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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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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诡异的身形闪入了京城首辅的府邸,只见那人身形曼妙,一只通体雪白头上有两只龙角一般,全身毛茸茸像小老虎的小兽从她的怀中探出。小兽蹭了蹭那人的脸说道:“月月,可憋死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阿爹说偷东西不好的!”
见小兽这般说道,那人很是不屑道:“香云,你想让我睡大街吗?不在这首辅大人家里借点钱,我们怎么生活?反正他还欠着娘亲好多钱呢,提前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要说洛月是怎么知道首辅大人欠她家钱的,还得从她三岁时说起,洛月出生时虽然忘却了过往的种种,但心智却不像三岁孩童。彼时还是一介书生寒酸书生的首辅大人汪卫饿倒在她家门口,她娘亲人美心却不善地想把汪卫从门前扔到山中去自生自灭,却无意间瞧见了散落在地的文章,娘亲回心转意地将汪卫抬回了府中。
这汪卫醒来对娘亲感激涕零,便说道:“夫人大恩无以为报,小生将来若是发达,必将以万金酬谢。”
娘亲便豪爽道:“甚好!若是将来你腾达未兑现承诺,我一定让你后悔说出此番言论。”
这小生定是不知此处是世人畏惧而又向往的青城山,青城山山主也就是她爹爹一身修为已经登峰造极,只差一步便要迈进大圆满境成为这世间唯一的神。而这个世间能与爹爹比肩唯有一人——帝王玉。帝王玉年少一战成名,帝王颉也就是玉的父亲风流成性,后宫佳丽三千,膝下子嗣连帝王颉本人也不能一一认识。帝王玉乃皇后之子,生下便被立为太子,其母妃虽贵为皇后,但不得帝王心,太子玉自出生起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后来的帝王玉踩着万人的尸骨登上了皇位,再也没有人能将其与那个孱弱的太子玉联系到一起。
汪卫在她娘亲不假思索应下还放下狠话之时便有些后悔了,他不过是客气之言,没成想这妇人居然不假思索地应下了。他只得厚着脸皮回到:“夫人真是豪爽之人,只是我现如今不过是一介书生,寒窗十年,想着进京赶考也能谋得个一官半职,还望夫人能够慷慨一些,也好解了小生的燃眉之急。”
她娘亲便吩咐下人给足了银票,还为其配了一匹马,并言道:“还望先生将来能兑现承若,如若不然,就会按照我先前所说那般,到时可别说我无情。”说罢便差人走小道将其送下了青山城,不过汪卫一路蒙面,想来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去的这个地方会是青城山了。
如今这汪卫已然成为了当朝首辅,权倾天下,便也就不想再兑现当初的承诺,只当当初那妇人也不能耐他怎样。
洛月纵身一越,借着月色,一路躲避汪府守卫巡逻的家丁,顺利来到府中西南角的一颗桂花树下,无声无息间便进入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汪府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看似迷宫一般的布局,在洛月的几个纵身之间便被轻易化解。洛月又在房间的墙壁上左敲敲、右敲敲,料定此处有隐藏的隔间,便四处寻找起了开关。在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看似没有人使用的书籍,但洛月见这些书面上却没有落多大的灰尘,便推开这堆书,果然,墙上有可以打开隔间的机关。洛月想也没想就按了下去,香云瞪大了双眼,觉得有趣极了,她在青城山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好玩儿的事情。
洛月带着香云沿着漆黑的通道摸了进去,忽然间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将洛月从背面抱入怀中。一时之间,整个空间都变得格外地寂静,有人点亮了壁道中的蜡烛,香云站在洛月的肩上看着紧紧抱住洛月的那个男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这般俊朗的少年吧,香云看到这少年的一瞬间,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洛月的场景,仿佛天地间都没有了声音,只剩下一颗心脏还在身体里跳动。
洛月转身推开了这个少年,抬眼的瞬间,少年撤掉了洛月的面纱,带着缱绻的目光,忽而温柔笑道:“你来找我了吗?”如同他们是未见多年的恋人呢。洛月被这少年的目光盯得有一些不自在,便将头扭了过去,一时间也忘了追究这少年抱她的事情。一转头,就看见这个府邸的主人,也就是她准备“借点钱”的对象正站在一旁,铁青着脸看着她。
洛月不害臊的脾性和她阿娘一模一样,既然看见了汪卫,事情已经败露,不如光明正大狠敲一笔,好作为她的盘缠。洛月便毫不客气地说道:“汪卫你还记得十三年前的诺言吗,我代表我娘来找你兑现承诺。”
汪卫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人居然能找上门来,还是当着陛下面,让他多少有些心虚。“当年的诺言我定会兑现,不知姑娘想如何?”
见汪卫如此说话,洛月不动声色地比了五根手指。吓得汪卫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洛月此刻有些疑惑,她又没有想做些什么,不过是要些银钱,怎这个汪卫如此害怕?洛月在心中嘀咕。
汪卫的身体抖成了骰子一般,连爬带滚地到刚才那少年的脚下,抱住就开始诉苦,说什么求陛下求他一命。咱们这位陛下,连头都没有低下,只一脸似是高兴又极力隐忍的模样盯着洛月。陛下想向前同洛月说话,嫌汪卫这个倒霉蛋碍事,一脚便踢开了他,大步走向洛月。
“姑娘文韬武略,不如做我当朝的首辅可好?”帝王玉说完这话以后,权倾天下,在朝堂翻云覆雨的汪卫老人家当场昏死了过去。
“甚好,就是不知这每月的俸禄可丰厚?”没心肝又不害臊的洛月居然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