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成长 ...
-
-拖五条悟的福，五条空的周岁宴办的很隆重，但凡有点名气的家族都选择来参加这个宴会。但到底是为了庆祝小姑娘周岁还借着这个幌子算计着其他的东西大人们都心知肚明。
精心布置的五条家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仆人和带着礼物上门的贵客，虽然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面上却是不显，都带着虚假的笑容与奉承互相寒暄，愉快的攀谈交流营造出一种热闹轻快的氛围。
而这些都与宴会名义上的主角无关，五条空百般无聊的坐在走廊上，照顾她的女仆姐姐嘱咐她乖乖呆在房间里，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她，并且给了她一些小零食和玩具让五条空打发时间。
在女仆姐姐离开不久，五条空就卷着小零食来到了走廊，毕竟空荡的房间比起庭院还是有些闷的，虽然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聊胜于无。此时的她早已被精心的打扮，从裙子到长袜小皮鞋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漂亮隆重也不失小女孩的俏皮，就连两个小揪揪上的小草莓饰品也是价值不菲的宝石制成的，一身打扮完美的挑不出错，足以显示五条家对她或者是说这场宴会的重视。而五条空就像个精致的人偶娃娃，只待宴会正式开始，就被请去大厅展示，成为商人们交往利益的由头。
五条悟一早就被带去大厅了，美名其曰招待客人，但其实大家都明白，被冠以“神子”的五条家天才六眼才是宴会的主角。这点五条悟自己也清楚，即便他也不耐烦最终也只能匆匆见过五条空一面然后前往大厅。
走之前还抓走了一把女仆用来哄五条空的糖果。
-禅院甚尔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说是来也不准确，他是翻墙闯进来的。
已经开始打滚的五条空身体一顿，警惕的爬起来，呆毛树立，刚好和半蹲着的禅院甚尔对上视线。其实禅院甚尔的落地声已经很小了，奈何院子里只有五条空，而她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这点声音在空旷安静的院子里也十分明显。
对上红宝石般透亮的眼眸的禅院甚尔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里和前面大厅的热闹实在是天壤之别，让他下意识以为这里是没有人的。所以他才会为了避开同家族里的人而跳进来，万幸里面就算有人也不是什么需要解决的人，他实在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小姑娘眼里警惕逐渐被好奇代替，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已经泰然自若站起来的禅院甚尔有些好笑，仿佛看到了收敛爪子的小奶猫，探头探脑面带好奇却又不敢靠近。
不过对陌生人太快放松警惕可不好，禅院甚尔暗暗思忖。
“你也是来这里的客人吗？”五条空终究是没忍住先开了口。
“算是吧。”思考了一秒禅院甚尔这样回答，然后十分自然的走到五条空旁边坐下，还很顺手的把人家的小点心捏了一个放嘴里。
他已经猜到面前这个小屁孩是谁了，穿着不凡，年龄又小，最重要的是那对红眼睛，即便是禅院家也是议论纷纷呢。而且那头显眼的白发让禅院甚尔想到了某个比她大一点的小屁孩，他们当初的初遇可不算什么好回忆，嘛，虽然几年后和他妹妹的相遇也不是很美好就是了。
所以他和这对兄妹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合吧？
在禅院甚尔散发思维的时候五条空也在打量他。
略长的黑发将那对锐利的眼睛半遮掩住，显得不那么锋芒毕露，少年皮相并不差，脸庞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大人之间，还带着几分侵略性，简单的穿了一身黑色短袖，随意放松的坐姿更加显示出少年的长期锻炼的身材。
他坐在那边像是发呆毫无防备，但是又让人觉得如果过去偷袭一定会瞬间被按在地上 ，毕竟他散发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气势。
但是五条空完全没有被吓到，五条空天生对感情捕捉比较敏感，她能直觉的判断面前的人对她是否有恶意，并且比起那些外露的气息，她总能捕捉到一点别人不容易发现的特质，比如他的哥哥五条悟。
她能感觉到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具体要形容的话对于一个一岁的小孩太难了，硬要说的话就是其他人总是带着让她有些不适的感觉，而靠近五条悟则会感到舒适与安全。
现在面前这个人也是，给她的感觉虽然和哥哥不一样，但是也不让她讨厌，并且她知道对方不会伤害他。
禅院甚尔虽然在发呆，但是多年来的生活之道让他即使是放松也不会完全松懈，他自然感知得到五条空一直盯着他看，还自以为很隐秘的慢慢靠近，和其他人或探究或恶意的目光不一样，她的注视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带着新生儿的懵懂好奇。
“很疼吗？”
“什么？”小孩没头没脑的突然出声让禅院甚尔愣了一秒，下意识转头就反问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已经坐到他身边的五条空很大胆的摸上了他的嘴角。
啊……是这个啊。
禅院甚尔没有拒绝五条空的触碰，并不是有什么很高的好感，说到底是他并不担心也并不觉得一个一岁小孩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身体却免不了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一定很疼吧……”没得到回答五条空也没关系，她对于有好感的人向来很宽容她自言自语的就自己接下去了。
“嗯——还行吧。”禅院甚尔懒散的回答，微微放松了身体。他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了，只记得是某次被禅院家里的人推到了咒灵堆里划到的。
疼吗？他也不记得了，反正身上的伤口也不止这一个，不如说比这严重的也不是没有过。他只记得这事之后他把那些人揍了一顿，还挺爽的。
“给~”禅院甚尔不明所以的低头就看见小孩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捧着几颗糖果。
“悟说受伤了吃颗糖糖就不会痛啦~”小姑娘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声音奶里奶气的。
“……”禅院甚尔沉默，先不说他这伤口不是现在弄的，早就不疼了，她这幅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才是一岁的小孩吧？
不过既然人都送上门了哪有不收的道理，禅院甚尔也毫不客气的捞起糖果就剥开塞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了句谢。
啧，好甜。
禅院甚尔余光瞟到小姑娘笑的很灿烂，只感觉嘴里的糖更甜了。
啧，这糖是加了多少糖精啊。
感觉被齁到的禅院甚尔略带不爽的揉了一把五条空。
措不及防被薅了一把的五条悟顶着一头乱毛懵了几秒，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摸自己。
更像小猫了，还是个呆瓜猫，禅院甚尔在心里笑了一声，那点不爽也徒然消散了。你别说，手感还不错。
“空小姐——”似乎有人在呼唤她，声音由远及近，五条空朝声源应了一声，一转头就发现之前坐在这里的黑发大哥哥不见了踪影，连带着她剩下的几颗糖果也都没了。
“……”五条空呆住了。
“原来你在这里啊，家主让我带你去前厅。”
“你在看什么……？”仆人疑惑的望向五条空看着的方向。
“……”似乎是注意到地板上还有些食物的残渣和糖纸，仆人顿了一下然后认真严肃的看着五条空，“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糖果，会蛀牙的。”
“……”五条空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没忍住哇的哭出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