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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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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所谓浪漫,就是没有后来。你想知道后来的故事吗?我倒是也有兴趣讲给你听。
程晚意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很好,让他有良好的教养,通透的心思。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快乐的。一段感情要么埋藏在心底讳莫如深,要么就执着地走下去。我并不是一个跳脱的人,没有给他添过麻烦。我是个丑小鸭,担负他的感情,我受到的压力和冷眼,都是用他的在意换来的,我心甘情愿。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是我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我此前和于敏,并没有什么不愉快。我很清楚,漂亮的女孩子,大多都是要强而骄傲的。我没有让她的骄傲蒙过尘,她也并没有为难过我。我们相敬如宾。她偶尔给我一点好处,又猝不及防让我吃点亏,好让我对她从未产生过好感。
这样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她在女孩子里得不到的前呼后拥,在男孩子那里发挥到了极致。难说她的多情,不是她优越感的体现。
程晚意从来跟她走得不近。所以程晚意,就是她的软肋。而我,却在新年那天和他在一起了。
他慢慢地变了。我知道他变了。他开始耐心不多。明明稍微解释一下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他渐渐地也不愿解释了。我感到累,但我一直没有说出来。
“你真的很麻烦。”
“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聊不来,你可以删除我的联系方式的。” 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这么说。
“好。”我没算答应,也没算不答应。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我想质问他对我什么态度。但是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之间仍然是有距离的。开始和结束一样仓促,就算不说分手,其实这段感情也已经熬干了。没过几天,我开始回味过来。当时气得一下子删了他的聊天记录,美其名曰清零,谁知道,这些早都烙在我脑海里了。我开始不忿,但我的确那天是胡搅蛮缠了,因为我开始感觉不到他喜欢我了。
我的对不起,并没有什么卑躬屈膝的意思。可是,他是不是太没有心了一点?生气的时候就给怒火烧毁了脑细胞,一个都没剩。就剩一句算了。
空白的聊天框,没有话说了。辗转反侧了一夜,我终于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的怒火,把我的真情,我的时间,我的好言相劝,我的陪伴,我的耐心,我的眼泪一笔勾销了。我的苦心,终于还是不值得他片刻思量。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清零了。还欲纠缠,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当初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是行动派,不多话。好笑的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他这一点而恼羞成怒。
爱情,原来是笑渐不闻声渐消。
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一生那么漫长,一直没有消息,要如何装作不在意。就那样一剪刀剪断了,不相往来的人,也可以当个朋友圈里的过客,要多讨厌,才能不好奇他接下来数十年的变化。才过了三天,嘴硬了三天,我就开始觉得难熬。
我笑。我开始像个怨妇一样,红着眼睛,在心底打磨这粒硌到我的细沙。
遗憾是永恒的,因而爱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