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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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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时候,艺考便要开始了,学校里的艺术生便都大多去了省城或者更大的城市进行集训,而他们这些同学便如咸鱼一般,在学校被老师灌着学习知识。不过也没过多久,就要过年了,说是过年,高三生也不过是短短放了一周假,大年初几就要返校。孙恒向发消息说最近很忙,也不定能赶得回来过年,不过李亦一心想,他应该不会放心他妈妈独自一人在家过年的,只要有机会,还是得赶回来。最终,果然被她猜中了,还没放假时,孙恒向便回来了。李亦一也有段时间不见他了,发现生长期的男生果然是长得快,他又长高了,已经有一米八几了,足足比李亦一高了一个头还有多,站他旁边,将将也只能到他肩膀处。李亦一便气到跟他讲:“以后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坐着就不要站着!”孙恒向就有点啼笑皆非了,不过倒是答应得很爽快,李亦一过后也知道是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毕竟小女生的自尊心作祟,从小到大,因为个子娇小的原因被那些臭男生取笑过多少回了。不过再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室友高得很高,矮得很矮,成熟长大了的李亦一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也学会了穿高跟鞋,但是反而再也不在意身高的问题了,她甚至还会穿着平底鞋与穿着高跟鞋的身高一米七几的室友一起出门逛街。再再后来,在社会摸,爬滚打的李亦一,把高跟鞋穿得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这也都是后话了。
再说回无理取闹的李亦一,春节前的天气是最冷的,每天的天气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同学们都在猜测是不是要下雪了,果不其然,憋了好几天,终究是下了一张大雪,不是初雪,这个城市的初雪一般十二月就下了,下得一般很小,毛毛雪子而已,没落地就化了。不过年前下的雪,可就是鹅毛大雪了,不一会儿就能堆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簌簌落下的声音。到中午的时候,校园里就堆起来薄薄的一层。难得的放松时刻,傍晚晚餐后的休息时间里,年级的很多同学便在教学楼的楼顶平台上嬉戏打闹,也不怕冷的堆砌雪人打起雪仗。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生,还把相机带了来,拍起了照。孙恒向和李亦一也在那里玩耍,到后来,李亦一便有了孙恒向的第一张照片。也不知是谁拍的,因着是雪天,还下着小雪,天也是灰灰暗暗的,照片里的孙恒向穿着一身休闲款服装,灰色夹着几抹橙色,在雪地里对着镜头笑着,背景是教学楼阳台和教学楼后露出来的高大水杉的树顶。
过了年,没多久,孙恒向便开始了他的艺考,不过过程倒是很顺利,李亦一嘀咕着吐槽说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很厉害还是因为他帅。艺考结束后,孙恒向便回到学校上课,一门心思准备起文化课了,顺带着还督促起李亦一来了,李亦一倒是不服,嚷嚷着他管得真宽,反正也考不上一本的,孙恒向就呛她 ,那万一你连原来水平都保证不了了呢。反正是打打闹闹着迎来了高考,高考的前两天,例行的班会结束后,学校便放了两天假给同学们修整和整理东西,东西该扔的扔,该搬回去的也得搬回去,好腾出来做高考考场。当时正流行考完撕书打纸仗,李亦一倒是没有这种想法,第一,她不觉得高中有那么煎熬和压抑,第二,她觉得这些书本和上面的笔记也是她的回忆,她历来都是要留下来的。李亦一的爸爸倒是突然放下工作回来了,李亦一很是莫名,难道是回来陪考的吗,完全不需要啊。考试前一天她爸爸还兴致一来,拉着她去爬了当地的一座不高的山,结果是,在看到峰顶的时候放弃了,她爸爬不上去了。而带来的后果是,李亦一后两天高考爬楼层找自己考室时,全程腿脚酸痛抬不起来。
两天高考也很快就过去了,考完最后一门综合,李亦一她爸爸带着她和几个从同一所初中出来的同学还有陪考的老师吃了个晚饭,晚饭后便搭着便车带着高中三年留下来的行李回了家,至于班里说的第二天聚会吃饭她是赶不上了。
高考完的十几天里,除了等分,李亦一就是放开了玩,孙恒向考完后没有停留,赶回了公司,他的老板已经给他接了一堆工作,不过他们约好了分数出来第一时间通知对方。没过多久,高考终于可以查分了,李亦一被住在家里的表哥带到附近的网吧里去查分,虽然高考时没紧张的她这时候还是略微有点紧张的,分数出来,倒是跟她预计得差不多,她马上就跟孙恒向发了消息,询问他的结果。不一会儿,他的消息来了,说是应该没有问题,能报上他想去的那个艺术院校。他们便着手准备填报志愿,孙恒向的志愿学校是确定的,专业方向选择表演类总没出,倒是李亦一的志愿,两人合计了又合计,总算在地图范围内圈出了几个她能报上的,专业嘛,李亦一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也没有什么特定目标,但她喜欢文学类的,便想着是不是要填报语言文学类或者外语类的专业,不过李亦一她爸爸这时候站出来了,说希望她能报一些财会类专业,将来出来好找工作。其实,她爸爸最想做的是老师,没有能够实现,李亦一也没有要当老师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负担不起这些学生的未来,她爸爸便只好退一步,李亦一也并无不可,确定好要报考的学校后,专业便选择了财会类,不过选择了专业可调剂,调剂专业才选择了语言文学类。
填报了志愿的李亦一便跟随着到了父亲的城市过暑假,李父要求她去客户的公司打个暑假工,李亦一便也就去了,在公司上班的忙碌时间里,有空李亦一便会给孙恒向发消息,问他的近况如何,孙恒向在这期间仍是忙,模特公司的老板好不容易等到他高考完,哪能不使劲逮着他薅羊毛,给他接了一堆走秀和平面模特活动,忙得他是脚不沾地,消息也是不能经常及时回复,不过李亦一自己也忙就是了,工作时间累不说,薪水估计还不高。期间,她接到了报考院校的招生人员打来的电话,询问她的专业意向,李亦一便终于放下了一直有点提着的小心脏,因为她已经听到很多同学已经接到了电话,只她迟迟没有,按照今年的录取分数估计有点悬。不过从这通电话里她也听出来了,录取应该是没问题了,专业估计是要被调剂了,按照这个学校的录取惯例,财会专业是最吃香的,会优先录取总分靠前的以及数学单科成绩较好的,就她那勉强能看的数学成绩还是算了吧,也不知道调剂的是什么专业,不过要是她的第二专业,那反而遂了她的愿了。
一晃眼,一个月的暑期工时间就过去了,暑假了过了大半,李亦一离开时拿到了她的暑期工资,不高不低好赖有3000余元,比她想得要多,不过她想,估计是因为是她爸爸朋友的关系,便多给了她点。李亦一喜滋滋拿到薪水后便给了她爸1800块,因为这是她上次买手机的钱,李亦一当时说好要还的。
又玩了大半个月,终于要准备报名开学了,李亦一回了老家,家里开始准备各项事宜。录取通知书是早就寄到家里了的,等着她自己回去打开,李亦一这才知道自己被录取了什么专业,竟然是金融系学科,李亦一是怎么也没想到,数学不好的她为什么会被调剂到这个岗位。她给自己的闺蜜俞乐打了个电话,问了她的情况,结果俞乐竟然跟她一个学校,不过是英语专业的,好玩的是,俞乐最差的一门课就是英语,最好的反而是数学,李亦一就看不懂了。又给另一个班的好朋友聂语打了电话,结果她倒是报了另一个城市的师范院校,还被师范类专业录取了,俞乐嘲笑着某人说,也不知是谁说以后自己打死都不当老师的,聂语就反抗说到,我学这个也不一定以后毕业了非得当老师吧,至于后来打脸这个事又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不管怎么样,说归说,笑归笑,开学报名了,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宿舍后,领了军训服,熟悉了大学的室友们,就要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了。9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每天防晒霜出门的女孩子们还是被晒黑了不少,虽然很白的李亦一,在国庆节放假时回家的时候被自己的亲哥指责也并没有黑多少,李亦一便稍微扯下了一点自己的衣领,指着黑白分明的晒线给家里人说,就这还没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