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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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布鲁斯睁大了湛蓝的双眼，语气不敢置信又带着几分希冀。
“他们被困在那里了，布鲁斯。”女孩漆黑的长发滑过布鲁斯的手臂，“我带你去看。”
她破烂的黑色裙摆如同雾气一般四散，慢慢地裹住了布鲁斯。等布鲁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昏暗的小巷中。
“那里。”她毫无血色的手指轻点巷中某处，布鲁斯随着她的动作看去。
韦恩夫妇的鬼魂在他们丧命的地方徘徊着，玛莎美丽苍白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的顺着衣摆滴入虚空中。托马斯轻轻拢住妻子的肩膀，他们欣喜又悲伤的注视着迎面跑来的儿子。
“爸爸！妈妈！”布鲁斯飞奔而去，想要像往常一样一头撞进托马斯的怀里，可却扑了个空。
托马斯和玛莎伸手想要接住儿子的动作顿住了，布鲁斯直直地穿过了托马斯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
“哦，布鲁斯...”玛莎想要扶起摔倒在地的儿子，可苍白的手怎么也碰不到布鲁斯，只能徒劳地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
死亡永远地将他们分开了。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布鲁斯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那陌生的幽灵，但她显然无能为力，缓缓地冲布鲁斯摇了摇头。
“没事了，儿子。”托马斯蹲下身子，温和地同自己年仅八岁的儿子对话。
“我和玛莎已经停留在了昨日，而我们也注定不是你将来故事中的主角。”他抬手做了个轻拍布鲁斯头发的动作。
悲伤的眼泪从布鲁斯的眼眶中滑落，他颤抖的声音中饱含了令人心碎的痛苦哀求：“但...但是我不想你们离开。”
“不，布鲁斯，我和你的母亲并没有离开你。”他点了点布鲁斯单薄的胸膛，“我们永远都在这，不要忘记这一点。”
玛莎的手虚虚的抚摸着布鲁斯流满眼泪的脸颊，她没有说话，只是无比眷恋的看着布鲁斯。
“我们为什么跌倒？布鲁斯。”托马斯站起身子，朝跌坐在地的布鲁斯伸出了苍白的大手。
布鲁斯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但他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虚握着托马斯无法触碰的手站了起来。
“因为这样才能学会站起来。”父子俩同时说道。
布鲁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冲自己的父母露出一抹微笑。韦恩夫妇没有血色的脸上也浮起了虚幻的笑容。
他们的灵魂已经开始逐渐逸散，玛莎看着自己的坚强的儿子，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没有时间了，布鲁斯，我们想让你知道，我们永远爱你。”
托马斯点点头，不舍地吐出永别的话语：“布鲁斯，永远不要责怪自己，不要被过去困扰，也不要被仇恨驱使，成为仇恨的奴隶。”他终于流下了眼泪，那双永远温柔的眼睛里盈满了不舍，“我们只希望你成为一个幸福的人，这就够了。”
一道炽热金黄的光柱笼罩了韦恩夫妇的灵魂，他们放下了最后的执念，消失在了昏暗泥泞的小巷中。
布鲁斯早已泪流满面，那道光柱将他的眼睛刺得生疼，但他依然死死的睁着眼睛，生怕少看父母的脸庞哪怕一秒。
哥谭灰暗的空中传来沉闷的雷声，大雨倾泻而下，布鲁斯却置若罔闻，怔怔地站在雨幕中，任由凛冽的雨滴淋湿他稚嫩的身躯。
巷子的一角，有人放了洁白的花束，以来哀悼哥谭最慷慨慈悲的朋友，那花本来沾染了泥泞的花瓣现在被暴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仿若新生。
有人替他遮去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黑色的伞面上。
“布鲁斯少爷，该回家吃晚饭了。”阿尔弗雷德轻声说道，他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关切的看着韦恩家的小少爷。
布鲁斯回神，向这位忠诚可靠的管家露出从韦恩夫妇离世至今的第一个微笑。
“走吧，阿福。”他微微回头，“还有...”
“叫我歌特（Goth）。”她静静的漂浮在布鲁斯的身侧，如同一道幻影。
韦恩庄园的大厅里燃着暖和的壁炉，柴火在壁炉里噼啪燃烧，布鲁斯窝在壁炉一旁的沙发上，皱着眉头喝光了阿福倒的一整杯热牛奶。
“所以你是...”他优雅的用帕子擦掉自己嘴巴上的一圈奶胡子，浑身因为牛奶的味道轻轻的颤了颤。
像只猫一样。哥特心想。
“我？”歌特一金一银的眼睛微微睁大，“这该怎么解释呢...”她苦恼的在华丽的大厅里飘来飘去，“我是一个谬论，是来自往日的幻影。”
她深沉道。
“所以你不是鬼魂，而且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你。”布鲁斯总结道。
“哦，当然，我不是鬼魂，目前也只有你能与我交流，”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破破烂烂的黑色裙摆。
“目前。”布鲁斯抓住了重点。
“是的，至少得等到我裙子上破的窟窿少一点。”她说了句不知所云的话，布鲁斯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今天...谢谢你。”布鲁斯真诚道，“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我一定尽我所能。”
歌特飘到布鲁斯的身边，捏了捏他温热的手，“不客气，我暂时没有什么忙可帮的，陪我说说话就好。”她满足的感受到了人类温热的体温以及强劲的心跳，苍□□致的脸上露出微笑。
布鲁斯没有躲开，而是有力的握住了女孩冰冷纤细的手，“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歌特开心的眯了眯眼睛，他们当然是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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