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传之现代女天师》月露先生

3、第一章：第三节

　　第三节
　　关伟健睁开双眼，整个人都软软的。
　　“你醒了。”
　　关伟健听到有人说话扭转头一个女生坐在床边，关伟健看对方并不认识，又没有什么心情，把头扭过来没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方正警官现在在哪里？”
　　关伟健听到方正的名字马上扭头看这个女生，他确定之前并不认识他，她为什么会找到自己问这个问题呢？
　　“你是谁？”
　　“你可以保持冷静地听我说吗？”
　　关伟健看着她，从床上起身，望着这个陌生的女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自己是个警察，冷静是他的职业要求，于是点点头。
　　“你是因为看到死去的前女友无法平复情绪所以才被送来精神病科的对吧。”
　　丁丁言简意赅又平淡的一句话，关伟健却觉得喉咙要冒火了，灵魂感觉要蹦出来。但他克制自己，“嗯”了一声。
　　“那是鬼，她回来了。”
　　关伟健闻言眼睛都红了，他尽力克制自己要先听完。
　　“你的前任是死了，她的魂魄现在回来是因为她爸爸可能会有危险，我们已经去找过方正警官了，但是找不到他人。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说完了，有什么想问？”
　　关伟健太多的疑惑，太大的激动，他张开嘴，却只是张开，态度的问题一下子并不知道该怎么问？从哪里问？
　　筱优看着曾经的爱人心痛地说：“不如让他休息一下吧。”
　　丁丁轻轻摇头：“别打岔。”
　　关伟健捕捉到丁丁的怪异表现，联合之前的事情，推道：“她在这里？”
　　一人一鬼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伟健看丁丁的表情更加坚信这一点，抓着她的肩膀说：“她在这里！是不是！”
　　筱优急切地看着关伟健又看着丁丁。
　　“是。”丁丁坚定地回答。
　　“让我见见她，你能做到的是不是？”
　　筱优紧张起来，一时说不清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但是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
　　“有些事情还是你们俩说吧。说开了就好。”
　　关伟健清楚这话是说给筱优听的，眼睛瞬间红了，呛着泪。一时手足无措。筱优更紧张了。
　　丁丁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对着关伟健眼睛喷了一下，筱优就站在丁丁隔壁。
　　筱优跟关伟健相顾无言，两人激动地泪流满面，关伟健忍不住想拥抱她。可是虽然看到了对方，可抱到的终究是空气。关伟健掉到了地上，他瘫坐着哭泣，筱优也蹲下来看着他默默地流泪。
　　周围的鬼看到两人悲伤的情状，都开口安慰：“小伙子，小姑娘别哭了。”
　　“对啊，生死有命。”
　　“是啊，人都要分别的。”
　　关伟健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好多人，再定睛一看，不对！他们都是鬼！一下子被吓得坐着往后退。
　　“够了，我们都出去吧。”丁丁开口道。
　　几只鬼变四散消失了，丁丁走到门口给她们关上门。
　　医院里人来人往，鬼飞鬼去。有的鬼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走来走去，有的鬼开心地飞来飞去，有的鬼一脸茫然，有的鬼在搞恶作剧。丁丁轻轻地念着：“风神敕令，风来。”正想把一个人撂倒的鬼被提了起来。他看了丁丁一眼，丁丁瞪了他一眼，松开了他，鬼悻悻地走了。
　　房间里两个人都哭了许久，筱优先坚强起来，她知道只有她能放下，他才会过得好。
　　“不要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这不关你的事呀。”
　　“是我没保护好你。”关伟健脸上挂满了泪珠，抬起来看着筱优，“对不起。”
　　“这根本不怪你。”
　　“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遭到报复。”
　　“这是你的工作，你是个好警察。错在那帮毒贩，最后你不是把他们抓了吗？也算给我报仇了。”
　　关伟健望着筱优的笑容，心里更酸了。
　　“阿健，维护正义从来都没有错。这个社会总是有人牺牲，为了人民，这些牺牲的人都是英雄。我也是。不是吗？”
　　关伟健听到筱优的话，渐渐冷静下来，但是，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无辜牵扯的人。
　　“人各有命，即使没有这次报复，你又怎么能知道我的人生会怎么样呢？你不要再怪自己了。如果你想帮我，就请帮我找到爸爸吧。”
　　“叔叔？”
　　“嗯嗯”，筱优把她为什么回到阳间，又是怎么遇到丁丁的都说了一遍，“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查到爸爸在哪里了。”
　　筱优跟关伟健商量好就出来找丁丁。
　　“怎么样？”
　　“阿健已经找同事帮我们查了。”
　　“那我们在医院等吗？”
　　“我也不知道。”
　　“等等呗，看他们结果。”
　　“万一......万一”筱优看着丁丁，“你会立马送我走吗？”
　　“你不想走了吗？”
　　“我......”
　　“担心他？”
　　筱优没有回答。
　　“再担心，这里也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如果你看到的是已经发生了，你爸已经死了那我就送你回去。”
　　两人回到房间还没坐下，一个女生风尘仆仆地跑进来，直接穿过筱优急忙推开丁丁来到关伟健身边，担心地问：“啊健，你没事了吧。我才听说你出事了，怎么样？哪里疼吗？”说着便抱着关伟健。
　　关伟健一脸尴尬地推开她：“没事，没事，我好多了。”
　　关伟健瞄了筱优一眼，气氛很尴尬。女人疑惑地回头，正看到丁丁面露尴尬。女人疑惑地抬头看着关伟健：“这位是？”
　　“......”
　　“......”
　　从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本来就不熟的两人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介绍。
　　“我们走吧。”筱优低着头。
　　丁丁虽然疑惑，但也听筱优的话正要离开。
　　“别走。”关伟健情急之下叫了出来。
　　女人更疑惑了，看向丁丁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敌意。
　　丁丁看了一眼关伟健，他正看向筱优，筱优低着头躲在她身后不肯直视，对面的女人又充满敌视。两女一男，丁丁猜了个大概。
　　“关警官，我先出去一下，你方便我们再沟通案子的情况。”
　　关伟健心领神会：“您稍等，我一会过来找您。”
　　丁丁出门，边走边说：“你想说说吗？”
　　“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下楼，丁丁拿出油纸伞，筱优站在伞下，还是没说话。
　　“去花园那边走走吧。”
　　筱优点点头。
　　“那个女生是？”
　　“哦，她有事找我帮忙。警察局的事。”
　　“你都受伤了，就休息一下，别这么拼了。”
　　“你怎么过来了？”
　　“你还说，打你电话又不接，我担心呀。去警察局才发现你住院了，吓死我了。”
　　“没什么事了，这都是小伤。”
　　“可是......”
　　“你先回家吧，不用过来了。我没什么事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到时来接你吧。”
　　“到时再说吧。我都累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说罢就躺下床。
　　女人吃瘪，心里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走。
　　关伟健看到小麦走了，赶紧起床去找丁丁她们。
　　此时此刻，筱优和丁丁正在公园里坐着，丁丁见筱优不开口，她说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你也希望他能过新生活。”筱优还是不开口。
　　“还是问题在于那个女的？”
　　筱优顿了顿。
　　“她是我的朋友。”
　　“所以你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可能太突然了吧，没有什么心里准备。”
　　“明白，这种场面，即使没事也是装的。”
　　这时关伟健已经找到了她们。丁丁站起来，把手上的油纸伞给了关伟健：“你们聊聊吧，拿着伞不要让她被晒到。”说完自己往远处走去。
　　关伟健坐下来，憋了半天：“我们......”
　　“没关系，都这么久了，我明白的。”
　　“不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关伟健停了一下，大概组织了语言，交代了情况：“那时我失去了你，发了疯似的抓害你的人。虽然后来成功了，可是这根本不能抹去失去你的悲痛。后来上级认为我不适合再做缉毒，把哦调到了重案。其实这些年，我根本没有忘记过你。小麦她一直在身边鼓励我，支持我，我很感激她。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她也喜欢我。”
　　“......”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现在我想的只是帮你找到叔叔，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找到爸爸之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为什么！”关伟健激动地说。
　　“啊健，我希望你可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小麦是个好女生，你好好跟她相处吧。”
　　“你就是很介意我跟小麦的关系吗！我们真的没什么。她陪伴我，支持我，我真的很感激，我也曾经以为我可以跟她开始。可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才知道我还是很爱你。对她只是一种习惯，我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筱优，你相信我！”
　　“啊健，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你跟小麦怎么发展你自己决定，你以后的生活你也自己决定，但是这些决定不应该再因为我，不应该以我为主。我已经死了，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我早晚要回去我该去的地方的。”
　　“不要！不要再离开我！”关伟健不死心，“那个神婆，不，那个天师，她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帮我们的是不是？等我找到叔叔，我们求她帮忙，让你复活！”
　　丁丁不知道她们要聊多久，自己一个人走了一下就去去了吃饭。
　　丁丁吃着饭，思考着这件事。几天了还是兜兜转转没什么进展，就找个人也找不到，终于知道什么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唉”丁丁叹了一口气。
　　“对了。”丁丁突然想到，找活人找不了，找死人找得了呀。设坛召唤一下，根据能不能召唤上来起码可以处理30％的可能。
　　吃完饭，丁丁去到8楼等他们回来。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关伟健带着筱优回来了。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聊的不怎么样。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哦，难搞。
　　三个人进去房间，丁丁跟他们解释了一遍。筱优立马赞成：“那就设坛吧。”
　　“开坛需要一些设施的，我们得回家。”
　　“我也跟你们一起。”
　　“不要。啊健你还是帮忙找人吧，丁丁这里不成功的话，找人还是得靠你。”
　　“可是......”
　　“分头行事吧小伙子。”
　　关伟健没办法，只能同意。丁丁回到家，立马开坛。
　　“青龙，我以马家弟子身份命令你把力量借给我。”丁丁口中念念有词，金莲又散发着金光。
　　“阴阳路开，方正归来！”
　　金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久久不灭。突然，所有光芒都消散。“咻”地一声，金莲缓缓合起来。
　　筱优飘过去问：“这是没成功吗？”
　　丁丁缓缓收回力量，定了定：“没有。看来你爸要不就投胎了，要不就活着。”
　　还没等筱优再说话，关伟健打来电话，说是有方正的消息了。
　　筱优非常激动，很想要知道爸爸的消息。三人很快就来到查到的资料这里汇合。原来方正退休之后来到了丰利大厦做保安。
　　三人来到保安室，正巧就见到方正在值班。筱优激动地喊着：“爸爸！”可惜方正听不见她的声音。关伟健开口叫道：“叔叔！”
　　方正正好抬头就看到关伟健，隔壁还有个陌生的女生。他很惊喜，笑着说：“啊健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叔叔......”关伟健开口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没事，经过这里看到有个人像你特意来打个招呼。”
　　“是吗？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
　　“你是来这边办事吗？”
　　“是呢。叔叔你怎么来这边当保安啦？”
　　“退休了嘛，找点事情做。”
　　筱优就在身边听着他们的对话，眼里都是高兴。
　　“这位是？”
　　“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
　　“叔叔你好。”
　　“你好你好。”
　　“叔叔啥时候下班呀？我们一起吃个饭。”
　　方正奇怪，作为一个老警察，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内有乾坤。但是他并不想出去，得留意着这里的动静。
　　“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去吃吧。”
　　“这么久不见，吃个饭聊天吧叔叔。”
　　“你们去吧。”
　　关伟健看出筱优想念爸爸，希望可以说服方正出去吃饭，还想继续劝。丁丁拉了拉关伟健衣服：“那我们自己去吧，别打扰叔叔了。下次再约吧。”
　　两人被带出了大厦。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的就这样走吗？”关伟健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筱优问。
　　“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丁丁反问道。关伟健跟筱优相互对视了一下，都摇摇头。
　　“如果叔叔真的想要找个保安的工作，为什么不在小区找呢？即使他住的哪里不招，附近总有吧。跋山涉水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你之前进家里的时候名显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那说明他很久没有回家了。如果他是在这里打工，那为什么一直不回家？从来不放假的工作有可能吗？”
　　“你是说他是在执行任务？”关伟健一语点破。
　　丁丁点点头。
　　筱优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我预见的情形不是更有可能发生了吗？现在该怎么办啊丁丁？”
　　“只能告诉他让他自己注意呀。这将来的事情你怎么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或者是不是已经发生过？我们始终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那是要什么时候说呢？”
　　“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吧。他肯定会有下班的时候，只是不想告诉我们。”
　　“那我们要守株待兔？”
　　“不用。”
　　丁丁默念咒语，右脚一踢。地上冒出来一个人头。“啊!”关伟健吓出声。
　　“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被叫出来的鬼警惕又害怕地看着这三人，不，是两人，他知道有一个女的跟她一样是只鬼。这让他更不敢造次了，但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问你”丁丁手指一指：“这个老头住在这里吗？”
　　“不是。”
　　“他住哪里？”
　　“我不知道啊，我也跟着他出去过啊。各位大佬，我没害过人的。”
　　“你帮我盯着他，他每天干什么一件不漏地跟我说。如果有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
　　还没等鬼拒绝，丁丁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栋别墅。
　　“你帮我这个忙后，这栋别墅你拿去。”
　　老头鬼恭恭敬敬地点头哈腰答应下来了。
　　“行了，我们回家等吧。”
　　三个人回到家，丁丁开门想进去，关伟健也想跟着进去。筱优拦住他说：“啊健，你不必进来了。回家去吧，荷姨在等你。”
　　关伟健不愿意走，眼神看着丁丁想他帮忙，丁丁躲避他的眼神。关伟健没办法只能说：“叔叔的事我也能帮忙。”
　　“不用了，你帮我找到爸爸已经很谢谢你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把熟悉的声音让筱优和关伟健同时转头。竟然是麦籁穗。里面的丁丁本来悠闲地躺着，听到声音立马出来看看。
　　“怎么又是你？”
　　小麦不理丁丁，看向关伟健：“啊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关伟健还不想说。小麦直接挑明地说：“是不是筱优？是不是？”
　　见关伟健眼神闪烁，她知道筱优真的回来了。
　　“我下午在医院听到你说的话了。”关伟健吃惊地看着小麦，“如果是筱优回来了，我能不能见她一面。我们是好朋友啊！”
　　“这事我也不能帮你，我也做不到。”
　　“大师，你能帮帮我吗？我就想再见一面我的好朋友。”小麦请求道。
　　筱优不忍心地扭转头，却明确地摇摇头。
　　丁丁此时也说：“好了，你们都走吧，你们俩。不用求了。”
　　“你回来也不找我，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了吗？我就想再看看你而已。你回来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呀。”小麦声泪俱下。丁丁被这眼泪哭懵了。
　　“这位小姐，你不要这么激动。你的朋友已经去世了，她就是机缘巧合回来了，很快就会走的。你们俩都要知道，人鬼殊途。请回吧。”
　　小麦扑一下跪在丁丁面前：“大师，你救救她吧，让她回来不行吗？求求你。”
　　丁丁皱着眉头，心想这女人什么鬼啊。关伟健这时也忍不住了，他也一起求丁丁：“大师，你法力这么强，你总会有办法让筱优回来的是不是？”
　　两个人不停地求着，丁丁烦得很，直接呵斥道：“闭嘴！”
　　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丁丁无语地说：“你们以为我是神吗？死了的人都能复活。这根本不可能的。你们别再发神经了。”
　　关伟健听罢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想不到再聚的时间是这么短暂。
　　丁丁本想立刻把他们俩都赶走算了，但又怕由于两人的执念筱优到时走会很艰难。于是她跟两人说：“人都会死的，这辈子就结束了。你们再不舍得都要放下继续生活。她也会去到她应该去的地方。而且转世投胎一定是不好的吗？说不定她下辈子投胎得特别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因为自己的不舍而阻碍了她呢。”
　　关伟健听完丁丁的话，一脸沮丧地走了。小麦见状思考了一下也跟着关伟健走了。
　　筱优不舍地想追出去看，被丁丁拦了下来。
　　“别追了。”
　　筱优想也对，这样互相纠缠也到什么时候。
　　“真没想到会被小麦发现了。”筱优自言自语道。
　　“很晚了，我去洗洗睡了。”丁丁说完径直走去洗嗽了。
　　第二天，丁丁正要跟筱优去丰利大厦。
　　丁丁一进小区昨天的鬼就来汇报情况了，原来方正在监视着一户人家。
　　“这个单位是被几个人租了的，我进去看过了，都是粉。”
　　“白粉吗？”
　　“是啊，乌烟瘴气的。”
　　“那这个老头住在哪里？”
　　“就是那。”老鬼指着对面一栋大厦。
　　丁丁望着这栋大厦，估计方正应该是在这里监视这这栋大厦。
　　“哪一间？”
　　“1301。”
　　“知道了，你继续看着这个老头，一发现有什么危险记得来通知我。”
　　“好好。”老鬼嗖一下又不见了。
　　筱优很疑惑：“不是说我爸退休了吗？怎么会监视在监视别人呢？”
　　“会不会是卧底呀？”
　　“有可能吗？”
　　“你回想一下，你看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一下，包括你爸当时的穿着，走在什么地方。详细一点。”
　　筱优使劲地想，片段断断续续地涌现，爸爸是穿着一般的衣服，那是一条老巷子，后面的凶手看不见。筱优甩了甩头，凶手跟在后面，是蓝色的球鞋。
　　“就这些？”
　　“嗯。”
　　“那你想想你爸是比现在年轻还是比现在老？”
　　筱优猛然想到跟现在差不多！
　　“你去他房间看看，看看找不找得到你看到的那件衣服。”
　　筱优闪到1301，屋里放着各种设备，录音设备正在运作，厨房里放着半碗还没吃完的面。看来爸爸最近都是在这里住，筱优一挥手把衣柜打开，一件一件地仔细地看，果然发现了那件衣服。筱优心里“噔”地沉了一下，她努力回想着衣服的新旧情况，跟眼前这一件并没有什么差异......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基本可以确定你之前所见是一个预知。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次监视这些毒贩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我们在这里租个房子吧。这样你可以亲自看着你爸，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筱优感激地看着丁丁，丁丁真的很不习惯这种煽情的情绪，赶紧开玩笑地说：“再说了，在新地方用你鬼的力量就不怕密语会来刺你了。”
　　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在中介的帮忙下，丁丁她们很快就找到了新房子。中介走后，筱优从油纸伞出来，四周飘了飘了，对这环境也很满意。
　　“你留在这吧，我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就过来。”
　　筱优飘回丁丁面前说：“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陪陪你爸。”
　　丁丁出门，筱优从楼上往下望，看着她的背影在下面等车，又上车。筱优心里很感激，自己从小跟爸爸相依为命，没什么家人，去世之后一直留在阴间，知道此时此刻，筱优又有了人的感觉，虽然她心里知道，可能这个屋子只会住很短的时间，但是她打从心里有了家的感觉。筱优一个转身就从客厅里消失，再出现已经在方正身边。
　　丁丁一个人回家，钥匙开门的瞬间发现锁被人开过。丁丁马上警惕了，她轻轻地开了门，一个身影正在翻箱倒柜。“谁！”丁丁一喊，那个人名显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面前的是一个年轻人，被人发现了正慌张地不行，一下朝丁丁冲了过来，丁丁敏捷地一躲，两人的位置就变了，小偷见状赶紧逃。丁丁手一台，小偷感觉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摔倒在地上。他惊慌地看着丁丁，心虚地说：“我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拿！”
　　丁丁看他这笨拙的行动，害怕的神情，猜他是个新手，估计是一时想歪了，于是丁丁劝他：“人生很不公平，也有很多苦。很多人断手断脚，他们也没有放弃，你身体健全，应该靠自己双手。这次我放你走，给你一个机会。走吧。”
　　青年灰溜溜地走了。
　　“哎，天灾人祸又有鬼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丁丁嘴里叨叨着。
　　丁丁拉出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拿了些必需品，正准备出门，电话就响了。
　　“丁丁。”
　　“丘叔？”
　　“手上有事吗？”
　　丁丁思考了一下说：“没什么事，您说。”
　　“没什么事的话明天早上过来庙里一趟吧。”
　　挂掉电话，丁丁拉着行李箱出门回到出租屋，发现筱优不在，她一定去了她爸那里。丁丁先把东西拿出来放好，收拾了一下房间。做完了一切已经很晚了，劳动后肚子咕咕地响。丁丁叫了个外卖后，拿出符咒烧了，手边出现一条金色的线，丁丁拉着一扯，还在爸爸身边的筱优被一股力量拉走了。当筱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出租屋，而丁丁正坐在沙发上。
　　“丁丁？”筱优很疑惑：“这是什么情况？我刚刚......”
　　“是我把你召唤回来的。”说罢指了指金线，筱优的手也被拉起来。
　　筱优惊讶地看着丁丁。
　　“我在你身上施了法。明天我会出去一趟，我不在这里你要是有急事通知我可以拉一下你手上的金线，这样我会尽快赶过来。”
　　“也会像我这样？马上就到？”
　　“不会，我只会知道你有事找我。你可以立马出现是因为你是灵体。人是没有办法闪现的。”
　　筱优欲言又止，顿了顿问：“你要去哪里啊？”
　　“去新乡走一趟，明天会一早就出门的，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丁丁起身准备进房间睡觉，正准备进门口，丁丁停下来背对着筱优说：“你爸的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你记住不能出手害人性命，不然......”筱优看不到丁丁的表情，低头看看手上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