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白龙袭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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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四个人正在大厅里玩飞行棋。
“该我了，”派克一手托腮，把骰子丢出去，“——又是6点，我走了。”
光出发就花了好几次的嬴阿青不相信会有人的运气好成这样，不由目露怀疑：“你是不是学过怎么掷骰子作弊啊，不然怎么连续三次六点了。”
也不是没可能啊，盗贼什么的会这种赌场技巧听起来极度合理不是吗。
“呵，玩飞行棋而已还需要作弊吗？”金发御姐有些不屑。
神乐摇摇扇子，神情既不满也不屑：“大概真的是运气好，每次我都盯着骰子带起来的风，没有作弊的痕迹。”
“游戏而已，不要在意这么多了，”桔梗微微一笑，捡起骰子一抛，“下一个是我——三点，啊，撞到阿青的棋子了，麻烦你回原点吧。”
“啊——又来！”第三次回到原点第五次准备起飞的嬴阿青绝望地大字瘫倒在地。
正在此时，船身忽然剧烈摇动一下。
“嗯？”正发愁该怎么继续的嬴阿青一个鲤鱼打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外：“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留下的人正想笑话她两句，没料到船再次动起来，很快便摇晃到让人坐都坐不稳的程度。
“出事了？”三人对视一眼，同样走出门外，却见嬴阿青一个人呆呆站在甲板上。
“那个——”
她伸出纤长的指尖指着船头的方向，瞳孔地震：“那是什么？！”
只见海中突兀卷起横向的长长的漩涡，只有一条，但其长度和直径却完全不容小觑，眼看就从远处延伸过来，以无人阻挡的骇人气势直冲自由·女神号而来。
“又是游蛇吗？”派克皱着眉，想起之前的游蛇海浪头疼。
“不，”嬴阿青沉下脸来，“倒像是书上写的——白龙！巨大的海中漩涡，能卷着海贼船一直到数千公里以外！”
“必须躲开！”
船长下令：“我们这个木船肯定抗不过这种漩涡，不能被绞进去，躲开！”
闻言神乐一扇扇子，巨大的风卷着木船急速避开紧逼而来的漩涡，精神上传来的吃力感让她不由咬牙道：“不行，这东西的速度太快，我的风不能完全躲过去，继续想办法！”
“顺风扬帆加速行驶！”
嬴阿青暂时下了这个命令，然后紧张地看着不平静的海面和其中肆虐的漩涡，试图判断船该朝着哪个方向行驶比较安全。
负责掌舵的是派克，负责听命扇风的神乐站在最高点的瞭望处，暂时无事还站在原地的就只有桔梗。后者虽然对航海的知识了解只是皮毛，但她同样竭力冷静地判断海面的情况。
漩涡带来狂暴的海风，和神乐掀起的风碰撞在一起，刮得人脸生疼，眼睛都很难睁开。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得顶着这样艰难的视野寻求可能的出处。
桔梗张开防御的结界，这种结界可以防御邪气瘴气，可以防御人的恶意，可以防御精神层面的东西，但很难防得住风、雨、雷这种自然形成的东西。
不过好歹能让嬴阿青的视线不那么受影响。
“谢了，桔梗！”
匆匆说了这么一句，嬴阿青目力远眺，凭借沙利教授的教导和自己的直觉咬牙决断：“右满舵！全力向那个方向去！反正也不知道白龙往哪里去，只能随便挑个方向躲到极致！”
实在无法破解局面的情况下，这样的办法也是个办法，大家立刻按她说的做了。
最终她们还是没有避开白龙。
所幸这个漩涡似乎是很远以外传来的，力度已经没有那么致命，就算卷进去也只是爱的魔力转圈圈而已，女神号没有散架，也没有损毁，只是晕得人想吐而已。
趴在船头头昏脑涨的嬴阿青：“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好晕啊日，呕——”她又吐了。
派克诺妲脚软地趴在船侧，眉头紧皱：“我们到底转了多久，呕——”她也吐了。
唯一一个状态还算不错的神乐躺在地上，怏怏道：“大概二十多分钟。”
终于松开保护女神号结界的桔梗脸色苍白，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致。
“我、我刚才——”就算头晕脑胀全身发软也没有阻止嬴阿青发言的欲.望，“看到一艘船卷在漩涡里过来了！”
“还有黄金！”
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船长伸出一只手，用仿佛窒息的垂死声音发出最后一声呼喊道：“有黄金卷在里面啊！”
“……”
“……”
“……怎么说呢，”神乐扇柄敲敲肩膀，“这家伙对黄金的执念真是到了让人敬佩的程度。”
“确实。”派克默默赞同。
“……”桔梗继续一言不发。
“我要去找宝藏！”
嬴阿青摇摇欲坠地起身，一手扶着栏杆撑着自己的重量，一手在空中伸来探去就是抓不到实物，“我要去找宝藏！”
“好好好，找宝藏。”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派克诺妲起身，晃晃脑袋，道。
神乐坐在一叶羽毛上轻轻摇摆，“那就去吧，反正这个坎已经过了。”
桔梗也已经可以起身，四人共同坐上神乐的羽毛载具，摇摇晃晃向破碎的船和宝藏出发了。
——至于方向的指引，全靠嬴阿青在一片混乱和颠倒中仍然念念不忘地用目光追着那艘船只和船上的黄金不放，才记下了最后的落点。
“你这家伙，”神乐无语地瞥她，“看风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专注努力？”
船长躺在羽毛上摇来摆去发出了学渣的哀嚎：“因为我根本不想看那种东西啊，我又不擅长！说真的，是时候找一个优秀的航海士上船了，我们一船的人都是门外汉啊集美们！我需要专业的航海士，不要再亲自看这种东西了！”
“找呗。”神乐无所谓。
“专业的航海士确实是必要的，”优雅曲腿坐着的派克冷静道：“新世界的天气太多变，据说前半段也好不到哪去，我们现在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到不了下一个岛，很大原因就是不会专业的航海技术——就算现学也来不及了。”
“当然，脑袋特别好的人除外。”
这句补充是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如果是团长或者侠客那种聪明的脑袋瓜，现学大概还是来得及的。
嬴阿青的航海技术有点稚嫩，而且因为专注学习理论的缘故，上手并不多熟练——跟派克诺妲这个直觉派半斤八两。
几人发现了隐约的船只损坏痕迹，便都暂时止住了话题，接下来不是有一两块折断的木板飘过，散落破坏的摆设，浮起肿大的尸体……
“船的踪迹有了，黄金就在不远处！”嬴阿青振奋起来。
待到大量沉船的痕迹出现时，嬴阿青目光炯炯，试图第一时间找出黄金的踪迹。
“话说，这点时间，黄金就算要沉下去也不会沉太远吧？”她问。
曾经有过在海上捞黄金经历的派克点头肯定：“确实如此。”
渴望宝藏的嬴阿青二话不说直接跳下海里，一边用见闻色一边用眼睛寻找着黄金的踪迹，系统扫描般的见闻色在这种目力有限的能发挥的作用极大，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她就发现了一片聚集在一起的黄金缓慢下落中，其他地方也有零星的金器散落。
都是黄金，尽可以收在一个系统格子里，嬴阿青手一碰收一堆，手一碰收一堆，一边游一边将看到的黄金都塞进去，快乐得像条游泳的美人鱼。
待周围能扫到的黄金都被收进背包后，嬴阿青轻松地游上去，将幸福的沉重呼吸吐出来——神乐正坐在上面翘脚等着。
“派克呢？”她笑着问。
神乐随手指了方向：“去那边了，她说那边也挺多的。”
派克诺妲如今在见闻色方面隐约有些入门了，虽然武装色还没有进展。神乐和桔梗都有自己的路线，并不跟她学这个，只是每日切磋以获取奖励保持手感。
好比桔梗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用法术帮她寻找黄金——长出一棵树，然后用树穿起黄金等待稍后一起拽上来。
“啊——”嬴阿青喘几口气，“这让人振奋且幸福的疲惫感和沉重感真棒！”
休息一会后，她再次挑了一个方向去寻找心爱的黄金，像一尾漂亮的人鱼一样沉入海底。
继她之后，派克诺妲也很快浮起来，提着沉重的黄金布袋，她将金色短发全都捋至脑后，露出棱角分明的脸部，深深呼一口气：“呼——好重。”
“真是任性的小鬼啊，”神乐躺在羽毛上，侧手撑额嘴角微提，“不是吗？”
派克倒是对此颇有心得：“这就是首领，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只不过团长会以旅团的利益优先，而嬴阿青则以自己的意愿优先——这个世界的船长似乎普遍都任性一些。
桔梗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语。
每人来回两趟，再加上有桔梗的法术帮忙，很快她们就将这艘沉船上大部分的黄金都捡了起来，总重大概在一吨左右，其中半数是规制工整的金砖，半数是各种金器。
“发了发了~”嬴阿青躺在黄金上一脸迷醉，“出海才一个月而已，上次找到了一批宝物，这次居然又捡到了一吨的黄金，赚大发了！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应该说这是你的实力，”派克诺妲冷静地擦头发：“除了你大概没有人会在一片晕眩中发现那点黄金然后一直盯着不放，某种意义上你值得。”
神乐展开扇子挡着下半张脸，但语气里还是透了一丝笑意，“确实。”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白龙袭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