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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祺鑫】年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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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暗恋校园pa
*马嘉祺视角
*2k+短篇一发完
*啊就写着玩玩
“年年有风,风吹年年。”
“我们还有几个年年。”
01.
是秋天,天很高,云很淡,很难不怀念从前。
02.
泛黄的照片摆在床头柜,风挟着时光溜走得很快很快。
已经忘了上个夏天到最后也没写出来的数学题长什么样了,留在心底的是窗外迎着夕阳整整齐齐的两排银杏,从抽芽到归根是三个春秋,不记得什么时候挂到上边的彩色风车不知道还会转多少载。
应该不止的,应该还有那群簇拥欢笑着离开的人。
远远望着他们渐行渐远,刚想开口却猛地发现被遗忘在原地的似乎自始至终都是自己。
但有个身影好像回头了,越过人群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晦暗不明。
担忧,怀疑,明确。
年少的心动藏不住,喜欢是从见到他时明亮的眸子里渗出来的。
曾无数次怀疑,是朋友吧,是欣赏吧,是好感吧,是喜欢吧。
从问号到句号,为了那个小朋友横冲直撞,我耗了最后的一年。
03.
其实从来都没想通过为什么喜欢。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 哪一时哪一刻,哪一分哪一秒都已不大记得了。
也许是他那一霎眼中光芒太甚,一路散了阴霾,也许他清晨笑容太过明媚温暖,慌了眼前人。
也许恰巧渴望光,于是拥有了懵懵懂懂的心驰神往,谁又成为了谁的毕生信仰。
灯光隐隐约约亮了一路,也许是因为早就知道尽头是一片黑暗,所以尽全力想点燃蜡烛,尽全力挽留光。
可蜡烛燃尽后又会如何。
没人知道。
04.
可能哪一天会被切出上帝视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指着那段闪闪发光的回忆问,那是什么。
而现在的我应该会看着光芒中灿烂的丁程鑫,努力笑得像午后阳光那般,给予自己答复。
“是乌托邦,是理想国,是与他们或者是说与他分道扬镳的遥遥未来。”
“是我逾越。”
05.
其实从小就习惯小心翼翼,因为知道期望越大就失望越大,我害怕失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喜欢一个人,却因为言语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害怕两败俱伤。
06.
“还爱吗?”
一起打篮球的兄弟曾在拍毕业照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说过那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自己也不知道看向了一个什么方向,世界突然安静了。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成人戏谑却了无生气。
还爱吗?
又是猛地,人声鼎沸。
视线没挪动分毫,顿了一下还是微笑着张口,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
“就没爱过。”
只是目光所到之处尽头皆是他。
07.
之前在草稿本上写过一句话。
“我接住一片盛夏,藏进落日余晖。”
“夕阳真美啊。”
“要是还是盛夏就好了。”
丁程鑫正在拍个人毕业照,看到我走过,假装成熟的脸庞绽开笑容叫我名字。装什么呢,我笑他,他撇撇嘴,说哪里装了,又不是小孩子。
剪影落在曾经嬉闹跑过的墙角,少年人还未被世俗磨平棱角,一身狂傲。
我的阿程是带着光的。
总之那一刻的光,长长久久地留在人的心怀中。
08.
丁程鑫有很多称呼。
一起打球的好兄弟都叫他丁哥,他邻居家的初中部小孩刘耀文会不怕死地叫他丁儿,贺峻霖和严浩翔会依赖地叫他阿程哥,他说他小名叫程程。
阿程是我的专属称呼。
“阿程”和“阿程哥”不一样,我不止想把他当哥哥。
我也有私心,我清楚地知道在我家乡那儿昵称前加“阿”是很亲密的,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做不了爱人,也是最偏爱。
因为偏爱,他没怎么感受过食堂疾苦;因为偏爱,在联欢会分零食的时候他桌上总会有两份。
我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
我没告诉阿程我是能听见他在偷笑的,那时候我就会想他笑的样子,狐狸眼笑得眯起来,脸有点红红的,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09.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想我对于他的感情谈不及爱,却高于爱。
爱是大大方方的,我可以对他许下一切他想要的承诺,可以天天撩他对他说我爱你,可以向别人坦然地介绍他是我的爱人。
但我始终说不出爱他。
我对他怀有无限爱意热忱,那只是也只能被叫作喜欢,他并没有给予我如何答案,可能是因为压根就没有题目。
若爱意能被我说出口,那一定是“今天天气真好。”
那只是最简单纯粹的爱,是喜欢,是一段少年,是一腔热血,裹着酸甜清爽的橘子汽水味儿被永永远远地刻在这段名为青春的年华里。
你好,丁程鑫,我是马嘉祺。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全世界只有我最喜欢你。
你不需要知道。
10.
和其他暗恋者一样,我会在每一个角落寻找他喜欢我的证据,义正言辞地告诉自己他是喜欢你的,快去告白。
然而这种方法似乎好像对我无效。
没有选择,我以无中生友的方式讲给严浩翔听,他听后一脸复杂。
“马哥,你太…不是,你朋友太怂了吧。”
“可你也知道啊,我就是那么怂的。”
严浩翔听了表情更复杂了。
我只能说,对一个脱单人士谈感情问题就是对牛弹琴。
我有很多证据证明他喜欢我,我却固执地坚持这些都是巧合,都是好朋友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嗯,肯定是的。
11.
之前春游剧本杀,是港片题材,他代号年,我代号风。
出来以后同行的女孩子打趣,说风吹年年,年年有风,你们俩天生一对好吧。
我看见丁程鑫耳朵特别红,脸好像热得能冒白汽。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表面上旁若无人地调侃回去,实则心跳得好像要骤停,砰砰声响与阵阵嗡鸣钻进大脑,长风衣下的腿细细地抖个不停。
我当时是很激动,可现在想想,也是。
年年有风,风吹年年。
我们已经没有年年了。
再见,丁程鑫,我是马嘉祺,请你记住我。
12.
“阿程,今天天气真好。”
“你听到了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