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5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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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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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想吃饭……”中原中也用勺子戳着碗里煮的软烂的胡萝卜，眼巴巴看着太宰治，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这就是饭前让中原中也吃了很多零食的结果。太宰治默默在心里加上新家规，然后十分冷酷无情地中原中也说:“中也得全部吃完。”
然后他听见对方低下头超级不爽地:切了一声。幼稚极了。
“况且以后，饭前一小时内中也不可以吃零食。”
中原中也抬起头，用那双无辜的蓝眼看着他:“才不要!”
“中也得听话，不然没有每日小蛋糕了。”
十分有力的威胁。中原中也屈服了，一边小声地骂骂咧咧，一边往嘴里塞软烂的胡萝卜。太宰治看了他一会说:“花店弄好了，给你随便装修过，剩下的装扮你自己看。”
那双蓝眼睛又抬起来了，像秋季的天空被抛在炎夏里。兴趣盎然的中原中也快速把刚刚家规给忘到了脑后，眨眨眼咽下胡萝卜说:“我还要花，很多漂亮的花。把它装饰成……”
“………”中原中也张张嘴又闭下来，一时半会竟然也想不出来形容词。只好直勾勾盯着太宰治吃饭。
“吃到最后的洗碗。”话刚说完，太宰治就立马把碗放在桌子上，对中原中也挑眉:“看来中也得洗碗了。”
中原中也:………………
最后太宰治还是被中原中也拎到了厨房，两人一起洗碗。太宰治用钢丝球把盆里装有泡泡的碗刷洗干净，中原中也负责用清水冲洗。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窗户可以看到沿路的灯火，中原中也洗着洗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愣愣地问太宰治，眉头皱了起来:“小橘子去哪了？这么晚还没回来？”
小橘子是他们俩养的小狗，橘黄色的狗狗，四只爪爪都戴着白手套。很小的时候就抱了回来，一天天在家里撒泼打滚，人不在的时候咬数据线，咬桌椅角，挠沙发垫，不知道被他们俩收拾过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
中原中也经常带他出去遛弯，撒野到处跑的劲头比野狗还疯，不是钻灰扑扑的角落就是翻垃圾，要是垃圾里有骨头的话，那更棒了，要么叼着回来，要么啃完才走。仿佛他们俩虐待他不给饭吃一样，一说这事太宰治就生气，喂狗的时候它嘴巴上粘着不知从哪里滚上的胶带，正想给它撕下来呢，这狗以为要抢骨头，反倒给了太宰治一口，气得太宰治骂它养不熟要丢掉，结果后来也没扔。
小橘子再大一些的时候，中原中也会把它关在卧室外面，毕竟它和小时候一样调皮，可能更甚，有时候中原中也忘了关门，它会蹿到床上和太宰治一起睡，然后太宰治醒来就会发现床单被套上满是脚印……以及一脸狗毛。
然后小橘子失去了零食，甚至还有太宰治，他失去了一晚上的床，只能缩在沙发。再后来这狗熟悉了去武侦和□□的路，两人不在家里的时候小橘子就两个地方来回跑了玩，先去□□里，那里的人都知道是中原中也养的小狗，哪怕那里吃的少，它依旧会去耀武扬威。然后一边盘垃圾一边去武侦里找小姐姐撒娇要吃的，这点曾被中原中也戏称为:不愧是太宰治养过的狗。结果太宰治反驳他自己只养过中原中也，两个人又在汪汪汪的欢叫声中打起来。
中原中也突然提起小橘子的时候太宰治难得愣了一下。手上的钢丝球有点扎手，碗上好像黏了很多干掉的饭粒，是昨天的碗，有些难刷。他继续低头刷碗说:“小橘子跑丢了。”
这回愣住的是中原中也了。
“跑丢了，我们出门后它偷跑去了新地盘撒野，那里还没有装监控，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请乱步君推理过，你当时却说不想知道答案了。”太宰治去看那双被突然起来的悲伤装满的蓝眼睛问:“你现在想知道答案吗？”
万家灯火还在黑夜里亮着。中原中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碗，重新递给太宰治，悄悄吸吸鼻子说“这里没洗干净。”等太宰治接过去了才回答他:“不想知道，我等它回来就是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太宰治想揉揉他的头发，但湿着手。
02
“迟到了迟到了。”一睁眼中原中也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洗漱好出来就看见太宰治在做早餐，连忙往外跑:“不用做我的那份了，我等会让他们帮我买一份…”
“等等!中也，你不用去港（）黑了。”太宰治立刻走出来把热好的牛奶递给中原中也，挡住他往外跑的步伐。
“哈?”
“中也不用在那里上班了，中也要去花店上班了。”
“诶? ! ”中原中也抱着牛奶原地转了转，像摸不着方向的小狗，皱着眉有些奇怪:“为什么啊？”
“因为不可以雇佣童工。”太宰治一边说一边走回去拿做好的三明治。
“……是喔，我才15岁。”中原中也乖乖端着牛奶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太宰治把三明治端出来，有点烫，刚摸了一把就收回爪子呼呼地吹了两下。
太宰治揉揉他的头发说:“中也乖乖待在家里，等我下班带你去看看花店好不好？”
中原中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仍由他揉脑袋，然后问他:武侦的工作很忙吗？
“不忙，再过一段时间，我也不用在武侦上班了，陪中也开花店好不好？”
“哦。快走吧，别迟到了。”中原中也对着碗里的三明治吹了吹重新拿起来吃，不耐烦地对太宰治挥挥手。
等太宰治走掉之后他便翻出房间里的书，然后把笔拿出来记录。他正把穴位按摩的便利贴往墙上贴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新增了一张，是昨天写的，用了蓝色的便利贴:小橘子跑丢了，想给花店起小橘子的名，好让他找回家。
啊啊这是昨天给自己的任务啊，中原中也想了想，去翻书架上的书籍，把诗歌和散文集都抽了出来，一本一本翻开看，找找有没有可以取成名字的好听诗词。
但是没有一本诗集涉及到小橘子这样的狗，诗人们偏爱飞鸟，海浪和繁花。而中原中也偏爱小狗。他翻了好久书，笔记写了一大张，结果还是订下了“小橘子”作为花店的名字。
笨狗总是往外跑，虽然看不懂文字，但是如果有人说要去小橘子买花，它应该会跟着对方找回来吧？跑那么远还不回家真是挨揍，等回家我得让太宰治好好收拾它。中原中也抱着床上的小绵羊玩偶走了走，虽然太宰治不允许他出门，但是他可以在家里锻炼身体，他从门口走到卧室里尽头，又折回去，想了想觉得可以让太宰治买个跑步机回来。然后他正阳台上抱着小羊玩偶做深蹲，做了两个就坐在地上头晕。阳台上晨风吹得他舒服，太阳高升到面前栏杆上架在的花盆上，像鸡蛋，红鸡蛋又圆又通红，乘放在蓝色风信子的花朵上。真是蓝的好看，和天一样蓝，和海一样蓝，还和我的眼睛一样蓝。
中原中也骄傲地从地上爬起来瞅着风信子想给它浇浇水，但是发现太宰治似乎浇过水了，而且这花似乎不能浇多了，会泡死的，只得罢手。盯着一寸寸爬上阳台的阳光和红鸡蛋后面清蓝色的天空，中原中也喔地一声想起自己打算去研究研究养花的知识，毕竟得开花店，然后便钻进房里。
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做了一大本的笔记了，甚至还附有图片。于是抱着陌生的笔记重新读一遍。他读了一大早，等太宰治回家了才停歇。抱着玩偶和太宰治讨巧:“我可是煮好了饭的。”
“……不愧是中也……”
中原中也凑过去看，发现饭勺被自己扔在了电饭煲里和米饭一起煮了。哎呀，失误失误。饭勺和米饭一起，都热腾腾地冒着气，太宰治叹了口气把饭给倒了出来。重新淘米煮饭。中原中也扒着门看他，太宰治用手敲了敲他的脑门说:“敲鸡蛋去。”
他觉得太宰治在内涵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03
午饭后太宰治带中原中也出了门，给他挂上了牌牌，上面有姓名，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中原中也问他:这是什么？
太宰治说:这是中也的狗牌。
“谁是你的狗啊？！”原本以为中原中也会这样反驳，结果他却是走过来牵住太宰治的手说:“我不会像小橘子那样走丢的，只要你好好牵住我。”
太宰治一言不发地回握他，两只手暖乎乎地牵在一起，像很久以前那样。
中原中也的花店装修得很漂亮，他像小孩子那样跳来跳去，眼睛里全是光:“给我的吗？真的是给我的吗？！”
太宰治问他有没有想好名字，他说想好了，叫小橘子，和小橘子一个名，说着，他自顾自地笑起来，蓝色的眼睛弯弯，很可爱。太宰治揉揉他的头发再问:要卖什么花呢？
中原中也想了一会，说:“卖幸福的花。”
然后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没说完的话，他说要用很多的花装饰，他眨眨眼，踮起脚伸手去揉太宰治的头发:“要用很多漂亮的花把它装饰成幸福的样子。”
太宰治低下头放纵他:“花店是不会感受到幸福的。”
“怎么会呢。”中原中也随手指向不远处的蛋糕店，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和朋友、和伴侣、和家人手挽着手走进去或者走出来，大家拿着蛋糕笑着回家。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也装满了纯真:“你看你看，大家都在笑呢，它多开心啊。”
太宰治揉揉他的脑袋，没说对，也没说错。
他只是在想，以前的中也是这样的吗？
过了两天花店开业的时候太宰治陪着中原中也剪彩，放了很多迎宾花，中原中也固执地贴了好几年前小橘子的照片作为寻狗启事。然后和太宰治抱着很多花，给过路的人递花。然后中原中也对太宰治说:“你怎么只给女性送花呢？男生也是喜欢花的。”
太宰治哭笑不得。只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区别对待。
等到晚上要回家的时候他从背后拿出私藏的向日葵递给了中原中也，才发现对方也十分不好意思地私藏了一朵。原本两人都说好了要全部送给别人，结果两人都藏私了。中原中也戳着手指说会不会有点小自私，本来都说好了第一天开业要全部无私送出去的。太宰治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这不是自私，中也，这是爱。”
中原中也捂着额头大呼失策，一朵玫瑰换一个吻，早知道多藏两朵了。太宰治笑了半天才抖着手把两朵花插在客厅花瓶里，然后去亲他。
04
醒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发现自己被花束围绕，香喷喷的花香味都浸透了发丝。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是睡美人，不过好像没有王子亲醒他，他是自己醒的。他在花店里转了转，有些茫然，还没想起什么，门口就来了人问玫瑰的价格。
中原中也说我不知道。
对方有些奇怪:您不是一直在这里开店吗？怎么会不知道？
中原中也摇摇头问他: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看了看他身上的牌子说:您叫中原中也。他看了看中原中也挂着牌子上的号码问:“要不要帮您打电话找您的家人?”
中原中也说我没有家人。
这有些奇怪。对方皱眉问:“那您知道这种玫瑰多少钱吗？”
是新到粉玫瑰花，透明包装裹着它显得娇弱又甜美。中原中也再次摇头说不知道，你看着给吧，不够的话我补给老板。
那人更懵了，犹豫了一下就拿着花抬腿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头看了看在里面转悠着意识不清楚的老人，叹了口气嘟囔道:我净是做些蠢事。然后从钱包里拿出钱走进去放到那个装钱的小桶里。他感叹:没有比我更蠢的了。
等到太宰治晚上来接中原中也回家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是自己的花店。中原中也有些惊讶:那么说，今天赚的这些钱，都是我的了。
太宰治把放在外面装百合的小桶提进来，看着装钱小桶里不多的钱发笑，哄他:都是你的。
那太好了。中原中也觉得这是意外之财，他说:太宰，我给你买一样东西吧？
“唔?”
“你想要什么?”
太宰治去抱他:我有中也就可以了。
咦，你是笨蛋吗？中原中也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啊。
05
中原中也决心用这两天攒的钱给太宰治买东西，太宰治把存折拿给他看:“笨蛋啊，你可有钱了。”
“这些都是我赚的?”
“嗯嗯。”
“我好厉害。”中原中也看了看存折，又塞给太宰治:“这里的不能动。”
“为什么?”
中原中也皱着眉说:“这是给我们俩养老用的。等到我们俩只能躺在床上的时候，用这些钱可以去最好的养老院，请最温柔的护工……埋最漂亮的墓地。”
“噗嗤。”太宰治蹭蹭中原中也的额头，像以前那样评价他:“中也真是个浪漫主义者。”
“毕竟浪漫至死不渝嘛。”
中原中也带着提前从武侦下班的太宰治去买了螃蟹，花掉了这两天赚的所有钱，这螃蟹十分新鲜，买前还在活蹦乱跳吐泡泡。然后太宰治想起来家里没有醋了，这两天商店搞活动人特别多，太宰治看着这架势，只能先把东西和中原中也带到旁边的咖啡厅里，让他守着东西等自己。
买东西的时候太宰治想起了今天没给中原中也戴牌牌，他一边安慰自己有咖啡厅老板帮忙看着，一边艰难地挤在人群里。
像是天意弄人，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不在店里等他，座位上空无一人。太宰治一下子就慌了，他所有的推理能力全都失效，他询问老板无果后又跑回商店寻找，他鲁莽地推搡人群，是个无理取闹的老头，手越发哆嗦，抓到一个人就询问有没有看见橘发蓝眼的老人。
咖啡厅老板跟出来找，大家慌乱地在大街上找人，太宰治打了无数遍电话，嘟嘟声如风一样从手指和身体穿过，飘不到对方身边。他看着外面的即将落下的夕阳，乞求再落下得晚一些，黑暗再来晚一些。
“太宰先生!桥那边似乎有人掉下去了。”
不知是谁说的，太宰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被摔在了地上，还没看清楚摔成什么样就急忙跑去了桥上。
完了。
他想，如果是中也在河里上不来了，我也跟着殉情算了。
赶到的时候他看见中原中也湿淋淋地把小孩递给家属，年轻的男女抱着还在喘气吓哭的小孩欣喜地道谢。周围的人都感叹还好救上来了。但真是厉害啊，这个人好像有很强大的异能。
太宰治觉得自己脑子烂了，心脏碎了又给塞回来，他快速走到中原中也面前，看到对方心虚的表情时恨不得像顽童的父母那样上手打。
灼人的焦急和摧毁神经的悲痛迅速转变成铺天盖地的欣喜和气急败坏的怒火。
中原中也你是傻吗？!区区蛞蝓一把年纪了还逞什么英雄？!让你等我为什么不等?!明明这么在乎生命为什么还愿意为了陌生人豁出去?!你要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办？！中原中也你这个傻（）逼! ! !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你有没有想过上不来怎么办？!你要自己一个人死在河里吗!？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你不愿和我殉（）情却愿意慷慨赴死?!蛞蝓那么大点还逞英雄，那么多人需要你出手吗？！你不看看你多少岁了!你以为你还是15岁不懂事的小屁孩吗？！小屁孩都比你懂事，知道要找成年人帮忙，你一个老弱病残你TM出什么风头?!你考虑过后果吗？！你说不会像小橘子那样跑丢，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要是在河流里上不来了还给别人添麻烦好嘛！？中原中也你是傻（）逼吗？! !
太宰治张口就要把这些话骂出口，随即他想起来曾经自己年轻时跳进河里自杀时中原中也把自己捞出来的场景。
当时十几岁的中原中也把他拖上岸又气又急，学着别人教的给他做心脏按压，给他渡气，眼泪啪塔啪塔掉着。又急又气，还带有及时发现的安心，骂骂咧咧的样子里，装满失而复得的喜悦。而他对中原中也说了什么话？蛞蝓有什么资格管我?中也真多事啊？中也这么担心我，是暗恋我吗？真是听话的狗狗?中也好烦?你有病吗？
太宰治满肚子怒火，却被回忆打了个措手不及，像即将爆炸的气球突然停止爆炸，还被塞到了狂跳的心口。他想骂中原中也，甚至想上手打，还想把他抱在怀里亲，他恨不得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又感觉舍都舍不得碰一下。
他清楚的感受到，曾经自己的张狂和得意变成惩罚自己的利剑，伤得他心疼。
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面前说:我们回家。
他沉默着把中原中也牵走。去了咖啡厅和老板以及帮忙寻找的人们道谢，才拎着东西回家。
这时的天空已经慢慢暗下来。中原中也跟在太宰治后面去拉他的手，太宰治的手比落过水的中原中也的手还冰。中原中也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骗子。以前你也是这样说的。
“对不起。”这次是太宰治说，他不知道现在说会不会太晚了，不知道现在迟来的道歉能不能让曾经的伤害弥补。他向以前火急火燎把自己捞上岸却被讽刺无视过的中原中也道歉。
但是对方，可能压根不记得那些事情了，每天都是快乐的小羊。太宰治背负着两人的回忆，怒火再次转变为对曾经的愧疚和懊悔。他突然像小孩一样哭泣起来，心虚愧疚没有记忆却依旧爱着太宰治的中原中也上前抱住他:别哭了，我会难过的。
太宰治搂紧他，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欢喜。中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你永远都是15岁那个蠢样，天真浪漫又善良，比草原上奔跑的小羊还蠢，但总会用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好生你气的人。那么善良，却又那么狡猾。
06
太宰治终于隐退了，他很放心现在的武侦，□□，以及横滨。每天陪着中原中也去卖花，他的花言巧语总能骗别人多买几朵，但是中原中也不乐意。好几次要把他撵走，万般无奈之下太宰治租下了旁边的店铺，将其改造成一家温馨的蛋糕店。
中原中也问他要起什么名字？太宰治想了想说:叫15岁吧！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在15岁遇到的中也。”
“肉麻。”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希望我们俩能一直都是15岁。”
中原中也有些疑惑:“我现在不就是15岁吗？”太宰治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说:“是啊是啊。”然后叫“15岁”的蛋糕店开业了，由于太宰治做蛋糕的水平实在是有限，他只好聘请了专业人员来做蛋糕。
你买蛋糕来我送花，你结婚订花我送你蛋糕。全横滨几乎都知道这里有一对伴侣开的花店和蛋糕店，也知道他们从青春年少时期就深爱彼此直到现在。
有一天中原中也抱着小羊玩偶坐在店门口问太宰治:“太宰你是我什么人啊？”
太宰治和他靠在一起晒冬天温暖的太阳，闻言轻笑着说:“是你喜欢的人。”
“嗯？你不喜欢我吗？”中原中也偏过头来瞪他，蓝色的眼睛一如15岁初见那样干净的蓝天。
太宰治弯着眼笑:“那是因为中也是我最讨厌的人了。”
“你也是我最讨厌的人了!”中原中也愤愤不平道:“你真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坦诚一点啊。”
太宰治和他头靠在一起，听着对方的吐槽不停地笑:“哪有一辈子，中也不是说才15岁吗？”
“我是会意识不清楚，但我不是傻子!”中原中也歪过头不给太宰治靠，结果对方顺带靠在了肩膀上，中原中也不满地去推他的头。结果推了半天这家伙还是纹丝不动，只好罢休。
过了一会，他听见太宰治说:“等牙齿掉光了再说爱你。”
“……这又是哪来的情话?”
“不是情话。”太宰治抬起头不再折腾他的肩膀，安安分分和他头靠着头:“是突然想到，原本刚刚想说‘死掉前再说爱你’的。”
“哪有人临死前才说啊。”
“笨蛋。”笨蛋才会这样做。
“还有胆小鬼。”
胆小鬼总是羞于面对炽热的情感。中原中也看着来往的人对他说:“我很爱你。”
太宰治没说话，中原中也以为对方不会接话时，又听这人难为情又不好意思似的开口:
“胆小鬼说他也爱你。”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5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