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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古情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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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因圣童作乱人间,故派神女天玄居于西,幻月居于东,乐陵居于南,故往此来,泱泱大国,赫赫显位,取字弈。
西弈国上,云卷云舒,波澜不惊。
玄月宫中,风谲云诡,风云万变。
宫中,无数的天兵天将层层站守,冰冷冷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冰冷冷的站着,拿着极寒之地铸成的兵刃,僵硬的站着,温热的血肉之躯早已被寒冰的铠甲侵蚀的体无完肤,就连投射出来的眼神里都带着刺骨的寒冷。
“尔可知罪!”宫殿之中传来一声冰冷冷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声音,旁人听了不由自主的战栗。
宫堂之下,捆仙链捆着一位神女,披头散发,混乱不堪,柔弱不堪的趴到在地面上。
天玄努力让自己起身,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战栗,抬头望向此人,剑眉星目,俊美绝伦,眸如星辰,却又含射寒光,身穿黄金麒麟玄铠甲,身佩赤霄剑,七彩珠,九华玉,威风凛凛,剑灵出鞘,山崩地裂。天赋异禀,年少轻狂,便是帝后之子皓月神。
“何罪之有,还请殿下明示。”天玄冷笑了一声说道。
“尔,身犯重罪,死到临头,执迷不悟。你本是天宫神女,授命守护西弈,却贪恋儿女私情,私通凡夫俗子,触犯天规,让天帝颜面尽失,触怒帝颜。”皓月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仙与人本就同根,人与仙本就有七情六欲,只因当初上古神女将天地分离,尔等有幸成为上仙,难道过了几十万年的上仙,天帝,竟将当初世俗抛之脑后了吗!”
“够了!”皓月神轻轻一抬手,天玄便重重的摔出几米外,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本是天宫神女,来到这污浊之地,竟也变得污浊,果真是近墨者黑呀!”
“嘶……,呵!神女?不过是天帝的一枚棋子,咳咳咳……你不过也是……罢了……”
“啪!”皓月神皱了皱眉头,抬了抬手,显然他已经有些恼怒了。
天玄身上早已经遍体鳞伤,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刚刚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逞一时口舌之快,致使旧伤口又开裂,又是出自皓月神之手,身体里早就翻云覆雨,痛不堪言,身上又捆着捆仙链,越挣扎越紧,早已渗出血丝,天玄脸色苍白,汗水湿透了身子,发丝与血液,汗水相黏,全身上下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皓月神一言不发,用手搭着脑袋,似乎在思考这什么,一旁的小将见其不发言,便从袖中拿出天帝的密令,缓缓向前,捧着密令上前高声宣读道:昔天宫天玄神女,奉命下界,私通凡人,诞下孽子,触犯天规,故将其贬至赤魂涯,受赤火刑,永生永世不得回天庭。其余诛杀,永生永世不得转世为人。
“为什么?你们可以罚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天玄声嘶力竭的朝皓月神吼道。
“来人,抬上来,让他们见最后一面。”皓月神眼皮都不抬的朝旁边的小将说了一句。
天玄悲痛的转过身,看着抬上来的这个人,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血肉模糊,满身血污,身上千疮百孔,头发蓬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男人,会是她记忆中那个爱干净的翩翩少年,喜欢捉弄她,往她身上泼茶水的少年……
天玄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用力想要站起来,却又不能,就一屈一躬的爬到他的身边,恸哭:“华言,华言,你醒醒啊!醒醒啊!”
“放心,他还没有死,不过,会不会马上死,我就不知道了!只要你说出那个孩子在哪?”皓月神忽的站在天玄的身边,钳住天玄的下巴,重重的抬了起来。
“说,那个孩子在哪?不说,他就马上死!”
“不要,咳咳咳……不要!”华言倾尽全力的摇头,眼神里带着坚定与决绝。
“有你什么事,你不过是将死之人。”皓月神轻轻一踢,华言便朝着一旁的石柱重重的摔去。
“砰!”
“噗!”华言喷出一口鲜血,死死的躺在石柱旁。
“华言,华言,不要,咳咳……皓月神不要!”天玄趴到在皓月神的脚边哭声乞求,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掉,一边却又声嘶力竭的喊着华言。
“天玄,我们不要乞求这种人,咳咳咳……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是可怜他们,无情……无爱,如此无道,必遭天谴……”
“华言,华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天玄看着大口大口的血从华言的嘴中流出,看的她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天玄,咳咳咳……来世,我们还做夫妻,就做平凡的夫妻,好吗?别哭了……”华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抬起,想要最后拂去她的泪水,手停在半空中,手中血滴在天玄的脸上,混着她的泪一起落到了地上,开出了一朵绚烂的曼珠沙华。
手便直直的落了下去。
“华言,华言!不要,啊!啊啊啊!”天玄仰天长啸,哭声震天动地,听的人凄入肝脾,泪湿衣衫。
玄月宫,瞬间地动山摇,片片砖瓦不停的落下,似有坍塌之势。
皓月神冷眼一瞥,双脚站定,似泰山般稳固。
玄月宫,又出现一片寂静。
南弈国内。
“白清心,吾已将冰凌交给你,你必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不得怠慢,并且永世不得将此秘密告知他人。”
“诺!”
“快快远离这里吧!走的越远越好。”
“可是……”
“我已经封印了他的仙骨,仙气,冰凌就是个平凡的孩子,不会找到的。“白纱帘后的女子说道。
“诺。“
白衣女子恭敬的走出去,静静的掩上宫门。
“噗!咳咳咳……”白纱帘后的女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神女,神女!”一旁的侍女鲜玉焦急的叫唤着,小声的哭泣着,轻轻的用手帕擦拭着嘴巴。
乐陵神女身心疲惫的靠在鲜玉的身上,双眼无神,软弱无力的说道:“帮我靠到一边床榻上,还有,帮我叫神医过来……”
“好……”鲜玉忍着哭腔,整理好一切后,拼命跑出门去,待关上门之后,眼泪便似决堤的大坝,水流不止。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神医便出现在宫殿门口,紧张,又带着些许的不安。
“殿下,神医到了。”鲜玉在外说道。
“鲜玉,让神医一个人进来。”
“嘎吱——”门轻轻的推开了,宫殿里很灰暗,没有点着多余的烛火,宫殿里的摆设都变得灰暗,没有色彩,琉璃盏灯没有昔日的神采,夜明珠也没有昨日的辉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丢失了一般……
“干穆,你追随我也有几个年头了吧!觉得我待你如何?”
干穆心里惊了一跳,神女已经许久没有直呼自己的名字了吧!
几个年头,也有几百个年头了吧!
“神女一直待臣很好!”
“星胤,是我唯一所牵挂的,我要是不在了,你定要好好辅佐。”
“神女,为何不亲自……”
“吾在命令你!”
“诺!”
“还有,明儿我要去玄月宫,我怕我此刻的身子撑不到,你想个法子……”
“不可,不可!”干穆急忙打断。
“神女,你的身子已经……”
“你敢违背吾的命令!”
“恕臣不从!”
“再说一次!”
“恕……”
“再说一次!”
“臣……”
“再说一次!”
“臣……遵旨!”
干穆吞声忍泪,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宫外有去,颓着身子,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双眼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毫无目的的走着。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撞死我了!”路过的侍女被撞得眼冒金星。
到一抬头,看到是干穆神医,便吓得不敢抬头。
干穆也没有理会,就一直如同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恍恍惚惚的走到家中,任凭家中何人叫唤,也不愿回答,直挺挺的走回屋中。
玄月宫地牢内。
天玄浑浑噩噩的被关到玄月宫地牢,整日蜷缩在地牢的一个角落里,以泪洗面,满脸的沧桑与刺痛。
“华言,华言……”天玄整日不知所以的念叨着。
“天玄,想通了没,那个孩子到底在哪儿?”皓月神用千里传音送了一段话,去看不着身影,想来以他尊贵的身份是不可能来到这个潮湿的地牢的。
“华言!”天玄依旧沉浸在失去他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不说,吾也迟早会找到的。不过,你还没忘记在千年之前,玉溪神女的前车之鉴吧!”皓月神冷冷的说了一句。
“要不是天界太过无情,又怎会使得玉溪万念俱灰,自毁元神!”玄女无力的靠在一旁,狠狠地说了一句。
“若不是当年天帝力挽狂澜,玉溪又怎知自己铸成大错!”
“你可知神女魂?”
“神女魂?”天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师傅曾经说过……
“五千年前,昆仑山玉溪神女因私自下凡,并与凡人结为夫妇诞下孩儿,奈何违反天道轮回,孩儿之灵魂半仙魂参人魄,仙魂之力太过强烈,人魄抵挡不住竟被吞噬,凡人之肉躯,难以承载仙魂之重。然后竟然堕入妖魔之道,吸收凡人之灵气,成为祸害人间的噬人魔。神女之夫便活生生的被吸光了灵气,成了一句干尸,神女悲痛欲绝,夫已死,儿已不在,便转身自毁神元,与夫共同随风而逝。而噬人魔,经天帝三番五次派遣天将,费尽周折,最后竟也是请着羲皇动用上古神器才得以降服,换人世间一片太平。天帝只为保天宫颜面,未将此事大肆宣扬。”
“不会的,不会的……”天玄嘴里一直喃喃自语,不停的摇着头,说着这句话。
“啊啊啊!不会的!”天玄终于崩溃,绝望的朝着地牢里大喊,只可惜地牢里暗无天日,深不见底,只是不停的传来自己的回声,还有虫咬的声音。没有人回答她。
……
玄月宫内,三人怒目相望,对峙。
“乐陵,幻月,你们来干什么?“
“怎么,玄月宫,你说了算吗?我们来看天玄怎么了?“幻月天生暴脾气,一个箭步上前冲着皓月神,此起彼伏的声音,都彰显着此人此刻的愤怒。
“天玄乃是罪人,不可随意探视。“皓月神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皓月神,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幻月正要上前拔剑,就被身旁的乐陵一把捉住,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皓月神,吾等听说那个凡人已经伏诛,吾等又与天玄情同姐妹,实在不想她受此痛苦,就想着来劝说她,早日说出孩子的下落!“乐陵上前一步,望着皓月神,这个她深深爱着却又恨之入骨的夫君。
“乐陵,想来你是最懂分寸的!不过……“皓月神望了望她身后的幻月。
“幻月与吾一起方可!“乐陵低眉顺眼的说着。
“不要让吾失望!“
皓月神摆了摆手,望了乐陵一眼便挥了挥衣袖,化成一道光消失在眼前了。
玄月宫地牢内。
“罪人天玄,有人要见你,快给我出来!“天兵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拽出地牢。
或许身上的任何疼痛都比不上心痛。心若死了,身上的痛也就没有知觉了。
门,“嘎吱——”一声轻轻打开,伴随着刺耳的铁链拖地声。
“哗啦啦——”
那个瘦弱的身影越来越近,声音也变的越来越清晰。
她被两个天兵架着来到玄月宫,蓬头垢面,披头散发,伤痕累累,污浊不堪,血污早已变成黑暗的颜色,像一朵冥界的曼珠沙华,双脚双手被铁链牢牢的扣住,眼神中带着绝望,悲痛和悲哀。
身上触目惊心的旧伤疤,条条清晰的鞭痕,白衣上刺目的红色血斑。
还有那张面如死灰,毫无生机的苍白的脸庞,嘴唇白的毫无血色,脸颊深深凹陷,双眼无力的下垂,满脸的泪痕却清晰可见。
幻月,乐陵泪眼朦胧的,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那个小小的,瘦弱的身影越来越近,最后像一片落地的枯叶一般,朝地面倒去。
“天玄!”幻月,乐陵飞奔过去,在最后一秒抱住天玄。
“天玄,醒醒,你怎么这样了?疼不疼呀?”幻月带着哭腔说。
“天玄有没有事?是谁,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啊!我先帮你疗伤。”乐陵哭着说,一边灌输着自己的真气疗伤。
天玄的脸色渐渐红润了一丝,睁开双眼,便流出了泪水。
“华言,死了,在我的面前死的!”天玄一见到她们俩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下落。
“是谁?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幻月满腔愤怒的说。
“是我!”皓月神忽的出现在玄月宫内。
“你疯了,你为什么这么对她?”幻月立刻站起来剑指皓月神,直逼咽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皓月神,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中得到答案。
“触犯天规,触怒帝颜。就是死。”
“那你……”
“够了,还不够乱吗?”那乐陵进一步打断了幻月的话。
“乐陵,我……”
“天玄,放心,冰凌的仙骨和仙气我已经掩盖掉了。皓月神找不到她的,放心。”乐陵心有灵犀对话天玄,这是他们三人独有的,谁都不会听见。
“乐陵,谢谢,可是还是不行,还是有仙魂……”天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微笑中却又透露出一股凄凉。
“你是说,神女魂?”乐陵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嗯,扶我坐起来。”天玄微笑着看着,幻月,乐陵,慢慢的伸出双手。
“把你的手给我!”
“干什么!”
“扶我起来!”
“走!”瞬间,乐陵,幻月被带到一旁的石柱上,身上顿时缠绕着紫色的藤蔓,上面有着代表她的紫薇星花。
“呼——”天玄一转身,将身上的星花粉撒向一旁的皓月神,皓月神急忙设障阻挡,可奈花粉早已附着,恍恍惚惚,打个踉跄,便一头摔过去了!嘴里却还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天玄缓缓盘腿而坐,运功,闭气。
“天玄,你要干嘛?疯了你,你会灰飞烟灭的。”乐陵率先反应过来,拼命的挣扎,左右扭动。
天玄轻轻的闭上双眼,两掌慢慢外旋弧形下落。向上旋转,开始环绕,从地上慢慢环绕起一股紫色的气流,如烟般缓缓升起,最后,竟在头顶上汇聚成一颗紫明珠,身旁的气流回旋,汇聚。
额头上早已冒出细密的汗珠,脖颈处的青筋凸起,身体也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要,不要!”乐陵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大喊。却又低头瞧见身上缠绕的藤蔓上的紫薇星花正在慢慢凋零,枯萎。
抬着朦胧的泪眼望去,天玄的身子快要被身旁的紫气所淹没,紫光耀眼夺目,显出了神女真身,一身紫云锦百花落纱衫,头上玲珑石琉璃珠钗摇摇欲坠,身上的丝带随气流而飞动,脸色显得越发苍白,眉间到紫薇星花在隐隐闪烁……
乐陵心中大惊,想着天玄此刻灵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又想着她身受重伤,身体更是吃不消了。
便静静地流下最后一滴泪。
低着头,浅浅一笑,宁静如水。
“啪!“乐陵死命挣脱了束缚,正要往前冲去帮助她的瞬间,一瞥眼,瞧见幻月的藤蔓正在脱落,便挥手一抬,多增了几道防线。
“乐陵,你疯了吗?快放开我!”幻月疯了似的朝她大喊,话语中带着愤怒,但更多的是乞求。
乐陵转身,带着泪光,回眸一笑。
回头便纵身投入紫气之中,莲花盘腿式盘坐在天玄身后,运功,轻轻将手放在天玄后背,而天玄此刻像极度饥渴的贫瘠土地,拼命的汲取乐陵的灵力,道道蓝光与紫光共同相融,环绕如烟成头顶的紫珠中,而两个人慢慢的被身旁的气流所包围,吞噬,头顶的灵丹慢慢相聚,但又还想不断的汲取,吸收……
“天玄……再坚持……一下!”
天玄轻轻点点头,两人倾尽全力,往灵丹中输入最后一点灵力。
灵丹飞天,飞出宫外。
两人精疲力竭,似乎就像灵魂脱离了身体,抽空了身体里的血液,脸色苍白,像两具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重重飘落在地上。
“天玄,乐陵!”幻月解开了束缚,藤蔓变得干枯,花儿也凋谢了,她重重的跪倒在地上,软软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动弹不得,一步都无法迈出去,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乐陵,谁允许你来的?”天玄极度愤怒的说。
“来的来了,我自愿的,怎么了?”
“你疯了,你也会灰飞烟灭的。”
“不是有你陪我嘛,我不怕!”乐陵一脸傲娇的朝着天玄。
天玄,我在帮冰凌埋仙骨,仙气,就知道自己命数了。
“你疯了吧!你竟然……”天玄感觉自己心在滴血。
“怎么啦!我帮你,你应该要高兴啊!我早就说了,你这个人呀!离不开我!我们升仙的时候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嗯嗯!如果有下辈子,别看见我了!”天玄抹着眼泪,抽噎着说。
“呵!怎么啦!我做了这么多,你不偿还的呀!想当年小小绛珠草未报神瑛使者灌溉之恩,随了他下凡,以泪偿还,你难道不偿还的吗?”
“那好,下辈子我还给你喽!”
天玄,傻瓜,我们即将灰飞烟灭了,没有下辈子了!或许消逝了回忆,可以成为云泽中的一缕云烟,或许,什么都没有罢了!
“幻月,幻月!我们在这里!”
“天玄……”幻月强忍着哭腔。
“幻月,以后不可在这么鲁莽,要像个大人,好好练功,知道了吗?”乐陵浅浅一笑。
“诺!”幻月失态的大哭,瘫坐在地上。
幻月用尽全身的一切来挥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烟消云散,幻月呆呆的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捡起地上的紫薇星花和蓝星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生怕损坏,凋谢。然后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出天玄宫,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至身影慢慢消失在玄月宫门口。
……
南弈国内,忽降蓝星花雨,大片大片的蓝星花瓣从天而降,就如同花雨一般,一瞬间简单的街道上都铺满着浅蓝色的花瓣。微风吹起一片花海,吹的人春心荡漾。南弈国的百姓们都欢呼雀跃,就连孩子们高兴的手无足蹈,都以为是天降祥兆,都双手合十向天拜谢。
鲜玉看着窗外随风起舞的花瓣,便起身走到了一旁,轻轻的打开了一旁的窗户,忽得便吹进一些浅蓝色的花瓣。
鲜玉将玉手轻轻的抬起,浅蓝色的花瓣悄悄地飘落在她的手心,一瓣,两瓣……
“冷月葬花魂!”鲜玉呆呆的望向窗外,侍女看着有些凄凉
“神女陛下,快回去吧!外边凉!”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前一句本就有些静了,还有些渗人,加着后面这句,就有点悲了。本环境静些没事,后面人太悲了!神女为何做些诗句!”
“这不是我做的,是绛珠仙子所做的,我只不过套用一下罢了!冷月葬花魂,倒也挺适合我的。”
“呸呸呸!适不适合绛珠仙子,我不知道,反正神女定不适合的!”
“你这个臭丫头,还会揣摩吾的心意的嘛!”
“不敢!”
鲜玉含着泪,捧着花瓣,转身回里屋去了!
她说,它是独一无二的,是她的最爱,可是她却看不见。
“最爱不一定拥有,你说的对!这是最美的花。”干穆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院子里,坐在石阶上,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有些孤单。
“神医,外面凉,快进去吧!”一旁的家丁担心的问候了一句。
干穆突然口喷鲜血!鲜血喷洒在石阶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黑暗。
“神医,神医,快来人啊!”
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嘈杂,人越来越多,看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脑海中却回想着:“喂,你干嘛摘我的花!”
“我没有!”
“那你背后的是什么?”
“……”
“吾在命令你。”
“臣遵旨。”
西弈国内,一个小小的孩子突然发出一道紫光,没有人瞧见,没有人注意,就算瞧见了,也只是当做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