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地舞》婵玥

4、3、娶亲

　　紫宸宫，碧瑶急匆匆往里赶，她是皇太后的近身婢女，刚从朝堂探得消息，又有一国公主派使臣前来求亲。
　　“自从能儿立冠之后，前来提亲、说媒的异国公主踏破了门槛，堂堂王爷，娶十个八个妃子是常事，不知他父皇愁什么？娶回来就是，多个儿媳总好过多个仇人。”皇太后拿着一串佛珠碎碎念。
　　“太后娘娘，目前已有十八个公主前来说媒，九个公主随使臣到了我朝驿站等着皇上的答复。”碧瑶喜滋滋。
　　所谓皇家没有私事，皇家的婚事关系着千丝万缕的利益。这段时间，皇上拿不定主意，太后又不能太多的干预朝政，双方都绷着一根弦。眼看王爷的婚事一波三折，再没有转机，皇上和太后可要闹翻了。
　　“九个公主在驿站等答复？”皇太后一扫愁容、大笑着：“我家能儿桃花旺啊，好，把这九个公主都娶了。”
　　“回太后娘娘，朝堂那边又传来消息，说简能王爷继任太子之位，正在进行皇冠加冕。”门外又有宫女禀报着最新情况。
　　“终于尘埃落定，只要能儿继任太子之位，哀家定要为他娶九门妻子。碧瑶，你宣哀家懿旨，太子礼毕之时，立即迎娶九个妃子。能儿的婚事哀家做主。”
　　“是！”碧瑶领命而去。
　　皇太后气势凛然，先皇去世之前，最大的遗憾是不能一统天下，金乌国虽大，但周边国家一直虎视眈眈，这次就借能儿登太子之位，把周边国家的公主娶回来，哀家替先皇一统天下。
　　“紫凌，你先派人去东宫那边收拾，能儿受封回东宫立即迎娶王妃。”紫凌是皇太后的另一个贴身婢女，紫菱做事稳重深得皇太后宠信。
　　“遵命！”紫凌领命而去。
　　……
　　朝堂那边的太微宫庄严肃穆，大臣们俯首叩拜。简能一身皇服，戴着太子冠，系着金黄色的腰带，坐在皇上身边，看着殿下一干大臣三呼千岁。
　　门外有传报官匆匆进殿禀报：“启禀皇上，皇太后那边已准备妥当，诏令太子礼毕之后立即出宫，迎娶驿站的九位公主。”
　　简能一听，脸色白了三分，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这众人羡慕的无上荣耀对于他来讲便是烫手山芋、致命毒药，这太子的枷锁一戴上，他岂有自由可言？分明简清哥哥更适合当这太子，再一想这即将见面的九个妃子，更是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清静生活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能儿，你干什么？”皇上见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以为他还没睡够，忍不住呵斥：“成天往外跑，没个王爷正经样，还跑到灵山去，不知道这是父皇下的禁令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今当了太子，再不检点自重，以后怎么治理天下？”
　　“父皇，能儿不想继承太子，这太子之位就让简清哥哥去做吧！”简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父皇，生怕龙颜大怒。
　　的确，太子之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他却轻言放弃，这对他寄予厚望的人来说是多么失望的事。
　　“闭嘴！”皇上果然不悦，小声的呵斥着他：“你是朕的皇子，你不当太子继承大统，难道放心把这万里江山交到别人手里？”
　　“父皇，简清不是别人，他是我哥哥，血脉相连的哥哥，他继承太子之位这万里江山还是姓简。”
　　“闭嘴，这事不准再提。去，随文武百官到驿站把九位公主迎回东宫。”皇上拂袖而去。
　　“退朝！”有言官高喊着：“迎亲……”
　　文武百官依次有序的退出朝堂，殿外，太后那边已准备好了九台大红花轿，妃子们的各种仪仗队，红旗飘飘，威风凛凛，庄严肃穆的等着一声令下。
　　“出发吧。”简能被迫认命，紧蹙眉头有气无力，心里却想着开溜的法子。
　　余光看向简清那边，又失望地把头扭回来，不甘地咽了口气。简清哥哥怎么严肃正经得厉害，盯这么紧，连一只蚊子都不放过，该死。他想趁乱逃之夭夭，简清的双目却瞪得像铜铃，别说逃，就是不该有的小心思都不敢有，生怕被看穿。
　　简能就这样昏沉沉的随着大队人马一路前行，响午时分，车马来到城外的驿站，随着一片锣鼓欢声，人们欢呼着，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
　　皇太子荣登上位，喜迎九位妃子，是金乌国几年来最大的喜事。
　　不但如此，皇上还下令，免除各种商贾赋税，免费在各府衙开设学堂，聘请夫子给穷人授课，人们还可以到当地衙门领取十两银子。
　　这几年简能生意做得不错，国库充盈，大有日进金斗的趋势。有了银子，皇宫内外，上至宫女太监，下至各地府兵守军都精神百倍，干活利索爽快。
　　“简能太子娶亲，一娶就是九个，长长久久好意头。”
　　“若是简能太子一直把生意做得这么好，大家丰衣足食，国泰民安多好！”
　　“简能太子就是我朝的吉星。”
　　“他的名字多好，乾以易知，坤以简能，大有一统天下之意。”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对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十分满意。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太子能力强，当了国君会更强。哪个百姓不向往？
　　“愿意嫁到我朝为妃的公主聪慧有远见，以简能太子的能力，就是娶个仙女也不为过。”
　　“是啊，太子英俊逼人，机灵无比，就冲他这样貌，不是仙女还真配不上他。”
　　“太子还没当国君已经这么会赚钱，当了国君一夜暴富的可能都有。”围观百姓津津乐道：“银子就像在地里冒出来，要多少有多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这边百姓对简能称赞有加，那边九个异国公主顶着红盖头在宫女太监的搀扶下各自上了花轿，随着阵阵唢呐的喜乐声，简能大手一挥，大队人马喜迎九位王妃。
　　浩浩荡荡回到太微宫，已摆好高台香烛，四周布置一新，皇上和皇太后高坐上方。
　　“来，能儿，过来哀家这边。”皇太后笑眯眯的乐得合不拢嘴。
　　娶了九个国家的公主，就是把九个国家团结在自己周围，把九个国家的命脉拽在自己手心上，天降的好事，能儿一人便搞定了。
　　她招招手，宠溺地让简能坐在自己旁边：“能儿，娶亲以后就要乖乖的，像上次那样偷偷跑去灵山可不行哦。”
　　“孩儿遵命。”简能心不在焉的应着，皇奶奶不是也在宫中摆着各位仙尊的神像吗，怎么到我这就成了荒谬的事？
　　这时有礼官高喊：“王妃叩拜皇上，叩拜皇太后，叩拜太子……”九个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一一行礼。九个公主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颜色的衣裙，色彩斑斓。看不清她们的面貌，但冲她们仪态万方、身姿曼妙就可猜出她们的惊世容颜。
　　可简能却没心情欣赏她们的仙姿妙曼，心里不断的咒她们要不就是瘸腿要不就是花脸，最好来个肺痨、气喘、发羊癫。这样他闭着眼都能找出理由把她们退回去。他心里一定觉得嫁娶也和买卖一样，不喜欢的都可以退货。
　　可是面前的一没有瘸腿、二没肺痨，不但如此一个个还美若天仙，金贵无比。这些公主在自己的母国呼风唤雨，比太子还有派头。她们一个个被自己的父皇宠着疼着，要星星恨不能把月亮也给她摘了。
　　简能还没从各种不暇中明白过来已经礼毕。礼官又高喊：“请太子携带九位王妃，上奏天庭，启禀先祖，护佑金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另，为礼孝贤训，敬请太子，在九位王妃中选一德才兼备貌美女子为太子妃，敬请遵旨。”
　　简能来到香案前，九个王妃紧跟其后一字排开，有宫女递上香火，简能神色肃目，举香叩拜行礼，心里来了一道别开生面的祈祷：尊敬的神明，尊敬的先祖，我，简能今日在这里起誓，我一点也不喜欢当太子，不愿意娶这么多王妃，神明有灵，先祖庇佑，让愿意担任太子的人继承，让愿意娶妃子的人娶了这些公主。若能卸下太子之位，我愿修道成仙，青灯伴古佛。
　　若是天上的仙佛菩萨听到，肯定心生欢喜，然后是神力加持，护佑他修道成功、广传佛法。但皇上、太后和妃子们听到估计会气倒一批、当堂呕血。堂堂太子，居然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这是要跪祠堂的节凑啊。
　　“专注！”礼官似乎看出他走神，高声提醒。
　　简能回过神，继续叩拜，念念不忘，若能卸下太子之位，我愿修道成仙，青灯伴古佛……
　　“敬请皇太子在九位王妃中选一太子妃！”礼官喊道。
　　“太子妃？”简能蹙眉，这么多妃子没有一个认识的，选谁？
　　“敬请皇太子选太子妃！”礼官又喊。
　　“九个妃子都蒙着头盖也看不清她们样貌，那就捡漏吧，捡到谁是谁。”简能又来一出匪夷所思的做法，选太子妃就像捡漏？若是传出去，肯定是百姓饭后茶余的最佳谈资。
　　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剪刀石头布！
　　不论简能怎么猜，结局都是一样，那就是不知选谁？
　　时间一秒接一秒，所有的眼神锁住他。不用猜，那九个妃子心里同样忐忑。
　　今天是太子妃，明日可能是皇后。
　　九个妃子本就是金枝玉叶、人中龙凤，要是再当了皇后，后面的富贵不想而知。
　　简能徘徊了半响，蓦然发现简尊已等不不耐烦，一双厉目看得他浑身如长刺般。
　　临危受命，没办法，他鼓起勇气最终在黄黑色之间犹豫。
　　母后，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太子妃！
　　他闭着眼伸出手，只要一揭头盖，太子妃就定了。
　　“且慢，我就是太子妃！”大殿外，一道空谷幽兰的黄莺之声打断众人，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每一位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举目望去，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裙，下摆绣着孔雀图案的绝色女子自远而近的飞到殿前。
　　没有大红花轿，没有前呼后拥，她轻巧落地、翩若惊鸿，似从画中走出，端的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一笑一颦掩映生姿，似乎连宫殿都因其染了三分仙意。
　　“哇，她是谁？自荐太子妃？胆量不小、勇气可嘉。”大殿里文武官员小声议论。
　　“别人是坐轿子，赶马车过来，她是飞过来，何许人也？”
　　“对哦，她怎么没有陪嫁的众亲？莫非她真的是仙女？”
　　“这世上能自由在天上飞的，肯定是世外高人。”
　　“不对，修炼得道的仙人，怎么会赶来当太子妃呢？”
　　“我看，肯定是仙女思凡看上我们家太子。”
　　“大家别吵，看太子的。”
　　简能愣在原地，眼睛都看直了，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灵山女子吗，怎么来了？
　　女子目不斜视，剪水双瞳倒映着简能的身影，举步款款、落落大方地向他走来：“公子可认得我？”
　　简能机械的点着头，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你拿了我的披帛，还想把太子妃给谁？”女子轻挑粉黛眉，温声嗔道。
　　披帛？简能恍然大悟，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她飞走时被他抓住的一条披帛。
　　“对了，就是它。”女子弯眸，白壁般的玉手接过披帛，向众人晃了晃：“我大明国国训，手持本公主披帛之人就是大明国婿，我，金文姗乃太子妃也。”
　　“你是大明国公主？”简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明明就是救他出悬崖，引他看经书，化身为佛菩萨的仙人，怎么就成了大明国公主？
　　“哇，太好了，大明国公主当太子妃！”众人欢呼。
　　“这么漂亮的太子妃，简直就像仙女一样啊！”
　　“怎么证明你是大明国公主？”有大臣不信：“说你是仙女或许更可信些。”
　　“就是，虽然还没看到那九位王妃面貌，但可以断定你必然是最漂亮的那位。”说话的是简清，他亲眼看过她把太子从悬崖下抱上来，这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做到的，何况她就一介女流？
　　轻扫众人各异神色，金文姗不紧不慢地在头上拔出一根孔雀簪子，随即一头柔丝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阵阵的清香若有若无。只见她手腕一转，簪子上出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明字。
　　这天下谁人不知，只有真正的大明公主才能使孔雀簪子出现“明”字。
　　“公主可有大明国书，你一人前来，父王母后可否知晓？可否同意你嫁到金乌为妃？”沉默许久的皇上终于发声。
　　“自然是有的。”金文姗手一扬，化出一卷国书轻轻一飞，国书飞到皇上坐前的龙案上，自然的展开，上面赫然写着：金乌国君，本国小女金文姗仰慕贵国简能公子才貌，愿意远嫁他国，望好生待之。
　　皇上和皇太后相互看一眼，好事来了根本招架不住，一天娶十个妃子，这天下只有简能能做到！
　　“你……”简能像在梦里一般，生怕被她夺去披帛，下意识地又重新抢回：“你真的是那天见到的女子？”
　　“对，就是我。”金文姗微抬下颚，清眸流盼：“要不要一试真伪？”
　　说完便素腰微转，烟雾薄纱随之荡漾，裙摆的孔雀似活了般开屏艳艳，清辉玉臂揽起简能，足尖轻点，回风舞雪，好风南来乘之翩飞。
　　忽的被她携着飞起，简能下意识的抱住她。
　　对，就是这感觉，那魂牵梦萦的檀香隐入鼻尖，腰若扶柳，顾盼生辉。
　　众人愣愣地看着他们二人跃上房梁。
　　“你可以化作一道光？”他仍是不信那天发生的一切，定要与她对个清楚。
　　她不语，淡眉如秋水，含情难掩秀色。
　　“你可以和佛菩萨融为一体？”旁若无人地与她坐在横梁上，无视殿下的一片惊呼。
　　“只要修得好，这些不是问题。”
　　“这么说，本王那晚不是做梦？”
　　“是不是做梦很重要吗？人生如梦，何必分的这么清楚？”
　　“你是人还是神？”
　　“嗯……”她敛下眼眸，扇子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是人时不是神，是神时不是人。”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糊话。他严重怀疑她说糊话。
　　“给你。”金文姗不理他的目瞪口呆，从怀里拿出一块青绿色、孔雀毛形状的玉佩递去：“这是给你的定情物。”
　　“定情物？”简能下意识地接过来一看，玉上面刻着一个清纯女子，一身孔雀衣非常的显眼。正是她——大明公主金文姗。
　　“你以后都跟着本王？”他声音微颤，不知是害怕还是喜欢。
　　“嗯。”她认真的点着头：“不但我跟着你，就连她们……”她指着那九位王妃：“她们和我一样都跟着你。”
　　母后，这是你帮忙选的太子妃吗？
　　简能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又扫了扫殿前整整齐齐的九个红盖头，最终神情麻木地晃了晃身，不知是被她的话吓到还是屋梁太高：“下去吧。”
　　“那太子妃……”她拽住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简能默默地闭上眼，幽幽叹口气，认命般道：“九个老婆不嫌多，十个老婆拼一桌。这太子妃你当便是。”
　　正所谓距离产生美，倒宁愿她是那遥不可及的仙女，也总比劳什子太子妃来得强。仙女是用来拜的供着的，而不是为世俗的事破坏美感。
　　他真切感受到何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九个妃子便已经够他头昏脑涨，这会再加个会飞的，日后只怕钻地洞的机会都再难拥有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才差不多。”金文姗得意地弯了弯嘴角，心满意足地携着他落地。
　　“天呐，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啊。”殿内众人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精彩的一幕。
　　“这么高的屋梁，她一个弱女子居然携着太子飞上飞下，太厉害了。”
　　“嗯，不错。”皇太后连连点头，越看越满意，有这样天仙似的的人儿陪在太子左右，她也就放心了。
　　“请太子、太子妃带领一众妃子敬香行礼！”礼官又喊。
　　简能和金文姗带着九位妃子站成两排，先叩拜天地，叩拜神明祖先，再叩拜皇上、皇太后，然后和各位妃子一一行礼。
　　“礼成，妃子送入东宫……太子上华严寺斋戒三天方可回。”礼官喊道。
　　什么？斋戒三天？
　　简能脚步一顿，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莫不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助他一把？哈哈，只要能避开这十朵金花的纠缠，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他也心甘情愿。
　　上一次在灵山的雷音寺还没来得及看经书，这次去华严寺一定要好好看看。真搞不懂，为什么那次随意翻开的经书会发出金光，平时认真的看经书却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真和她有关？
　　狐疑地看着金文姗婀娜的背影，她到底是人还是仙？说她是人吧，她可以化成一道光和佛菩萨像融为一体。说她是仙吧，她又跑过来当什么太子妃？
　　唉，总之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本王以后还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剧情太快，又烧了三天，一切的一切逼得他缓不过来，脑子一片浆糊，怎么也理不清。
　　好像感应到他在背后看着她，金文姗得意的回头一笑。
　　“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什么？简能立马眼明神清，看看四周，见大家神色无异，肯定这话又是她对自己一人说的。
　　姑奶奶，本王是去斋戒，你跟着干啥？他在心里咬牙切齿。
　　美梦还没开始做，就被她打破。若是她跟去华严寺，有好日子吗？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指不定要如何折腾本王。想到这，他恨不能马上倒地晕倒。
　　“别紧张，我只进你的梦里。”她传音送话，笑靥如花地晃了晃手上的青绿色玉佩。
　　简能眉头微蹙，掏出了怀里的青绿玉佩，赫然与她手上那枚一模一样，在日光下闪烁着流光，似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不就玉佩嘛，怎么还搞得成双成对？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简能叹了口气，避开她的目光，生怕她看穿自己的心思，直到她和众妃子消失在门外的转角处，才顺了顺胸膛松了口气。转身向父皇、太后辞别，在宫女太监的拥护下出了太微宫。
　　“阿能！”简清叫住了他：“哥和你一起去华严寺。”
　　“别啊，哥，我是去斋戒，什么叫斋戒？就是不能吃肉不能看美人，你受得了吗？”简能没好气，心里真怕他跟过去。
　　简清果然犹豫了，不吃肉还好，没有美人相伴怎么过日子：“那你带上简之，他跟着哥也放心些。”
　　“我又不是小孩，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那里有的是和尚师父，还怕没人陪我？走啦。”简能向他挥挥手上了马车，后面立即跟上一队随从，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唉，不要到处乱跑啊。”简清似乎不放心他，也不管听没听见，朝着队伍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