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家的巫女》淮堂

3、男人

　　“原来我是男人？”卡卡西呆滞地重复着少女说出的话，却毫无防备地被一脸激动的少女握住了双手。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缠的眼睛像是两只特大号灯泡，直直地锁定住对方，“以及请务必告诉我，男女有别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族没有男性吗？还是说，他们不允许你见到男性？”缓过神来的卡卡西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能够解释清楚的问题，只好拉开少女的手，示意她到桌边坐下。
　　“男性？但是，我是和动物一起居住的。”少女的语气十分天真，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之前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难以忍受。
　　可是，脑洞大爆发的木叶上忍就不这样想了。拥有重要能力的巫女，与世隔绝的生活，和森林里的动物一起居住……她的这些族人恐怕并没有把她当作人看待，而是作为一种武器或者动物圈养在一族的深处。
　　这样看来，这个任务得等带她见了三代目之后，再次定夺了。
　　卡卡西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他耐心地和缠解释起来，“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等回了村子我会安排人同你讲明白的。但是，我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牢记。”他直视着那双碧绿的眼睛，神情严肃，“首先，不能像你刚才那样在男人面前衣冠不整。其次，在确定关系之前，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像我们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个…"缠打断了他的话，弱弱地问，“确定关系是什么意思？孤男寡女又是什么意思？”
　　卡卡西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眉头，“你先不要管确定关系是什么意思了，总之，不能和男人住一个房间，懂吗？最后，也不可以随意地和男人有亲密的身体接触，比如亲吻，拥抱，还有……”卡卡西及时刹住了车，他知道大概少女无法理解后面的步骤，再讲下去只会被她一个劲儿地追问。还是回村后，找个女忍和她细讲吧。
　　“可是，卡卡西不也是男人吗？”缠歪着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这段时间，你就把我当成一个例外吧。”卡卡西长叹一声，又怕这位与世隔绝的少女听不懂，只能简洁地表达为，“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男人看。”
　　“这样啊。”回应他的则是少女似懂非懂的表情。
　　卡卡西：头疼，头非常疼。
　　最后，卡卡西为少女铺好被褥，并告诉她不要再纠结那些问题了。等到了村子，自然有人会为她答疑解惑。
　　深夜，卡卡西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被如此对待却依然相信着自己的族人，只怕她知道了真相后……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二天，卡卡西醒来却发现缠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赶忙跑出去寻找，却发现那名少女正站在柜台前与老板娘聊得其乐融融。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由奇怪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死，居然都没有听见对方起床的声音。他走上前，结清房钱，归还钥匙。
　　“走吧？”卡卡西低头看向少女，却意外地看见她有些忸怩地抬头。
　　缠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袖，说话吞吞吐吐的，“那个啊…能不能今天先不走呀？”
　　“为什么？”卡卡西感到有些奇怪，相处的这两天少女一直乖巧听话，他说走就走，说停就停。
　　“因为…”，缠拽住了男人的衣摆将他用力往下拉，然后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老板娘说今天镇子上有晚会。”
　　卡卡西感受到少女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耳廓，一股香甜的气息似乎要将他包裹起来，他低头，那双水灵灵的绿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像是在说‘快答应吧’。
　　他又想起少女悲惨的过去，心底顿时泛起一阵怜惜。
　　“好吧。”卡卡西最终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少女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然后自己就被一把抱住了。那香甜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他，同时来到的还有那种安心与宁静。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着年轻的上忍，红晕又染上他被面罩遮盖的脸颊，“不是说了，不要随便抱男人吗？”他装作恼怒，小声抱怨着。
　　“可是，你不是让我别把你当成男人吗？”少女对他这句话倒是记得清晰，也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一时间，卡卡西感觉到店里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起了自己。他无奈地扶了下遮住左眼的护额，脸色爆红，拉着少女匆匆离开了旅馆。
　　“不住那儿了吗？”少女并不知道自己给对方带来了什么样的困扰，有些疑惑地问。
　　“不了，重新找一家旅馆吧。”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而什么话又应该悄悄地讲，只是拉着少女的手默默远离了那个伤心地。
　　很快，他就感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了，柔软的指腹搭上他的手背，像是感受到他内心的烦闷一般，轻柔地抚摸了两下。那种宁静又围绕住他。
　　卡卡西有些诧异地低头，只看见少女乌黑的发顶在阳光下折射出着柔和的光晕，看起来分外蓬松柔软。
　　少女抬头对他露出灿烂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