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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0章 天汩 ...
十.天汩
队伍里的杂耍优人首先出列表演,大殿顿时一扫刚才的清冷,气氛又随着欢快的鼓点热闹起来。
“不愧是这都城第一的班子,那个背琴的伶人还真是个出水芙蓉啊~”相国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立在大殿一侧的乐师。
“哎哟相国,您身边这两位可是臣精挑细选的妙人,还不够您满足?”冯太尉打着趣儿。
右侧的莫将军像是实在忍不了这样的污言秽语,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天家重地,庙堂宇内,怎可行这等污秽之事来糟践皇家颜面!”
冯太尉冷哼挑眉:“莫将军,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可别扰了相国和皇上的兴致!”
莫将军:“你眼里当真可还有皇上!”茶杯狠狠往案几上一掷,右侧的将士都死盯着左侧的一众大臣,眼中似有万炬怒火。
皇帝起身,举着手中的酒杯,打断了这场闹剧:“众爱卿勿躁。今夜本就是给众卿祝酒践行,自然是要交托朕的心里话。朕希望众卿能秉承大道,匡扶正义,驱逐外贼。汝辈日夜操练为国贼,朕深知辛苦。但逆贼未灭心未平,孤剑床头铿有声!朕以此酒为重诺,将边疆百姓之性命托付于众卿,祝众卿捷报频传,得胜归来!”
莫将军和右侧的一干将士一听这话都热血沸腾,一齐站了起来:“得胜!!得胜!!得胜!!”喊杀之声让整个大殿贯耳欲聋,直冲九霄,将气氛带到高潮。
左侧的一众大臣面露阴色,好一阵青红白蓝绿的在脸上交替。
相国撇开一旁的美娇娥,神情傲慢的向上方的皇帝拘礼:“陛下,这与青云国不过就是边境骚乱,根本不值得出兵。且莫将军不是要带着香车宝马前去议和吗?怎的今日践行,竟是去打仗的?”身子虽拘着礼,相国还不忘拿眼睛毫不掩饰的瞄着皇帝。
皇帝看着眼前相国傲慢的样子,压着怒火:“相国怕不是搞错了,昨日早朝,朕说的是,派莫将军去清,除,外,贼!”
相国冷笑,也没打算继续跟皇帝硬争这次出兵的名头,只是提醒着皇帝:“既然陛下开口,那便是吧。噢,还有一事臣应当提醒陛下,这次出行一定要让祝将军做主帅。祝将军可是有先帝亲封的‘上将军衔’,到时准保比这个莫将军可靠。”兵符在手,到时候是战是和,还不是祝将军说了算。
“你!”当着满朝文武众臣的面如此嚣张跋扈,擅自专权,皇帝已然是气极,作势就要拔一旁的赤霄剑。
一旁的贴身内侍见状,赶忙朝等候在一侧的乐师使眼色,乐师意会,上前一步拱手:“禀陛下,草民会一曲助战乐曲,以激励众将之士气。可否请陛下允许,让草民献上。”
皇帝拔剑的手一顿,被这么一打岔,怒气也降了一些,此刻也需要有人给个台阶脸面。但怒火未消,声音依旧凌厉:“弹。”
相国瞟了那乐师一眼,勾起了大油唇,神情似轻蔑掺着有趣,没说话,又坐了回去 。
朝瑶君听着这不到半个时辰里的对话,对朝中势力派系已经有所了解,觉得也不虚此行。摸着手中的琴,心道:“奏一曲也无妨。”
。。。。。。。
尚阳宫外,阿念避开来往侍候的宫娥内侍,一阵黑影掠过,四只脚悄然落于窗棂上。
瞧着大殿中间那乐师正要拿琴席地,阿念刚想奔到朝瑶君身旁的脚顿了顿,又收了回来,勾唇一笑:“还真是来得巧啊。。。。怕是以后没这机会听咯~~”阿念一只爪子支着脸,斜倚着窗户躺下。
坐定启琴,乐师的一双琉璃星眸清冷涤尘,将周围浮躁的气氛徒减了三分。周围的人都定眼看着他,细细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乐师此刻出声打断,还选了助阵曲,明显已经是顶着两头的压力了。且无论弹得好与不好,两边都会拿来当说教的借口。
“啧,可惜了这位白玉无双的公子了。。。。”毕竟相国亦或是天子之怒,这位小小的乐师可都承受不住。
一声五音齐响,婉转绕梁,指法柔和,步步接洽,好似缓缓展开了一幅笔触细腻,画工精巧的水墨丹青,众人一惊,都愣住了。
那乐师不急不迫,指尖流风回雪,踏梅踩霜,仿佛征夫将士正留恋故乡;没待众人回神,指法陡然一凌,五音全开,错杂急切,声声激烈,似有万马冲锋陷阵的决战之势;继而陡转归宁,如诉如泣,音韵间满是将士得归后的宁静悠远。。。。。
结束了好一会儿,大殿都一直是一片死寂,仿佛今晚众人只是来参加一场凡人对神明的参拜盛会。圣洁如斯,让所有人忘了来意。
阿念忍不住咂嘴,向朝瑶君传出一缕灵识:“。。。。我的好朝瑶君,我知道你厉害,但咱能不能尽量。。。。。压着点?”咱回家厉害就够了。。。。
朝瑶君无言:“。。。。我已尽量。”
终于,有人说话了:“。。。。现如今的乐师都这水平?”刚刚在聊这乐师什么来着?
一旁的相国瞧着乐师,油嘴咧得更开了,对着冯太尉低语:“这伶人儿可真是不错啊。。。。可惜是个男人。瞧这一身冰雪傲骨,还如此白净净的,这样的妙人在榻上玩儿起来不知是何等光景。。。。”
冯太尉狞笑着迎合:“瞧您说的,虽说是个男人,但只要相国喜欢,在榻上讨相国欢心的技法我也可以安排人教他。。。。。啊!!!!!”
一只黑影掠过,冯太尉脖颈一凉,瞬间毙命。
周围的侍卫瞬间拔刀而起,大殿内顷刻间乱作一团,惊呼着护驾。
朝瑶君见阿念下一刻就要对相国动手,赶忙用灵识急唤:“阿念住手!”见那黑影隐身,不再动作,朝瑶君叹了口气,在混乱的人群中将阿念拉走。
在后面被拉着走的小朋友一脸憋屈愤懑,气得低着头喘气:“我竟不知,那样的脏东西也是朝瑶神君要垂爱维护的对象!”
朝瑶君没回头:“我并非维护,只是他此刻还不当死。”
阿念停下抬头。
朝瑶君也跟着停下,转身:“我已探明,虽是相国一派专权独裁,但那相国却是个痴傻脓包,权谋一窍不通。应是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操控。”
阿念勉强开始想正事,叉手抱胸,嘴里哼着气不看他:“我已查明,那个梁太监有问题。应当是他擅权专政,这天汩朝廷早已是宦官围城。”
朝瑶君:“嗯。”回想刚才夜宴的对话,朝瑶君似乎又想起一事,“还有,有个祝将军也应当查探一番。我听那相国的话,应是前朝旧将独揽兵权,对皇帝也是个极大的威胁。”
“嗯?”阿念疑惑,转头看向朝瑶君:“可我之前看见那个祝将军跟梁太监十分不合,又怎会追随梁太监一同谋反?”况且,现在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梁公公和相国勾结。
朝瑶君默了一会儿:“祝将军应是相国一派,此事不会有误。”
阿念叹气,心想就算是背《渊海纪要》也比来管这些朝廷的破事儿舒服。
朝瑶君沉思:“看来,究竟是谁在利用相国操控朝局,我们要好好探查一番了。”
远处的尚阳宫逐渐平息了骚乱。宫灯渐灭,应该是杀人悬案未结,却也无可奈何天色太晚,只得暂且遣散了大部分无关的贵眷亲王。
朝瑶君:“被刺杀的是自己的下属,相国此时应该还在里面。待他回了府邸,我们再想办法去查明。”
阿念点头。但一想到那个脏东西看朝瑶君的眼神,他就恶心得不行,伸手拉着朝瑶君的衣角:“阿瑟哥哥,你今晚就先在外面等我。对付这种脏玩意儿,还不需要你。”
朝瑶君轻笑:“好。”
。。。。。。。
“啧,这个脏玩意儿干啥不行,倒是挺会享受。”阿念进了相国府的庭院,望着一排排皇家才有的垂龙楼阁,敏捷的往府外围的花园里窜去。
“排场这么大,一般的金玉银箔应该没法引他出来。。。”
阿念又想起了他看朝瑶君的眼神,恶心得忍不住一个哆嗦:“啧,我差点忘了,这脏玩意儿好色。。。。。”
一众侍从战战兢兢的跟在相国后面,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要那他们乱出气。
“他娘的,敢在本相的眼皮子底下,杀本相养的狗?!要是被本相逮着了,本相定要生劈了他,把他手脚砍下来,眼珠子挖出来,舌头扯下来喂狗!!”相国下了轿辇,就一路骂骂咧咧的走进相国府,府内的侍从见他这样,都把头又害怕得低了底,赶忙给他扇凉端茶。
一进内屋,相国就把一旁的侍从招过来:“你,拿着本相的腰牌去找祝将军,让他调些禁军来本相府上守着。本相觉得那贼人定是冲着本相来的,让祝将军多派些禁军来保护本相!”
“这。。。。这可是要调宫里的禁军。。。。?”那侍从听了他这话,害怕得发抖。
相国一脚踢了过去:“你怕什么,难不成他还敢不去调?!”
那侍从被吓怕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拿着腰牌跑了出去。
忽然,府外隐隐传来一阵女人的啜泣声,相国疑惑抬头:“这大半夜的,是谁敢在本相府外号丧!”
不一会儿,侍从就把那女人从外面架了进来。
相国不耐烦的从屋内走出:“是谁啊!”
那女人听见声音,一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相国。
相国抬眼一看,眼前竟是一位冰肌玉骨,含羞娇媚的俏丽美人,此刻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更显得楚楚动人,勾魂摄魄。
“呀!”相国瞬间咧开了油嘴,快步迎上前:“你们都快放开!别把这位小娘子给吓坏了~~”
那女人被放开,瞬间就跟个没骨头一样,作势就要往前到,被相国一把扶住。女人泪眼汪汪的盯得相国,娇滴滴的开口:“请相国救救奴家。。。。给奴家一个去处。。。。。”
那相国从来没见过这等绝色,一时色心大起,咧着大油嘴:“小娘子别伤心,这天底下没有本相办不到的事。。。。我们先进屋说。。”
一进屋,女人就半瘫在了地上,抬头望着向相国哭诉:“求相国救奴家。。。奴家本是宫里的一个洒扫的宫娥,今夜当差路过陛下的太极殿,就遇见了梁公公。可,可那个没根的阉人,他竟说看上了奴家,要让奴家跟了他。。。。。呜呜呜。。。。奴家跑了出来,想着也只有来相国这儿,那阉人才不会再追来了。。呜呜呜呜。。。。”
一阵连娇带喘,哭得相国的骨头一路酥到了牙根,赶忙扶起她,安慰道:“这死阉狗,平日里坏事做尽,私下里竟也能做出这等下作的事。。。。。别怕,你既来了本相这里,本相一定护你周全。”
阿念听他随意就能对梁太监骂出口,越发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又怕是这脏玩意儿为了想快点干坏事,只是先顺着说话,哄着眼前的这位美娇娘。
阿念又开口试探:“。。。呜呜呜。。。。奴家看相国应该是个好人,定是没有跟那个阉狗有过交集的吧?”
相国把眼前的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半拥入怀,咧着油嘴:“就他那种下贱东西,本相可是堂堂相国,怎会跟一个阉狗有交集。”
美人似乎是放了心:“那奴家就放心了。。。多谢相国护着奴家。。”见那相国色迷迷的笑,就要伸来他的油嘴,美人又忽然蹙眉,双手轻推:“可。。。可奴家听说就快要打仗了,朝廷多久都没打过仗了呀。。。奴家害怕,相国可会一直像今日这样保护奴家?”
相国:“娘子别怕,这回只是边境有动乱,打不到这里来。而且这次也不是去打仗的,是去议和的,不会有事儿~”
美人:“呀。。。。这样啊。。。怎么奴家听说的是,陛下要派兵去打仗呢?”
相国摸了把女人的背,笑眯眯的:“就那个脓包皇帝,上朝只不过是陪他玩玩儿。一个杀兄篡位的皇帝,只要有太后这尊大佛在,他就永远也翻不了身,本相便永远是太后亲封的天汩相国。小娘子大可放心跟了本相,本相保你永远荣华富贵。。。。。”
太后?原来是太后!当初后宫真是哪儿都查了,就是没管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后!可区区一个深宫后院的女人,又怎会有如此庞大的政治力量和必胜的底气来压制当朝皇帝,莫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帮她?
阿念见那相国已经开始管不住自己的脏手了,眼皮跳了跳,决定再忍忍,把要问的话都问完。那美人伸出玉臂,搭在了相国的肩上:“可。。。万一陛下势力壮大,废了太后,相国还能像如今这般保护奴家吗?”
相国的油嘴贴近美人的耳畔:“不用怕,那狗皇帝永远也不可能把太后弄下来。。。。太后那个老女人,说是请了朝瑶神龙,给她派了‘天降神兵’呢~~”
哟?还有这种事?
无需再忍了,阿念瞬间化形,一掌把相国劈到榻上,相国腰身一撞,金玉铸造的榻瞬间裂成两半,榻上坠着的一众玉饰和金龙头纷纷砸了下来,正中相国的脸上。相国痛苦的惨叫,脸上全是血,糊得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害怕得使出全劲喊着来人。
阿念轻笑一声,慢悠悠的走过去,撤下一侧的帷幔擦着手:“他妈的,恶心死我了,跟那个满嘴漏油的冯太尉一样恶心。”
那相国勉强睁开眼睛,透过满眼的血色,他看清了眼前人的原貌:“你?。。。。你就是那个贼人!来人啊!!来人啊!!”
阿念冷笑,抬脚往相国的右胸踩去,一瞬间满屋子的戾气,让整个屋子骤然又暗了几分。阿念倾身注视着面肉模糊的相国,压抑的怒气全开:“你刚才说,要生劈了谁?把谁的手脚砍下来,眼珠子挖出来,舌头扯下来喂狗?”
那相国开始盯着他发抖,脸上的血混着被吓出来的泪在疯狂的往下淌。
阿念勾唇一笑,作恍然大悟状:“噢。。。。我当时在外面听得不真切,这话里说的人,应该是相国吧。。。。”
“你这狗眼和舌头,是不该留了。”阿念面无表情的一挥手,带着银光一闪,那舌头和眼睛瞬间从相国的脸上飞出。相国捂着脸嘶声嚎叫,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呵呵,你现在这声音,还当真是狗叫了。。。”阿念转身,悠悠的朝门口走去:“早知道有这种脏东西在,就不让你扮什么乐师了”。一挑眉,觉得还少做了些什么,又转身朝相国走去。
阿念: 敢惹我琢光妖王?? 我请你去阎王殿里面喝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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