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冷雪窗静

23、第二十三章

　　江老爷子与宋天的结合简单而淳朴，他们手牵手去打了证，算完事了。不久之后，家里多了一只黑色猫咪，整天喵喵地叫，那是宋天的宠物。
　　江肃江闻投入到江氏企业中，整天跟出国在外一个情形，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们。
　　江老爷子问我：“我们打算去温泉镇度蜜月，阿天问你们，你跟钟晔要不要去？阿天更希望旅途热闹一点。收拾收拾，钟晔要是太忙，就跟他说，我孙子不愁嫁。”
　　“……”
　　这个时候泡温泉吗？四月底的天气，不冷不热，我想象在一树花落在温泉里，也特别绮丽。我问钟晔：“你有空吗？”
　　钟晔正眼睛盯着电脑，看着财务报表。
　　“有空。”钟晔便转过身，他搂着我的腰问：“我只要你的事，总是有空的。”
　　我笑了笑，继续说：“宋天跟爷爷请我们去泡温泉。”
　　“可以。许久没跟江爷爷他们去玩了。只要他肯把你嫁给我，别说温泉，就环游世界也是行。”钟晔也猜出，这肯定是江老爷子的强硬要求。
　　“要嫁是你嫁给我。”我冷哼一声。
　　我这人太懒，旅游的话一般是为了方便画画，就算做画，我也宁愿在周围附近处采风，典型的宅。
　　“那你收拾东西。”搞定钟晔后，我就手机上查看相关的风景照片与攻略。
　　这个温泉镇是情侣旅游胜地，许多人在那拍婚纱照，日式的舞女与三弦让人心动，我指着周边的山岭说：“阿晔，你看，有山。我们可以去爬山。”
　　我想起三年前他们去旅游的小镇，那些回忆还那么清晰可见，我记得我的慌张与逃避。而现在他们真正以情人的身份踏上旅途。
　　我瞥了一眼钟晔，钟晔则摸摸我的无名指说：“我想给你带个戒指。我们结婚吧。像你爷爷那样。”
　　“咳咳……爷爷年龄大了，我们不着急。”
　　我急忙转移话题：“你看这山。”
　　“嗯。山上空气好。”
　　“是啊。”我深深呼吸了一口。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花字的电话，我马上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火爆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中气十足。
　　“喂，你小子就是江墨吧？我花家的孙女哪点配不上你了。你爷爷那个混蛋竟然不接电话。你转告你爷爷，让他明天来见我，跪着我都不会原谅他。”
　　“明天我爷爷要去蜜月旅游，这不是花字的错，是我。是我配不上她，我喜欢男人。”我说完，把话筒拿开点，果然，像火箭爆发，如雷贯耳般，字字喷出来。
　　“什么？你学你爷爷？花字，我的孙女暗恋你。你难道要我孙女去变性？这我可不行。女人可以给你生孩子……”说到这里电话猛然挂了。
　　接着是花字的声音：“我爷爷胡说的，我给你发邮箱了，这是我的新作，麻烦你配图了。”
　　“好的。”
　　我打开邮箱有一封未读邮件，我点开，是玄幻类的，名字叫《剑阁》。
　　我没有立刻点开读，而是之前那句：“女人可以给你生孩子”，一直绕在耳边，我发呆着看着钟晔，忽然鼻子酸酸的了。
　　“怎么不看书了？”

　　我一脸委屈。
　　“偶像与粉丝就是才华的天生吸引力，更何况偶尔她还暗恋她的粉丝你。”钟晔抱紧我，心烦地吻我。
　　我回吻，我像是为了寻求什么答应，在钟晔的身上徘徊。
　　两人慢慢平静下来。
　　“阿晔，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钟晔看看时间，夜晚八点半了。
　　“我是男人，以后，如果……”我艰难地吞了口水，有些惆怅的说：“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你就有一个长得像我们的孩子了。”
　　“嗯。可是你就是你。那么贪心的话，说不定老天爷都不会安排我们相遇了。”
　　“……”我释怀，翻过身，舒展开面容。
　　我继续看书，钟晔把电脑打开了，把财务报告看完，同时给齐思打电话说：他要出去旅游一真子。

　　不知为什么四人行变成了一群人。
　　齐思背着包，花字打着小伞，元衿不知怎么来了，还有江肃江闻。还有一位只见过一次面宋天的哥哥，宋和。
　　江老爷子只是一挥手说：“人多好，都去，难得轻松。”
　　“……”
　　没有开小车，一辆大巴，全部带走。司机是江家的律师，
　　我听到前排的宋和跟花字聊天。
　　“花小姐，我是你的粉丝。平常我旅游都带着你的书，看，这儿我也带了。可以请你签个名吗？”宋天是个如阳光般温和的男人。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对宋天的婚姻一直不同意。直到这几天，江老爷子要娶宋天，他才打开心结。
　　“好的，谢谢你的关注。”花字脸上浮现吃惊与慌张的神色，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粉丝，随手带着她的手，这给她高度地满足感，
　　钟晔微眯着眼睛休息，他带着耳机听，当我精神都集中在前排时，他取下一个耳机把我的耳朵堵上。
　　里面吉他的曲子旋律优美，我听着听着也入境了，之后没过十分钟，我闭着眼，呼吸均匀，睡着了，慢慢地他的头歪到钟晔的肩膀上了。
　　车子有些颠簸，山路十八弯。
　　我梦到酒，我说了一句梦话：“酒好喝”
　　我醒了，脸红了，想起喝酒误事，我还贪杯。
　　钟晔笑说：做梦都是醉的。
　　齐思站起来，在走廊走动着，他不小心碰到江闻的手，江闻睁开了眼睛。
　　“你叫齐思？我是江墨的二哥。你刚好碰到我的手了。”
　　“哦，对不起。”齐思口中说着抱歉，神情没有一点诚意。
　　“哦？对不起三个字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
　　“给我碰一下？”
　　“不行，因为这次你是故意的，跟我碰你的手不一样。”
　　听他们火药味十足，我望过去，然后站了起来。我叫了一声齐思，问：“齐思，你们在吵什么？”
　　“没什么。说一话。”江闻转过脸对我说，他说：“不算吵，是认识一下。齐思，你说是吗？”
　　齐思嗯了一声，回到他的座位上。
　　我放心下来，我对钟晔说：“是你弟弟还是我弟弟？他会不会被欺负？”
　　钟晔冷笑了一声，问我：“你以为他为什么来？”
　　“还不是因为你，说不动是个兄控。”
　　“……”果然这些人不自知，钟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窗外。钟晔指着外面山说：“那儿有山”
　　“我看看……”我那窗子开得更大一些，风一下灌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看山的时候，钟晔在看我，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风景是如此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