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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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言棋和郑吒已经在芝加哥住了三个月，日子也安定的过了下来。言棋习惯了每天下课就赶回家做俩人份的饭菜，郑吒也适应了言棋做的远不如郑家或者是罗家的饭菜，至少比自己做来的强；言棋习惯了去书店顺便带一本菜谱，郑吒也适应了从超市里带新鲜蔬菜回家；言棋习惯了看书的时候身边有敲击键盘的声音，郑吒也适应了有人会在家里咆哮自己的内裤乱扔。
言棋更真实的接触到了郑吒，上学的时候各住各的，郑吒给他看的，只是在校园里好的一面，在家里，郑吒就完全变了个人，言棋怒斥他人前人后的反差，但却不得不收拾干净屋子，言棋恨自己的洁癖！
这样的日子言棋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接近郑吒的初衷，不过，感觉不坏。他知道自己美国来对了，因为这个地方还保存着种族歧视。言棋想要让自己不成为上辈子一样的温室花朵，就要磨练自己，但也知道自己一下子是承受不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作为和社会接轨的大学是很好的选择，在中国，自己已经是足以让人艳羡的了，而在国外，特别是没有一个好家世的中国人在国外，就会受到歧视，受到打压。即使偶尔有些挫败感，成长的力量总是能支撑言棋走更远，更何况自己是不可以被郑吒瞧不起的，恩虽然自己现在靠他养着。
再说郑吒，作为一个亚洲人，特别是一个只有本科学历的中国人在美国这个地方要想混到主管的位置，靠的只有非一般的努力，郑吒刚开始因为言棋的留学计划太快实行，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靠近言棋学校的地方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挺难的，所以他并没有在薪资上有过多要求，两个人生活上有些拮据，刚开始的一段日子更是惨不忍睹，言棋想过要不要去找一份洗碗的工作，看着自己花七年保养好了的手又觉得好可惜。犹豫的时候郑吒告诉他，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自己一定可以挣足够两人花销的工资。不多久，郑吒就为公司谈成了一笔200万的生意，得到提成的那天，俩人很是潇洒了一把，言棋大度的决定不追究郑吒先前一段时间夙夜不归的责任了，郑吒只是傻傻的笑，言棋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轮回空间最有感染力的笑容？好傻。
在一年零十个月的时候，郑吒被升为主管，手下有23个小兵。
而言棋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获得了俩学位，第三个夜校的学位只要毕业论文一交，就基本上没事了，这意味着言棋要回国了。
罗家父母离不开中国，要让俩老人家辛苦学英文言棋也是不肯的，但言棋知道郑吒有多不容易，在交完论文的那天，他买了一大堆酒，准备和郑吒辞行。和郑吒相识了九年，合宿了两年，明白郑吒能让人不由自主信任的魅力，言棋想自己之所以这么难过是因为没有人再当自己的跑腿了，说不定，这人一个人呆在国外就会自己想不开进了主神空间，还没有人给他做饭了，没有人帮他在应酬之后煮解酒汤了。越想越不放心，越想越难过，又看见电视里放的悲剧，一下子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郑吒回来的时候被震到了，言棋向来，是不要面子的，可是这么不要恩那啥，还是很不寻常的，心都像被那哭声给揪住了，又看旁边一堆酒，虽然还没开封，但以郑吒对言棋的了解，大致也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有点激动，自己盼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今天是不是就有可能实现呢？
“别哭了，不就是分开一下吗，网上视频就好啊，每天都能见到啊。”
“什么啊，说的这么轻巧!”
“那当初出国的时候你还不是哭了，现在也很好啊。”
“那怎么一样！”当时知道出国是两年，现在走了说不定你就跑到主神空间去了，弄出来个恶魔郑吒我找谁哭去啊！
郑吒耳里听来就是你和爸妈不一样，你比爸妈更重要，狂喜涌上心头，大胆的就吻了上去。
言棋石化了。这是郑吒，为了一萝莉放弃了整个世界的郑吒，为了一萝莉放弃了光明的郑吒，为了一萝莉甚至改变了自己信念的郑吒，而这个郑吒正在吻自己！这是郑吒，为了自己出国的郑吒，为了自己没有堕落的郑吒，为了自己而改变的郑吒，而这个郑吒不是原著里除了运气和热血一无是处的郑吒！这是郑吒，好像是喜欢自己的郑吒？
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言棋看清郑吒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可以倒映出自己模糊的轮廓。言棋脸一下子涨红，闭上眼不敢看，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棋。”郑吒紧紧抱着言棋，亲吻着他的耳朵，啃噬着他的脖颈，言棋明明清晰的感觉到了，却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压抑了十年的情欲似乎就这么被郑吒挑起，当阻止的念头一闪而过，郑吒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直挺挺闯了进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随之而来的快感让言棋窒息。一切都来不及了。
言棋是被痒醒的，久违的酸痛感袭击身体，那还是在军队的时候过大的训练量造成的。迷糊睁开眼，看着亲吻自己的郑吒，感受到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手，言棋脸色惨白。明明没有喝酒，为什么会乱性！慌乱的推开郑吒，被单滑下，言棋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和床上的印记，跑进浴室，将门紧紧反锁，颤着腿跪下，脑子里一团乱，什么都思考不了。
“哄”的一声响，浴室的门被踢开，郑咤冲过来，“棋，怎么了？”
天哪，为什么要叫自己棋，和你有熟到那种程度吗！
“恩，那个，很疼吗。”郑咤的脸上有点羞赧，有种，幸福的感觉。
言棋有点不敢看那种眼神，莫名的觉得心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郑咤的手灼的仿佛能烧尽一切，只能努力蜷起自己。
郑咤毕竟和言棋相处了有九年，看言棋的反应也就知道了什么，没再说什么，默默抱起瑟瑟发抖的言棋，替他清理干净，放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让言棋继续谁会儿，就走出去了。言棋哪睡得着，脑子里一团浆糊，九年中的画面一幕幕回放，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里全部都是郑咤了，都是他，全部。
言棋再没有和郑咤说过一句话，一天，两天，郑咤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仿佛一起没有发生过，只是除了郑咤几乎空余时间守着他，而他总是躲着郑咤，他想，没事，夜校毕业了马上回国，什么都交给时间就好了，忍耐就好。
可是当毕业后回到家，发现郑咤也在整理行李的时候，言棋就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即使他努力的不去在意，仍旧是没有办法，他想逃。
蓦地就想起这些日子郑咤防贼一样的防自己，就知道郑咤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逃，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什么主神空间，什么萝丽，所有的都不想管了，爱怎样怎样吧，只要不再见到他就成了。
飞机上，一路无话，言棋曾经因为名声和杂七杂八的事只能从网上和人聊天，三五天不讲话是正常的，但郑咤那个聒噪的人怎么就能忍的下来，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分明是没话找话，就算前几天，也没有这样过。
言棋很不安。
下了飞机，要面对的就是罗家父母了，言棋知道自己是个gay但也决定是时候就结婚生子给俩老抱孙子，自己的私生活一定瞒好，可这郑咤，会不会横插一杠子，住的这么近。
刚回到家就接到自己大学导师的电话，要救命。言棋的导师是一个忧郁的人，言棋一见他就知道是同道中人，了解了以后才知道这个导师和自己当初是多么相似，他要帮忙，自然不能拒绝。
也没什么，就是装一下男朋友，用自己那点武术唬人。言棋突然想，是不是可以借此来摆脱郑咤呢？
“爸妈，伯父伯母，我有点事，先走一下，晚上回家吃饭。”
“等会儿，我去买酱油，一起走。”
老人还在抱怨刚回家就出去的言棋，而在老人面前总不可能再将郑咤冷处理，只好任他跟着。
“你去哪。”走到巷子口，郑咤忍不住问道。
言棋将郑咤拉到僻静的地方，决定开骗。
“关于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是个gay也有固定的男友，那天是因为实在太寂寞了，希望你不要将这事告诉他，和我父母，我会很困扰的。”
“只是寂寞？”言棋不敢看郑咤的眼睛，或者自己根本骗不了他。“找什么理由，言棋，你到底在怕什么，一直又在逃避什么。”
“好了好了我就是骗你（不打自招了）就是不想见到你又怎么样！”言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有过419的熟人，转身就走。
郑咤没有拉住他，言棋心里悔啊，为什么又冲动了，又冲动了，又冲动了，郑咤，快拉住我啊，就算出卖色相我也不会在意的，恩，应该吧。
郑咤没有像以前一样伸手拉住他，言棋心里有点悬，要不自己认错得了？导师的电话又来催命了。
“喂，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才到！”言棋听到那边导师在磨牙，这怒吼的音量震的言棋耳膜发轰，完了，郑咤应该听见了！
“就，就到。”不管了，逃了先说，。
言棋神不守舍的到了导师家，看着导师的眼神又是一愣，和曾经的郑咤有多么相似！好像最近郑咤有点变回去的趋势，啊，怎么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
另外的一个人打扮的就像是□□，长得很剽悍。在言棋还没回神的时候一杯咖啡就泼过来，人也冲上来拳打脚踢。亏得是言棋的反射神经厉害，还是导师制止了，言棋敢肯定对方是□□，打架都不按套路的，尽是些下三烂手段！
“你出去！”对方被导师给哄出去了，导师很抱歉的样子，让言棋就在他浴室里洗了个澡。披了件浴衣就出去，发现导师一个人在阳台上喝酒，也没过去，导师很伤感的样子，原来以为只要有人爱有了家就可以满足了，但是为什么最近老是不太满足的样子。
路过电脑桌的时候言棋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导师有绝望到这种程度吗，自己这个朋友还真是不称职，看他已经喝了有半瓶，再想想导师的酒量，叹口气，还是制止他好了，这个对话框还是，恩怎么办好呢，自己要不要点击看看？
想到郑咤，如果逃进主神空间的话，应该就可以，不，不对，自己在想什么，自己现在有这么好的家，干什么在家庭没受到威胁的时候进主神空间玩自己的小命啊！也不能让导师进去。
言棋俯身想关闭对话框，但碰泼了桌上的茶杯，赶紧用纸擦，一失足就摁上离开回车键，那么一晕，就消失在了现实世界。言棋晕过去之前最后的影像就是导师醉倒在阳台上，得，这下没人知道自己失踪了，郑咤一定会急疯了的！
再看另一边，郑咤本来以为放言棋一会儿自由，让他自己想清楚，俩人还是可以在一起，没想到言棋竟然失踪了！他把那个导师往死里揍，有□□来找茬，进警局，什么都没阻止郑咤找言棋，可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郑咤无比的自责，不找工作，也不做别的就不停登报，发传单找言棋，但是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是自己的报应吗，萝丽死了，言棋将自己从深渊里拉了出来，自己挣扎着爱他，已经在留学之前得到家长们的同意，也察觉到言棋对自己并非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会这样！萝丽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这么心痛，言棋，你叫我该怎么办？！
他继续上网找言棋的消息，一个对话框弹出来。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郑咤哪有这样的心情，只希望找到言棋，只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又有种难以言寓的感觉催使他点了yes。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穿了
