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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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班的老师还挺严格，每次上课前都得点名检查人数，奉忧想逃课好几次没找着合适的机会，终于有一次逃出成功，结果还没跑出来多久被逮到了。
距离放学还有仅剩一个小时不到，闫礼提前被请来喝茶了。
最终以奉忧写了一篇八百字的保证书，闫礼在上面签名收场。
回到车上，闫礼特意让他坐到副驾驶，这样好教训。
人一刚落座，他就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道：“小兔崽子，居然敢逃课了？好好教室你不待，还想跑哪里去？外面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故意给我找麻烦？”
一连串的质问糊到脸上，奉忧本就为自己当众被罚写检讨一事感到丢人，现在更加不高兴了，听到最后一句时，差点冲动地点头承认，并且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来给你找麻烦的！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他，撇了撇嘴道：“画画太无聊，每次一待就是半天......”
“所以你就出来找刺激？人不大，胆子倒不小。”
奉忧隐约听出来了，他在嘲讽自己自不量力。
“谁找刺激了，我就是......”他知道这次自己理亏，本来还想再解释一下来着，结果一想到自己像是在服软认错，不符合他惯常的行事作风，说到一半就又放弃了，“算了，你爱想咋想。”
“......”闫礼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心想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便不再和他计较。
他终究还是对教育小孩儿这件事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感觉在上次带他去沈成康那回来之后尤甚。
闫礼准备先将他送回家，结果还没来得及发动引擎就来了一通电话。
是孙浅。
“老板，赵经理刚刚说会所有人在闹事，介于对方身份，他不太好管。”
“谁。”
“秦忠义的儿子，秦戒。”
通话背景噪声太大，看来现场过于混乱。
*
闫礼走得匆忙，几乎是把奉忧刚送到家，临时嘱托两句便锁上门离开了。
奉忧都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转眼人就不见了。
门打不开也没法出去，一个人待在屋里又很无聊，只能把手机拿出来解解闷。
屏幕亮起来，一扫眼瞥见上面的日期，明天是周末。
奉忧灵机一动，要不然见面就安排在明天吧，自然是越快越好，他明天也有足够的时间。
找到联系人小刘，发了个消息过去，结果才第一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半天得不到回应。
这这时间正是会所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场内音乐嘈杂震天，彩灯迷幻，令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闫礼刚下车，便有人来接待，期间还有人想上来搭讪，当然也只是想想，光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以及冷若冰霜的表情，都足够让人却步。
一行人在接待者的带领下直奔A219号房间。
与楼下的纸醉金迷不同，这间包厢气氛冷得可怕，隐隐的血腥味掩盖了包厢内原本的香气，十几个人围成一圈，两个瘦弱服务员看起来都伤得不轻，一个忍不住痛苦昏倒在地上，另一个则是颤颤巍巍跪着，面上带着无尽的恐惧。
秦戒沉于欣赏服务员害怕的表情，改变居高临下的姿态，慢慢蹲下来，手托起服务员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服务员目光触及到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害怕地又瑟缩了下，脸却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掐着，这样下去恐怕都要脱臼了。
砰！
包厢门猛地被人踢开，包厢内外亮度相差较大，门口的人站在逆光的角度，有些看不清样子。
直到闫礼走近几步，秦戒才嗤笑一声，态度散漫地起身：“没想到闫总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这么点小事还劳烦大驾，真是不太好啊。”
明目张胆地耍滑，闫礼几不可闻地哼笑，脸上挂着明显的嘲讽之意：“存心想找事？”
用的是肯定语气，而且事实就摆在眼前，秦戒却还是毫不在乎似地狡辩：“您要这么说，那我可真是太冤了，我和他们都一样同样是消费者，怎么到我这就成了存心来找茬的呢？”
秦戒向身后一圈人摊了摊手。
他们和秦戒认识，超过一半是来巴结的，此时全异口同声地帮秦戒附和。
闫礼却听不到一般，看看跪在地上的服务员，随后抬了抬眼皮：“解释？”
秦戒此刻却摆了摆手，抱着手臂瘫坐在沙发上，撇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也看到了，是你们会所招的服务员不专业，我就拉了他一把，他就把酒水洒我身上了，顾客是上帝，所以我不得教训一下？更何况又不是我动的手，不过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省得拉低你们会所的业绩不是？”
周围多得是要攀附他的人，服务员能落到这样的下场毫不意外。
闫礼拨开人群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与他对峙：“说到拉低业绩，那我是不还得设个警示牌，写上凡遇秦戒，皆乱棍打出？”
“......”
孙浅笑点一向很高，现在却要笑裂了，不过不敢摆到明面上来，只能强忍着憋在心里。
秦戒吃了憋，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荡然无存，情绪起伏好几次，才堪堪恢复正常，没有失态地发作出来。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无所畏惧，顶多就是被赶出来罢了，可现在他有些事情还不好确认，只能图一时嘴快，再过分的他还需斟酌一番。
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秦戒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往身后的靠垫上一仰：“闫总不去陪你的小情人，来这管闲事？嘶...我忘了，你俩早分了。”
秦戒阴阳怪气的，以为这样说能激一激对方，结果半天瞧不见一丝波澜。
闫礼起身，不再看他，随意挥了挥手：“送客。”
一众保镖鱼贯而入，和秦戒一帮的那群人接二连三地被架了出去，却不敢有什么怨言，唯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不忘向秦戒求助。
秦戒自身难保，自然没有闲暇去顾及他们。
眼看保镖就要上手，他没好气地避开：“老子有腿，自己能走。”
以秦戒为首的一群人一离开，包厢瞬间清净不少。
昏倒的服务员此时也已经醒来，以为那群人还没走，便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静，疼得受不了也不敢喊出来。
另一个稍稍好一点的，眼看闫礼要走，慌忙喊了一声：“老板......”
就在刚刚他才知道秦戒的身份。他当时端着盛满的酒水，结果秦戒猝不及防拉了他一下，酒杯没端稳，酒水尽数洒到了他身上。
会所的待遇很好，他不想就这么被开除了。
半晌，会所经理走了过来，跟两个服务员说话，态度还算平和，没有要赶人走的意思：“你们先回去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来上班，这是闫总的意思，这次是你们幸运，以后谨慎点为好，再碰上这样的意外，谁都帮不了你。”
得知自己没被开除，服务员一阵惊喜，也不管工资什么的，连忙应着道谢。
*
长时间重复一件事最容易疲惫，因此奉忧毫无意外地捧着手机趴沙发上睡着了。
闫礼进来客厅后，只看到沙发上露出的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头顶，便放轻了脚步，走到沙发边看着小孩儿乖巧的睡姿，只是没想到他对手机钟爱到这一步，睡着了都不肯撒手。
给他盖上绒毯之前，本想把手机先从他手里抽出来，结果刚一用力，人就醒了。
奉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碰巧正对上闫礼的视线，本就恢复缓慢的意识更加迟钝不少。
闫礼趁机轻巧地就将手机抽了出来：“手机这么香？睡着了还抱着。”
感觉到手里一空，奉忧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消息提示音就想起来了。
闫礼下意识按键，因为根本没想到他会来抢，所以毫无防备，手机轻易就被夺了回去。
“......”
看他跟个宝贝似地护着手机，根本不让人触碰半分，闫礼开始思考要不要限制一下他玩手机的时间。
而现下，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那道消息提示音上面：“这是交到新朋友了？”
这是个好兆头，看来给他手机还是有好处的。
见他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淡定地应和：“嗯，刚认识。”
闫礼没有多疑，点了点头，边卷起袖子边走去厨房：“有朋友是好事，多和其他小朋友说说话。”
奉忧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这才偷摸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隔了两三个小时，忙碌的小刘终于回复了。
【小刘：呜呜呜我好惨，都被降职了还这么多工作，都是从上头丢下来的，好不容易处理完了，结果不知道那个秦大少爷又吃错啥药，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跑我们这底层群众里找麻烦来了，说上班不准摸鱼玩手机，逮到直接辞职，刚刚就被撵走了一个......吓死了！】
又是秦戒。他们从小就不对付，无论从性格、兴趣爱好还是待人接物上面，都能到互相踩雷的地步。
因此奉忧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我们明天约个地点见面。】
【小刘：这么快？！也行......正好明天我休息。】
【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奉忧悠悠地发送，唇线无情地弯起。
【小刘：......这是您第二遍这么说了。】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闫礼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奉忧忙抬起头，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盘子里的菜冒着热香气，奉忧小口地喝着汤，看了闫礼好几次，才犹豫道：“明天我想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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