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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8、大同 ...

  •   “给你讲天海过往的一切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而是我当初带下去的大部分英灵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千年一开的断魂关和白月道很快就要开启,希望你去黑谷拯救先烈的时候,能把这一部分也带回来。”妈祖一身宫装,神情严肃。
      “那两个孪生龙女,她们是……”简能不敢确定心里的感觉。
      “一个叫龙彩珠,一个叫龙彩莲。”
      简能愣住。
      龙彩珠就是小王母,天公的小妾,她不是看上玄龙吗,怎么……如此说来敖广真是用心良苦,城府深的很。
      “那龙彩莲呢?”又问,不敢证实心里的猜测。
      “龙彩莲就是芳娘。”
      “芳娘?”简能又一次愣住了。芳娘是四娇娘之首,是玄龙的四大护卫,她们……
      “不用奇怪,天上和地界不同,没有辈分、伦理之分,都是一团光,合则一体,分则独立。”
      如此说来,玄龙的妻妾都是表姐妹。玄龙之母是紫光夫人,是天公的姐姐。他的十个骚菩萨是妈祖和天公的女儿,若按人间的关系,玄龙应该叫天公为舅舅。
      “她们都知道吗?”他想问蚩尤、小王母和芳娘是否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妈祖不语,龙彩珠成了天公的宠妃是她心中的痛,幸好妙善这孩子心明眼亮把她许给玄龙,解决了她心中大石。
      “黑谷果真如此可怕?”简能转开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说就不要问。妈祖在黑谷洞口的那一幕惊心动魄,没有定力决然难以接近。纵观十方三世,能去黑谷的除了盘古就是她了。
      “心生,种种法生。心静,种种法灭。这个道理不论在天上还是黑谷一样通用。只要不为所动,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你。不论在哪个时空层次,之所以觉得痛苦因为心动……”
      “皇奶奶在那边还好吗?”冉一夭皇太后归天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她,想当初她是多么的气势威严。真是一朝落花流水去,花落人亡两不知。
      “问多了,你该知道她是我分出去的一个光子,虽然虔诚、敬神,但没有修炼,没有足够的能量作为支撑,不能成为独立的自己,终会被别人同化、吞噬。”
      “嗯,你好就行。”你好她就好,她好,他就放心。虽说冉一夭是他的奶奶,但他自小是她带大,感情深厚,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
      “我回天之后开始执政,同时妙圣开始长大,妙莲也很不错,她们姐妹一静一动,一个沉稳一个洒脱。海族的事也管不了,以后呀,统统都交给你了。”
      “妙圣怎么叫西王母?”
      “她是长女,承载着我的希望,与其说她是西王母不如说她是希望圣母。”
      希望等于西王!
      “去黑谷不是开玩笑,一定要慎之又慎,好好把大日如来神光阵练好,这个是唯一带着英灵安全撤离的法门。”
      “不是有个什么碧玉簪子,还能用吗?”
      “你也不用惦记,有神光阵护身就足够了。”
      “怎么总觉得当初小王母大闹天庭,把天河截断和这根簪子有关?”想起妙霞曾被罚去了天河殿是小王母做的手脚,当初玄龙转世为牛君和织女相会,那条天河波涛汹涌,没有强大的威力划不出这么宽大的天河。
      “唉,说来也怪我,当初把簪子给圣中疗伤,哪知天岩君从圣中娘娘手里把簪子要了过去。转手交给了刚上来的小王母。小王母就是凭借这枚金簪,大发淫威,统治了天庭。”
      “现在簪子在何处?”
      “由十妙共同保管,是唯一能制服玄龙的法宝。”
      “天上人间戏相同,都是自家在打架,玄龙现在怎么样?”自从能和她们流畅交流后,就没见过他的影子。简能对他很感兴趣,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事情。
      “打来打去还不是为了回归宙心,十妙就是想降住他,阴阳和合才能在宙心长住。”
      正说着,只见罗地干布一闪而至。
      “罗地大将军,将来上去了又会如何?”简能感受到他与自己近似相同的频率。
      “上去以后,就不能再称第一了。那帮娘们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她们就那个德性,老子不去,她们也是没招!”
      “妈祖说说,罗地说的可在理?”简能问。
      妈祖:“狗屁个理。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时之气,别逞英雄。有本事当面见见,少在这里现宝。只怕是一见十妙吓得屁滚尿流,一副寒酸样,全身发软,腿打哆嗦。”
      罗地:“那不尽然,也得做点样子在大家面子上照顾照顾情绪。女人就是那个样,你不哄,她就哭。你一软,她就是老虎,是狮子,凶得比谁都厉害。”他一点也不怕,只要十妙不在怎么说都没事。
      “如果十妙真的来了,就不是这样了。”简能笑着,这天上的戏也精彩。
      罗地笑笑:“等她们来时,我早就没影了。这叫七十二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猛听见一人喝斥道:“那不见得!”
      玄龙猛一转身。只见十妙众一个大半圆早已将其围在中间。只见他的虎劲一下子没了大半,人也显得矮了三寸。
      妈祖忙过来打圆场:“都在闲聊,什么也没说。以后回天了,大家都应规矩一些。”
      十妙众一言不语,静静的用眼睛盯着玄龙。
      良久,西王圣母曰:“真是不识好歹,众姐妹还不都是为了你,让你有个样。跟我们走,有话对你说。”
      没了威风的玄龙老老实实地跟在十妙众屁股后面离去。
      “哎……”刚想留住她们,又来了两人,粗声粗气,感觉他们边走边挥舞着手像打架。
      “是炎黄二帝?”简能脱口而出。
      “不错,正是我们。”一个声音明显比较柔和,他是黄帝。衣冠楚楚,粗犷中带着文雅。
      “这么久也不请我们说说话。”粗声明显有情绪的是炎帝。一副王者长像,仪态威严,头发全白,盘在头上。
      “哈哈,二位大驾光临,来,好好说说话。”简能起身给他们倒茶:“喝杯茉莉花茶,说说你们当初的故事?”
      “还不是因为一个女子。”炎帝坐了下来。
      “哦?为了一个女子?”
      “此女子叫月霞仙子,她手中有个月光宝盒,里面装的是月光生命能量。她是霞光夫人的女儿。”
      “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之间同室操戈?”简能想不通,他面对十个妃子就提不起兴趣。
      “你懂得什么!谁若得到那月光宝盒,谁就可以称霸天下。”炎帝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们不是王位互传吗?又是兄弟,还不都一样吗?”简能更不明白了。
      “话是这么说,可事实并非如此。”炎帝叹了口气。
      “愿闻其详。”
      ”我乃西王母之子,主管南方。他是九娘之子,守卫北方。祖宗有令,王位传兄弟,不准传子。谁知黄帝私下拿去了传国玉印,打算抢班夺权!”
      月光宝盒是天国宝物,得之者得天下,失之者失天下。在霞光夫人归月时,决定把宝盒带回宙心以免后人为玉印之争同室操戈相残。
      “当时我追问,月霞仙子的月光宝盒在何处?可他骗我,明明是他给拿走的,却说是得月仙子给拿走了。我一怒之下,挥师北上,直捣黄龙!杀声震天,得月仙子也在混战中阵亡……”
      “得月仙子阵亡,惊动了玄龙大帝。也因此责罚于我,自此兄弟之间结下了仇怨。”
      “其实,兄弟操戈,在所难免。玄龙多事……”黄帝忍不住插话。
      “如此两军对峙多年,玄龙天皇有令,不准再打,各自收兵,并将我与黄帝各打五十军棍,就算是化仇为友了。黄帝小子倒是没什么,他本该挨打。可我挨这五十军根,实在是太冤!心想,玄龙老子就是偏向小娘养的……可还不敢吭声,若得罪了九娘,那就更惨了!”
      “后来那月光宝盒又到哪儿去了?”简能问。
      “以后西洋借蚩尤之兵暗中来夺月光宝盒。最终引来玄龙大战蚩尤,护住了月光宝盒,并将宝盒交给了月霞仙子保管。”
      “月霞仙子又是怎么得到这月光宝盒?”
      “是当初霞光夫人交给她的。”
      “你说玄龙偏心于黄帝,月光宝盒在黄帝手中,最后又如何拿出交给了月霞仙子?”
      “月霞仙子的老父是月下老人,他大闹九宫。九宫被月老闹得实在没有办法,责令玄龙下令让黄帝交出了月光宝盒。”
      “得月仙子与月霞仙子是否是一个人?”简能追问。
      “似是非是。”
      “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兄妹开荒,姐弟发芽。”
      “听不懂……”
      “她姐妹俩跟了我与黄帝小子兄弟俩。”他得意的说:“当初,老子发兵把黄帝小子打得焦头烂额,四处逃窜。若不是九娘暗中帮了他一把,他小子早就没命啦!唉,这也是命呀。玄龙老子也帮了他,不然,黄帝小子远不是吾的对手。父母偏心,实在无法。其实兄弟相戈,父母不该插手。害得我丢了那么多的人马。”
      “你把丢的人马全找回来,纳入这次大回归。”简能早就考虑到他那一脉。
      “如果老子找不回来,我就跟黄帝小子没完!”炎帝依然气呼呼。
      此时黄帝满脸是笑:“算啦,我们俩又是谁跟谁呀?你呀我呀不都一样吗?”
      “奶奶个雄!你他娘的倒是威风了几千年!害得老子吃尽苦头!有种的我们再重来?”
      “兄弟俩就别再开打啦,下三盘天棋,三局两胜,论个输赢就行了。”简能忙着解围。
      “说的倒是轻巧。”炎帝嘀咕着,气未平。
      “下三局,请九妙观阵,由她们论输赢!”简能一锤定音。
      “你小子当心着点,到时候别撞在我手上!”炎帝气呼呼地在黄帝耳边小声说。
      黄帝在一边站着,不论炎帝发多大的火,他也是满脸赔笑。悄声对简能说:“这叫以柔克刚!是兵书上说的。”
      “老子不吃你那一套!”炎帝耳尖,一句也没落下全停了进去。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黄帝仍是赔笑着。
      渐渐,炎帝的火气已消了大半: “你小子有种,瓜分天下。就是你我回去子孙后代也得比一比!”
      “炎帝委曲了,也是难得来一次,就唱两句吧?”简能邀请他。
      炎帝一点不客气,高昂唱道……
      炎黄大战几千年,子孙后代万年传。
      谁又能得真天下?一场空来一场幻!
      兄弟相戈戏一场,转眼又是几千年。
      炎黄子孙共携手,兄弟本是好朋友。
      千年铁树开了花,枯枝来年也发芽。
      今日回归今归去,它日高歌聚断魂。
      笑看天下情中情,真虚假幻空自忙。
      “你也和一曲吧?”简能又邀请黄帝!
      黄帝也不推脱,大方唱道……
      黄帝是个臭狗屎!哪里敢与炎帝比。
      兄弟大肚又大量,不记前仇与旧怨。
      今日与兄再见面,千般情肠挂胸怀。
      往昔雄风今犹在,铁马杖剑打天下。
      只为天缘与地怨,翻腾忽地分飞燕。
      南北从此两相隔,朝夕相对不相识。
      如今兄弟皆归去,如去如来不为情。
      “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很好。”简能继续为他们上茶,却敏感的觉得又来了一人。
      “来者皆是客,何不现身一谈?”心里暗问。
      “败军之将——蚩尤。”
      “哈哈,蚩尤大将军,来来来,坐下说话。”简能热情招呼,却见炎黄二帝拉长了脸,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简能知道他们心里有芥蒂,也不留他们,话说开了,结了心中的疙瘩就好:“蚩尤大将军还好吗?”
      “好什么?”蚩尤闷声闷气,一脸憋屈:“飘零几千年无依无靠,上天无路……”
      “大将军何事前来?”
      “学飞天舞。”
      “哦,好呀,为何呢?”
      “飞天舞是唯一出三界、回归九天的法门。”
      “嗯。”对隐态的她们来说,的确是一条捷径:“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柳玉会安排一切。”
      “我在十万大山之中,飘游着当年阵亡的百万西洋战团将士,能否把她们的幽魂放你这里受香火?”
      “来者不拒,放马过来就是。”
      “多谢了。”
      “大将军不说几句?”
      “唉……”蚩尤悲怆感慨:“笑!笑!笑!融空冬龙梦中笑,且走且笑梦逍遥。回头一笑虚空游,千秋万载不留停。悲哭笑骂任人评。”
      “飞的飞,走的走,如今反向低中求!笑且笑,骂且骂,我自傲啸我逍遥。悲的悲,怒的怒,五岳一去不回头。惊的惊,喜的喜,任运自在自嬉戏。分的分,离的离,从来少人不分离。”
      “天从天,地从地,万物自归万物去。虚空本是梦一场,任你东南西北到处闯!高的高,低的低,高低浮沉浮且沉。民不民,君不君,虚空碧影到处逞。”
      “鱼且鱼,龙且龙,鱼龙混杂本来同。同!同!同!踏破千山寻大同!破了建,建了破,原来大同本大同!何须细说鱼与龙,归去本是殊途路,何须自分西与东。”
      “梦中龙,龙中梦,共说当年各不同。缘且缘,且合且离共相通。路相通,梦不同,它日共尔分西东!”
      “天天年年月月日中时,地地岁岁刻刻分可空。且罢,归去,梦中逢,它朝日后不相同。共醉,哪分西与东!兄弟!且归去,不相逢,他朝日后得大同。宙心见,见宙心,梦中何须再寻梦,且向青天一昂首,笑笑说说四方游。何须再寻梦?!”
      “一杯水酒且别过,共醉不知何日逢?兄弟!暂且别过,有缘再会!意惆怅,这边伤,大哥小弟梦一场。心快意,那边躺,天南地北梦登场……”
      蚩尤是南北炎黄大战中西洋军阵的统帅,一生叱咤风云却败给了黄帝,消声匿迹五千年后依然不认为自己错,并不认为西与东孰是孰非。若当初,玄龙不介入战事,蚩尤大军获胜。如今也不用反向低中求、向后人求学飞天舞了。
      “嗯,都过去了,现在就是好好修行,积蓄能量冲关回归。”简能轻声细语。
      “谢谢你大开方便法门,让我们这些游魂有落脚之处,有归家的机会。”蚩尤抱拳行礼。
      “东西大战,西洋兵偷袭泰山,你也参与那场战争?”简能总觉得事情不简单,碧霞和文姬都不是泛泛之辈,纵然没有防备也不至于全军覆没、输的一败涂地。
      “唉,也是鬼迷心窍,各为其主,没办法的事。”
      “是你策反碧霞的部下,内外夹击?”
      “当初若不是玄龙带着大军杀到,说不定是我方嬴,若是这样,金乌国及整个地界将由西洋做主,这天下又是另一番景象。”
      “天下太平是最大的福,少想才有明天。”
      “谢啦!告辞!”蚩尤一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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