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回到初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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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五条用着平常的语气叫住我，“我去趟涉谷，你记得看好高专哦。”
我合上沉甸甸的书，看着外面开始变天的天空没有说话。
良久，我放下被藏起不知多少次的古书，站起来走到窗边：“你好烦。”
“嘛嘛，”五条悟一如既往轻松道，“之后补你加班费就是了！”
“那你快去吧。”我一向有些神情恹恹，他们都调侃我不在线。
“啊，对了，”五条悟拉下眼罩定定看着我，我偏过头，“记得悠着点哦。”
说实话，那是最没有力度的劝服，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不得不说对方的局设的非常精巧，一点一点引诱我们陷入其中，再者，就算有我的阻拦，五条悟也绝不会因此答应。
“夜蛾老师死了。”
我坐在医务室，静静看家入硝子在手术台解剖那些被真人术式残害的尸体。
她握住手术刀的手顿住，带着微微的颤抖。
良久，沉默的氛围紧紧地包裹我们。
“澈......别做傻事。”
她的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反而回过来劝诫我，不如说是逼迫自己冷静过头了。
我别过头，脸上还是提不起精神：“我从来不做傻事......硝子，我只有你们了。”
说完我就走出医务室，临走前余光看到家入硝子疲惫的背影和迟迟不动的手术刀。
我回到那个五条悟道别我们的地方，拿起那本古书。
“但是我必须去做。”
我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注入咒力写在一张符纸上，用它包裹住我藏在古书书脊里的某根手指。
我回过去锁上房门。
我快受不了现在的环境了，极度的压抑、极度的扭曲、极度的虚假。
老师的去世，同伴的死亡，后辈的逝去，学生的离开......
更不要提被歪曲的事实，我想起高层对五条悟包庇夏油杰的判断和他未来的狼狈模样——
简直和在咒术界时的意气风发完全不一样。
太难翻盘了，这种局面。
我痛苦地蹲下，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一旦错失，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更不要提我的复仇。
“加茂澈，”我回到古书前，听见自己这么说，“我诅咒你被人们遗忘，诅咒你不能说出所有。”
门口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澈！”
隔着门板，我的名字有些模糊，我不禁屏息。
抱歉了，硝子。
*
我是加茂澈，没错，就是那个加茂家族的人。
我是其中的某个不入流的支派，家族术式看着也没有出彩的地方，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些不利的事情，所以被家族驱逐。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利用诅咒回到过去，原本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结合家族术式和乙骨忧太的特点，创造了这个独特的禁术。
没错，这是禁术，我喜欢禁术，这也是当年被驱逐的原因之一，任何一个身处二次元的人都会知道，禁术是大佬们最喜欢的东西。
虽然我不是大佬，但是可以假装是。
曾经加茂宪伦就是....
想到这里我强迫自己不再回忆。
乙骨忧太利用自己的爱意对祁本里香诅咒，使其成为诅咒女王；我则是利用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缘来代替。
我的家族术式和缘结神有些微妙的关系，因此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高档的平替。
代价就是我的痕迹将会完全抹消，他们的记忆里不会再有我，但是出于身体习惯，他们却也伤害不了我。
早在夏油杰叛逃的时候我就有想法了，只是一直在忍耐，也因为类似这样的种种原因我的禁书一直被藏起来。
这没什么，我让自己心不在焉，我其实也不想丢弃这些，但有些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人们往往需要牺牲某些东西。
只要我不去在意，就不会犹豫，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
我回到了夏油杰被五条悟杀死的那一年，因为自身变成了咒灵的缘故，很多事情根本不能出面解决。
之所以选择回到这一年也是因为咒灵的躯体，即使掩盖身上的痕迹也根本不能让自己在高专里面大展身手。
目前并没有什么关于回到高专的想法，因为回去了也只是徒增麻烦。
我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以前我在这里被里梅打得半残，但后面也打回去就是了。
“你是谁？”
里梅发问，看他的神情我就能验证我的禁术很成功。
“一个咒灵。”
我回话，丝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
里梅打量我，目光冰冷，我觉得他肯定在考虑我和两面宿傩的关系，毕竟施展术式前我和两面宿傩的手指进行束缚。
我也不恼，慢慢开口：“千年以前，宿傩、大人要求我集齐他的手指。”
我在心里恶寒一阵。
里梅很显然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别开玩笑了，宿傩大人根本就不认识你。”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我忽悠他，语气里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为了增添说服力，我拿出一根宿傩手指：“看这是什么？”
里梅的神情完全变了。
“你的咒力......”
我保持愉悦的心态看着他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
活像要把小三扒皮的表情，我心想。
“收收你的心思。”
他瞪了我一眼，顿了顿又道：“里梅。”
“你就喊我咒灵小姐好了。”我那张厌世脸总算开始有点微笑了。
交换名字是合作的开始，但是我跟本不想这种人叫我的名字。
会折寿的，我的视线转到一旁，而且咒灵有名字什么的、有点奇怪。
毕竟自己的存在有点特殊，不是那种分类好的，也不是那种特级咒灵。
对方没有多加思索，一脸冰冷叫我离开。
我耸耸肩，约好下次有时间见面。
我穿梭于人流之中，来到了当年五条悟杀死挚友的地方。
命运真是复杂，我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当年有多交好，现在就有多荒诞。
我不禁觉得有些讽刺，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加快了步伐。
五条悟的气息已经消失于此，我就在这里干等着那位一直在幕后成为主使的人，或许直接称它脑花也不为过。
“你是谁？”
我有些昏昏欲睡，明明变成咒灵后不应该有这种人类行为才对。
听到声音后，我抬头。
繁忙的城市，阴沉的天气，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友好这几个字。
“是友军，你可以称呼我咒灵小姐，”我开始诓骗，离开原先倚靠的树下，“前一段时间和一个诅咒师有点过节，所以来找你了。”
“他自称里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没怎么听说。”
不愧是老手啊，我感叹，但表面还是一脸正经：“他前一段时间威胁了我...好像是因为某位大人的手指。”
说罢，我拿出手指，作疑惑状。
以前他就一直想要复活两面宿傩，我在心里称量着，他不可能随随便便错失这个机会。
他开始展现出对我的兴趣。
“这样么，”他微微一笑，“我大概了解你的疑虑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我显示犹豫半晌：“乐意之极。”
狡猾的狐狸开始走进笼子。
*
我忍下心中的呕吐感看着他取代了夏油的身体，我顺势将夏油的大脑拿上。
可能是因为我的行为过于自然，他顿了顿，询问看着我。
有点恶心，我心想，虽然眼睛还是那么小，但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啊。
我无所谓：“你难道还想让别人发现蛛丝马迹？”
我没有指明是谁，这样可以防止他认为我已经和咒术界勾结。
“不错的谨慎。”
果然，他不再过问，“关于那根手指，我觉得你不如放在我这里保管。”
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再次拿出手指，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加深。
“好啊，”我答应得很干脆，“不要让里梅偷到。”
“放心。”
他眯眯眼看向我，明明占了便宜但还是要忍着表现的大义。
我别过头不忍直视：“那我在哪里能拿回来呢？”
他沉吟，最终做出决定：“之后会找办法联系你的，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我觉得有点好笑，看来他还是对我保持极度的怀疑。
但也没关系，那根手指上全部都是我自己的咒力，我也根本不担心以后找不到，之所以我会这么大气把手指给他保管，是因为自己完全保管不住。
为了提高可信度，我故意担心：“那你还是先把手指还给我，我需要装饰品。”
“......咒灵小姐，这跟手指可不能随便成为装饰品，”他一贯微笑，“相信我，我会让它成为你想要的那个模样。”
“...那好吧。”我瞥了他一眼，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
说实在的，我不清楚脑花是怎么拉拢真人来到这个阵营。
真的好奇怪，是因为什么呢？
“哟，咒灵小姐！”
这是幼时的真人，仗着年幼的外表撒起娇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他，因为他，七海建人才会死的那么狼狈。
“咒术师就是狗屎。”
我深以为然，但是最起码，娜娜明能死的再体面一些，或者再心甘情愿而不是无奈承受这样一个高层。
“咒灵小姐，为什么人们喜欢小孩呢？”
他朝我歪头，眼里含着充满恶意的笑。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小孩。”
我淡淡回答，蜷缩在椅子里，尽量不让外面的阳光晒到自己。
“为什么？”他并没有因此而失落，“人们不都很喜欢小孩的纯真无暇吗？”
他的问话带有着一些引诱。
我垂眸思索：“嗯...因为本性之恶不会隐藏。”
的确，我一直相信人性本恶的观点，但之所以因为这样，更凸显了后天培养的重要性，基因和本能固然强大，但是那也终究是物质方面的需求。
“诶~”真人的语气一如既往令我恶心，“你是相信商人的儿子还是商人吗？”
“不是。”我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眯着眼睛看远处的阳光，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咒灵在海面上游荡，“我只是相信自己而已。”
真人的成长不得不说非常迅速，他从出生以来就开始思考人性之恶。
是因为这个吗？
我跟在脑花身后。
“真人是不是又找你闲聊了。”
用的是肯定句。
“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果然还是孩子啊。”
脑花听到后停止脚步转过身来：“或许咒灵小姐可以尝试带着真人成长......啊，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我这才收回我那鄙视的眼神，又听他说：“咒灵小姐很讨厌真人呢，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杀害了我可爱的后辈？
这么说的话会很奇怪吧，毕竟我又不像悟那么轻浮。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回到初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