。
剧组定的拍摄时间是八点，时间还早，苏炽也就没叫她，自己起身套了件运动服出门锻炼。
原身的身体素质很差，跑了不过半小时便有些体力不支，眼前一阵阵发黑。
苏炽没有急于求成，缓下步伐舒缓自己，不远处有不少晨练的人，或跑步或做操还有打太极的。
苏炽找了个空地，打算从基础武术开始先增加体能，几套利落又新鲜的动作下来吸引了不少老人围观。
“小姑娘这身手有点东西，专业的？”
苏炽：“略懂一二。”
“看上去很有趣，我们也来。”几个老年人跟在苏炽身后一起学着比划动作，形成了一道独特风景线。
扎着马尾的高挑少女一动一收间利落又干脆，身后跟着一群张牙舞爪的老人，帅气中带着点沙雕。
练了快一个小时，天光大亮。苏炽收势，擦了擦额间汗，走向附近早餐店吃点东西，想到自己现在是经纪人身份，临走又给詹雅琪打包了一份。
付完款看了眼余额。
——0.15。
苏炽抽空把营销号打的钱转了一部分到自己账户上，又下载了一个股票app。
叼着豆浆，单手挂着吃食，苏炽另一只手握着手机飞快操作着下好的app注册、登陆，随即精准搜了两个走势低迷都快挂牌退市的股入了一大手。
到了酒店门口，苏炽收起手机，走入电梯，到房间，正碰上来回找她的詹雅琪。
“一大早你去哪了……”看到苏炽递来的早餐，恍然伸手：“你去买早饭了啊，啊，你就买了这些？”
包子油条和豆浆，香是很香，但……詹雅琪咽了咽口水，拒绝退回：
“这哪是我一个女明星该吃的，你帮我准备100g的沙拉和一杯无糖咖啡就行了。”
“不行，沙拉的能量支撑不了你上午拍摄。”苏炽断然拒绝。
“怎么会，这可是已逝炽影后保持身材的绝密食谱！听说她一天就吃这些，才会保持那纤细身材那么多年！”
苏炽：“？？？”
这么离谱的话谁传出来的？
她出道八年，顿顿吃肉，身材之所以维持的好是因为她大量的锻炼，并且她练武，身材和纤细二字怎么也搭不上边吧？
欧美欣赏的也不是纤细柔弱，是力量和线条感。
詹雅琪身为艺人自然不胖，甚至因为内娱畸形审美而有些偏瘦，看着很柴。
苏炽既然想要把她捧红自然不会看着她这么糟践自己。
“合理摄入不会胖，你会胖是因为没有锻炼以及摄入过量。”她扫了一眼脸蛋略微水肿的詹雅琪，继续道：“至于水肿，你睡觉前少喝点水，就不会有了。”
“？？？”
苏炽把东西塞到詹雅琪手中，不由分说道：“快吃，去剧组要来不及了。”
——
七点五十五。
苏炽带着詹雅琪到达剧组，化妆、换衣，随即赶去片场。
等了快半个小时，韩天浩柳叶媚两人才姗姗来迟。
詹雅琪：“天天迟到，我真无语。”
“背你的台词。”苏炽眼皮都没抬，詹雅琪嘟着嘴，嘀咕道：
“对那么多片段有什么用，柳叶媚要是吵着加戏，我一晚上努力就白瞎了。”
“不会，今天的戏份她不会动。”苏炽淡定安抚。
经过一晚，詹雅琪对苏炽已经十分信任，闻言放下心来。
那边柳叶媚早就注意到詹雅琪，扭着腰肢过来，阴不阴阳不阳地开口：“哟，雅琪今天来了，是有你的戏份吗？”
“呵呵，有哦。”詹雅琪比她更阴阳怪气一笑，拍出一张通稿，笑的灿烂：“一整天的戏哦。”
柳叶媚：“……”
这詹雅琪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不过嘛也没事，反正很快她还是会哭出来，今天有她俩的对手戏。
她可以明目张胆地收拾她。
——
片场中。
詹雅琪总算明白苏炽那句，今天的戏柳叶媚不会动的根本原因了。
是她和柳叶媚的对手戏，并且要被她打的那一幕。
好消息是她昨天有被辅导过。
这就好比考试是开卷考一样，多少有答案傍身。
随着导演的一声开始。
詹雅琪立马回想昨天和苏炽对戏的感觉，然后念出了台词，对面柳叶媚愣了下，然后没接住。
“柳叶媚，你台词呢？”导演喊卡之后问柳叶媚。
柳叶媚抿了抿唇：“导演，我刚还没准备好，再来一次可以吗？”
该死的，这詹雅琪怎么一晚上不见演技进步这么快？
以往都是她先入戏的。
“OK。”
导演那边比了个手势，接下来重新开始。
看到柳叶媚吃瘪，詹雅琪心中欣喜，状态更好了，台词念的顺溜极了。
这次，柳叶媚没有卡台词，但情绪有点干。
“你就是苏小小？”
比苏炽差十万八千里远！
詹雅琪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按照昨天苏炽给她补课讲解的表现方式回答。
“是我。”
中气十足。
“你……”
柳叶媚再次呆住，NG。
“卡！柳叶媚，你结巴什么？”导演拧眉，“这段重来。”
“……是，导演。”柳叶媚憋屈回应。
如此反复几次，柳叶媚频频ng，她没想到詹雅琪演技居然压了自己那么多。
“柳叶媚，你怎么回事？！”导演再次拿着喇叭喊起来。
全场工作人员探来的视线下，柳叶媚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她对面詹雅琪唇角几乎压不住上扬。
哈哈哈哈！
苏炽！
你是我的神！
太牛了。
詹雅琪第一次在演技上压过一个人，这滋味，爽炸了好吗？
片场外。
苏炽勾起唇角。
这段是女主被女配羞辱找茬，女主人设属于自立自强的傻白甜，但剧本中给女主设计的台词和情绪在自卑和自负间来回跳跃，表达出来就会十分让人来气。
俗称包子。
比如刚刚这段。
按剧本来演得需得心虚、没底气、磕磕巴巴回：“……是……是我。”
这完全和人设背离。
所以苏炽为詹雅琪拟定了新的表达方式，也是真正人设表达。
这场戏最终拍完，柳叶媚被压浑身冒着虚汗根本没心情也没力气搞事，只想立刻马上休息，感觉不对劲但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明明还是那个詹雅琪。
为什么就是哪哪都不对劲？
片场外，导演倒是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这不就是昨天苏炽提点詹雅琪的人设表达方式吗？
显然她这是生气柳叶媚乱加戏，于是亲自操刀了。
不愧是央戏毕业，一句台词不改也能整出换头式效果。
这就是科班大佬吗。
导演心中又敬佩又有些后悔。
苏炽认真看着回放，对于导演隐晦复杂的眼神视而不见。
——
一连半个月。
有了苏炽开小灶，詹雅琪进步神速，演技不仅仅是导演他们发现好，连其他工作人员都能感觉到女一号越来越讨喜，让人不自觉就被吸引。
私下讨论：
“詹雅琪的演技简直猪飞猛进！”
“……”
在片场中，詹雅琪频频压制柳叶媚的光芒，任由她疯狂加戏都不能挽回这一番的地位。
甚至最后柳叶媚心态彻底崩盘，一连好多天都没来剧组。
见这状态，导演赶紧掐了柳叶媚剩余的三十多场戏，决定直接让她拍最后几场。
柳叶媚听说之后，气得在化妆间里疯狂摔东西，惹的剧组人私下议论她演技不怎么样，脾气倒是不小。
“之前觉得詹雅琪人糊惹人厌，现在看至少人演技不错。”
“詹雅琪人也挺好玩的啊，每次跟在苏炽后面像个乖宝宝，可爱死了。”
剧组里，已经有詹雅琪的粉了。
几天后，中场休息，导演那边把机位都停了，只留了个主镜头。
场务和道具组为下一场大戏做准备。
“苏炽，下场戏要吊威亚，我有点害怕。”詹雅琪拉了拉苏炽的袖子，小声说。
苏炽：“恐高？”
“不是，我怕柳叶媚暗中捣鬼，你说她会不会悄咪咪收买道具组的人把威亚割坏让我出意外？”
“不会。”
詹雅琪不信：“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呢，她那么小心眼，最近被我压成鬼了都，肯定会报复回来。”
苏炽叹气，指了指头顶四面八方的监控：“在这里动手她是疯了吗？而且能收买别人帮她犯罪的钱肯定要比她片酬多好几倍，否则别人凭什么帮她，那如果是你，你愿意倒贴钱就为出口恶气？柳叶媚是傻但又不是疯了。”
“……那我肯定不愿意。”詹雅琪代入了下，顿时觉得苏炽说的对。打工人的每一分钱都值得好好对待！
“好好背台词，下场戏虽然是柳叶媚最后两场但对你来说也很重要。”苏炽道。
詹雅琪握拳：“我会努力的。”这段时间，即便没有导演和其他人的夸赞，她也切身体会到自己的演技在狂飙。
一切都是苏炽的功劳。
所以她的话对于詹雅琪来说，就是圣旨。
没过多久，场务那边通知要拍摄了，詹雅琪起身走进片场。
“OK，大家准备一下，准备开拍了。”导演在场外用大喇叭喊，等詹雅琪威亚安装好之后，拍摄正式开始。
片场内。
詹雅琪和柳叶媚爬上约两层楼高的绿幕高塔上，这在后期会做成教学楼的特效。
剧情是她正和饰演女二的柳叶媚对峙，两人吵着吵着动起手来，之后男主到来，女二诬陷女主故意假装摔倒结果一不小心摔向楼底，女主惊骇之下毫不犹豫伸手把她拉回来，导致女二计谋失败还被男主认清嘴脸，彻底黑化暴走。
这场戏是有危险度的，但有威亚和底下垫子在，加上只有两层楼高度，危险系数降至最低。
前面进展的十分顺利。
但苏炽万万没想到詹雅琪这个小海胆有乌鸦嘴buff。
在柳叶媚假装不小心摔出去，詹雅琪去拉她时，她的威亚忽然就断了。
原本她拉柳叶媚的动作转变成她被柳叶媚拉。
而后者毫不犹豫，甩开她的手，甚至生怕她拽自己一样，狠狠推了她一下。
“！”
詹雅琪眼睛瞪大，怎么也没想到柳叶媚会直接推她。
众人眼中便见詹雅琪身躯腾空远离高塔一米多，而后，坠落。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天哪！”
剧组众人脸色巨变，导演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如风冲入片场。
苏炽身如游龙，借助片场外搭建高台的起落架，猛地起跃，一手抓住其中一个威亚绳用力一荡，将飞速坠落的詹雅琪一把捞住——同时长腿一伸，蹬住高塔侧面的铁柱，借力回荡回到场外。
这动作前后不过三秒，却让整个剧组的人心情跌宕起伏，跟坐过山车一样。
导演脸色惨白，还没从这惊变中反应过来。
高塔另一头，韩天浩冲到边缘，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出事。
否则这部剧就凉了。
苏炽感觉怀中詹雅琪在剧烈颤抖，以为她伤到哪里了，“没事吧？哪里痛吗？”
“……我，我没事……我……苏炽……呜呜呜，我好怕。”
詹雅琪听到苏炽的声音，嗷的一声哭出来。刚刚那一刹，她以为自己要摔死了，那令人恐慌的失重感，让她双腿发软。
詹雅琪抱住苏炽的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别怕，这不是没事了吗。就当坐了次过山车怎么样？”苏炽摸着她头，轻声安慰。
“呜呜呜……呜呜嗯……”听着苏炽温柔有力的嗓音，詹雅琪哭声渐渐止住。
不远处从高塔上下来的柳叶媚同样脸色惨白，詹雅琪威亚断裂刹那她以为自己也要完，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自保动作。
但现在她知道，要糟。
不行，绝对要掌握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柳叶媚脑子转的飞快，很快想到一个主意，寒声质问：“道具组怎么检查的威亚？为什么好端端会断掉？”
道具组急忙慌跑过来，仔细检查詹雅琪的威亚，发现是其中一截螺丝脱落了，这才导致忽然断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粗心没发现螺丝松动，真的对不起。”
道具组的人疯狂道歉。
“苏炽抱歉，我这就让人去调监控。这件事剧组一定给你个交代。”导演走过来，脸色也不怎么好。
威亚断裂这事必须要查清楚是人为还是意外。
但是——
“柳叶媚，你是不是也该给詹雅琪和大家一个说法。”
“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也是受害者！”柳叶媚振振有词地尖叫。
剧组众人神色一言难尽。
他们亲眼看着的，柳叶媚把人推出来，不求你关键时刻舍己为人，但那时候明明只要拉一下就能救下詹雅琪。
你非但不拉，还把人狠狠推出去了，这就不是道德问题而是犯法了。
要不是有苏炽，哪怕有安全垫，詹雅琪今天不死也得残废。
苏炽抱着还在惊恐状态中的詹雅琪没说话，她在等。
等监控结果。
很快，监控调出来，没有任何问题，的的确确是意外。
“这次的事真是对不起，你放心，该有的损失赔偿我们都认。”导演铁青着脸与苏炽和詹雅琪道歉，同时庆幸不已。
还好苏炽身手矫健救下了詹雅琪。
要不然他这导演生涯怕是刚开始就得结束了。
但柳叶媚推人这事，还得处理。
导演看向苏炽和柳叶媚，一时间头疼：“苏炽，柳叶媚这个事……”
他话没说完，柳叶媚尖叫：“导演，这件事与我没干系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
“没关系，直接报警就好。”苏炽着急先带詹雅琪去看下医生，以防她心理留下创伤，丢下一句带人离开。
柳叶媚神色大变，想追上去被导演拉住。
“别把事情闹的更不可收拾，想想怎么私了吧。”
柳叶媚咬牙暗恨。
她只是自保有错吗！
——
医院。
医生帮詹雅琪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没有内外伤，又为她做了下心理辅导。
“放心吧，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开口道，随即目光落在苏炽右手：“我倒觉得你的手更严重点，快去找医生包扎下。”
詹雅琪猛地回头，这才发现苏炽右手掌心血肉模糊，明显是救她受的伤。
“苏炽！你的手……”小姑娘刚停下的眼泪又涌出来。
“好。”苏炽平静应声，让詹雅琪原地等她，小姑娘不肯，非要扶着她一起去。
“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腿。”
“就让我陪你吧呜呜。”
苏炽无奈叹气，让她别哭，小姑娘眼睛雾气非但没淡反而更重了：“呜呜呜呜……”
“闭嘴。”
“呜嗝儿……”詹雅琪捂住嘴，无辜又可怜地看着苏炽。
这模样，与她之前养的金点猫儿很是像，大眼无辜，又蠢又跳偏偏又胆小粘人。
想到那只漂亮蠢萌的猫儿，苏炽心中微软，放缓声音：“走吧，一起去。”
詹雅琪嗯嗯两声，扶着她小心翼翼往外科走去。
包扎完，两人回去。
詹雅琪不知该说什么，苏炽主动开口：“导演那边说会给你补偿，你想想要什么。”
“什、什么补偿呀？钱吗？”詹雅琪懵了下，问道。
苏炽：“……”
这脑子，是怎么想出炒cp爆红的路子的？也是，就因为憨才会想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办法。
“钱在这圈子是最不值得要的。”
詹雅琪若有所思，问道：“那你是说资源吗？”
还不算太笨。
苏炽点头，“林与导演虽然是新人，但是他手里有一个千万粉短视频号，并且自己做原创剧本。这次的网剧注定不会有太大水花，因为剧本硬伤，又土又尬。
但是——”
“这种土味剧本实则下沉市场很大，而这，是你的机会。”
詹雅琪有点懂了，“你是说我靠这个能红？”
“能，但是红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了。”苏炽道。
詹雅琪稀里糊涂的，但听到能红，眼睛登时就亮了。
“好！我听你的。那咱们就要他下部剧的女一号！不过他会肯吗？”
苏炽没想到小海胆忽然听话了，想来今天这一遭给她吓不轻。
这伤总算没白受，苏炽欣慰的同时更觉得自己体能强度还是不够，否则按照前世的她根本不用借力威亚。
还是太弱了。
听到詹雅琪的疑惑，她轻笑，“你看那是谁。”
詹雅琪顺着她目光看去，便见酒店房间门口，林与来回踱步，显然等很久了。
“苏炽，雅琪没事吧？”林与听到脚步声赶紧回头，看到苏炽二人，眼睛一亮，快步上前。
詹雅琪看苏炽一眼，见她没说话的意思，苍白着脸摇了摇头，虚弱无力的模样。
林与很是担心。
苏炽开口：“医生说要静养，但我想着拍摄重要便先带她回来了。”
眼见苏炽这时候还在为剧组着想，林与感动到要哭。
“出这么大的事还是让雅琪休息两天，我来这里……”
“进去说吧。”
苏炽可不想在外面谈这些。
“好好好。”林与忙不迭地点头，示意柳叶媚跟进来。
房间内，苏炽和詹雅琪坐一边，导演林与坐在另一边。
“苏炽啊这次意外我代表剧组向你和雅琪表达诚挚歉意，有关补偿的事你尽管提，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林与把路上打的腹稿复述一遍。
愧疚是真的。
但更多是愁这件事的后续怎么办，赔偿、安抚、进度，一个弄不好，就全完了。
这次过来之前，他和制片人那边通过气，制片人也很担心苏炽这边追究闹事导致剧黄了自己投资打水漂，说了只要不过分都能满足。
“我们愿意补偿雅琪……片酬提升和韩天浩一个标准，另外再给出业内三倍的辛苦费，你看……”林与说着打量苏炽和詹雅琪的神色，前者平静无波，后者依然苍白着脸没什么反应。
真让人摸不着底啊。
所谓辛苦费是圈内一个不成文的小规定，可以理解为拍戏的全勤奖。一般为了激励演员努力拍戏不要闹幺蛾子，不算多但也不少，三倍的话也有十几万。
但苏炽要的可不是这么点，之前就说了，钱在娱乐圈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林导，雅琪这次意外我明白不是剧组的错。但片酬和辛苦费这些就不必了。”
“……那，你的意思是？”林与心咯噔了下，不要钱，那可难办了。
“林导下部电视剧的女一号，以及本剧《倾城绝恋》的绝对一番地位和配套。”
“本剧一番地位和配套是应该的，但你说电视剧……可抬举我了，我就是个拍网剧的，哪有资格拍电视剧啊哈哈哈……这个，我可能……”林与笑声尴尬中带点了心虚。
该死的，苏炽怎么知道自己下部剧是能上星的电视剧！！
还要女一号。
虽然他有资格拍板但是……那是他踏入电视剧圈的敲门砖啊，让詹雅琪做女主，会不会直接扑死啊。
但不答应网剧就拍不了，可能拿敲门砖的机会都没了。而且，苏炽到底怎么知道自己要筹备电视剧的事的……莫非。
林与陡然想起苏炽说她是央戏毕业，人脉！她背后那些人脉！是了，除了这个还有别种可能吗？
听到林与的话，苏炽才意识到自己把网剧和上星剧混为一谈了，这主要是因为苏炽自出道便是上星剧开局，习惯性喊电视剧，倒是忘了这之下还有细分。
网剧。
“其实……”我说的就是网剧，苏炽意识到自己口误，准备修正，没想到对面林与忽然一脸严肃：“行，我答应你了。那之后这部剧和下部剧都请你多多指教了，我们这边提的片酬待遇以及辛苦费依然作数，就当是我们的心意弥补。”
苏炽挑眉，没想到林与手头居然真的有上星剧资源。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詹雅琪坐在苏炽身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要不是苏炽提前交代她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声有反应，此刻她死死按耐住情绪，疯狂想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好不让她尖叫出来。
还真让她想到个事：
“对了，柳叶媚怎么没来？她甚至都不打算道个歉吗？”
詹雅琪忽然出声让林与一愣，反应过来他有些尴尬：“她不是不来，是来不了。”
“她被警察抓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