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玫瑰于地》野枝枯

5、第 5 章

　　这些过往在几秒里如同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里播放，却没有电影的完美结局。
　　许语看见温言走神了，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温言反应过来，抱歉地笑了笑。
　　都是些过去的事了，回忆再多也没用。
　　东扯西扯时，许语看似无意间提到温言当年去哪玩了。明明眼睛里是散漫，温言却感觉到了他的在意。
　　温言笑了笑，表示他当年只是出国了，还开玩笑似地问许语时不时早就换电话号码了。
　　他需要一个解释，解释那无数的日夜拨不通的电话。
　　许语楞了楞，立即恢复了原样。虽是短短的几秒，温言却清晰地捕捉了。
　　温言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许语当年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因为某个原因联系不上了。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和差错。
　　他现在就想问，只要把误会解开就没事了。还没开口，许语的手机就来了电话。接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温言。
　　卫生间现在没有人，他听清楚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女生的声音。
　　她用亲密的口吻问许语在哪，她现在找不到他了。
　　许语挂电话后向温言解释这是他的女朋友，要失陪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许语的女朋友。
　　温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遍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是女生。他想和许语一直在一起，性别却是他们分开的原因。
　　他与生俱来的东西夺走了他爱的权利。
　　可能他的运气不是很好，出超市的时候碰到许语和那个女生。说实话，他们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仿佛天生一对。
　　他没有出去打扰，而躲在角落里，看到他们进了停车场才出来。
　　算起来，他离复工的日子也不多了。他真的很想再多见几次许语，听着许语的声音。最好永远地记住，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再回国。
　　他每天准点来到超市，却再也没有见过许语。
　　一次偶然的发现，他的工作邮箱多了一个人。但奇怪的是，那个人只发一个一个字母，X。
　　因为那个人从未发什么信息骚扰他，他就那样放着了，也没理会。
　　而在前几个月，许语因为得到了温言的邮箱，心情整整愉悦了一天。
　　直到复工的前一天，他才放弃和许语的相遇。如果他们没有缘分，他做这么多其实就是无用功罢了。
　　他在家默默喝了一瓶酒后，突然想起了他们接吻的那个清吧。最后一天了，再去一次吧。
　　他现在还记得那个位置，进去就直接走到那个角落了。出人意料的是，他碰到了许语。
　　这个位置在他们的回忆里是一个重要的存在，而许语出现在这里很难让他不怀疑。
　　他坐到许语旁边，沉默地靠在许语的肩上。许语没有出声，依旧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闭了一会眼睛，再睁眼时直接翻身坐到许语身上，不顾一切地吻住了他。周围的空气如同黄昏般的朦胧，却又隐隐浮动着浓烈的爱。
　　“请告诉我你的爱，让我知道你也这般炽热地爱着我，我们的故事不应该就这样潦草地结束。”
　　他将话语融在舌尖，试图让许语尝到他要表达的爱意。
　　这是一个夏夜，他们把爱意互换。
　　许语不知道他的肆意生长的思念，不知道他胸口藏着的欲望。他早就在爱上许语时就疯。
　　他细细品尝着许语嘴里的酒，前调是淡淡的玫瑰花，和许语送过的玫瑰一样让人痴迷。
　　他曾经觉得那束玫瑰很浪漫，现在看来不是玫瑰。
　　什么是浪漫，是看日落，是送花，是看电影？不，浪漫的是他们，他们的爱让一切都赋予浪漫的形容。
　　“我亲爱的人啊，把你的一生送给我吧。你永远不了解，我的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你。”
　　如果他们余生里一直都有对方，那他一定要带许语去看莫奈的画，去尝咸咸的海风，去意大利的小城感受Elio和Oliver的夏日...
　　“我一直爱着你。”许语在动情时轻轻对温言说。
　　“嘘。”温言再一次封住了许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