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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大姐介绍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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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荷花她们五个要好的姐妹,一个赛一个,各个都那么水灵,那么如花似玉,那么艳丽无比,在当地十分抢眼,被人们称为“五朵金花”。尚荷花排行老三,尚荷花离婚的决定或多或少都包含着她们姐妹的意向。有的说初金有是卖米的不拿秤——居心不良(量);有的说他是头上长疖子脚底下流脓——坏透气了……不离不平姐妹愤。尚荷花的婚姻不幸姐妹们极力为她排忧解难。五个人共尝一个痛苦,只有零点二个痛苦,五个人共尝一个快乐,就成了五个快乐。她们为她分忧为她担当。
痛苦中拾回的教训,是人生的无价之宝。尚荷花离婚后在姐妹们关怀下逐渐地走出了阴影。她经历这些磨难,使她变得更加强大、宽容、善良、正直、勇敢。冬去春又来,年华似水流。一晃就是三年。姐妹们有事没事都常来光顾她,这也当然离不开关心她的再婚。后来就成了相聚的中心议题,也是焦点。
但是现在的她,不需要爱情,爱情太伤人了,她受的情伤太重了,将她刺得体无完肤。“我不想再嫁,男人好的少,少的可怜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爱情。
“可不能那样评价哟,还是好的多,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大姐笑哈哈地说。“荷花,你可要深知‘一日难再晨,岁月不待人’那。忘掉那些不该记住的东西,也是一种快乐。该忘掉的通通忘掉,早日走出阴影,机会成熟了就嫁。”大姐劝说道,荷花默默地摇头。
实在没有办法,大姐灵机一动,来了点儿小动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来,来,咱们姐妹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看看三妹应不应该选择爱情啦!哈哈哈。我们是没办法的办法,虽说我们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但是,可但是嫁不嫁还得自己拍板哟,我们不能逼婚哪!我们是丫环拿钥匙——当家不做主啊!”姐妹们调侃地说。姐妹儿们的笑容渐渐扩大,心中喜悦飘散到了芬芳的空气中。
尚荷花红着脸道:“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知道你们要早日见到你们骑白马的妹夫、姐夫,对吧。”五姐妹儿哄堂大笑。
尚荷花婚姻解体第四个年头的春天。一位男士进入了她的视野,这是大姐介绍的。某市电视台的干部,挂着科长的职衔。他叫易三木,四十四岁,未婚,大学文凭,原籍山东。中等身材,偏瘦,一副高度近视镜架在眼前,为人忠厚老实,说话文质彬彬,有一定学者风度。她们很快地相恋了。日月穿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感情不断升温,乐得大姐合不拢嘴,姐妹们随时过问恋情进展情况。“嘻嘻嘻,向我们汇报汇报啊,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间喝喜酒呀?结婚的日期订没订呢?到时候可要提前通知我们那,千万别把我们落下……”哈哈哈,她们笑个没完。
五姐妹在大姐家的一次聚会,只见一位男士坦然地坐在大姐身旁的首位。“姐妹们: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姓黎。”姐妹们惊奇地望去;只见他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瘦得发黑,单眼皮,小眼睛,一张瘪瘪嘴,头上的绿地太少,大部分被“盐碱侵占”了,他只得用假头套掩饰内心的惭颜。无论如何伪装,看上去总让人觉得贼溜溜的。说话一付女人腔。他穿戴倒是九毛加一毛——时(十)髦(毛)。
“这个人,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姐妹们的眼光都是疑问。“哈哈哈,你们不认识,真的不认识?”看过电视吧,咱们县的新闻节目他常常‘出镜’,想想吧。”
“哎呀,是他?是他。他是黎——对了,黎县长?”姐妹们异口同音。“哈哈哈,黎县长就是他。”大姐得意的说。然后,她露出了不知自己头上增加了多少光环的神情。
“你们不认识我,我是新到任不久的,姓黎。以后不要叫我县长、县长的。比我大的管我叫老弟,比我小的叫我大哥就行。今后咱们就是哥们儿就是姐妹,谁也不许见外呀!谁若有个大事小情的言语一声都好使。跟你大姐说就算定型了。”今天有幸和各位美女相见,感道十分的庆幸。他乐不可支,他那小眼睛刻意睁得大大的。
“您好!黎县长!”几位姐妹几乎同时甜蜜的问候,黎县长得意洋洋。一再点头微笑。“用不着这么称呼,真的用不着,刚才我不是说了吗?”。
席间,黎县长难免受到“五朵金花”的恭维。她们知道这是蚊子叮着象鼻子——碰到大头儿了。黎县长不时将那□□的眼光落在尚荷花的身上、脸上……尚荷花很不自在,她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烧发烫。她心中暗想他老黎这是写字不在行里——出格了。黎县长的眼光投向,让人觉得他是机关枪装炮弹——口径不对。他应该端详的是大姐。黎县长在酒精的作用下,神态高亢,不时地夸赞五位姐妹,身板儿好、脸蛋儿好、头发好,周身没有不好的地方,哪里都是优点。特别是大姐那儿都好。三姐尚荷花更好,比“天仙”还“天仙”。黎县长常说:“大姐是一个标准的美女,美丽的脸庞总是阳光的,而且聪明伶俐。”特别是有着民营企业家的光环,还是全县妇女企业家商会会长,更使他爱不释手。对于大姐高雅的气质,黎县长更佩服得五体投地,失魂落魄。大姐经营的大酒店在本地赫赫有名,酒店宽敞明亮,富丽堂皇,且物美价廉。特别是在黎县长的经常光宠之下,名声扬得更远。黎县长凡是陪同上级领导来视察、检查、调研……都吃住在大姐的酒店,平时有事无事也来吃喝,开房。他反正是春天的蜜蜂——闲不住,经常寻花问柳。
姐妹们感叹道;“哎,也真是的,当县长的三五年换个地方,妻子又不能‘随军’,他们就是独头蒜——没伴儿。也是闲饥难忍吧。一县之长要想找个女人还是易如反掌的。不少贪官落马,都少不了女人的‘故事’。有的什么小三、小四、小五,最多的还有的达到十几个、几十个女人的。只要他们使点权术,承诺给女人一些好事儿,一般的女人有几人能经得起权、钱的诱惑。特别是机关的白领女人,答应你二踢脚上天——让你高升;对于不求职权的保你服装店里开饭馆——有吃有穿。权钱诱惑之下必有‘勇夫’。”
黎县长先后几次邀请尚荷花她们五姐妹,在大姐的饭店“亮相”,每次他的头脑都在“发烧,”体温烧过白酒的度数。他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公开了和大姐的情人关系,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有恃无恐。五姐妹陪黎县长喝酒,常常使他酩酊大醉,现出原形。
一天夜深酒后她们分手离去。数九隆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小城,冬天夜晚街上行人稀少。尚荷花快步朝自家奔去。“荷花——荷花——荷花!”
她惊觉地回头,“是他,怎么是他?他不是正在大姐房间呢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黎县长不断焦急的喊着。
“大姐夫你有事吗?”
“事儿呀?到没什么大事儿,但是,还是有事儿”。他近前低声说:“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问你大姐,她不告诉我。她怕吃醋啊!哈哈哈。”
“不用哈哈,对不起,我还没买手机呢。”
“那座机呢?”
“没安——还没安呢。”
“你们家住哪?明天我告诉秘书给你安一部电话。走吧,到你家看看。”
“不用去,不用去,谢谢了!”
“要不,要不给你配个手机吧。”
“放心吧,我不喜罕那玩艺。”
尚荷花可不是那种钞票洗眼——见钱眼开的人,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黎县长的馈赠。他尴尬万分,那双小眼睛紧着眨巴。无论如何,他想涉猎尚荷花这样性格的女色,那好比假琵琶——谈(弹)不成。所有的努力都是痴心妄想。
“荷花,荷花,我饿了,你给我买点吃的好吗?”他是脖子上安轴承——脑袋够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情场上的老手都会几招。
尚荷花莫名其妙,刚刚下了酒桌,就喊饿,说死也没人信,这明明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他的胃口没饿,他的心里‘饿了’,他的欲望‘饿’了,这是饿狼,也是色狼,她心中嘲笑,无耻“县令”。
“既然县长大人‘饿’了,你要吃什么呀?”尚荷花舍身岸边弹琵琶——临危不乱。
“买点什么吃的都可以,什么都可以。”他女人腔女人调下贱得不能再下贱的说。
尚荷花心里明白,黎县长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尚荷花思考着说:“买点吃的倒是可以,那得说看在我大姐的面子上,不然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在你们这样男人面前奴颜媚骨的不是我,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还有金钱,在我面前都不好使,你且记住了……我告诉你,地区副专员比你大不?当年选我为准儿媳,人家有权有势,都被我拒绝了。这你就明白我是啥人了吧?我再告诉你,我大姐是我大姐,我是我,你可要分清啊!”尚荷花不卑不亢。
“是,是,是,你是你,你就是你,我知道。”黎县长内心不悦,但他还是不肯放弃眼前这位美女。尚荷花走进一家超市,黎县长丈二宽的大褂子——大摇(腰)大摆地跟在身后。他还有意无意地想碰撞她身体的个别部位。
超市老板娘指引着:“给小孩选吃的在那边,在那边货架子上。”尚荷花扑哧一声笑了。她胡乱地装了一些娃哈哈、果冻、奶糖、面包……将一塑料袋吃喝扔到他面前,立即打车走人了。她知道黎县长怀里揣刀子——居心不良。赶快离他远点。哈哈哈,她心里在骂:“火化厂搬家——离‘鬼’远点。”
“唉,唉,你别走,别走啊!”他一扬手忘记了手里拎的“小儿食品”撒了一地,他猫腰划拉一阵,仿佛那食品中饱含着尚荷花的芳香。黎县长一边追赶,一边喊。
打那次以后,大姐几次盛情邀请,都被尚荷花拒绝了。
深夜一点,大姐和黎县长正在云雨中,黎县长家的坐机突然响起。大姐推了一下身上的他:“去接电话呀,快去!别误了大事儿。”电话接连不断地响着,她猛劲地推他,“你不接我去接啦!”
“你接什么接?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工作上的事儿?真的吗?”大姐心里明白,后半夜的电话,无非是失火、涨大水或者是有战争;有其余的事儿可能性都小。“那就可能不是小三就是小四,还有小五小六打的吧!”电话一次又一次长时间响起。他始终稳兵不动还在大姐身上如狼似虎的放纵。
大姐甩开了他,那是无弦的琵琶——□□地下了床。
“我去接电话。”大姐急着说。
“不用,不用,你接算个啥?”
“那你来吧。”
他迟疑地摸起电话,大姐贴在他身上监听他们的通话。黎县长猛劲地推开了她。她只能隐约的听到:“哥们儿,你来——你来——你来接我,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开车来接我,快点啊。”一个尖声尖气的女高音。
“有事明天再说吧。”没等他撂下电话,那边向机关枪扫射般的,一声高过一声,“不行,不行!今晚你是不是又邀别的女人了?是不是上次我碰到的那个‘小姐’呀?你不是说过,你不能同时爱‘三个’女人吗?”黎县长放下电话:“净她妈的胡扯。”他气冲冲地说。他苍白的掩盖,对大姐是无济于事的,那个女人疾言厉色,使大姐忍无可忍,她醋意大发。“哎呀!怎么不接着往下唠了呢?是哪个相好的这么想你?还得亲自去接?你真行啊?”
座机又一次响起。
失魂落魄的黎县长,按倒葫芦起了瓢——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他是结巴吵架——张口结舌。一副难堪的样子。
“不,不,不是,是单位的一个同志找我汇报工作。”这话一听就是大白天碰见阎王爷——活见鬼了。
“已是后半夜了,还汇报什么工作?是不是你们县政府失火了?否则又是什么?那个女人明明说想你了,还把它说成是汇报,她汇报的是:想你想到什么程度了!若不然,她这是干啥?你说说,你说说?”
黎县长支支吾吾,无以言对,他有些乌龟上岸遇到雹子——缩头缩脑了。爬上热锅的蚂蚁——上得来,下不去了。“你不要管那么多好不好?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与你无关!知道不?”刚才还阳光和煦,突然就雷霆大怒了。
“那不行,你花言巧语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就爱我一个,结果不止一个,而是十个八个。可想而知,你跟谁都会这么说,‘我只爱你一个’,‘我只爱你一个’,说不上有多少个,还一个呢?你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你是个骗子,是个大骗子!”
“什么一个,两个的,我愿意找多少个就找多少个,你们‘姐五个’我还想全包了呢!全县的美女如云,都得归我管,我自由选择,一天换一个,天天做新郎,关你什么事?啊,啊,啊!”黎县长这芝麻官有点搬屁股上树——自己抬自己了。难道女人都像他想像得那么坏?这可能只是那些花心领导干部的梦想,这样的领导干部,群众百姓骂他们拿着荔枝当琵琶弹——不是个正经家伙。黎县长应该属于这个范畴的。大姐如梦初醒,迅速穿上衣服。黎县长那双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隐□□。大姐那张美脸早已气得发青,手也不停地哆嗦。“姓黎的,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可但是,你答应我的几件事,必须马上办好,马上落实。否则不会便宜了你,让你鸡飞蛋打,官位难保!你知道□□吧?”
“你愿咋咋地,随你的便,在这个地盘上,我能怕谁?”
“那你就走着瞧,我看你怕不怕,你不怕地方的,你怕不怕上边的?怕不怕□□的?”
你一言我一语犹如暴风骤雨,劈雷闪电,吵得天昏地暗。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迫使她俩中断了争吵。
大姐一摔门冲了出去,她显些和门外的妙龄女郎撞了个满怀。
她懊悔自己是拿着磨盘当月亮——认不清高低轻重。有权有钱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
黎县长自作聪明本以为给大姐说几句好话,办几件好事儿,照常抱得美人归。哈哈哈,咱是贩古董的——识货。这样的美人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别说是凡人,就是神仙都舍不得啊。我怎能舍得她呀?
第二天早晨,大姐的手机一阵阵的响着……
“你找谁?还有什么事?今后永远不要打我的电话!你记住了!”大姐怒不可遏。
“大美人,你真的生气了?实在对不起了,昨天我有点言过其实,真的言过其实,你别真的生气,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了。另外我向你承诺的事儿,件件落实,请你放心。你要知道:一句真正的承诺,胜过于一万两黄金哪。”
“哼,你不是言过其实,你是言而无信,言而无信哪!你扯三拽俩地还有更多更多……呸!你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气得大姐暴跳如雷,她将手机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黎县长企图花言巧语挽留住这个难得的美人,但,他想错了,那是晴天打伞——多此一举了。
大姐已经是鲇鱼脱钩——从此不回头了。她烦恼多多,把给三妹尚荷花介绍对象的事儿早以忘得精光。三天后,大姐毅然决然地关闭了酒店,折兑了所有家当,带着愤怒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姐妹们义愤填膺,不断地咒骂这个无耻的狗官,共产党内的败类……姐妹们沉痛地欢送这位被腐败分子诱骗的大姐。尚荷花止不住满眼热泪,紧握大姐的双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忘记我们姐妹,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啊!姐姐——呜呜呜。”
“放心吧,我们会见面的!”大姐泪如泉涌。汽车启动逐渐远去。姐妹们挥手——挥手——再挥手。四姐妹抱头哭成一团。尚荷花又想起了那首《送战友》的歌曲,“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我们何时能相逢?她问苍天,她问大地!
大姐走后一直杳无音信,姐妹们没有一个接到她信息的。她们企盼着,渴望着,焦虑着,等待着,这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听别人说:大姐在沈阳开了一家饭店,经济效益不好,最后停业了。大姐整天萎靡不振,悔不当初,不到三年功夫带着对黎县长的怒恨离开了人世。那次分手后,姐妹们始终未曾相见。好狠心的大姐呀!你为什么悄悄地离开了人间?你的冤我们会帮你申的……好恶毒的黎县长啊,真是砒霜拌辣椒——又毒又辣,害人不浅哪。
黎县长和大姐分手以后,他经常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大姐的那句话,“你怕不怕□□?”就浮现在眼前。他常常梦见□□来人双规他,他被带上了手铐,他被带上了法庭。他常常在梦里惊醒,他还梦见过大姐提前到阎王爷那告了他的御状。根据他的罪恶,他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现实中的他,由于精神压力过大,最后精神恍惚,连班都上不了,成为一个废人,也应该成为千古罪人。
大姐给尚荷花介绍的易三木,从打她走后,就扔到脑后了,至于她们能否成婚,她全然不顾了。后来,易三木领着尚荷花见过了自己的父母。母亲拍着大腿,拉开山东腔:“哟,你看这女人长得如花似玉的,容貌出众不说,还能说会道,是个有品味的女人,是个有智慧的女人,是个善良的女人哪。”易三木的父母对尚荷花十分满意,催促着早日成婚,早日抱个大孙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处得如胶似膝难舍难分,隔三差五在一起餐上一顿,也十分开心。她们不断地展望着婚姻的未来,还有她们的事业,还有婚后生男生女的事儿。
“喂,我是三木,今天午间你到《天成大酒店》,有几位朋友陪你吃饭。”
“好的。”她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如约而至的她,只见饭店二楼牡丹厅里坐着三位女性,年龄都三十出头儿,一色穿着吊带连衣裙,□□外露,浓妆艳抹,特别是胜过喝过猪血的嘴唇让人恶心。
“荷花,这三位都是我要好的朋友。”
尚荷花,尊敬地点了点头儿。三位女人的“慧眼”跟着易三木的表情转,目光里闪出了一丝丝的钦佩。尚荷花也把眼光洒向了她们,只见一位稍年轻一点的女人更引人注目,她满头红发,绿睫毛,身着一件黄色吊带连衣裙,夹着香烟的手指露出长长的指甲,指甲是蓝色的,整个身体打扮得五色俱全。呲牙咧嘴的,一笑更使人反胃。她跟易三木说话总是唉、唉的。手也不老实,总是拍拍打打的,那双勾人的眼睛贼热。
这三位女人是:百灵鸟遇上鹦鹉——会唱的碰上会说的。各个跃跃欲试,都想包场呢。但她们说的没有一句正经嗑,不是那个小姐在什么地方出事儿了,那个大款被小姐骗了,还有谁谁被抓了,被罚了……她们偶尔也喝凉水拿筷子——忸怩作态的跟尚荷花聊上几句。
“姐姐,不,不,不应该称姐姐了,应该称嫂夫人啦!”其中一位挑战地说。
“你们的称呼还为时过早吧?”尚荷花认真地说。
哈哈哈,“那我们就叫姐姐吧,就叫姐姐,哈哈哈。”
“姐姐你这模样,将来跟着我们混,保你发大财,享清福,我们说的是真的,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帮你‘大忙’的。”她们白眼狼戴草帽——假充好人的说。使人感到;这才叫《红楼梦》里宝玉的爹——假正(贾政)经呢。说着说着,她们三人同时哈哈大笑,好像是被窝里听广播——自得其乐,弄得尚荷花十分尴尬。
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香味四溢。易三木热情地给尚荷花夹着各种佳肴。紧挨着易三木打扮得五颜六色的那个妖艳女人,不断地把好菜送进易三木的嘴里,那张狂劲让人作呕。
紧接着手里举着酒瓶子,“易哥,尚姐,我代表二位姐姐给你们敬杯酒,你们眼看就要抱着孩子拜天地——双喜临门了!啊,不对,说不对了!”妖艳女人使了个鬼脸。易三木站起身来,照她脸上掐了一下,“你胡咧咧什么呢?这不是小叔子拉嫂子手——胡扯吗?哈哈哈。”三个女人陪易三木哄堂大笑,唯有尚荷花不断地眨着那双深沉的眼睛表情十分严肃。她觉得自己面红耳赤,有被奚落的感觉。其实这位妖艳女说话是别有用心的,她不怀好意,那是城隍老爷献计——净出鬼点子,说鬼话,做鬼事儿。只气得尚荷花是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来来来,尚姐,我给你敬杯酒。”妖艳女又张张狂狂地说。
尚荷花高声说道:“谢绝”。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上。她怒气冲天,拂袖而去。大腿肚子贴邮票——走人了。易三木不知所措,急忙追了出去。
“不要管我,你回去陪那三位妖精喝酒去吧。”易三木多少也了解尚荷花的脾气,他只好罢休。尚荷花心中问号连连,易三木是个什么人?这可是碟子盛水——一眼看到底了。男人的胃口并不奇怪,还是那句老话,把它颠倒过来说:“清粥小菜吃够了,也想吃大鱼大肉。”而且尚荷花的秀色可谓一盘上乘的“美味佳肴”,哪有不争着吃的道理。
“荷花,我的那位朋友,从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说话不拘小节,不管不顾的,你别见怪啊!千万别见怪啊。”
“不用解释,我会看透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们都属于七个大钱放到两处——不三不四的人。你那个‘心上人’不堪入目的举止让人无法理解,既然你们都那么亲密无间,如蚁附膻了,还找我干什么?咱们的关系从此就画句号,今后你我不用再联系了。”
尚荷花把手机卡折得粉碎,当天返回了家乡。
易三木三番五次的求见,她不屑一顾。她认为易三木是:黄鼠狼蹲在鸡窝里偷鸡,还妄想瞒天过海。可惜他却是九九八十二——打错了算盘。尚荷花觉得自己是扛进弄堂的木头——转不过来弯儿。心里闷得慌。她很想跟原来的介绍人大姐,说明事情的原委。但,她不但是泥牛入海——无消息,而且是已经去了极乐世界。她只得向其他姐妹倾诉,姐妹们暗暗地称赞她的眼力,称赞她的决策,更称赞她敢爱敢恨。二姐说:“他要想娶三妹那是癞蛤蟆登天——痴心妄想。”姐妹们争先恐后的承诺:“荷花,不要气馁,我们一定帮你选个最理想的心上人。”姐妹们的脸上又绽放出了喜悦的笑容。
后来听说易三木真的跟那个妖艳的女人成婚了,婚后不到一年,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