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秘 屋顶酒吧的老板是个贼》Kazib

3、同为贼（改）

　　这次跖海看见的不再是瓦红色的屋顶，而是一片带着星辰迷雾，星光从迷雾中闪闪烁烁。跖海咽了一口唾沫“这说给了小渔听，她肯定不会信吧”

　　犹豫再三后，跖海把手伸进了迷雾，“呼呼呼”的风声，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煽动翅膀的声音，在停止后又听到了金属低鸣的声音。

　　跖海发现周围亮起来几束烛光，自己则站在一根漆红色的柱子后面，装修的就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主院。

　　微弱的烛光照不到跖海的位置，有烛火的地方在房间的正中间，一个短发男子双手被高高吊起，穿着一件破烂的古代服饰，上面带着有凝固了的斑斑血迹。虽然跖海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的身材十分高大，身材结实，被鞭打过的痕迹遍布在胸部腹部的沟壑上，他气息萎靡，时而痛苦地龇起了牙。整个人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着数根修长的长短不一的小圆柱。

　　一位锦衣黑服的男子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位着板甲利剑的普通士兵。

　　黑衣男子走到受伤男子面前，像是睥睨一般，带着威严，虽然他没开口说话，但是躲在后面的跖海已经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跪在地上的男子，却抬起头怪笑了起来“原来是丞相啊，是来放我走到吗？”

　　“无耻小贼！”黑衣男子抬起便是一脚，狠狠地对准男子的头，巨大的力量，把地上长短不一的小圆柱给扇飞，男子的头在空中飞起又慢慢垂下。

　　“你要是能死一百回，我就换一百种方法杀你一百次！”

　　一截圆柱体飞到了跖海面前，跖海定睛一眼，然后立马朝男子的手看去。果然，那宽大的手掌上面，根部空空如也的，光秃秃的像树木被砍倒后的树桩。跖海觉得伤口有些狰狞，连带着自己的手指也开始有些作痛。

　　男子抬起低下的头颅，然后裂开大嘴一笑“丞相别看不起贼啊”

　　然后接着该男子用极快的语气说着，言语中带着亢奋"你也是贼！你偷的东西有三，其一，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号令天下的权利不就是你从那孱弱的皇帝手中窃夺？其二，你贪恋别人妻子的美色，好杀人夺妻，收人儿子当义子，这是偷！偷人为人父，为人夫的权利。其三，世人皆知刘备那个卖草鞋的虚伪，你也一样，你骗了心思单纯的将士为你卖命，典将军因我窃其兵器而死，也因你而死。当日，攻下宛城，你却终日与绉氏鬼混，而邹氏乃降将张绣的嫂嫂，如此欺人太甚，做事做绝，典韦才会在手无寸铁之下，被人乱刀砍死，他的命是你欠的！”

　　黑衣男子气结，须发皆张，浓密的胡须伴随着抽动的嘴唇被扬起，又被呼出的重气给压下，眼中寒芒闪现，杀意四起“这就是你最后想说的了吗？”

　　“我偷人兵器，尚可用刑偿还；汝窃国奸贼，必遭后世唾骂千年；强□□女，曹家后世女眷皆为人婢奴；典大将军，后世的评价必为愚忠！此偷其三，你又如何偿还？”

　　黑衣男子在听到最后一句关于典韦的事时，怒极，抽出身后守卫的无锋短剑便向灰袍男子掷去。

　　忽然跖海直觉得眼前的一切幻化成泡影，被扔出来的短剑在刺进灰衣男前，便开始扭曲，连带着周围的一切，就像是被戳破的泡泡。

　　跖海的身后是敞开的大门，后边是他今天来过两次的顶楼，眼前的则是一间酒吧。

　　酒吧用着暗蓝色的灯光，同时又许多的金属酒皿偶尔反射出银白色的光点，小小的一间酒吧，不过长十米的一间吧台，户型更像是走廊，很窄。吧台后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有几个是玻璃的，晃一眼看上去像是泡发胀的橘子，但是仔细看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的器官，向外吐着粘液，蠕动着爬到玻璃瓶边上。

　　吧台前面站着一位酒保，穿着黑色的小礼服，顶着利落的短发，专心地檫着手中的杯子，仿佛跖海像是迷路进来的小孩，都不值得他停下动作。他的五官十分的突出，鼻梁像高耸的雪山，眼睛有些狭长，左眼下方有一道伤疤，不像是被人砍的，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的一样，像一道竖着的眼睛。

　　他的手指晶莹剔透，像琥珀的材质，刚好从手指根部延展，上下翻飞着，修长好看像是凝固了的糖画，跖海觉得，看着有点馋人，不知道舔起来是不是甜的。

　　就像变了个戏法一样，胡车手中多了一只焉不拉几的手，正是跖海口袋里装着的那只，上下检查了一下开口道“石像鬼之爪？还真是垃圾的货色”但完全没有想理跖海的意思。

　　跖海：？？？就这么晾着我了？于是气不过的转身想走？是不可能的，乖乖坐在吧台前面的高椅子上。

　　酒保叹了口气“你刚刚看到的幻觉不是我让你看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跖海现在想问的东西很多，但又找不到思绪从哪开口，于是便问道“那你偷我东西干什么？”

　　酒保略微有些嫌弃的说“你处理不了这个东西”然后他的双手亮出了刺青，那像是狼蛛又像章鱼的生物，长着蜘蛛的头，身下的八条爪子又像是章鱼，刺青慢慢地活了过来，缠在酒保的手上，吸食着石像鬼之爪，速度很快，被吸干的爪子最后亮了一下化成了亮色的粉末，接着八条触手内缩进下面的口中，慢慢地从下而上地将自己吃掉了。最后一口吃完后，便消失了，留下了小拇指大小的透明液体漂浮在空中。酒保把他装进擦干净的酒杯里，然后带着玩味地看着跖海“那么你问一个问题来补偿这个吧”

　　跖海沉思了一会，他现在有无数个问题：为什么阁楼上会有这样一间酒吧？第一次来看为什么没有发现？”石像鬼之爪“是什么东西？他看到的两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眼前头发很短，身材很高大的酒保，明明看着很飒爽，但是偏偏摆出了一副屑爆了的表情。

　　“那这间酒吧的老板是谁？”

　　酒保眯起了眼睛，露出笑容和洁白的四口上牙“你不知道。”

　　跖海：？？？你妹的，这也算回答？

　　这让跖海想起了某些自己跑团的主神，在你问他情报的时候，他会回答你“你不知道！”用来告诉你两个意思，一是他知道，二是他不想告诉你，用最短的语句来敷衍了问问题的人。嗯。。。还真是屑爆了！

　　“那我换一个”虽然才见面不久，但是直觉告诉跖海，如果他问那些问题，酒保一定会忍着笑地说出'你不知道'。跖海沉思了一会”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胡车好像没有想到跖海会问这个问题，就像是恶作剧没有得逞的小孩子”居然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叫胡车“

　　”什么？胡扯?“

　　"是胡车，古月胡，车是开的车"胡车眼睛眯了一下，好像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刚刚的那是入阁的保留环节，你问什么我就会回答什么，不过看起来你似乎不是很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个鬼啊!你明明现在才是在胡扯吧！明明都回答过一次你不知道了！还有不要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啊喂！还我材料！

　　”因为我对你的名字很感兴趣。“跖海人畜无害地点了几下头。

　　”那我给你讲一下以后和我打交道的注意事项吧，其一，我是个贼！“

　　”贼？哪有贼当酒保的？”

　　胡车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贼怎么了？贼就不能当酒保了吗？”

　　跖海忽然觉得这个语气有点像刚刚那个被吊起来的男人，那个男子说话这么冲，怪不得被人吊起来打。

　　“对不起，我不打岔了，请继续。”跖海显得有些乖巧

　　“其二，记好我下面说的下面说的祈愿词。”胡车好像一下子板起了脸，在跖海眼里，严肃的胡车显得有些怪异，那道不知道被什么戳出的伤疤也显得有些狰狞。当然最奇怪的是跖海觉得这时的胡车很。。。嗯，虔诚？

　　”我乞求你对我做出毫无根据的诋毁，我乞求你毫无原则的偏爱，我乞求你夺走这个世界其他对我的注视，我乞求你赐予我被盗者的宝藏。“

　　胡车说一句，跖海便轻轻跟着附和一句，直到完毕记住，在完整诉讼完整个口诀后，有种灵魂深处被打上烙印的感觉，跖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也有了若影若无的金色光线，刻画出来的正是蜘蛛和章鱼结合体的奇怪生物。

　　胡车重复了两遍，觉得跖海应该记住了”这是进入这里的口诀，但是你必须心怀敬意的默诵，把你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给'他'才会得到回应。”

　　“其三，这个世界的秘密才是最大的宝藏，所以不要想着我会轻易回答你的问题，除非。。。”

　　“除非？”

　　“除非，你能带来值得我偷的东西，我们可以交易”

　　“。。。那什么是值得偷的东西？”

　　“你不知道”胡车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当然还有这其他的规则，比如说，我的规则：没有交易不要来打扰我。”

　　跖海沉思着，胡车的规则，那意思是前面有的规则是更高规制的规则，是这个地方的规则？还是'他'的规则？

　　胡车说完，便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你可以走了，欢迎下次光临。”胡车擦着酒杯，摆出一副营业的表情，看着就好像真的进入了酒吧，而胡车就是普通的酒保一样。

　　跖海急了，他还有很多想问的“那。。。我以后还能到这里来吗？”跖海甚至带着一点哭腔。

　　胡车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心疼：“你没有好好听吗？我教了你口诀，你自然可以再到这了”然后他的语气稍微软了一点，“这样吧，哪怕没有奇异材料，每周的今天，你也可以来楼顶找我。”

　　跖海开心极了，就像是金毛被主人奖励了一样，如果他长着尾巴，现在肯定能摇出一朵花。

　　然后跖海有些厚着脸皮抠了抠自己的脸，继续问到“那我的奖励呢这次？”

　　虽然微不可闻，但是跖海确实听到胡车“啧”了一声，胡车虽然说不出来，但有着被骗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