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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伊兹正蹲在富兰克林先生的床尾观察导流出来的液体,克瑞斯缇娜问:“人体内能容纳多少□□啊?”“嘘!”伊兹让她禁声。
      “富兰克林先生,您的积液很多,”伊兹说:“不过就快要结束了。”她把换下来的瓶子放到床尾的桌子上,突然发现病人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没有了动静:“富兰克林先生,你在睡觉吗?”她晃着病人的肩膀,待摸到颈部的脉搏时吓了一跳:“他没有脉搏了!”
      “什么?”
      “他没有脉搏了!”伊兹大声说。克瑞斯缇娜立刻去按墙上的警报按钮。“蓝色警报!”“蓝色情报!”
      伊兹把病床放平,开始按压病人的胸口,做心脏复苏操作。急救人员带着仪器鱼贯而入······
      “他怎么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死了?”克瑞斯缇娜疑惑着,她们慢慢走出病房。
      “刚进针的时候有血,会不会是我们的错?”伊兹担心的问:“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克瑞斯缇娜立刻反驳:“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都是照着标准程序做的。”
      他们走到了护士站,贝利医生正在那里检查文件。
      “我检查过表格了,”贝利抬起头来说:“确实是按照程序做的。”
      “但他死在我们眼前,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伊兹还是不放心。
      贝利客观的说:“这是你们无法预料的,他没有心脏病史。他的死和你们无关。”
      “什么时候尸检?”克瑞斯缇娜问。
      “不会进行尸检了。”贝利回答。
      “什么?那我们怎么知道死因呢?”
      “就写因肝脏疾病致使新肺衰竭。”
      伊兹不赞同的说:“但是尸检可以······”
      贝利打断她的话:“他的家人决定不做尸检。”
      “但是,贝利医生······”
      “她们不想做,算了吧。”她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实习生们,语气坚定的说。
      候诊室里,富兰克林的妻子和女儿相依偎着悲伤的坐在一起,伊兹决定和她们谈谈。
      “我们知道您此刻一定惊慌失措,丈夫突然辞世,”伊兹坐在凳子上低声安慰着:“但是尸检可以告诉我们病人的死因是什么。”
      富兰克林太太问:“你们觉得应该做尸检是吗?”
      “不,我们只想快点结束。”还没等伊兹回答,他的女儿就插话说。
      “但是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死吗?”克瑞斯缇娜问。
      “我父亲一直是个酒鬼,连工作都保不住,”她的女儿沉静的说:“他就是因此而死的。”
      “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是知道确切的原因,可以帮你做个了断。”伊兹说。
      “确实太突然了,艾丽丝。”富兰克林太太眼睛里含着泪光。
      “突然?”他女儿不这么认为:“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自寻死路。”
      “他是个好人,”富兰克林太太眨眨眼睛:“或许,或许她们说的对,或许我们该做尸检。”
      “妈妈,打住吧。”女儿还是不同意。“他已经死了,总算结束了。”
      “艾丽丝,你爸爸会希望······”
      “谁管他怎么想?”女儿强势的说:“我们就不能尽快了结这一切来保存我们家仅存的尊严吗?”
      富兰克林太太沉默了。伊兹似乎在她绝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
      ——————
      谢帕德在楼梯上奔跑着,几步就跑到了楼梯口的贝利和格蕾面前。“我们的超级秘密动手术准备的怎么样了?”
      贝利无语的指指谢帕德再看看格蕾。
      “我一直在练习密聊语调呢。”谢帕德说。
      贝利吐槽:“你这是闲得无聊了!”她跟格蕾说:“你告诉主任,我会去的。告诉我时间地点我加入。”
      “好的。”格蕾应答。
      谢帕德无言的比划气冲冲离开的贝利,格蕾笑出声来。
      格蕾问:“你紧张吗?”
      “这个手术很复杂,”谢帕德说:“如果犯一点错误就会终结一个同事的职业生涯,我导师的职业生涯。不,不,我一点也不紧张。”他不紧张,但状态很沉重。
      “保险起见······”格蕾沉默了一会儿,岔开话题说:“你得告诉我,我需要去检查梅毒吗?”
      谢帕德降低了声音:“你以为我有梅毒?”
      “不,不是。”格蕾连忙描补:“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制定什么规则,我是说,我们从来没说过‘我们有约定’什么的。我不会以此来对你。”
      谢帕德增大了声音:“我哪有时间出去鬼混还染上梅毒啊?”他认真的说:“你已经够麻烦的了。再说,我们不是一直用安全套吗?”
      “不要再用那种夜光的了。”格蕾温柔的笑着吐槽。
      “你看,没什么好担心的。”谢帕德深深的看着她,声音也变的温柔起来:“或者,我们是该制定些规矩了。”
      “的确。”格蕾的目光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行。”他也缠绵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
      “行。”格蕾准备回去工作了。
      “还是声明一下,”谢帕德停顿了一下,“我还挺喜欢那些夜光的套套。”格蕾大笑出声来:“我就知道。”格蕾拐进走廊的转角了。
      “零零零零!”谢帕德带着的手机又响起来。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笑容消失了,但没有接起来,把手机放回裤兜。
      比尔的手术室
      “这是最后一块卵巢组织了。”妇产科主治医生说:“剩下的只要把膀胱壁的穿孔缝合好就行了。”伯克、乔治和埃里克斯在协助手术。
      她看了一眼伯克,又摇摇头没说话。
      “有问题吗?诺克斯医生?”伯克连忙问。
      “你说他老婆怀孕了?”诺克斯医生问。
      “五周后临盆,怎么了?”伯克反问。
      诺克斯医生直白的说:“他的输精管是堵塞的。”
      伯克连忙看向腹腔:“比尔不育?”
      “一直都是。”诺克斯医生说。
      这时乔治也偷偷看向比尔的腹腔,说了一句蠢话:“那谁让他老婆怀孕的?”
      主刀副主刀的三个人都跟看傻瓜一样看着他。“喔。”他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
      “比尔被戴了绿帽子。”埃里克斯和乔治在手术结束后跟在伯克屁股后面。
      “伯克该怎么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呢?”乔治偷偷问埃里克斯。
      埃里克斯斩钉截铁的说:“他不会说的。”
      “他必须说,他们是好朋友。”乔治很天真。
      “比尔不知道比较好。”埃里克斯没那么天真。
      “你觉得霍莉知道孩子不是比尔的吗?”乔治继续八卦着。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埃里克斯敷衍乔治。
      “比尔得知道他老婆有外遇,”乔治说:“如果是我,我会想知道的。”
      走在前面的伯克医生一下子转过身来:“我好像没有问你们的意见吧?好好的闭嘴!”
      “对不起,先生。”乔治缩起来了。
      “你真八卦!”埃里克斯嘲笑乔治,乔治推了他一把。
      ——————
      走廊的老地方,三个人都瘫在空病床上休息。
      “你们想私自做尸检吗?”格蕾惊讶的看着伊兹和克瑞斯缇娜。
      “我了解你,克瑞斯缇娜,”伊兹吃着夜宵说:“你不想被视作新任的007,尸检可以洗脱你的嫌疑。”
      格蕾劝她:“克瑞斯缇娜,不要!”
      “那富兰克林的妻子怎么办?”伊兹问,“你看见她看我的眼神了,她想做尸检。她只是不想和女儿争执罢了。她看起来那么难过。”
      伊兹一直在旁敲侧击着。
      格蕾和克瑞斯缇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好吧,克瑞斯缇娜·杨,手术杀手。”伊兹拿出杀手锏。
      克瑞斯缇娜一直沉默着,前思后想了许久,终于松口了。
      “好吧,我加入。”伊兹高兴的笑起来。
      但格蕾拒绝:“我可不想跟你们扯上一点关系。”
      克瑞斯缇娜看着她说:“梅瑞徳斯,这是搏击俱乐部,你只要不跟别人说就行。”
      “好啊。”格蕾同意。
      “得找贝利不在的时间做。”既然决定要做了,克瑞斯缇娜就得立刻制定计划。
      伊兹不认为能找到这个时候:“她一直都在,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我们得冒冒险。”克瑞斯缇娜认为这不是事儿。
      “贝利今晚七点到十一点有事,”格蕾透露了一点点秘密:“那个时候她绝对不会注意到你们俩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瑞斯缇娜问。
      “什么事?”伊兹也想知道。
      格蕾慢慢从床上爬下去:“我不能说,这也是搏击俱乐部。”为了不让她们追问,她飞快的跑掉了。
      “如果我因为这个而错过了一个真正的病人,大家就真会叫我007,因为我会杀了你的。”克瑞斯缇娜狠狠的对伊兹说。
      ——————
      这是一间关上了二楼观察室幕帘的手术室。
      谢帕德穿戴好后走进来,其他人已经准备就绪了。
      “你感觉怎么样?”
      理查德没有回答而是先反问:“走廊的门锁了吗?”
      “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谢帕德安他的心。
      理查德提出疑问:“这是什么仪器?用气钻吗?”
      “交给我们吧,主任。”贝利说。
      “万古霉素用量是多少?”他还在提问着。
      “按照您的吩咐,一克。”贝利好脾气的回答。
      “苯二氮的用量千万要小心啊。”
      谢帕德受不了了:“你知道,医生往往是最令人讨厌的医生。你最好吸一些一氧化氮,别在我的手术室里发号施令了。”他亲自把麻醉面罩扣在理查德的脸上,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放心交给我吧。”理查德在麻醉剂的作用下陷入沉睡。
      克瑞斯缇娜和伊兹在格蕾说的时间里偷偷去做尸检了。
      “我们偷了一具尸体。”伊兹在自己给自己打气:“咱们是盗尸者。要是停尸间工作人员找他怎么办?”
      克瑞斯缇娜一边戴防护眼镜一边说:“首先,现在是午夜时间,其次,死掉的意义在于没人会再找你了。”
      伊兹轻咳了两声:“好吧。”
      克瑞斯缇娜看着伊兹举棋不定的样子问:“你上次解剖是什么时候?”
      “我也只学过系统解剖,只是需要回想一下。”
      “等下,你先等会儿,等一下!”克瑞斯缇娜从带进来的杂物中抽出一本很大的书。
      “你还把教材带来了?”伊兹惊讶的说。
      “要么不做,要么别错。”她一贯是有准备的。她把书打开,放到病床的头上,两个人一起研究着动手。“好吧。”
      “好,我知道了。”克瑞斯缇娜看了一会儿就准备动手了。
      “你确定?”伊兹想确认一下。
      “又不能弄死他两次。”克瑞斯缇娜放松的回答。她准备下手了。
      “让我来切吧?”伊兹问。
      “会轮到你的。”
      “你应该用十号手术刀的。”
      “你能别挑我的刺吗?把锯子拿来。”
      ——————
      理查德的手术也接近尾声。
      “切口已缝合,缝合钉也没有问题,”谢帕德再次检查:“很好,手术结束了,贝利医生,请给他包扎一下。各位干得不错,很好。”
      “谢谢。”
      “很好。”谢帕德先离开了手术室。
      格蕾问贝利:“你觉得他的视神经会受损吗?”
      “如果是,他醒来后会······”贝利很沉重的回答。
      格蕾紧张的问:“会失明吗?”贝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失明多久?”
      “一辈子。”贝利轻声说。
      “呼叫斯蒂文斯和杨,”贝利突然想起来:“让她们照看一下你的病人,你留在这里看护主任。”
      “克瑞斯缇娜和伊兹,呃·····估计也在忙。”格蕾不确定的说。
      “忙什么?”贝利盯着格蕾问。
      “化验结果······她们要分析一些实验室的化验结果。”格蕾说完,贝利一下子拽下口罩。
      “噢,你在撒谎!”贝利看着有点慌张的格蕾说:“我看出来了。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因为你根本不会撒谎。不会撒谎的家伙真是讨厌!”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主任,知道在这里说话不合适,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麻醉药下去了有些话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帮我脱一下衣服。”贝利请护士帮忙。“我知道她们究竟在哪儿了。”贝利丢掉手术服迅速去寻找那些不省心的实习生们。
      ——————
      比尔的病房外,伯克先找的是霍莉。
      “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个骗局!”
      “我们现在很幸福!”霍莉从门缝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比尔,回头跟伯克说:“我们想要孩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要夺走他的快乐?”
      “他知道你出轨了吗?”
      “普莱斯顿,这是我们俩的事!”
      “他有权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伯克叉着腰为老友气愤。
      “求你,忘了这件事吧。”霍莉请求他。“为什么不能就这么算了呢?”
      “因为比尔是我最好的哥们,这就是原因。”
      “若你真是他的好哥们儿,就不应该告诉他。”
      “得了,霍莉,告诉他吧!”
      “为什么?”霍莉生气了:“我不会由着你的价值观毁了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伯克也瞪大了眼睛:“那他的人生怎么办?还有这个孩子的人生怎么办?”
      “只要他不知道,就不会伤心难过。”霍莉坚持着。
      “随便你。”伯克退了一步:“朋友或许不会告诉他真相,但我还是他的主治医生,医生是不会有所隐瞒的。”
      ——————
      “我知道,但是我遇到了点急事,有场重要的手术要做,实在走不开。”格蕾给疗养院打电话。
      “我只是觉得很遗憾,你没能来陪你的母亲。”亨利女士在电话那一头说。
      “亨利女士,如果我母亲神志清醒,她会理解的。”格蕾平静的说:“她曾经也是个医生。以前她也一直这样。更何况她现在根本认不出我是谁,所以······”
      “今天她想起来了。”
      “什么?”
      “你母亲一直在问她女儿梅瑞徳斯什么时候下班。”格蕾怔忪了一下。
      “嘿。”谢帕德拿着病历来跟格蕾打招呼。
      “嘿。”格蕾放下手机转过身来打招呼。
      “你今天神秘电话不断啊。”谢帕德随口一说。
      格蕾沉默了一会儿,偷偷看了一眼谢帕德的神色说:“对,是我妈妈的事。”她又看了他几眼:“她没有在旅行,她也没有在写书,她什么都没在做。我一直在骗大家。”
      谢帕德从她开始说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
      “为什么?”
      “她得了老年痴呆症。”她卑微的看着他。
      “有多严重?”谢帕德问。
      “很严重。”格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她在疗养院,我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懂吗?”
      谢帕德怜爱的看着她,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安慰着她,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吻着。
      重症监护室内,理查德从昏睡中清醒过来,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这一幕······
      ——————
      “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在做尸检!”贝利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她闯了进来。伊兹和克瑞斯缇娜沉默了,贝利看着这两个不省心的竟然敢还不停止动作,舔了一下嘴唇,伊兹缓缓将手从尸体中抽出来。
      “你们非但没有尊重他家属的意愿,还触犯了法律!”贝利在疯狂的喷她们:“你们很有可能因为人身侵犯被抓起来!很喜欢蹲监狱是吗?医院会被起诉!我会因为你们丢掉执照,丢掉工作!我热爱我的工作!你们有考虑到这些吗?在切开他之前,你们有想到过后果吗?”贝利愤怒得手挥舞得飞快:“我真想把你们暴揍一顿!你们俩有什么想说的吗?”
      伊兹拿起放到托盘上的器官:“看看他的心脏。”
      “这么大?”贝利震惊了。
      “超过600克了。”伊兹说。“心脏里混杂着颗粒状的物体。”
      “哦,我们想做进一步化验。”克瑞斯缇娜怯怯的说。
      “还想做化验?”贝利又开始喷火了。
      “都到这份上了,做个化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克瑞斯缇娜补充着。
      贝利咬着牙说:“我现在恨死你们俩了。”
      ——————
      格蕾轻轻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理查德已经醒了过来。
      “梅瑞徳斯,”理查德面无表情的说:“他是主治医生,你是实习生。”
      “你看到了我们?”格蕾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她向前走了几步:“你能看见了!”
      格蕾拿起手电筒照着理查德的眼睛。
      “如果你妈妈在这儿,她肯定会说你这是在犯错误。”理查德说:“一个大错误。”他回想起某些他会背负一辈子的原罪。
      “我会告诉她这不是错误。”格蕾很认真的跟他说。
      ——————
      “我们讲的很清楚了,不要尸检!”富兰克林的女儿不悦的说。
      “我理解你们的愤怒。”贝利坐到她们面前。
      “你理解?”她嘲讽的说。“我们会找个律师,妈妈,我们走。”
      克瑞斯缇娜插话:“我们查出他的死因了。他患有血色素沉着病,这种病会导致体内的铁元素堆积过剩,这才是导致他心脏衰竭的原因,而不是穿刺术。”
      “但是,我以为他是因为酗酒才一直病的那么严重······”女儿瞠目结舌。
      “你时刻在强调是他的错,甚至也不让我释怀·····”富兰克林夫人摇着头说。
      “妈!”
      “还有一件事,”伊兹说:“这种病是遗传性的。”
      富兰克林夫人问:“你是说艾丽丝也有可能得病?”
      “做个简单的血检就知道了。”伊兹真诚的说:“如果你也有,我们早发现早治疗,以免造成日后的健康风险。”
      “斯蒂文斯医生和杨医生可能救了你一命。”贝利认真的看着患者女儿说。她拿出一张协议单来:“能否·····签一下这份尸检协议?这是规定程序。”
      富兰克林太太看了女儿一眼,飞快的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乔治从门口的玻璃窗上看到伯克坐在比尔的床前说着什么,比尔泄气的躺倒在枕头上······

      等回到更衣室,乔治一个人呆呆坐在更衣室的条凳上。奥利维亚缓缓推开门,走进来。
      “之前那件事······”
      “乔治,我希望你知道,”奥利维亚跟他坦白:“刚开始和你约会时,我算是在和别人交往。起初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喜欢你,后来当我意识到,就马上和他分手了。”
      “别人?”乔治皱着眉问。“那人是谁?”
      奥利维亚咬着唇默默抬起头,眼神扫向更衣室后面——
      乔治转头看过去,然后气笑了:“你和埃里克斯?”奥利维亚没有否认。
      “你和埃里克斯?”乔治大声喊着,他转身冲向埃里克斯:“是你把梅毒传染给我的!”
      他骑在埃里克斯身上拳头向他一拳一拳挥去——
      “乔治!”
      “乔治,退后!”
      “埃里克斯!”
      克瑞斯缇娜和格蕾分别拉着他们阻拦着他们。
      “乔治!”
      “你退后,埃里克斯!”伊兹阻止埃里克斯再向前纠缠的脚步。
      ——————
      “漫长的一天啊。”谢帕德坐在候客厅等着格蕾下班。
      “是啊。”格蕾拿着衣服和包走到他面前。
      “有人给你准备了牛排,或许还有一瓶酒。”谢帕德调笑着说。
      “这就是我一直把你留在身边的原因。”格蕾笑着说。
      “我们得谈谈。”谢帕德把手里的书籍放进自己的包里。
      “先喝酒,后谈心。”她很累了,想赶快回去。
      谢帕德拿起背包,调笑着:“你是要灌醉我,好占我便宜吗?”
      格蕾笑出声来:“呵呵,我喜欢那些规矩什么的。”
      “我也喜欢。”谢帕德说。他们开始穿外套,准备离开了。他笑着帮她整理了一下领子和头发。
      当他的脸转到导医台的位置时,笑容倏忽消失了——那边有一个披着棕色长发,举止优雅穿着大衣的女人。她看到谢帕德的时候大步走了过来——
      谢帕德连忙慌张的跟格蕾说:“梅瑞德斯,我真的很抱歉······”
      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艾蒂森,”谢帕德虽然端起微笑,但不悦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你来这儿干什么?”
      “如果你肯回我的电话,就应该知道我来干什么了。”那种熟稔的气氛让格蕾心里咯噔一下。
      “你好,我是艾蒂森·谢帕德。”她伸出右手跟格蕾打招呼,格蕾被她的气场所摄,不由自主伸手与她相握。
      “谢帕德?”格蕾的注意力注意到一个关键词。
      “你就是跟我丈夫有一腿的女人吧?”她理直气壮的问。
      格蕾哑口无言······

      人们常常会忘记,卸下心中的秘密后那如释重负的感觉。无论秘密是好事坏,至少可以大白于天下。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心怀秘密的麻烦就在于,即使你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一切,其实不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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