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界渡魂使》恶魔沦陷

6、借人

　　还有那位找牙的兄弟，架都掐完了，你这牙还没找到吗？
　　找牙的黑衣人：……若非你打人专打脸，掉牙的兄弟太多，我一个个看，至于找这么久都找不到吗？！无耻！！！
　　一棒子将人抡晕后，寺里的和尚终于姗姗来迟，实在是流光方丈的寺院太偏僻了，这么大动静也不好调派人手，也得亏寺主有先见之明，让流光方丈守这里，不然还真让这群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得逞了。
　　“阿弥陀佛，施主受惊了。”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从后方走来，也是光头，洛雨泽有点脸盲症，一个个的全是光头，除了用高矮胖瘦区别外是真的没办法区分了，也好在他只是个侍卫，无须应付这些。
　　“此事本就是我二人惹的麻烦，若谈道歉，也该是我二人才是，只是，如今不明黑衣人的来历，已是第六次刺杀了，我与阿言精力有限，我又不会武艺，很难平安回京，还请寺主开恩，允流光方丈护送我二人回京，事后，我定捐赠白银十万，了表感激之情，愿寺主造福更多像我二人这样遇难的人。”刘沅上前拱行礼，那模样，倒还真有了丞相之子该有的贵气。
　　不像之前在洛雨泽面前表现的温温柔柔没脾气的模样。
　　“阿弥陀佛，刘施主客气了，说来，贫僧与你父亲也算旧识，借人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要看流光是否愿意了。”老和尚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流光方丈，仿佛他不答应，下一秒他就能将人家撕成碎片似的。
　　流光：“……”原来在这等着我，好小子，不愧是他的儿子！
　　“阿弥陀佛，寺主严重了，寺主的事便是贫僧的事，何谈愿意一说。”说罢，流光方丈走到刘沅身边，揣着佛珠的手掌撑开，微微弯腰，口中念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天色已晚，便先在寺中小息一夜，明日再启程吧。”
　　“那便叨扰寺主和流光方丈了。”刘沅还礼，不得不说，这一来二去的礼节方面还真是够累的，洛雨泽无法，纵使他心中再不喜给人，尤其是给和尚行礼，他还是得乖乖跟着小主子给人家行致谢礼，只是像个哑巴似的，嘴巴死也不张开，啥都不说，主要还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入住斋房，刘沅也终卸去了伪装，他躺在床榻上，偏头看向窗外的星空，夜色中，少年眸中倒影着星光和月亮，月色穿过窗户撒在少年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朦胧之意，美得不真实，只见他朱唇轻启，温柔的嗓音如夜莺啼鸣，干净而纯粹：“阿言，好久没出来过了，还挺怀念你带我出去玩的日子，如果，我们一直长不大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嫁人，也不用逃婚了……”
　　见小主人神情黯淡，洛雨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了半晌，在刘沅都以为他不会得到一个回应时，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若主子愿意，山高水远，属下都能带主子去看。”
　　这显然是洛雨泽装逼症犯了，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且不说刘沅的身份，单就他背后牵连的就不止上千条人命，若真这么了无牵挂的走了，恐怕余生都得被那些冤魂搅得不得安生。
　　刘沅笑了笑，显然是被洛雨泽的一席话安慰到了，他转头看向靠在墙边的少年，月色清冷，烛火早早的被熄灭，他只能靠着月光才能看清少年那清冷的脸庞，月光如同薄纱围绕在少年周身，他那一袭白衣为他增点了不少谪仙的缥缈之气，与黑衣的杀伐凌厉完全成了两个样子。
　　刘沅觉得，他更爱看阿言黑衣的样子，白衣的阿言过于缥缈，他怕他抓不住。
　　“好啊，阿言可要记得今日说的话。”刘沅说着，便翻了个身，面朝屋顶，头靠着双臂，就这样睡着了，洛雨泽则是不经意瞥见他嘴角那抹带着丝丝甜意的笑容，真的很像天使呢。
　　转眸望向窗外，呆了许久，洛雨泽再也抵挡不住睡意，见小主子睡的沉，躺在了他旁边的塌上。
　　许久，刘沅翻身看向睡梦中的洛雨泽，轻轻用指尖碰了碰少年的眼睛，然后就这样，用近乎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少年的睡颜。
　　阿言，若你知道真相，你还会像今天这样，义无反顾的守护我吗？
　　……
　　我从母亲的尸体下爬出，看着母亲插满箭羽的后背，心中恨意翻滚，我却无处发泄这恨，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有想过去死，了却自己的生命，我才五岁，我连复仇的对象的找不到是谁如何能为他们报仇？
　　可心中的恨像是有灵魂，每每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都会冒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中播放我父母死亡的场面，复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做不到去听母亲的话放弃复仇……
　　为什么明明那些坏人杀了我的爹娘，而我的娘却不让我去复仇？！
　　也对，我年纪太小了，解决温饱都是问题，如何复仇……？
　　我该怎么办……
　　我独自一人坐在小巷里，身旁是刚刚被我杀掉的无赖，很奇怪吧，一个看着五六岁的小孩居然杀掉了一个成年人，我自己都挺不可思议的，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罪恶感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我，在黑暗中用它那阴冷的目光盯着我，随时给我致命一击，再将我拖入地狱。
　　我杀人了，第一次杀人，我反胃的想吐，也想过直接以命换命洗刷这份罪孽，可我想到了我的父母，他们惨死的画面……
　　我是注定要走上这道路的……
　　我擦了擦手中的血，将无赖身上的银两全部搜刮走，逃似的离开的现场。
　　“爹，对不起，您教我用来守护所爱之人的武功成了向他人索命的利器……
　　言儿不孝……对不起您的苦心教导……
　　爹，娘，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们报仇，让杀害你们的人不得好死！”
　　在爹娘的坟前忏悔后，我拿着偷来的匕首，朝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去，那是娘常常看向的地方。
　　费劲千辛万苦，我终于来到的母亲口中，描述的那个繁华的地方，这里很热闹，很富饶，是我没看到过的景象，我穿梭在人群中，尽量避免碰到别人，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天也黑了，不过这里的夜晚也十分热闹，只是在这阴暗的小巷里看不到罢了……
　　“臭小子！敢咬你爷爷？！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牙？！”
　　突然，我听到这么一句话，我顺着声音寻过去，看到的是几个成年人在欺负一个二三岁的小孩。
　　“哎！你别打人小孩啊！打死了怎么爽？”
　　那人说完，色眯眯朝小男孩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我被恶心的不行，立马拔出匕首，飞速掠过去划伤了那人的手，伤口很深，血流不止，那人捂着伤口，哎呦哎呦的叫唤：“杀！杀了他，给我打死他！”
　　说完，那人便首当其冲，向我攻过来，我仗着年纪小，身体矮，灵活的在他们之间躲避着，明显占了优势，突然一个惊叫让我停止了动作。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小男孩，他被抓住了，脖子被人掐着，高高举起，他无力挣扎着，眼泪顺着脸庞滑落，眉间的那抹朱砂愈发显眼，他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看懂了……
　　别管我。
　　不知为何，我停下了，我自以为这样便能换他自由，可我错了，他们一脚揣在我的腿上，我敢确定，如果不是在顾忌什么，这一脚，我的腿肯定会费。
　　或许是他们本意是想将我踢残废却害怕一脚将我踹死才留了余力吧……
　　还真是看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