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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16-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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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华宇大楼。
此时这里只有稀少几人还在工作,大家都已经下班,约会的约会,回家的回家。
总经理办公室。
高深看着苏清的侧面,最近他瘦了很多,眼中的忧郁肆无忌惮的弥漫。
自从上周五苏清提前下班后,他发现苏清更加努力地工作了,全身心的投入,有的时候晚上都不回家,直接就在公司睡,更不用说周末了,连周一、三、五都不再准时下班,仍然加班到深夜。
高深猜测应该是感情出问题了,几次想跟苏清谈谈,都被挡了回来。高深很是担忧,公司连连出现危机,股票一直下跌,再加上感情出现问题,苏清能撑下去吗?他在感情上尤其脆弱,也许是自小缺少温情的缘故吧!
高深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苏清,不要看了,该吃晚饭了。”
苏清抬头,“你先去吧,我看完这些文件再去。”
高深来到办公桌前,强制的收起文件,“不行,已经很晚了,这些文件也不急着用,明天再看。”如果自己走了,他大概又会一个人加班到深夜,说不定连晚饭也不吃。
“还有一点点就看完了!”
高深不理会,径自收拾桌面,“今晚去我家吃饭,云玲做了你爱吃的宫保鸡丁和番茄炒蛋。”
“不去了,总是打扰你们,我过意不去!”
高深皱眉道:“这说的什么话,云玲听了肯定跟你没完。再说了,小羽也想你了,每天都问我,干爹什么时候来啊,囔囔着要和干爹一起睡、讲故事呢!”说着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儿子撒娇的样子。
苏清眉眼间也充满了温柔和笑意,“是吗?他真的这样说?”
“当然,赶紧走吧,小羽一定等急了,也饿了!”高深知道小羽是苏清的软肋,每次只要说到小羽,苏清肯定答应,他比自己这个正牌父亲还喜欢小羽,同时小羽也很喜欢苏清,两个人极是投缘,要好的有时让高深云玲都不禁吃醋。
苏清看了下时间,埋怨道,“快七点了,小羽肯定饿坏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高深笑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饿着你心肝宝贝了。”
两人迅速收拾了一下,离开办公室。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高深住的地方。高深掏出钥匙开门,刚打开,就传来一约莫5岁小男孩高兴的尖叫,“啊……爸爸和干爹回来了。”
说完直奔门口而来,兴奋地扑到苏清身上,“干爹干爹,我好想你,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啊,是不是不喜欢小羽了!”小嘴嘟的高高的。
苏清抱起小羽,亲亲他脸颊,“干爹也好想小羽,是干爹不好这么久都没来看你,小羽原谅干爹好不好?”
“干爹今晚陪我睡,我就原谅干爹。还有,以后要经常来看小羽。”
“好……”说完又亲了亲小羽。
云玲拎着拖鞋,好笑的看着这一大一小,“好了好了,小羽下来,让干爹换鞋进来。”又对苏清说:“你别太宠他了,看他无法无天的。”
小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来,小嘴嘟的比刚才更高了。
苏清换上拖鞋,走进宽敞的大厅。
简洁大方的设计,淡雅的装饰,一尘不染的干净,整齐的摆设,看的出来主人的用心,再加上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旁边高深夫妻与小羽的笑闹声,这就是家的感觉吧,自己……梦想的家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渴望温情的苏清羡慕不已,可每次来过这里后,回到一个人的公寓就亦发觉得冰冷与寂寞,有时不由得遐想在一栋自己设计装修得房子里,自己和李翼,最好还有一个孩子,三人一起快乐温馨而又简单的生活。
可是自己的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不管是李翼还是孩子,自己都不能拥有,甚至连这个愿望的本身都不能让他人知道。
“苏清,快过来吃饭,站那发什么呆啊?宫保鸡丁冷了就不好吃,快点!”云玲边摆碗筷边说道。
“干爹快点快点,小羽要和干爹一起吃。”
“小马屁精……”高深笑骂道。
苏清笑了起来,“来了来了,小羽肯定又馋又饿了吧!”看着小羽阳光灿烂的笑脸,就像自己也得到了幸福一般。
云玲为苏清夹了块鸡丁,“多吃些,你比上次来的时候瘦了很多。我听高深说你最近饮食都不规律,干脆以后你就到这来吃晚饭吧,我好就近监督。”
小羽也把快趴进碗里的小脑袋抬起来,“好啊好啊,以后干爹每天都要来。”随即学着母亲小大人一般夹了一块自己最爱吃的红烧肉给苏清,“干爹要多吃点,要不然小羽很快就要长得比干爹大了,到时候干爹要抱不起小羽了。”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小羽抱干爹就好了!”
三个大人都不由得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苏清摸了摸小羽的头,对着云玲道:“不用了,最近工作比较多才这样的,以后我会注意的。”
云玲皱皱眉头,“要是在让我知道你经常不吃饭,我就会亲自去公司抓人,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
淡淡的温暖在心间流淌,苏清抿嘴一笑,“恩,你的厉害我见识过,高深就不是这样被你抓牢的。”
云玲傲然一笑,“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如果不争取的话,幸福是永远不会降临的。”
苏清一震,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
饭后,收拾了碗筷,四人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
云玲边织毛衣边状似无意的问:“苏清,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
苏清一口茶没喝下去,讶异地,“怎么这么问?而且我没有女友。”
云玲放下毛衣,坐直了,嘴角翘起笑的非常温柔,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要发飙了。
“没有?你是不记得了还是……觉得我们是傻瓜?”声音益发的温柔。
高修同情地看了眼苏清,你好自为之吧,再不老实交代,你……
苏清苦笑了一下,认真道:“真的没有。”
云玲皱了皱眉,不相信自己的直觉是错的,“那这样吧,我换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苏清正襟危坐地身体僵了僵,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云玲,你还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我和高深认识吗?”云玲兴奋地问道。
苏清犹豫迟疑,“他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云玲略带不满,转念一想反正早晚会知道,而且不能逼得太急了,接着又兴奋地问了一连串:“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跟她表白了吗?她喜欢你吗?
苏清眼神一暗,“他不喜欢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只是他不记得了……”淡淡的悲伤在他眼中升起,渐渐弥漫所有。
高深云玲一愣,这样的苏清,让他们很心痛,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自高中时代认识,让二人多多少少了解苏清的过去,还有现在。因为了解让二人更加疼惜他,想把所有温情都给他,尽力让他有家的感觉。可是朋友再好也代替不了亲人,更代替不了恋人。
高深略带责备地看了一下云玲,她愧疚得苦笑了一下,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怎样转移话题,让苏清不再沉浸悲伤。
“嘻嘻……干爹干爹,那个哥哥好好玩啊,穿的像只公鸡,头上还插了好多羽毛。”小羽笑倒在苏清怀里,小手摇拽着干爹的衣袖。
苏清温柔一笑,把高羽抱到身上,“是啊,小羽喜不喜欢啊?”
“喜欢。”抬头看了看苏清,“不过小羽最喜欢干爹。”
苏清亲了亲他的头顶,“干爹也最喜欢小羽。”
高深与云玲松了口气,小羽真的是他们的活宝贝、开心果。
晚上九点.高羽在苏清怀里不停地打哈欠。
“小羽困了吗?”
“恩,干爹,我想睡了。”
“来,小羽,妈咪带你去洗漱。苏清,你和高深再看会儿。”云玲过来抱起小羽说道。
“我要干爹跟我一起睡,干爹讲故事给我听。”
云玲皱眉看着小羽,正要说话。
“我也有点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去洗个澡,和小羽一起休息,而且好久都没讲故事给小羽听,今天正好。”
云玲无奈道:“小羽都要被宠坏了,你和高深都事事顺着他。人都说慈母多败儿,依我看,有你们两个宠父多半也差不多!”
“不是还有你这个严母嘛,小羽将来肯定比我强。”高深回到。
云玲骄傲一笑,“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生的!”
说完三人都不由得大笑出声。
“干爹干爹,我要听故事。”小羽抱着小熊躺在苏清怀里道。
“好。”轻轻抚摸着小羽的背脊,“从前啊,有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她叫白雪公主……”
“公主好可怜,王宫里都没有人喜欢她,王后还总是欺负她,是因为公主不是王后生的吗?”说完,又一脸骄傲地,“因为妈妈最喜欢我了!”
苏清一点他的小鼻头,“那小羽也不是干爹生的,可是干爹很喜欢小羽啊!”
小羽皱了皱他的小脸,“那王后为什么不喜欢白雪公主啊?”
“因为王后是坏人啊!”
“哦!”
小羽在苏清温柔的声音与抚摸双重催眠下,眼皮渐渐合上。
突然小羽一个激灵,眼睛睁开,紧张地问,“将来干爹有自己的宝宝了,最喜欢的是不是就是小宝宝,不是小羽了?”
苏清讶异地看着小高羽,“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因为有一次妈妈说隔壁的小菲比我懂事可爱,我觉得妈妈最喜欢的不是我了,所以很伤心不想吃饭。后来,妈妈问我为什么不吃,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妈妈说了。妈妈抱着我说,她和爸爸最喜欢的永远是我。我问为什么,妈妈说因为小羽是妈妈和爸爸生的,所以永远最喜欢我。”
苏清摸着自己的腹部,做手术已经1年多了,刚开始一年每月按时检查,可是一直都没有奇迹发生,手术应该失败了吧。
小羽看苏清不做声,亦发紧张了,带着哭腔问道“果然干爹最喜欢的不是我了!”
苏清亲了亲小羽额头,“干爹不会有自己的宝宝,最喜欢的也永远是小羽。”
小羽听见干爹永远最喜欢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那么多,困倦的打了一个呵欠,重新闭上眼帘,安心的睡去。
苏清看着小羽安详的睡脸,陷入自己的思绪。二年前,无意中知道并接触到有关同性生殖的研究所,从那时起,就想如果拥有自己和李翼共同血脉的孩子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自那个念头升起,再也压不下去,每天辗转难眠,想要拥有那样的孩子。
不久后,去了研究所,忐忑的跟他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的是,他们正做临床实验阶段,可是却很难找到愿意尝试的人,也不能大肆寻找,毕竟这种研究社会认可度很低。
听到苏清愿意做,他们很是高兴,不但不需要任何费用,还提供了一系列后续检查。在做了1个月的充足准备后,手术进行了。也许是技术还不够成熟,一年多过去了,身体仍然没有反应。自己和研究所都失望了,手术应该没有成功。半年前,就不再去研究所做例行检查了,不想再满怀希望而去,却满载失望而归。是自己太奢望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一生都在期望,却每次都绝望,那种感觉好痛好痛,不想再痛下去了,已经承受到极限了。不抱希望,是不是就不会痛了,那就不要再抱希望好了,不要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苏清意识渐渐模糊,只是鬓角微湿。
李翼如优雅地猎豹般慵懒地坐靠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状似专注地看财经新闻,神思却并不在侃侃而谈的男主持身上。
他刚从陈翊岚那里回来。陈翊岚成为他的私人助理已经快一个月了。今天像往日一般,下班后和他一起吃饭,然后陈翊岚带他体验不同的生活。
自从第一次见到陈翊岚,他的奇特以及桀骜不驯,让李翼对他充满了兴趣以及产生强烈的征服欲望。于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使陈翊岚成为他的特助。
陈翊岚对金钱视若粪土,外貌在他眼里更是什么也不是,并且在他看来有钱人多半品行低劣,这让李翼在接近他时,受到百般刁难和嫌弃,同时使得李翼对陈翊岚的兴趣和征服欲与日俱增。经过多方努力,才让陈翊岚对他改观,可以渐渐接近他的私生活,接近之后,更发现陈翊岚的与众不同,令他着迷。
可是至今仍然没有和陈翊岚发生关系,有诸多原因。
第一,是还不知道陈翊岚的意向,如果贸然行动,恐怕后果绝不是他想要的,想到第一次见面陈翊岚的暴力,虽然不怕,可也不想尝试。
第二,他不想强迫陈翊岚,想得到他的首肯,不想像对待其他人一样。陈翊岚在他心中是特殊的、不同的。
还有。。。。。。
李翼喝了口咖啡,皱了皱眉头,很苦。
这就是第三个原因,李翼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咖啡的苦涩,反而想念苏清家里牛奶的味道,即使三年前他很讨厌牛奶。这让李翼很困惑,自己的喜好一般都很难改变的。曾经也让助理买过一箱牛奶,可是总觉得味道不对,不如苏清那里的。当每次到陈翊岚家里时,端着他泡的咖啡,总让李翼想起苏清要他喝的牛奶以及那句牛奶对身体好,这让李翼感觉很烦躁,在陈翊岚家里呆一会就会离去。
而且,自从陈翊岚成为特助后,李翼就只去过几次‘魅力无限’俱乐部,这对□□极其旺盛的他来讲,是件很难忍受的事情,每当欲望来临时,他就想起苏清沉浸情欲的娇媚容颜,秀美纤细的脖颈以及雪白嫩滑的身体。
想到这里,李翼觉得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烦躁地起身,来到半月形的调酒吧台。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从酒柜拿出冰寒的啤酒,开盖,直接大口喝了起来,借此让滚烫的身躯凉下来。
明天…。。去苏清那吧。
做完这个决定,李翼全身都轻松了一般,皱着的眉头也松了下来,连心情都有些飞扬。
一口气喝下瓶中剩余的啤酒,李翼脚步轻快地步入浴室,哼着歌在豪华大浴缸泡完了澡。躺进弹力十足的Kingsize的大床,慢慢进入梦乡,似乎闻到了牛奶和宫保鸡丁的香味。
周五。
今天收到李翼发来的简讯,苏清一愣,他已经一个月没来了,怎么今天想到要来,不用陪那个人吗,是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李翼已经得到了并厌倦了,还是……他想我了……
苏清自嘲一笑,他怎么可能想起你,六年他都没有想过你,何况如今,你不要再抱无谓的期望了。而且李翼不可能厌倦那个人,看的出来,他是特殊的,对李翼来说,……非常特殊。
也许是李翼跟他吵架了,甚或……李翼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他,来这里解决生理需求……
闭上双眼,压下复杂的心绪,苏清冷静下来,重新认真看起文件。
翻着文件,让苏清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翻腾起来。一年前苏岩因疲劳过度病情严重,不能在每日管理公司,只每半个月来一次,参与公司的股东大会后,那些董事就蠢蠢欲动。最近苏岩病情加重,进入重症病房,已经1个月没有参加股东会议,那些董事就再也无法压制了,行事更加肆无忌惮,更加过分了。这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华宇科技更加雪上加霜,这样下去,撑不过半年,也许华宇就要消失在滚滚商界大海了。
苏清苦笑,父亲知道后会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了吧,这么的没用。李翼也会小看自己吧,更加不会把苏清这个人放在心上。
握紧手中的钢笔,苏清对自己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苏清你一定要好好守护华宇,不能让它消失,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到了五点,苏清准时下班。
高深意外地看着他准时下班,却并不多问、多说些什么。
途经大超市时,苏清停车去超市买了几大袋食材,对自己说,只是很久没有在家吃饭,冰箱里的应该都不新鲜了,而且这样接下来几天都不用去超市了,并不是因为……他才买这么多的。却没有发觉,买的食材几乎都是李翼喜欢吃的。
苏清提着几大袋食材艰难地开着门,几次都未对准锁孔,正思量着要把食材放下,再开门。不想这时,咔嚓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苏清一惊。
“回来了!”李翼俊魅高大的身材出现在苏清眼帘。
看到苏清大包小包提了那么多东西,李翼一挑眉,接过一大半,“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说着逐个打开来看,竟然都是自己爱吃的食材。
李翼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与自傲。
“买这么多,吃得完吗?”李翼嘴角微翘,无意识温柔地看着苏清说道。
苏清借着换鞋低头弯下身去,避过他的视线,不自在地解释道:“多买些,以后几天都不用再去买了。”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以前李翼大概都在七点左右到,差不多已经做好晚饭的时刻到来。
“没有为什么,在公司呆的烦了,就开车出来兜兜风,到了附近,索性就直接过来了。”
苏清觉心中淡淡的失落,微痛,告诉自己不要再抱希望,为什么刚才仍然奢望着,痛得好,痛得活该……
换好鞋,起身,微笑着对李翼说道:“把袋子给我。你先看会电视新闻,报纸也有,我去做饭,很快就会好的。”
李翼不理会苏清伸出来的手,径自提着食材来到厨房。苏清迟疑地跟在后面,他不是向来君子远庖厨吗。
“东西放哪?”
“先放到流理台上就行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李翼站在流理台旁问道。
“你想吃什么?”
“宫保鸡丁、肉沫茄子、爆炒牛排、鲫鱼汤!”李翼一口气说了四个爱吃的菜。
“好,不过全是晕菜,再加一个清炒胡萝卜吧!”说完又补充道,“这个很营养,你一定要多吃点。”
虽然不爱吃胡萝卜,可是知道这方面苏清格外执拗,李翼只好不甘愿地点点头。
三年来,原来很多不吃的食材,现在李翼都吃了。每次来桌上都有三个他喜欢吃的菜和一个苏清觉得营养有必要吃的素菜,而且李翼一定要吃,否则下次再来的时候,桌上所有的盘碟里都含有他上次不吃的食材。
“那……你先出去吧,到客厅里等着。”苏清犹豫地说道。
“不了,我就呆这里看你做饭,还可以帮你打下手。”
苏清扑哧一笑,清冷如水的眸中笑意盈盈,“打下手?你能分清盐和味精么?
李翼脸一红,随即理直气壮道:“我分不清,你不可以教我吗?再说了,小小厨房,还能难倒我李翼不成!”
苏清笑声不止,“算了,你还是出去等吧,你只能帮倒忙。”
李翼脖子一梗,强道,“不行,今天我非帮你不可。”
苏清抿了抿红唇,今天的李翼跟往常不一样,带点小孩子气,似乎心情很好。
“那好吧!”顿了顿,苏清又道,“你先从袋子里把今晚要吃的鸡胸肉、牛排、鲫鱼等拿出来吧,剩下的放进冰箱。”
苏清洗净鸡胸肉,利落的切成丁。
有意为难李翼,苏清眉眼弯弯,“你把鲫鱼洗净了,去一下鱼鳞。”
李翼把两条鲜活的大鲫鱼倒入水池,抓起一只放在砧板上,刚放手,还没来得及拿刀,鲫鱼翻身一跳,李翼被撒了满脸满身的水珠。
苏清看着李翼狼狈讶异地样子,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清脆柔美的笑声弹动着李翼的耳膜。
李翼出神地看着苏清大笑的样子,焕发和以往不同的美感,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觉得自己狼狈的样子可以博得苏清的大笑,也是值得的,连那条鱼都不再那么可恨。
笑完,苏清从口袋拿出手绢为李翼擦脸。
“闭眼。”
李翼闭上眼睛,感觉着苏清为自己轻柔的擦拭,鼻间传来苏清特有的清新香气,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翼睁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清。
苏清被看得手足无措,转身避开。
“你还是出去吧,实在想看的话,你就到门口看也可以。”
李翼知道自己在这实在只能帮倒忙,只好到厨房门口看着。
苏清忙着为鱼去鳞、剔骨,剁牛排,胡萝卜切成丝,茄子成条,开火下油。
李翼倚着门框,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间或回头微笑着告诉自己什么是盐
什么是味精,或让自己尝尝味道咸淡,是不是合口味。恍惚之间,有一种苏清就是自己妻子的微妙感觉,淡淡的温馨在狭小的厨房流淌。
“最后一道鲫鱼汤就要好了,你过来尝尝,看看还要不要加什么。”说着用
汤勺舀出一勺,吹凉。
李翼品味着鲜美的鱼汤,“恩。味道非常好,五星级饭店都做不出这个味道。”
苏清眉眼微弯,笑道:“你喜欢就好。”
鲫鱼汤出锅,香味弥漫。
“好了,你把这些菜端到餐桌去吧!我去准备碗筷。”接着一笑,调侃道:
“这个你应该能行吧!摔了的话,今晚可没得吃了!”
李翼魅惑一笑,充满了危险的感觉,对着苏清白嫩的耳垂吹气,“不要紧,
我可以吃你!”
苏清耳垂一颤,满脸绯红,退后转身去橱柜拿碗筷。
李翼哈哈一笑,把鲫鱼汤端进客厅。
布好碗筷,苏清对正在端肉沫茄子的李翼说道:“你喝什么?”
“红酒。”
从种类繁多的酒柜里,拿出一瓶87年奥地利产的红酒,顺带拿了二个酒杯。其实三年前苏清酒柜里常常是空着的,因为李翼喜欢才开始渐渐多起来。
“闭上眼睛。”李翼对坐在旁边的苏清说道
“恩?”苏清为李翼开酒的动作顿了顿。
“没问那么多,闭上就好。”
苏清闭上双眼,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突然感觉脖子间一片温暖。睁开眼睛,一条深紫色的围巾缠绕在胸前,。
“喜欢吗?”
“很喜欢。”温暖的感觉蔓延至身体深处,对苏清来讲,今天的礼物比以往三年的礼物还让他开心。
“我第一眼看到它时,就觉得它很适合你。”
看着苏清眉眼间透露出的欣喜与喜欢,李翼也微微兴奋。
苏清小心的把围巾取下,叠好,放进衣柜,回到座位。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苏清微红着脸对李翼说道。
“那你是不是应该回馈什么礼物给我?”
“你也闭上眼睛,”
李翼一挑眉,闭上双眼。
苏清起身,慢慢靠近男人英俊的脸孔,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略显薄情的嘴唇。
李翼呼吸些微急促地睁开眼,当苏清靠近时,二人呼吸交融,他发现自己竟然心跳加快、呼吸变快,暗道,果真是太久没有发泄了,连自己都变纯情了。
“这就打发我了?”
苏清听到这句话,原本羞红的脸有些泛白,“你……不喜欢?对不起……可是……我现在没有礼物,你下次来的时候补给你。”声音有些不稳。
李翼喟叹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执起苏清的手来到自己膨胀的下腹,“明白了吗?你就是我的礼物。”
苏清触电般缩回手,“我、我们还没吃饭。”
“先吃饭,晚上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接着又道:“作为礼物,你今晚可要主动……”声音低哑而魅惑。
苏清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一般,微不可见地点头。
晚饭后,苏清收拾桌子碗筷,李翼在看财经新闻。收拾完后,苏清坐到李翼旁边,二人认真看起新闻,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看法,相互讨论一下。
“欢迎你收看本次财经新闻,再见!”随着主持人说再见,李翼伸出揽着苏清细腰的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该休息了。”李翼故意对着苏清敏感的耳垂吹气说道。
苏清耳垂一颤一颤地,可爱极了。李翼忍耐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用力啃噬着。
“啊……疼……”又疼又痒的感觉传来,带着细微的快感。
“只有疼吗?恩?”李翼从白嫩耳垂转战肖想已久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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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