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一朝梦醒苦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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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玉的事关你什么事呀？就算你不存在，还是会有灾劫啊。还有魔……这自古就有的东西，跟你似乎沾不上边吧？”小草听的糊涂，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宝儿……如果，如果我就是你口中的那棵树，你会如何？”
明知说出，所面对的将会是熊熊怒火，将会是生离，玉臻也不想再隐瞒下去。
“嗯？什么叫如果？”
小草一时没明白。
“我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那个玉香宝树。”
我就是你一直想见的玉香宝树……
我就是你一直想见的玉香宝树……
一句话，一句魔咒，一道划破长空的惊天霹雳——
沉睡近千年又回转前尘的四宝浑身一震后，恍然醒悟。
原来，我的前世是一棵平凡的马尾草。不知走了什么鸿运沾染了仙气，被仙童带到了传说中的地方，与传说中很了不起的仙树有了不解之缘。
然而，好日子只过了个把月，他的前身就遇到了不可逆转的厄运。
然后，他傻兮兮地放出了不该放的东西。带着满腹的愤怒被贬下凡尘。
接着，是九世他想也不敢想的悲惨经历。
“啊——”
他只是想做棵普普通通的草，只想当一回平平凡凡的人。为什么老天却要这样的捉弄他？
四宝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记忆都吸进脑子里：初时的喜、被欺负时的怒、被冷落时的苦、被伤害时的悲、被欺骗时的痛，加上一世又一世早逝的不甘、惨死的怨恨，化为一道道凄厉的啸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涌入滑落，四宝无力的低垂着头，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
颤动的身体诉说着主人的脆弱，却改变不了那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空！
宝儿，你的爱从何来？你的恨从何来？
温柔的女声淡淡地响起。一道纯白的光将几近崩溃的四宝包围，用像海水般的包容、宁静，来平复他受伤的心灵。
悲泣的灵魂被暖流洗涤后，那沉重的记忆越发的透明起来。四宝眨眨眼，感觉自己似那记忆中的人，又不似那记忆中的人。
你轮回入世，他便为你弃怨藏恨。
你苦了多久，他便为你痛了多久。
宝儿，他于你之情，你懂吗？
“我并没有什么错。为什么却要受到这样的惩罚？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放出那只妖么？”
且不论初时如何。九世人生，九世情。虽然世世与那玉臻缠绵生死，却世世与他纠葛难分。
若不动心，他是傻子。
若不动情，他是呆子。
但动心动情，最后所得到的，只会是地狱般的结局。
唉……
幽幽的，充满苦涩无奈的一叹，昭显出这位只闻其声之人对此也是难以解说。
自天地初始，玉臻便有了灵智。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终于长成了一棵俯看众山小的参天大树。他心无杂念，本性纯良，经历千年的寂寞后，在见到可以交流的生灵后，便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知的天道传授。然而，他的能力，他的知识，在那些生灵不断的成长中，变成了令对方十分忌惮的存在。
本是纯纯的喜爱，纯纯的恋慕，在实力弱小的谨慎防备与实力强大的不知收敛之下，最终演变成了阴谋的开端。
宝儿，玉臻一生唯独对你用尽了所有心力。你千万不要负了他。
“我没有负他。”记忆中，全是他负我好不好！心中的痛苦渐渐淡去，四宝总算是寻回了现世的清明。
他不懂情。只知付出，却不知付出也需方法。方法不对，有时只会徒增烦恼。女声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你跟他很熟？”四宝总觉得这个女声跟玉臻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
我只是他万年岁月中一段小小的过往，你才是他一生所要守护的对像。
四宝听后心中不免愁怅。
“你说你是他万年岁月里的过往，又怎知我不会是他的过往？诚如你所说，他既是如此神圣强大的存在。而我……一棵杂草而生的凡物，又有什么资格能陪在他身边？”
冥冥中自有天定。情之一字，纵使斩去七情六欲的仙人，有时也难免受其影响，更何况玉臻还是集盘古大仙千情于一身。宝儿，他既选了你，那你便不再是凡物。只要你有心，便能生生世世陪他左右。
如丝竹一般清雅脱俗的语音，一句句解去四宝心头的顾虑。
“可是，我不能明白的是，既然他能通天之能。为什么在我受难的时候，却只能旁观？”这一点，是四宝最不能接受的。不管是当草，还是当人。做为他最为亲密的人。玉臻每次的出现，都只会带给宝儿、她、他灭顶的厄运。
他……他也是不得已。
“什么样的不得已？”四宝绝非是当日那什么也不懂的傻草一根，若不问个清楚明白，他宁可跟玉臻永不相见。
唉！
又是一声低叹。
那浓浓的哀伤之情，让四宝感觉自己很像个大恶人。
久久地，未见女声再起。四宝咬咬嘴唇，心想对方一定是被自己给气走了。
你可还记得那日瑶池仙宫突然震荡？
就在他准备自行寻找出路，离开这里的时候，那女声又再度响起。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四宝想了想，依稀还有点印象。
那一日，玉臻以分身之术与天魔大战。原本只消施以小力，便可轻易取胜的一战，却因往日的旧怨渗入，使得玉臻的分身几乎被烧毁三分之一。
女声所讲的这些事，玉臻从未对宝儿说过一句。宝儿不知道，四宝更是不知道。
“你说那次仙宫地震，是玉臻在跟那什么天魔打架？”打架还受了重伤？难怪后来他来救自己的时候，脸白白的，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女声并未理会四宝的自言自语，继续道:他那昔日的朋友，而后却因情生恨的故人，借此机会利用盘古大神所遗留下的古镜，强行将玉臻的本体瑶池仙宫移走，只留下一截枝丫供他的元神栖身。本身已受九阴之火所伤，又被强行剥离了本体。那时的玉臻，一身修为只勉强达到天仙之境。而后，为了救你，他又强行出关，修为更是再折三分……
“他……他从没对我说过这些。”
听闻玉臻的遭遇后，四宝心中万分的难受。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那棵树竟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他只望你能无忧无虑的成长，不想你那纯白的心灵沾上任何一点的污秽，又岂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于你，让你为他担惊受怕？女声中带着些许的怨怼，但四宝听的出那里面更多的是对玉臻的关心与回护。
他的那个故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若说是为情吧。可从这女声所讲的故事中来看，玉臻好似动情的对象是我吧？那之前的因情生恨又是什么意思？四宝真正是糊涂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一朝梦醒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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